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日做夢的學(xué)生(求收藏?。?/h1>
咚,!
“嗷,!嗷,!嗷!”
易銘揉著后腦勺兒,,從沙發(fā)和茶幾中間的空隙中爬出來,,腦子里一陣迷糊。
搖晃著將自己重新丟回沙發(fā)上,,隨手拿起一旁矮桌上的半杯涼白開,,一口氣喝完,這才回了些神,。
顯然,,昨天又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易銘有些習(xí)以為常,,一個人的生活就是這樣,,只要是困了,家里任何地方都能當(dāng)床,。
不過,,今天有些不一樣。
一向睡覺安分的自己,,竟然從沙發(fā)上滾了下去,。
而且,自己昨晚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里的自己好像生活在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熒幕里都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歌手,,唱的也是自己從未聽過的歌曲。
甚至自己也不再是一個音樂人,,而是一個全職作家!
“哪怕在夢里,,自己也沒法活的光鮮亮麗一點么,?”
易銘喃喃自語,夢里的自己常年宅在家里寫作,,現(xiàn)實中的自己也是一個人在家作曲填詞,。
原因無他,有些社恐罷了,。
停下了庸人自擾,,易銘起身拿起家里隨處可見的紙筆,想要把自己在夢里聽到的那些歌曲寫下來,。
但抬起筆,,自己竟寫不下任何東西,。
那些旋律,那些詞藻,,就像是掛在天邊的云彩,,看得見摸不著!
易銘有些苦惱,,他痛恨這種有靈感卻抓不住的感覺,。
仰面在沙發(fā)上繼續(xù)躺了一陣子,易銘覺得自己應(yīng)該想辦法排解排解心中的煩悶,,于是起身,,踩著木質(zhì)樓梯上了二樓。
家里的二樓,,也就是易銘的工作室了,,是一間空間不大,卻功能齊備的閣樓,。
四面都是隔音材料,,各種樂器、效果器,、錄音混音設(shè)備,,緊湊且有序的擺放其中。
一個古香古氣的大書架,,盤踞在房間的一處拐角,,而書架環(huán)抱的位置放著一把藤椅,這是易銘讀書的地方,,也是工作室里采光最好的地方,。
易銘走進工作室,徑直來到書架前,,探著頭尋找半天,,終于在書架最上面的角落找到了自己想找的書——《解夢》。
這是一本大部頭的書,,但卻不是易銘買來的,,而是作為贈品,和易銘購買的那些書一起寄過來的,,八成是不太好賣,。
易銘因為很少做夢,所以對這本贈品書并不感興趣,,就把它塞在了書架并不顯眼的地方,,沒想到如今卻派上了用場。
將書上的塑封撕掉,,易銘習(xí)慣性地躺倒在藤椅上,,翻開這本書的目錄,,借著和煦的陽光,開始閱覽,。
“夢到自己變成作家……變成作家……作家……有了,!”
書頁上的字又小又密,但易銘還是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內(nèi)容,,按著標(biāo)識翻到對應(yīng)的頁數(shù),,大大的【中吉】兩字,當(dāng)即映入眼簾,。
“起碼不是大兇,。”
易銘撇撇嘴,,自我安慰著,。
“夢見成了作家,預(yù)示著你工作家庭兩頭忙,,顯得很疲勞,,幸而家人很懂得體恤你的辛苦,使你感覺很溫暖,?!?p> “我就在家里工作,怎么會兩頭忙呢,?”易銘心中質(zhì)疑著:“而且我的家人真的會體恤我嗎,?持懷疑態(tài)度!”
“對別人的請求難以拒絕的你,,卻又會受到不少別人拜托雜事,,這兩天可別這么慷慨允諾才好?!?p> “我社會關(guān)系這么簡單,,哪里會有人來拜托我事情?”
看到這兒,,已經(jīng)是這一頁的末尾了,,但書中的解析還沒結(jié)束,易銘正要翻到下一頁,,就聽到一陣門鈴聲。
“誰???大冷天的!”
起身把書放在藤椅上,,透過窗戶望向小院兒的大門處,,竟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易銘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剛剛立春的時節(jié)還很冷,,斷然沒有讓客人在外面受凍的說法。
于是趕緊下了樓,,在睡衣外面披了件羽絨服,,出了屋,將鎖閉的大門打開,。
剛開門,,一個身影就鉆了進來。
來人約摸六十多歲,,戴著圓圓的眼鏡,,身材不高大但也不佝僂,頭上的銀絲梳的一絲不茍,,身上的西裝也極為得體,,一副德高望重的長者形象。
但這位長者進門后,,卻一直在搓手,,口中急促地哈著白氣,看上去應(yīng)該是凍了挺長一段時間了,。
“呂老師,,您怎么來了?,!”
“呼,!呼!”那人往掌心哈了兩口熱氣,,答非所問地抱怨:“你家可真難找,!”
“舊城區(qū)都這樣,趕快進屋吧,!”
呂樂山,,青檬娛樂的音樂總監(jiān),是易銘的頂頭上司,,同時,,這位呂總監(jiān)也是易銘上學(xué)時的授業(yè)恩師。
可以說,,易銘能有現(xiàn)在這份自由度很高的工作,,這位呂老師從中助力很多。
屋里屋外儼然兩個世界,,易銘在廚房起鍋燒水,,打算煮點元宵,。
看著正在客廳里踱步取暖的呂老師,好奇問:
“老師,,這元宵節(jié)剛過,,您不在家團聚,怎么跑我這兒來了,?”
似乎是想要離近一些回答易銘的問題,,也可能是覺得廚房更暖和一些,呂老師湊到灶臺旁邊:
“老師上門給學(xué)生拜年,,這不是應(yīng)該的嗎,?”
易銘聽出自己老師話里有話,這是嫌自己今年過年沒有上門給他拜年,,正臊自己呢,!
不過,多年相處,,易銘也知道自己這位老師是個老小孩性格,,也不是真的計較這事兒。
“不是給您發(fā)微信祝福了嗎,?”
易銘攪拌著鍋里的元宵:“再說了,,前些年去你家拜年,總是一屋子人,,我又不認(rèn)識幾個,,只能在角落坐著,老不自在了,!”
轉(zhuǎn)頭見自己老師沒搭話,,以為他還沒消氣,于是玩笑道:“雖然元宵節(jié)都過了,,但還沒出正月,,我今兒給您拜個晚年!祝您晚年幸福,?,!”
說著話,易銘還作了個揖,,只是手里還拿著湯勺,,頗為滑稽。
呂老師被逗樂了,,被凍得有些僵硬的臉上,,也有了笑容。
“你別貧,,當(dāng)真以為說兩句好聽的這事兒就翻篇兒了,?”
“那咋辦?給您寫份檢討,?”
“那倒不用,,你幫老師個小忙,老師就不計較這事兒了,,行不,?”
呂老師一臉希冀,嘴角卻像狐貍般翹起,。
啪,!
易銘將燃?xì)庠钜魂P(guān)。
“老師,,有個成語叫圖窮匕見,,說的是不是就是您這樣?”
“不不不,,我覺得挾恩圖報這個詞更恰當(dāng)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