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列在戰(zhàn)壕里面四處尋找,,終于看到了那道屬性的身影。一甩手中的指揮刀,興沖沖跑到陸唯跟前,。
“昨晚搞死了一個珊瑚海族的中階戰(zhàn)士,這是他的佩刀,,你看這大珍珠,,弄下來給薇薇穿個項鏈吧!”
陸唯都沒正眼瞧他,,細心將繃帶一圈一圈纏在傷員的夾板上,,這位老先生是某個部族的薩滿,這老頭子相當悍勇,,手臂都被打碎了,,硬是沒叫喚一聲,任憑陸唯給他療傷,。
“你這玩意兒算個屁?。 ?p> 老薩滿磕著煙斗,,對杜列手中的珍珠寶刀不屑一顧,。
“當年伏珠人給我們進貢的珍珠可比你這個大一圈多,還是相當純潔的蛋殼白!我們族長喜歡的不得了,,一直珍藏不給人看,。只可惜我沒能帶出來,不然怎么都能換兩條戰(zhàn)艦,?!?p> “是嗎?”
杜列驚呼道,,用拳頭比劃了一下,。
“那這么說您那顆可比黎洛科佳王后的冠冕上的珍珠都大呀!”
“哼,!整整六顆呢,!只可惜全部便宜了翁國人了?!?p> “好了,!”
做好了包扎,陸唯讓他躺著休息,。杜列伸手握住島把上的珍珠,,使勁一撅,連同珊瑚底座都拿了下來,。
“怎么樣,?做結(jié)婚禮物絕對夠氣派,就是現(xiàn)在找不到好的工匠,?!?p> 陸唯將珍珠拿過來,看都沒看,,扔到儲物袋中,。
“昨晚打的怎樣呢?”
陸唯也不想時刻逼著他為戰(zhàn)事苦惱,,可他的神經(jīng)自我調(diào)節(jié)功能太強大了,。只要稍微松懈一點,立馬就能找段子來編排自己,。
“鷹眼的娘們真是狠?。∫稽c都沒給我省著,,要不是打殘了一整個伏珠人軍團,。我真的好好批評一下她了。艦隊那邊出了岔子,,本來打算圍殲的,結(jié)果還是讓東路的艦隊跑掉了?!?p> 這么說昨晚一夜,,翁雪巴亞就付出了一個軍團,一支艦隊的代價,。戰(zhàn)績喜人,,但不可賀。對于舉國之力的翁雪巴亞,,這點損失不痛不癢,。
“看來是把伏珠人當做了耗材來使。下一波就不那么好應(yīng)付了,?!?p> 陸唯看了看天色,已經(jīng)中午了,。但一切還是風平浪靜,,不見對面有什么動作。
“他們怎么還不上,?”
這個問題也困擾著杜列,,他來找小天使本身也是想和他討論一下。
“根據(jù)機動艦隊帶回來的情報,,現(xiàn)在諸多國家的軍艦,,間諜船,冒險者都在戰(zhàn)區(qū)之外游蕩,。我想翁雪巴亞一定頂著巨大的國際壓力,,不然的話攻勢不應(yīng)該這么緩慢?!?p> 陸唯聽聞眉頭一皺,,覺得這個思路不對。
“這不應(yīng)該,,他們在這里經(jīng)營了五十多年,,放棄是絕對沒有可能的,照現(xiàn)下的情況來看,,越早結(jié)束這里的戰(zhàn)斗,,不是對他們越有利嗎?”
“你說的是沒錯,,我想他們當著這么多觀眾,,一定要取勝才行,要是打輸了,。那得多丟人??!我們的主力還在,接下了進攻可能還是伏珠人軍團為主力,?!?p> 面子問題從來政體利益考量中的最后一環(huán),翁雪巴亞內(nèi)斗厲害,,但也不至于連這點度量都沒有了吧,!而且就算是如此,都到這個時間了,,再不進攻一波,,杜列家小孩都該懷上了。
“咱們?nèi)╊^看看吧,!”
兩人有了默契,,一通走上了陣地最前沿,換下了暗哨,,自己趴在草叢中觀察著對方的艦隊,。
從翁雪巴亞的艦隊為起點,到別托勒第一道防線為止,。這中間鋪滿軍艦的殘片,,撕碎的尸體。本來應(yīng)該盤旋在此的海鷗變成了食腐的四翼黑鳥,。至于海中,,還不知道埋伏了多少爭搶尸體的魔獸。
遠處的巨大旗艦到現(xiàn)在也沒動過,,它就像一頭不懷好意的怪獸,,死死盯住了別托勒。見識過新貴號發(fā)怒的海盜們,,自然明白同級船的可怖,。
“他們的艦隊規(guī)模縮減了一些,。是去警戒外圍的閑散人員了嗎,?”
昨夜和對方法師的交鋒中,陸唯已經(jīng)搞清楚了對方的規(guī)模,。從他們駐留的海面上來看,,靠西邊海域明顯少了一大坨軍艦。
“你昨晚看到的,?怎么不告訴我?。〈蟾?,這可是重要情報哇,!”
“你也沒問我?。 ?p> 杜列無語了,,這個軍事外行太外了,,如果不是對面的動作詭異,,他可能永遠都不知道這事兒了,。幸好一切都還不晚,最起碼還有一段思考的時間,。
“是去平定珊瑚海群島的叛亂了,?不像是,要是這樣一早就不會出來,。西方諸國和外圍的鬣狗也不至于讓他們這樣大動干戈,。出了什么事了?”
排除了一切可能之后,,他們倆人同時想到了小王爺和小王子的斗法,。可是馬上也否決了,,不管他們倆誰以后在這里做主,,拿下別托勒都是既定的戰(zhàn)略目標,怎么可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玩友軍失蹤的戲碼,?
“嘶嘶嘶,!這二位爺玩得什么神通?”
杜列急得直咧嘴,,他很想在這里趴著好好思考一番,。但對面好像不給他這個機會了,伏珠人軍艦開始大規(guī)模調(diào)動了,。
“先去前指規(guī)避,,這件事兒之后再商量?!?p> “轟,!”
兩人才走下戰(zhàn)壕,一發(fā)炮彈襲來,,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四面八方同時響起了警戒的哨聲,密集的炮火也隨之而來,。
兩人彎著腰,,沿著戰(zhàn)壕來到了前線指揮部。黑鯊魚和槲寄生彎著腰雙手撐在桌子上,,不停將飛過來的浮土從地圖上抹下去,。
“你們倆趕緊回到后方去,,翁雪巴亞應(yīng)該要進攻了?!?p> 槲寄生是個戰(zhàn)場獨裁者,,即便是面對總司令,她也毫不猶豫開口斥責,。
“我沒有那么脆弱,。”
杜列拿起望遠鏡走到觀察口,,簡單的看了一眼之后,,將望遠鏡放回原處。忽然想到了黑鯊魚也在這里,,轉(zhuǎn)頭望去,,眼神對接的瞬間,雙方心里都有底,。
“你也覺得有問題嗎,?”
“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黑鯊魚坐到指揮桌前,,拿起地圖一看,,眉頭緊鎖。翁雪巴亞的態(tài)度太詭異了,,戰(zhàn)爭不是象棋,,一點決定開大,決不能這樣拖沓時間,。
三個人很想在這里的討論一番,,但眼下幾十艘伏珠人的小艇沖上沙灘,里面的士兵馬上跳出來組成線列陣,,伴隨著鼓點,,邁著整齊的步伐向塹壕逼近。
槲寄生眼見這幾位賴著不走,,直接下達了逐客令,。
“各位,這里是前指不是會議室,,有什么事情去找老教授說去,!現(xiàn)在我要指揮戰(zhàn)斗了?!?p> 三人齊齊一振,,老教授這個稱呼還真是提醒了他們忘了一個人。
“埃德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