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零的來歷
兩人坐在兩人桌那邊,,和煦的陽光透過窗簾照進(jìn)了咖啡館的書架上,,聽說店長特意擺了自己掛科多次的科目教材,供同病相憐的學(xué)生在喝一杯咖啡時能抓緊復(fù)習(xí),,以免重蹈覆轍,,并且如果教材有所更新,,咖啡館也第一時間更換,比書店還盡職盡責(zé),。
葉洛裝模作樣地抿了口咖啡,,其實心里不是很想喝這種苦苦的玩意,在他看來還不如一杯漢堡店里的可樂,,刺激味蕾,,價格親民,還能無限續(xù)杯,,真不懂咖啡除了讓人提下精神為什么被那么多人追捧,。
感覺不如可樂……味道,作出了自己的評價。
零倒是一口沒喝,,直勾勾地盯著他,,彷佛臉上還留有昨天芬格爾夜宵的炸雞汁,兩人陷入和上次一樣的沉默,,真有種圖書館的氛圍彌漫在這里,。
終究是零先打破了沉默的冰山,邀約是她發(fā)起的,,時間是有限的,,她意識到這一點,率先開口:“打撈了什么上來,?”
葉洛腦海里閃過了昂熱的嘴臉和曼斯臉上的顧慮,,組織了一下語言,放下了黑白花紋的杯子,,慢慢回答:“黃銅罐確認(rèn)是青銅與火之王的卵,,但聽說龍王是雙生子,到底是哪個我也不清楚,,黑盒子是一套煉金武器,,沒了?!?p> 零點了點頭,,打撈時的猜測得到了驗證,雖然說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但眼神的驚駭還是出賣了她心中的不平靜,,龍王一詞對每個混血種來說都有著重大的意義,誰也不敢輕視四大君主,。
葉洛還以為她會單刀直入上來就問當(dāng)時的逃脫之謎,,沒想到說來說去都在討論熟的不能再熟甚至期末考試都能拿滿分的龍族歷史,終于,,說得兩人杯子里的咖啡都喝完了,,兩人枯燥的龍族話題終于結(jié)束了。
是時候找個借口離開了,,這次見面差不多接近尾聲,,肚子里的咖啡難以填補(bǔ)一下午相聊甚歡的饑餓,他站起身,,準(zhǔn)備付款,,后面的聲音叫住了他。
“我要份水果沙拉,,謝謝,?!绷闱謇涞穆曇繇懫稹?p> 一瞬間葉洛產(chǎn)生了芬格爾要他幫忙帶飯的既視感,,也點醒了他這咖啡店業(yè)務(wù)挺雜,,除了咖啡不行其他做的挺好。
葉洛沒有回頭,,應(yīng)了句:“行,。”
跑去前臺,,一直打瞌睡夢游點單的前臺學(xué)姐聽完了他的要求,,伸了個懶腰,去后面喊了幾嗓子,,就繼續(xù)自己的摸魚工作,。
兩人等著上菜,其中的過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會是非常無聊,,但零突然拋出個葉洛等了很久的問題,“任務(wù)中你是怎么解析到出去的路,?”語氣平淡地像是拉家常,。
葉洛身體繃了繃,轉(zhuǎn)眼間又放松下來,,立馬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回答:“你的鏡瞳,,天賦異稟?!甭曇魤旱偷竭B零都湊了湊過來才能聽到的程度,。
既然另一個“自己”都說可以相信零,再怎么樣也是生死之交,,兩者結(jié)合,,還是能試著信下眼前這漂亮的外國妞的。
零再度陷入了思考,,葉洛倒是玩起了手機(jī),,看樣子一時半會不會有新的對話了,其實他還是蠻喜歡和這女孩在一起的,,安安靜靜,,像個冰山小美人一樣,哪像芬格爾嘰嘰喳喳,,比蒼蠅還煩,,又邋遢。
服務(wù)員端了一個盤子一個小盆上菜了,,菜色看起來非常不錯,,肉香勾引著葉洛肚子里的饞蟲,,讓人食指大動,突如其來的動靜也打斷了零的思索,,她眼底浮現(xiàn)幾抹掙扎,,隨后深呼了口氣,似乎作出了什么決定,。
兩人開始進(jìn)餐,,一個女孩陳述著自己的過去,一個男孩在靜靜地傾聽,,同時也在大口咀嚼熱乎乎的晚飯,。
這是葉洛出乎意料的展開,零不知為何開始說起了自己的過去,,聲音清晰又帶有如海水般上涌的難過,。
“我出生在莫斯科,是葉夫根尼·契切林的女兒,,取名雷娜塔·葉夫根尼·契切林,,我的父親是個酗酒的酒鬼,好像丟了工作才這樣的,,我母親是個游離于各種舞會上的交際花,,因為身材和臉蛋許多男人給她價格不菲的小禮物,可能想通過這種手段與她上床,?!?p> 葉洛吞咽下一塊雞扒,感嘆了下味道還行,,臉上恰到好處地流露出同情的神色,,“你出生于這種家庭,真是災(zāi)難,?!?p> 可零像談?wù)搩蓚€陌生人似的,悲傷很顯然不是為他們所產(chǎn)生的,,沒有重點闡述家庭,,繼續(xù)說道:“后來,我的黃金瞳出現(xiàn)了,,我父母對我又期待又恐懼,,一開始以為我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和上帝派來的天使,后來又懷疑我是魔鬼之子,,是不詳?shù)幕?。?p> 語氣有了起伏,,“直到有一天,,一個教授出現(xiàn)在我們家門口,,后面跟著強(qiáng)壯的女護(hù)士,不知道說了什么,,哄騙了我的父母,,以一筆錢讓他們送我去他的醫(yī)院研究,他們欣喜若狂,,很樂意要教授帶我走,。”
葉洛皺起眉頭,,這個教授引起了他的注意,,前面的悲慘故事絲毫沒打動他,甚至比不上眼前的黑椒雞扒飯,。
“我反抗不了,,不過在上火車之后,一個男孩替換了我的位置,,我被拋下了,,不知道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本該在火車上的男孩又出現(xiàn)在我面前,,告訴了我這所學(xué)校,,說這才是我該去的地方,而不是去那種……”
零眼里滿是追憶,,接上那句:“狗都不去的地方,臨走前給了我張紙條和簡陋至極的行動指南,,說留個念想,,說不定還有機(jī)會見面。指南我來學(xué)校過程中丟掉了,,只剩下紙條,。”
她向葉洛伸出了手,,并且攤開,,掌心里是一張皺得稀爛的紙條,卻沒任何缺角,,像是魔法把它固定住,,方方正正。
他拿了過來,,上面寫著一段話:“悲劇和喜劇其實并無多大區(qū)別,,只不過前者更能讓人印象深刻,但我更樂意看喜劇,,因為起碼能逗笑我,,不然只會徒增我的憤怒,,如三角般穩(wěn)固的悲劇我改不了發(fā)展,那就改寫主角,,換個討厭的人受罪,,畢竟我有這能力,我喜歡,,不是嗎,?”
自大狂妄,葉洛作出了這四字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