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暗淡下去,,凌冽的寒風如同小刀一般不停地向著鄭晨的臉上刮去,。
鄭晨并不在意,,只在心里想到還好當初身體養(yǎng)好之后見到了村中飼養(yǎng)的馬匹,便趁著閑暇的時間跟著村里的獵戶學習了騎馬這個技能,。
鄭晨雖然因為修煉了金烏決,,體質與旁人有所不同,但是受困與境界的淺薄,,考慮到路途當中有可能發(fā)生的各種突發(fā)情況,,騎馬還是最好的選擇。
在當初和梁隊長閑聊的過程中也聊過這個問題,,梁隊長對此表示第一個境界主要就是打磨的筋肉,,使之變得強韌起來以便能夠承受后面境界的天地能量,因此這個境界增長最多最快的便是純粹的力量,,對于速度耐力這些增長的比例并不大,。
幽靜的夜色下不斷的傳來踢嗒踢嗒的聲音,一匹黑色的駿馬隱匿在黑暗中不停地向前狂奔,。
鄭晨的身體伴隨著馬的節(jié)奏也在不停地上下起伏,,鄭晨此刻腿部和腰部的衣服都出現(xiàn)了幾道缺口,看起來有些破爛,。
僅僅是從村子到官道這短短的距離,,便已經受到了好幾起野獸的襲擊,目標皆是身下的黑色馬匹,。為了能夠盡快的到達天玄城,,鄭晨便選擇了用身體幫助馬匹硬抗了下來。
還好只是一些普通的野獸,,身上略微的有一些輕傷,。
走上官道之后便很少見到野獸的蹤跡,聽村長說這些官道設置了陣法,,能夠驅趕野獸還有低品階的妖獸,,可以說整個西大陸交通的主動脈就是這些官道。
因此尋常的百姓以及商人只要沿著官道行進,,一般都能夠安全的到達,。
但是對于山里的村子來說,最危險的便是從村子到達官道中間的這段距離,,因此山村的不得已并不會選擇外出,,例如鄭晨他們這個村子,一年也只有過年前才會出村采購一次,。
“按照目前這個速度,,大概凌晨左右就能到了。天玄城,方圓千里之內最大的城池,,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樣子的,。聽說天玄城隸屬于天玄門,,天玄門又是怎樣的存在,?”
鄭晨心里想著,雙腿也沒有閑著,,不停地夾著馬的腹部,,催促它加速。
百丈高墻固金湯,,青蘚石紋扮作裳,。
幾百米高的青石高墻如同一個巨人一般矗立在這片大地上,上面布滿了苔蘚,,任何人望過去只會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天色微亮,此時城墻之下便已經有人開始排隊等待進城,。
“小兄弟,,你第一次來天玄城?”
“嗯,?!?p> 此刻鄭晨正牽著氣喘吁吁的黑馬站在隊伍中,他右手牽著韁繩,,左手輕撫著黑馬的頭部,。和他說話的是一名穿著麻衣,頭戴斗笠的中年男子,。
這個牽著馬車的中年男子見到鄭晨衣著凌亂不堪,,便主動的搭話詢問起了鄭晨。
“我一看就知道小兄弟你是第一次來天玄城,?!?p> 說著,這個男人揚了揚手里的一個玉牌,。
“進城之前要把身份玉牌準備好,,我看到你沒準備就猜到你可能是第一次來?!?p> 鄭晨想了想確實臨走之前村長交給了自己一個玉牌,,說是他的身份玉牌。
平日里全村的身份玉牌都保存在村長那里,,以防止村民把玉牌丟失了,。進城的時候驗明身份玉牌是一項必經的流程,如果丟失會帶來很大不便。
在包裹里摸索了一番,,鄭晨翻找出來一個手掌那么大的溫潤玉牌,,上面還有他的名字。
“謝謝,,沒有你的提醒就耽誤事了,。”
鄭晨雙手抱拳向這個中年人行了一禮,。
中年男人擺了擺手,。
“無需道謝,只是小忙罷了,。我看小兄弟這幅模樣進城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免得到時候浪費時間?!?p> 按照目前的進城速度,,輪到他們這里還要一刻鐘左右,于是兩人便閑聊了起來,。
隨機二人又說到天玄城,,天玄城建立已久,具體的時間已經沒人記得,。但是身為方圓千里最大的城池,,天玄城承擔起了樞紐的責任,每天都有數(shù)不清的人在這里進進出出,,但卻無人敢在城內鬧事,,仿佛已經成為了潛規(guī)則一般。
“出示身份玉牌,,站在前方,!”
低沉的聲音從守城衛(wèi)士的嘴里傳出,這些衛(wèi)士身著青鱗鎧甲,,頭戴紅纓頭盔,,手持五尺長槍,槍頭閃爍著寒芒,,渾身散發(fā)著讓人退避三舍的氣勢,。
鄭晨手持著身份玉牌,站在了城門前方一個圓圈之內,,抬頭望去,,一面方圓兩米的巨大鏡子懸掛與城門口,正對下方的圓圈,。
只見一道金色的光芒從鏡子當中直射而出,,鄭晨仿佛沐浴在金色的海洋之中,,手中的身份牌也發(fā)出微微的光亮。僅僅過了幾秒鐘,,光芒便收回到了鏡子當中,,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
“沒問題,,準許進城,。”
鄭晨向著守衛(wèi)拱了拱手便進入了城門之內,,對著一旁與他一同進城的孫崗出聲,。
“大叔,,我還有急事要辦,,就在這里與你分別了,感謝你的幫助,?!?p> “無事無事,只是小忙,,小兄弟如果需要藥材的話,,這條街盡頭的便是這天玄城內最大的商行,肯定有你需要的,?!?p> 就在兩人說了講句話的時間,城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其中有小兒的啼哭聲,,女人和男人的驚慌聲。
兩人順著聲音望去,,城門口等待進城的人群全都向著遠離城門的地方跑去,,在原本的鏡子下方,站著一個看起來平平常常的青年,,青年看起來有些木訥,,在金光的照耀下渾身顫抖,僅僅過去了兩秒鐘,,他身上的衣服便開始崩碎開來,。
一個怪異的生物展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這個生物仿佛拼接而成,,脖頸往上是人類的腦袋,,往下卻如同猿猴一般,長滿了厚重的毛發(fā),,通體暗紅,,如同剛剛沐浴過血液一般。
這只怪物見到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頓時整個身軀開始躁動起來,,就要襲擊身后的普通百姓,。
“呵,我說是個什么玩意,,原來是一只無頭猿,,仗著自己有點小聰明就想混入城內害人性命,當觀心鏡是擺設不成,?”
一股令人戰(zhàn)栗的殺氣從說話的這名守衛(wèi)的身上傳出,,就連在一旁的鄭晨都感覺到了自己的汗毛微微的豎起。
“看大門看的我憋死了,,真不想接這個任務,,好不容易來了點有趣的事情,可要讓我好好享受享受,。你們都別出手,,我自己來?!?p> 正面的守衛(wèi)說出這句話就擺好了架勢,,但是聲線聽起來如同少年一般,和剛剛的低沉聲線完全不同,。
“加油啊,,猴子大哥哥!打敗這個邪惡的守衛(wèi),!”
其他幾個守衛(wèi)在一旁打趣到,,仿佛一點都不擔心。
“啐,?!?p> 他啐了一口唾沫,就不再理會他們,。
無頭猿體型與人類相仿,,卻是實實在在的二階妖獸,因此他雖然嘴上說的厲害,,但是身體還是誠實的,。
整個身體進入了發(fā)力的狀態(tài)來防止無頭猿的突然襲擊。
“好吃,,好吃,,腦袋,好吃,?!?p> 脖頸上的頭顱嘴里發(fā)出囈語,,無頭猿就向著這個少年襲來。
無頭猿的速度極快,,但是這個他的速度更快,,手中的長槍寒芒一閃,看起來只是隨意的舞動了一下,,但是卻仿佛預判一般將無頭猿的攻擊擋了下來,,妖獸一驚,隨即揮舞起另一只粗壯的手臂擊來,。
噗呲一聲,,少年甩了一個槍花就將攻擊化解,順勢在妖獸的臂膀上留下一個又深又長的傷痕,。
受了傷的妖獸仿佛被激怒了一般,,不斷的向著他攻擊過來。
只見他腳下步法騰轉挪移,,手上長槍上下翻轉,,將無頭猿耍的團團轉。
鄭晨在一旁看著正在打斗的一人一獸,,心想,“好犀利的步法,,并且這個人的戰(zhàn)斗經驗非常豐富,,對于妖獸的每一次進攻,他都能夠預判出來,,以最小的代價給予妖獸最大的進攻,,僅僅一個守衛(wèi)就能有如此的實力。不愧是方圓千里最大的城池,?!?p> 戰(zhàn)斗的局勢逐漸進入了白熱化的場面,妖獸渾身留著鮮血,,脖頸上的頭顱也因為激烈的戰(zhàn)斗而變得破爛不堪,,看起來好不滲人。少年的嘴角也有絲絲的血液流出,,他雖然有著盔甲和頭盔的保護,,但是猿類妖獸本就以巨力而聞名,交戰(zhàn)的時候他已經盡量自己避免受到打擊,,還是被妖獸抓住機會遭受到兩下重擊,。
周圍的守衛(wèi)看起來仍是有些漫不經心,但是卻悄悄的走位,,將無頭猿與百姓之間給隔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