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來不及了?!?p> 蔣逸飛手上抱著吉他,,馬不停蹄的往學(xué)院禮堂跑去。元旦晚會馬上就開始了,,而他要上臺表演節(jié)目。
他往禮堂走的路,,要經(jīng)過一片小樹林,,兩邊的路燈被樹長出了枝丫遮住大半,因此照射出來的光芒昏昏暗暗,,整片路看起來陰森森的,。
以前這里還是有許多學(xué)生路過的,今天應(yīng)該是都提前進入了禮堂,,好觀看元旦晚會,,因此這片路一個人也沒有。
“學(xué)校真該好好的弄弄小樹林這邊的路燈了,,這里一到晚上跟陰間似的,。”他一邊跑一邊抱怨著,,一個人走這里還是挺嚇人的,。
突然感覺自己撞的一個什么東西,蔣逸飛回頭一望,,一個女孩摔倒在他的后面,,而她旁邊還有一個女孩??雌饋硐袷且黄鸬?,不過并沒有伸手拉她。
蔣逸飛沒想這么多,,把吉他背在身后,,跑了過來,急忙道,,“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撞到你了同學(xué)?!?p> 雖說小樹林這里陰森森的,,但不至于陰森到連個人都看不到吧,明明沒看見人啊,這女孩就像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
女孩沒說話,,蔣逸飛便伸手想把女孩扶了起來,一摸到女孩的手,,連忙甩開了,,冷!太冷了,!就如同一塊寒冰一樣,。
這12月份,再怎么冷,,人的溫度也不可能這么低吧,。
“同學(xué)你還好嗎?”蔣逸飛使勁的搓著剛剛被凍著的手,。
女孩沒有答應(yīng)她,。
蔣逸飛便強忍著冷氣扶起女孩。
不只是倒在地上的女孩沒說話,,旁邊的女孩同樣也無動于衷,,就好像一塊木頭一樣。
扶起了女孩,,蔣逸飛牙齒咯咯的響著,,顯然凍的不輕,“同學(xué)你沒事吧,,沒事我就先走了,。”
女孩的頭一直是低著的,,不知何時已經(jīng)抬了起來,,蔣逸飛看著她們的臉,那充滿歉意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這女孩似乎沒有眼白一樣,,整個眼睛都是黑色,臉很是蒼白,,不過臉蛋旁有兩抹緋紅,,那紅度不像人臉紅,像是被畫上去的一樣,。
那模樣跟紙人差不多,。
而那旁邊的女孩也同樣抬起了頭,模樣跟她沒什么區(qū)別,。
周圍很是寂靜,,蔣逸飛能清楚的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彼麖娙讨謶郑魺o其事的說道,。
老話說的好,,遇見鬼怪之事莫要慌,你怕鬼,,鬼其實也怕你,,
隨即往后退了兩步,見她們沒有反應(yīng),,迅速的轉(zhuǎn)身,,朝前跑了出去。
一直跑出了小樹林,,他才敢回頭看,身后只有小森林陰森森的燈光,,沒有那兩個女孩,。
“沒追上來?”蔣逸飛大口的喘著粗氣,,自己害怕的事情也沒發(fā)生,,還以為會像恐怖電影一樣自己一轉(zhuǎn)身回頭,再回過頭來,,那兩個女孩就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看來自己想多了。
那是鬼嗎,?按照自己看的小說里面,,鬼是沒實體的呀,自己可是扶起了女孩,,那蒼白的臉和沒有眼白的眼睛怎么回事,?也許是燈光太暗……自己眼花了。
可是那女孩的冷怎么解釋,?
蔣逸飛搖搖頭,,算了,不想了,,就當(dāng)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自己還要上臺唱歌呢。唱歌要緊,。
一路想著,,蔣逸飛很快就到了禮堂這里,,走廊邊沒有幾個人,所有人早已經(jīng)坐進了禮堂里,。
這禮堂是川渝大學(xué)最大的一個教室,,能容納接近1000個人,這里面坐著的大多都是大一的新生,。
新生才喜歡湊這樣的熱鬧,。
走廊邊有個男人,戴著眼睛,,臉很圓,,看起來挺和善的,看見蔣逸飛后,,急忙的跑了過來,。
“老三你跑去哪里了?”男人問道,。
“我去練吉他,,練的睡著了?!笔Y逸飛不好意思的饒著腦袋,,“老大一切沒問題了吧?!?p> 眼前這個男人是蔣逸飛宿舍的室長,,名叫趙德旺,因為在他們四個人中年齡最大,,因此是老大,。
“沒問題?!敝灰娳w德旺比了個ok的手勢,,拍拍胸膛,一副包著我身上的樣子,?!暗饶愠旮铚蕚湟戆椎臅r候,老二就遞給你玫瑰花,,老四相機都帶著的,,為你記錄這個時刻,還有,,王曉曉坐在中間第四排,,第三個的?!?p> “老大做事就是靠譜,?!笔Y逸飛笑道。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了,?!彼冻鲆荒樞θ荩澳憧蓜e掉鏈子啊,,快去準備吧,,馬上就到你上臺了?!?p> “好,。”
趙德旺說完話便進了禮堂,,而他們表演的人有個專門的休息室,。
蔣逸飛便走了進去,此時里面人還挺多的,,都是要上臺表演節(jié)目的,。
他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輕輕的彈起來自己唱的那首歌的伴奏,。
這吉他可是存了很久的錢買的,,自己是個孤兒,所以錢都是他一分一分攢的,。
從小到大他都在孤兒院生活的,對父母一點印象都沒有,,幸好政策好啊,,像他們這種孤兒院的。政府會免費資助他們上學(xué),。
而且每個月都有好心人,,給蔣逸飛資助1000來塊錢,因此他生活還是挺好的,,可是這筆錢到他滿十八歲就斷了,。應(yīng)該是看他到了自力更生的年齡了吧。
不過傳說沒父沒母的孤兒,,不是掛逼,,就是穿越黨的常客,,小時候看那些小說里面這么說的,。
他興沖沖的等了18年,還以為自己是那群震驚孤兒黨的一員,,砍天,,砍地,,砍空氣那種。
結(jié)果屁都沒有,。
他成績很好,,不然也不能考上川渝大學(xué),這可是川省最好的一所大學(xué),。
蔣逸飛有些靜不下心來,,老是不自覺的會想到小樹林發(fā)生的事,他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總感覺要發(fā)生些什么,。
時間過了好一會兒了,按道理該他上場了,,卻遲遲沒聽到念他的名字,。
他疑惑的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休息室里的人全都閉著眼睛睡著了,!
剛剛還歡聲笑語的休息室,,現(xiàn)在一點聲響都沒有了!
白皙的燈光照射在每一個人的臉龐上,,能看的出來他們睡的很安詳,,但在這個時候,卻給人一種異樣的恐懼,。
這種場合,?集體睡著?這么詭異的事,,蔣逸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完全不知道這些人好久睡著的!
他搖了搖身邊的男生,,卻怎么也叫不醒,!
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太詭異了!
蔣逸飛深呼吸幾口氣,,平復(fù)了心情,,萬一是他們太累了呢?他找了個蹩腳的理由,,但他在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
便準備去禮堂看看該不該他表演節(jié)目了。
休息室離禮堂很近,,幾步路就到了,。
一路走來,按道理來說是會聽到禮堂的歡笑聲的,,可是什么都沒有,,只有死寂般的安靜,!
蔣逸飛推開禮堂的大門,禮堂里近1000人居然都睡著了,!臉上同樣一臉安詳,!
室友坐在靠左邊位置的中間,他準備去打醒他們,,卻看見了小樹林里那兩個女孩,!
她們此刻從禮堂最后一排緩緩的爬了起來,分別撲倒臨近的一個人,,那樣子就像電影里的僵尸咬人一樣,。
蔣逸飛發(fā)現(xiàn)那兩個女孩的樣子發(fā)生了些許改變,在小樹林看見他們是呆滯的模樣,,此刻臉上掛著一抹瘋狂,,渾身上下冒著一股黑氣。
“尼瑪,!這是啥,?鬼嗎?我的三觀毀了,!”他手掌心不斷冒著冷汗,,心里暗示著自己,一定是夢,。
當(dāng)他再次睜開眼睛,,一切并沒有改變。
這……這還是我認識的世界嗎,?
而不知何時那兩個女孩已經(jīng)抬起了頭,,那對沒有眼白的黑珠子齊刷刷的望著自己。
兩個女孩像是看到獵物般興奮不已,,嘴巴發(fā)出一種類似于猴子的叫聲。
蔣逸飛想跑,,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不能動了,!而那兩個女孩,正在爬行著向自己奔來,!
越來越近,,在這等待的途中,如同等待死神降臨般,。
蔣逸飛再也忍不住了,,身體不斷的顫抖著,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那兩個女孩居然還沒趕到,,她們的爬行速度非常快,,按理說幾秒鐘的功夫就能趕來,。
這時他聽到一道有驚無險的聲音。
“呼,,還好來的及時,。”
蔣逸飛顫巍巍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站著一個男人,。而那兩個女孩爬行在不遠處,發(fā)出憤怒的叫聲,,仿佛很怕眼前這個人,。
男人回過頭,蔣逸飛看清了他的長相,,長的有些帥,,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留著中分頭,,五官端正,,不過不知為何給人感覺有一點猥瑣。
男人看著他,,朝著他的褲子望去,。笑道,“小子可以嘛,,居然沒有嚇尿,。”
蔣逸飛望著男人,,求生欲極強,,“大哥,快救救我,?!?p> 男人笑了兩聲,回過頭,,“放心,,這東西很弱的,三兩下的事,?!?p> 話音剛落,他原本穿著松垮垮的棉襖,突然鼓了起來,,仿佛要撐破般,。
兩個女孩發(fā)出如同野獸般的叫聲,向這邊襲來,,男人速度更快,,直接向她們迎了上去。
兩只大手如同拍蚊子一樣,,把跳起來的兩個女孩拍在地上,。
隨后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
蔣逸飛看著有點懵,,臥槽,?打鬼用手槍?
不行我三觀更崩了,。
男人朝她們一人開了一槍,,發(fā)出的是一團柔和的光芒,一看就并不是子彈,。
打在女孩身上,,隨即她們不斷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身上冒出的黑氣正在不斷消失,。
看來這并不是普通手槍,,蔣逸飛心里好受許多了,兩個女孩逐漸恢復(fù)了原樣,。
男人那鼓脹的衣服又變成松垮垮的了,,他掏出手機,打著電話,。
“喂,,小微嗎?這里解決了,?!?p> 電話那頭說了些什么,男人堵著耳朵,,過了一會兒,,等那頭沒說話了,才道,,“你吼啥啊,,這不是解決了嗎,?”
“對了,,這里也出了點麻煩,川蜀大學(xué)有好多人都沾了點魔氣,應(yīng)該會感冒,,你幫我聯(lián)系一下官方那邊處理一下,,”男人繼續(xù)道,不等電話那頭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蔣逸飛看著男人朝自己走來,問著自己,。
“你看到剛那兩個女孩身上的黑氣嗎,?”
“嗯嗯?!笔Y逸飛點點頭,。
男人露出一臉笑意,“那你跟我走吧,,事情有點多,,我們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