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魔神迭代
郝信孚一怔,,說實話,,心中的感動只有少數(shù),,大頭是被“自己”突然看著自己講話給嚇到了,。
產(chǎn)房大門上紅色的燈暗了下去,意思是指這個房間的產(chǎn)婦生完了,。
兩人一起看向產(chǎn)房,,心里分別想起了不同的經(jīng)歷,。
坐在對面的郝信孚先開口道:“很驚訝吧,,我居然是活的,。完全不屬于夢境,跟你一樣的存在,?!?p> “什……你是……我嗎,?還是只是裝作我的樣子,跟我套近乎,?”
“我確實是你,只不過,,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你,。”
另一位自己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郝信孚很難想象宛若彌勒佛一樣的微笑能掛在自己的嘴邊——他好像在掩蓋些什么,?
“長話短說,我在這個世界堅持不了多久,?!彼吹綄γ孀约旱氖稚狭验_一條小縫,并一點點向上蔓延,,“我要把我的權柄與所有的……「遺產(chǎn)」傳讓給你,,這是來自魔神的饋贈?!?p> “,?”
“魔神的權柄確保你能吊打世界上大部分敵人,當然,,你的絕大部分力量都來自人偶,,你應該知道什么是人偶了;厄斯宮,,哦,,這是一座上好的宮殿,房間夠大,,裝修和家具夠好,,同時里面有蘊含著這個世界大部分知識的書庫,開啟的口令是奚楊520,,當然這個你后續(xù)可以改,。最后則是我的財寶,我跟奚姐算過,,就算我們每天花一個億都能花好幾百年,,自然還有各種各樣的「封印物」,這個東西你以后就會知道,,然后就沒什么了,,我的使命就剩這些了,”
他撓了撓頭:“剩下的交給你就行,,別推辭了,,我已經(jīng)失敗了,。”
郝信孚2號站起身,,郝信孚能感覺到他身上恐怖的威壓,,是仿佛磷蝦見到座頭鯨一般的差距。如果這樣的比喻太過抽象,,那就好像同一天開服的同桌一天就充了一萬塊進游戲而你還在猶豫首充禮包,。
他手上的裂痕最快的已經(jīng)蔓延到了胸口,整條左臂搖搖欲墜,。黑色與紫色的妖艷光芒交織著,,從他的身體內部發(fā)出,讓郝信孚面前的男人變成了一個好似能量體的存在,,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他才更能看清那個“自己”身上觸目驚心的裂痕,他的身體仿佛下一刻就會崩解一樣,,裂縫里的也不是血肉或能量,,而是深邃若星空的虛無黑暗,與他身上的黑光不同,,那裂縫充滿了腐敗消亡的味道,。
那只還沒有開裂的右手搭在了郝信孚的肩膀上,魔神的力量快速沒入他的身體,,如同瀑布水,,毅然決然,沒有回頭,。海量能量沒入他的身體中,,郝信孚卻沒有什么感覺,這是本就該屬于他的東西,,雖然有點扯,,但他此刻就是如此感覺的。
“厄斯宮本體……在反轉的天空大地中,,王者的秘密……是私生的女兒,,苦行的終點……是不存在的盡頭……追逐風箏的人……永生不死。過去的我啊……照顧好你的家人,,希望我們還能有再見的一天,。”
他身上的能量一點點的沒入郝信孚的身體中,,原本的模樣也再次顯露出來,,只不過他的身體已經(jīng)徹底堅持不住,不斷崩解,,在說完最后的話語后,,郝信孚眼前這個男人的身體完全碎開,,留下最后的一抹微笑,化為灰燼,,飄散不見,。
另一個自己徹底消失,醫(yī)院里現(xiàn)在只留下了他自己一人,。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生氣,偶爾還有一絲消毒水的味道從不知何處飄來,。
其實他沒太明白另一個自己說的什么意思。魔神,,宮殿,,財寶什么的,太抽象了,,離正常人的幸福生活也太遠了,。
郝信孚的接受能力算是被鍛煉出來了,深吸一口氣,,因為巨量信息沖擊而感到的不真實感已經(jīng)圍繞著他轉了一個早上,,將肺中多余的廢氣吐出,真的已經(jīng)不差這一次了,。
嘗試溝通剛剛進入自己體內的能量,,卻與自己早上剛獲得的那具殼一樣,毫無反應,。這個夢境大概屏蔽了自己所有的“特異功能”,,只把一個簡簡單單的人帶了進來。另一個自己的級別明顯超過自己,,他的手段郝信孚也不清楚,。
早已停止的畫面也終于進入了最后一個階段。畫面開始扭曲,,他看見了許多關于一三那些雞毛蒜皮瑣碎小事,,牙刷上擠了洗面奶,結果刷起來感覺嘴里味道不對,,早上到了學校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沒有換上學校的校服,,甚至其他姐妹也沒有發(fā)現(xiàn),因為學校飯菜難吃帶老干媽去學校,,結果翻在了書包里只好帶上痛苦面具,。
最后,畫面定格在了演唱會,。
郝信孚又坐在了觀眾席上,,然而這次她的身邊只剩下了一三一個人,,無論是其他的觀眾或者臺上的水橋舞都不知所蹤。
郝一三慢慢睜開雙眼,,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黑色的長發(fā)如瀑布般直爽的傾瀉于身后。身上則是一條中古時代風格的淡黃色長裙,。剛剛蘇醒,,一三下意識的抱住了郝信孚的手臂,一張小臉貼到了上來:“我好困啊,?!?p> 微涼的臉龐從郝信孚的手臂移開,那雙金色的雙眸看向郝信孚:“爸,,我做了很長的一個夢,。”
“我夢到我們都死了,?!?p> 郝信孚聽到這話,心頭一沉,,來到這個世界的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不少死亡,,另一個自己嘴中的“失敗”他雖然猜到了一些,但一三的話無疑證實了他的猜想,。
他必須與某些勢力戰(zhàn)斗并取得勝利,,失敗的代價就是家人的死亡。
一三的氣質與他印象里的模樣有些不同,,似乎變得更沉著冷靜了些,,當然他馬上就要推翻自己的判斷了。
“等下,,不對勁,,你不是我爸啊,?帥哥你誰,?”
“?,?,?”只見郝一三如脫兔般跳了起來,一蹦三米高,,然后穩(wěn)穩(wěn)的落到了一邊座位的扶手上,。
郝信孚則頭頂冒出三個金燦燦的,大大的問號,。
不至于吧,?自己年輕時候的照片家里還是有的啊,,結婚照不是還掛在臥室里嗎?
“哦不對啊,,你確實是我爸,,你咋變年輕了啊爸。因為有點小帥,,我都沒認出來,。”
郝一三說完,,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什么易碎品破裂的聲音,,沒錯,是她爹的玻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