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辦公室里就像一大早的菜市場,,熱鬧極了,。
“那個幫手,就在帝都,?!?p> 見眾人一眼不眨地注視著自己,周先一陣頭大,,連忙舉手告饒,,“她想要確定我珊姐能夠及時地到達(dá)龍安,自然要確定她那封裝有授權(quán)書的信封能夠準(zhǔn)時到達(dá)她的事務(wù)所,?!?p> 這段話有些長,周先留了點時間給眾人品味,,這才轉(zhuǎn)身看向蘇珊,,慢悠悠開口了,“姐,,你的事務(wù)所,,每天應(yīng)該收到不少這樣的求助信吧?”
蘇珊點點頭,。
自從她在網(wǎng)上出名后,,每天都有無數(shù)這樣那樣的求助信息涌向她那里,地址已經(jīng)曝光的律師事務(wù)所,,自然是受到騷擾最嚴(yán)重的地方,。
那么杜鵑憑什么確定這封信,會準(zhǔn)確地送到蘇珊手上,,而不是被前臺丟掉呢?
所以她所做的,絕對不只是掐準(zhǔn)時間提前三天寄出一封信那么簡單,。
有人在帝都幫了她做了這一切,。
至于這個人是同伙主動幫忙,還是下一任受害者被動的蒙在鼓里,,周先暫時還不得而知,。
但這不妨礙他直接說出來嚇嚇杜鵑。
聰明人就愛胡思亂想,,周先就是要故意惡心她讓她徹夜不能眠,。
最好就這么憂心忡忡許久后,她自己把自己搞崩潰了然后向警方投降,。
不過,,這個想法也只是周先心里的惡趣味,或者說一點小小的奢望,。
“各位,。”
拍了拍巴掌,,“G50服務(wù)區(qū)目擊證人的搜尋還不能落下,,謝韻尸體的尋找工作也不能停,還有上一個受害人關(guān)心的身份調(diào)查……局長,,馬上讓下面的兄弟受累,,重案組我要調(diào)到襄縣去,那里才是我們的主戰(zhàn)場,?!?p> 常偉點點頭。
晚上,,眾人并沒有到清風(fēng)酒樓去瀟灑,,而是到總局附近找了個干凈的小店吃吃喝喝,連啤酒都沒有要一瓶,。
以茶代酒,,包間里的氣氛也算歡樂,眾人聊天打趣,,還開了視頻把柳梢鬼妹和二狗都拉了進(jìn)來,,好不開心。
這場歡聚直到凌晨才散場,。
……
一夜無話,。
第二天,兩個重案小組的成員隨著老羅上了開往襄縣的火車,。
“老大,,他們怎么還不到,?”
火車站站臺,鬼妹有些不爽地開口了,。
打扮入時,,眉開眼笑,許久沒有見到兄弟們,,桂知畫有些翹首以盼,。
“你急什么?”
柳梢橫了她一眼,。
她才不會告訴自己的閨蜜,,自己也有些不爽呢。
這鬼地方什么都好,,人也熱情,,就是交通太差了點,為什么偌大的一個現(xiàn)代化城市居然還沒有通高鐵,?
她一大早就拉著鬼妹過來接車,,以給同事們接風(fēng)的名義,其實千見萬見,,想見的只是某個人而已,。
昨天才到達(dá)龍安,今天就來襄縣來救火,,周先累到了嗎,?
也不知道今天自己化了淡妝,他看得出來嗎,?
“嘟~~”
“嘟嘟?。 ?p> 悠長的汽笛聲中,,一輛黑色的噴火烈龍沖進(jìn)了柳梢的視野里,。
她收拾了一下心情,這才伸長了脖子望向了月臺,。
入眼的便是眉開眼笑的老羅,,然后才是熟悉的一組組員和自己的屬下們。
連法醫(yī)科的那個小話癆都來了,?
我家狗子呢,?
“老大?”
剛靠近,,老羅就感到了一陣冰寒的氣息往自己臉上撲,,自家組長則是一副“生人勿進(jìn)”的黑臉模樣。
他連忙小心翼翼地開口問好,,十分乖巧,。
“周先呢,?”
輕輕開口,柳梢努力不讓自己的殺氣那么明顯,。
“留在龍安了……還有金虎和三柱子也是,?!?p> 猛地拍了下腦袋,,老羅好像想起了什么,直接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疊好了的白紙,,“顧問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錦囊妙計,?”
柳梢的嘴角抽了抽,,有些郁悶地接過了白紙,輕輕展開,,“他要發(fā)消息,,不是有手機(jī)的嗎?”
難道這張白紙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柳大組長一下子來了興趣,,手上的動作快捷了不少。
旁邊的鬼妹翻了個白眼,,我的姐姐啊,,你怎么不問問金虎和三柱子呢?
那倆至少也是你的同事兼好友,,他們在做什么你至少過過嘴客套一下嘛,。
不過,見到自己的好朋友打開了那張白紙,,她也笑瞇瞇地探出了腦袋細(xì)細(xì)望去,。
總局抓住了槲寄生,這就說明顧問的釣魚之計成功了,,他會不會在信里定下了抓捕榮小枝的方法,?
這個大媽肯定就藏在襄縣的某個地方,她和老大找了許久也沒有發(fā)現(xiàn),,真是又氣又惱,。
“老大,寫的是什么,?”
一邊乖巧等候的老羅終于忍不住了,,舔著臉開口問出聲來。
重案組所有人都知道榮小枝身上有決定杜鵑生死的證據(jù),,但具體是什么,,周先并沒有直接告訴他們,,反倒是秘密囑咐他帶了一封信給了柳梢。
“信,?”
柳梢沒有吊人胃口的習(xí)慣,,直接拿了那張白紙在眾人面前晃了晃,“周先讓我找一封信……老羅,,你是不是還有什么東西忘記告訴我,?”
鬼妹也種種點頭,她剛才偷窺的時候也是稀里糊涂的,,肯定是龍安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事她還不知道,。
“是這樣的?!?p> 老羅趕緊組織了語言,,把昨日周先發(fā)現(xiàn)的兩個線索一一說明了。
“槲寄生還有個幫手,?”
話音剛落,,鬼妹就一聲驚呼,顯得十分驚訝,。
“是的,,顧問的意思是此人或許也是個受害者,暫時放在一邊……他讓我們一群人這幾天就在襄縣幫忙,?!?p> 手指著身邊的同事們,老羅苦笑著嘆了口氣,。
“受害者,?”
滿臉狐疑,但既然周先說了,,柳梢還是決定暫時無視這個話題,,直接回到目前最重要的工作上。
“那封信,,你覺得是什么意思,?”
白紙上的幾個字簡簡單單,但表達(dá)的意思云里霧里,,柳梢有些不爽,。
“顧問的意思是,那姑娘會不會每次作案后,,就會和自己的媽媽通信報平安,,就像這里的那個最新受害者一樣?”
有了舉了舉手,,大膽地開口猜測了一下,。
本地的最新受害者,,指的是大營村的那個女實習(xí)生吳倩倩,她每天睡覺之前都會給家里打個電話,,聊天通氣報平安,。
莫非杜鵑也有類似的習(xí)慣?
是了,!
柳梢想了起來,,周先不止一次提起過,槲寄生有寫信的習(xí)慣,。
莫非,,她不只是這樣簡單和自己的媽媽報平安,,還每次都在信里把她殺人的情況也描述了一遍,?
她們一家,把殺人然后奪取身份看得稀疏平常,,柳梢認(rèn)為,,如果尋常,就不會在意,,自己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而且,這也是窺探槲寄生真實筆跡的最好機(jī)會,。
還是那句話,,如果母女之間的交流不需要掩蓋,那么槲寄生很有可能在這封信里沒有模仿她人,。
運氣好的話,,指紋和DNA說不定也能拓取到?
“三年前,,榮小枝匆匆忙忙從大陶村消失,,杜鵑一定不知道……她很有可能在媽媽搬走之后,還在往這里寄信,!”
打了個響指,,柳梢一臉興奮。
“老大,,有沒有可能是兩封或者更多,?”
鬼妹的聲音激動起來了,兩只小眼睛亮晶晶的,。
“機(jī)會不大,,沒有收到回信,杜鵑會馬上收手并換一個身份,?!?p> 說完,,柳梢有些擔(dān)憂地看了看老羅,“老羅,,一般沒有寄到收信人手上的平信,,郵局會保留多長時間來著?”
“我也不知道,?!?p> 搖了搖頭,老羅不以為意,,他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幾輛警察,,“老大,那是來接我們的襄縣同事吧,?問問他們不就知道了,。”
“也是,!”
揚了揚自己的手臂,,柳梢大手一揮,“小的們,,跟我走,!”
眾人轟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