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琳要去追查塞拉斯的下落,,陳讓當然也跟著去了,,除了找機會接近女神做一個護花使者外,他也想找到塞拉斯,。
現在的他,,就只復制了妮蔻的變身技能,,還沒一個像樣的大招呢。
忍了那么久,,要是真能碰到塞拉斯,,就是值得的。
塞拉斯是德瑪西亞黑道的代表,,要想尋到人,,當然要去虎穴狼巢。
被凱特琳帶走了好遠,,高樓漸漸少了,,一幢幢低矮木房漸漸多起來,。
硬化的路面消失了,綠化的花草消失了,,破屋,、泥土、石頭,、臭水溝成了路上的主要景色,。
這里是貧民窟,一片連著一片,,垂死掙扎的老人,,衣不遮體的女人,,臟兮兮的小孩,,數不勝數。
陳讓只覺得觸目驚心,,德瑪西亞雄都郊外,,居然還有這等景象。
德瑪西亞帝國不是大陸最強最繁華的國家嗎,?
雄都不是號稱律法最嚴最公平的都市嗎,?
都是幻想,都是宣傳,,都是粉飾,,都是一廂情愿。
貧民窟里的人們,,對突如其來的陌生人有很強的戒備心,,矮墻邊,門板后,,黑窗前,,一雙雙大大小小的眼睛無聲地盯著兩位訪客。
特別是那位腿長,、腰細,、膚白、貌美的女人,,仙女一般柔柔弱弱,,要不是她肩上那把海克斯科技步槍,,還有那位看起來像是她仆人的男人,,她早就被餓狼們生吞活剝了。
陳讓打開系統(tǒng)看地圖,,圖上只有白茫茫一片,,沒有地名,,什么注釋,什么都沒有,。
這里,,是被帝國當局故意遺忘的地方。
“真想不到,,雄都里還有這種地方,。”面對臟亂差,,陳讓感慨,。
“這才是世界的真實,哪里都一樣,,皮城也如此,。”
凱特琳見得多了,,并不像陳讓那般多感,。
“凱特琳,我們要去哪里,?你確定安全嗎,?”
“干我們這行的,哪里敢奢望絕對的安全,?”
“可是……我不是警察啊,。”
“我也沒有讓你跟來,?!?p> “……”
你是女神,你都對,!
太委屈,!
趕緊換個話題,掩蓋一下自己死皮賴臉的屬性,。
“凱特琳,,下次,我要是受了委屈,,可以去你房里哭嗎,?”
“你為什么要哭?”
“我就打個比方,,就像那個羅爾一樣,,她不是在你房里哭了一個晚上嗎?”
“她是我的好姐妹,,我當然要安慰她,?!?p> “我大概可能也許是你未來的男人啊?!?p> 不要臉,!
要臉干什么?
“我不需要男人,,男人只會影響我拔槍的速度,。”
陳讓噎住了,。
“我……可以先從你的男閨蜜做起嘛,。”
“我的閨蜜只有羅爾和蔚,?!?p> 這個蔚,他知道,,是皮城執(zhí)法官,。
“你跟這個羅爾,,很親,?”
“羅爾是我最親密的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因為身體長得太快,,很多人都怕她,但她很善良,,小時候就一直保護我,,幫我趕跑了許多想要拐走我的人?!?p> “你小時候……就有很多壞人打你的主意,?”
“我在七歲那年變成了孤兒,很多人販子到處在拐騙小孩,,每次都是羅爾及時出現打跑了壞人,。”
凱特琳敘述自己的不幸時,,心如止水,,不痛也不恨,看著叫人心疼,。
“哦……這么說,,羅爾真是個好人?!?p> “嗯,,她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人,,因為得了某種奇怪的病,她五六歲的時候就已經長得跟大人一樣高大,,她的父母害怕,,就將她遺棄了,連人販子都不愿理她,?!?p> 這是另一個更悲哀的故事,陳讓找不到合適的話接上,。
“她獨自一個人流浪了好幾年,,直到來到我的家鄉(xiāng),她用寬大的身體幫我擋下了很多石頭和棍棒,,我們就是在那一次認識的,。”
“后來,,她就和我一直住在我家里,。”
“就我們兩個人,?!?p> 想象著兩個孩子被鄰居頑皮的男孩欺負的畫面;
想象著夕陽下兩道孤獨的身影,;
想象著兩個女孩跟地痞流氓和人販子的戰(zhàn)斗,;
想象著花季少女已經遍體鱗傷卻還要忍住不哭泣的倔強模樣。
陳讓忽然覺得對羅爾很歉疚,,哀聲說:“還好,,還好她現在變得那么強?!?p> 凱特琳繼續(xù)說著最親密朋友的故事,。
“她從來不想變強,那些都只是她與生俱來的力量,?!?p> “羅爾的夢想是讀很多很多的書,然后成為一個作家,?!?p> “我問她為什么那么喜歡讀書,她的回答是不知道,?!?p> “她只是覺得書里的世界很大很大,大到可以接納所有看起來奇怪的人?!?p> “所以她才成為了圖書館的管理員,。”
陳讓靜靜聽著,,不忍心打斷,。
再走了一會兒,聽凱特琳說:“我們到了,,就是這里,。”
陳讓抬頭一看,,一棟稍大一些的房子上,,掛著一塊破舊招牌,上面寫著“財神到賭場”五個大字,。
世界不一樣,,但世界又一樣。
無論哪個世界,,罪惡都離不開偷,、搶、拐,、騙,、黃、賭,、毒,。
奇怪的是,,越是貧窮的地方,,賭風越猖獗。
俗話說得好,,想要找到黑暗,,那么你就要步入黑暗。
兩人一前一后步入賭場,,他們要在這里找到塞拉斯的藏身處,。
賭場從來不會安靜,賭徒們認為大聲會給自己帶來好運,,迷信,。
別看門口小,里邊別有洞天,,寬敞得很,。
搖骰子、轉輪盤、老虎機,、德州撲克,,甚至還能炸金花,就是沒有麻將,,陳讓表示不服,。
參與者什么人都有,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一個悲慘的世界。
場內吆五喝六,,熱鬧非凡,,莊家很開心,閑家很上頭,。
沉浸在贏錢的喜悅里和輸錢的悲傷里,,認真的賭徒們無人關心來來往往的人。
鎮(zhèn)場子的打手看見了一大美和一小帥,,色心大起的同時,,也注意到了那把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的步槍,先默不作聲,,跑到后面找來了當家做主的,。
一個穿著連衣白紗裙、頭頂著白色紗巾的豬頭妹走出,,身后的打手指了指陳讓和凱特琳,,低聲說著些什么。
帶著搶來賭錢,,必是來砸場的,。
豬頭妹來到二人面前,語氣很不善,,“抱歉了二位,,這里不歡迎長得比我難看的人進來?!?p> 凱特琳先沒轉過彎來,,看了看眼前的妖族豬頭妹,又看了一眼旁邊正發(fā)愣的陳讓之后,,確定豬頭妹說的是他,。
凱特琳手指著陳讓,對豬頭妹說:“我可以讓他先出去,?!?p> 豬頭妹大怒:“我說的是你!”
凱特琳美目一挑,俏下巴微微一斜,,“啊咧,?”
當穿著一身婚紗像個待嫁新娘的豬頭妹出現后,陳讓就只是目瞪口呆,。
狀況外的陳讓,,此時冒出一句:“二師兄,你什么時候變成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