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沒想過在城里的蝸居養(yǎng)花,像沈復(fù)不敢妄想“一泓秋水照人寒”的名妓,,住在沒有陽光房子里的“窮措大”,,心里再長滿草,也不敢高攀嬌花嫩蕊,。
有一天,受了點刺激,,心生惡念,,顧前不顧后起來,一口氣買了好幾盆花,,人生苦短,,及時享樂。過后花到了,,恢復(fù)理智再看,,原來規(guī)矩慣了的瘋狂起來也很自制,那些粉掌,、一帆風順都是耐陰植物,,千年木喜陽但也不抗曬。
粉掌,、一帆風順和小蒼蘭,、鈴蘭的球莖一起到,都包裝完好,,千年木可慘了,,一高兩矮三枝,高的頭頂?shù)哪奂鈹嗔?,粗疏的包裝配上粗暴的運輸,,所有帶彩條的葉子都凌亂不堪。拍照給母親,,怕她不理解為啥買這么個東西,,特意附上了賣家的圖片,說喜歡這植物一撮毛似的發(fā)型,。母親嘆了口氣,,“人家那發(fā)型是看著不錯,你這披頭散發(fā)的啥時候能長成那樣,?”
城里地方小,,每天睜開眼就看見那披頭散發(fā)的千年木站在床前,,真是膩煩,到了周末趕緊往村里跑,。打開房門,,桂花香迎出來,進了臥室,,米蘭悄悄說:“我還開著呢,。”用那把白色的水壺給她們澆水,,綠葉櫻花弱柳扶風般搖了搖,,簌簌落了一片淺粉邊的白紗籠。早不落,,晚不落,,單等著落給人看。
人總被什么累著,。為滿屋子的花花草草每隔半月風雨不誤奔襲百公里,,在車上睡了醒醒了睡地費掉三四個小時。
愛上啥,,都得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