關文接過那件裙子,,只見裙擺的地方赫然被燒出了一個很大的洞,。
大洞的邊緣焦黑翻卷,好像是被什么巨大的煙頭燙了一下,。
關文知道,,能夠燒出這么大的一個洞,足以造成類似于火災一樣的事故,,但是這股能量并沒有蔓延開來,,它在燒穿了這件衣服之后便是自動消失了。
“很奇怪,,什么樣的東西,,能夠將裙子燙出這么一個大的洞,卻沒有將它點燃呢,?!?p> “這里也有痕跡?!边@時孔雷將頭伸進了衣柜,。
衣柜里的衣服已經全都被他扔出來了。
他將頭探進去,一覽無遺,。
他指了指衣柜的柜壁,,關文也是探頭望去,只見他手指的地方,,果真有一片焦黑之色,。
但是因為衣柜是木質的,并不像衣服那樣能夠輕易的被燒穿,,因此只留下了焦黑的顏色,,而并沒有被洞穿。
“這絕對不可能是他們自己在玩火,,衣服衣柜以及噴壺上的燒灼痕跡,,都有同一個來源,山海獸,?!?p> “可究竟是什么山海獸會有燒灼的力量呢,而且造成的影響如此之小,。
“更重要的是,,他為什么要留下這些痕跡呢?”
“不會是你做的吧,?”忽然孔雷將目光射向了關文,。
關文的山海獸擁有火焰的力量,孔雷是早就知曉的,。
“如果是我做的,,你又怎么解釋廁所中發(fā)生的事情呢?”
“的確,,廁所內的事情相當的詭異,而你的山海獸顯然沒有這樣的能力,?!?p> 孔雷將目光收斂了回去,他這么說也只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如果他真的懷疑關文的話,,大可以直接屏蔽掉關文,然后跟蹤調查他,。
關文目光一動:“看來我也發(fā)現了一件有趣的東西,。”
炳之山海獸在兩人搜尋衣柜和書桌的時候,,一直趴在床底下,,翻找眾人的行李,此時終于是讓他發(fā)現了一件不同尋常的東西。
和炳之山海獸共享視野的關文看得一清二楚,。
炳之山海獸站起身來,,他的手中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衣一樣的衣服。
將其放到陽光底下,,可以發(fā)現有好幾個被燒穿的孔洞,。
“劉婉婉的行李箱里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這好像是男人的衣服,?!?p> “不,這是潛水服,?!?p> 孔雷將那黑色的衣服拿了過來。
“我想劉婉婉肯定沒有潛水的愛好吧,?!?p> 劉婉婉就算是有這個愛好,也顯然沒有時間去潛水,,更何況如果是在假期中潛水的話,,多半會將潛水服放在家中才對。
更重要的是,,如果這是他的潛水服的話,,那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破破爛爛的樣子。
“這是第三名山海衛(wèi)的衣服,。
“他將自己的衣服留在了對方的行李箱里,。
“那些燒焦的痕跡也找到了緣由,肯定是那個家伙在搞鬼,?!?p> “可是這太奇怪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并沒有像你一樣的忽視能力,,為什么可以將自己的潛水服留在劉婉婉的行李箱中?
“無論那個山海衛(wèi)是男是女,,想要平白無故的進入到女生寢室,,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晚上的時候這里有人,,白天有宿管阿姨,。”
“我們需要調取一下宿舍的監(jiān)控錄像,,其次擁有潛水服的人一定是一個潛水愛好者,,那名山海衛(wèi)的身份應該可以初步確定了,。”
“愛好潛水,,也就是說他覺得有大把的空閑時間去練習,,也就不是普通的底層工薪階層,他至少是一個白領級別的存在,,或者小有資產,。
“山海衛(wèi)想要過得更好也是需要金錢的支撐,他現在進入女生宿舍,,圍繞劉婉婉做出這樣的事情,,顯然代表著他并沒有準備用自己的山海獸去獲取收益,也就代表著這個家伙并不缺錢,,他現在是在釋放心中的惡念,。
“我們可以先從天南城之內開始查起。
“這些不用你出手,,我的異能社會派出專門人員進行調查的,。”
關文點了點頭,。
孔雷拿著那件潛水服轉身帶著他離開了,。
“我會去調取監(jiān)控錄像,順便將咱們出現在宿舍里的錄像刪掉,?!?p> 走在走廊中,孔雷對關文說道,。
關文點了點頭,,他知道接下來沒有她什么事了,他可以先回去,,靜靜等待孔雷給他傳來消息,,但就在這時,他忽然產生了一個疑問:“你的山海獸好特殊,,就算不將山海獸召喚出來也能夠釋放力量,。”
“誰說我沒有將山海獸召喚出來,?”
關文聞此愣了一下:“可是剛剛一路上,你壓根沒有召喚自己的山海獸,。
“你真的確定嗎,?”孔雷笑了笑。
這時,,一個湛藍色的身影忽然突兀地出現在了關文的身前,。
關文被嚇了一跳,,隨即意識到原來他的山海獸一直就在身邊,只是自己忽視了對方而已,。
他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對方的山海獸擁有著和他山海獸截然不同的屬性呢,看來,,山海獸的這一基本屬性是共通的,。
那就是只有在將山海獸召喚出來的時候,方才能夠發(fā)揮山海獸的能力,,而不能在收斂山海獸的時候使用山海獸的能力,。
……
教室之內,關文百無聊賴的靠在椅背之上,。
講臺之上的數學老師喋喋不休的在講一道練習題,,周遭的不少人都是昏昏欲睡。
炳之山海獸站在他的旁邊,,輕輕地打了一下手指,,這道聲音不仔細傾聽的人是根本聽不見的,隨即一道細長的火焰從他的手掌之上噴發(fā)而出,。
然后在半空中消散開來,。
但是這道火焰的溫度和擴散半徑已經是比之前那道火焰要強上許多了。
旁邊的朱昊低聲問道:“你剛剛那節(jié)課干什么去了,?”
“有點事,。”關文看了一眼朱昊,,,,并沒有想跟他更多的解釋。
他驀然覺得像他這樣的普通人有點可憐,。
可能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生活了這么多年的教學樓,會有第十層,。
他也永遠不會想到這世界上有著一些他壓根看不見的存在,,讓他忽視了一件又一件的事情。
他看到的永遠是井臺圍起來的那片天,,浩瀚的宇宙和他沒有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