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中彩蝶(十八)
“精神疾病,?”趙蓉笑了一下,,很難形容她的笑容,她現(xiàn)在所表露出來的表情非常適合現(xiàn)在的情景,。
一個殺人犯坐在審訊室內(nèi),,目光中不含有任何膽怯與害怕,,甚至還透露出隱隱的閑適意味,,就像沒看到手腕上的鐐銬似的,,洋洋自得的看著面前的兩名警察。
這次我依舊坐在吳靖身邊旁審,,看著她那模樣,,我神色依舊。
似乎見我倆沒有什么憤怒隱忍的模樣,,趙蓉也自覺無趣,,滿不在乎的說道:“是,我是有精神病,,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突然,,她往前靠了靠,,露出一抹邪異的神色:“兩位警官,我聽說精神疾病患者殺人可是不會判刑的呀,,所以你們拿我有什么辦法呢,?”
這模樣和在公園中恬靜安逸的趙蓉判若兩人,更加符合殺人犯的形象,,但怎么看都有一種違和感,。就像是刻意模仿高智商殺人犯而裝出來的囂張和目中無人。
“所以說你,,認(rèn)罪,?!眳蔷柑裘?,并沒有接她的話茬,。
她似乎愣了一下,又靠回了椅背上,,繼續(xù)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著我的話:“認(rèn)啊,,為什么不認(rèn)呢?你們不是都讓我媽說出來了嗎,,所以你們究竟是為什么要來問我呢,。”
吳靖依舊沒有回話,,而是轉(zhuǎn)而問起了其它事:“你母親說她的精神藥物都給你了,這件事是真的嗎,?”
趙蓉低下了頭:“你們有什么證據(jù),,憑什么說我吃了藥,!”
之前說過,精神病人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況下殺人是不會判刑的,,但一旦精神病人在病情得以控制情況下殺人,,那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所以現(xiàn)在趙蓉很在意這個,。
似乎早有預(yù)料般吳靖拿出了一個小藥瓶,,從沒有發(fā)出聲響來看這藥瓶中早已沒了藥物。但當(dāng)它出現(xiàn)的那一刻,,我注意到趙蓉的神色還是微不可查的動容了一瞬,。
“怎么樣,眼熟嗎,。”吳靖將藥品名的那一面朝上,,露出了“丙戊酸鈉”四個字,。
“那又能說明什么,我媽有精神病,,每天都要靠藥物控制,這些都是她吃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從表面上看趙蓉似乎異常冷靜甚至是平淡,,但仔細(xì)看又會查覺她那一絲慌張,。
我在此刻突然笑了笑:“這個很好查,首先你母親的主治醫(yī)師說她不用藥物控制發(fā)病率也是很低的,,這樣的話,,她就可以把她那一份藥物給你了,。其次,,你不知道吧,,丙戊酸鈉會對人的肝臟功能產(chǎn)生副作用,有沒有用過,,檢查一下就什么都明了了,。”
“可,,你們用什么來證明我和我母親是同……”話到一半,又被趙蓉硬生生咽了回去,,這種事也只需要檢查就明了了。
她似乎是放棄了,,她也無力的垂下了頭:“好吧,,沒錯,,我媽把我的藥物給了我,。但由于她自己也在用,藥有點不夠,,所以殺人那天我根本沒有藥吃,,才會導(dǎo)致情緒失控發(fā)病殺了李翔?!?p> 說著,,她痛苦的捂住眼睛:“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天本來是想和他好好聊聊的,,你們知道的,他背叛我,。結(jié)果沒想到……”
她哽咽著說著,,看得我心中不由得憾嘆一聲。
“所以你事先沒有殺人傾向,,只是因為發(fā)病才會失手殺了李翔,。”
見她點頭,,吳靖了然,,在記錄本上如實記錄。
“如果真的是在沒有服用藥物的情況下殺人的話,,你很有可能得到無刑判處,,但是,你一定會被強行送入精神病院進行隔離治療,。這是我們對精神病人最大的寬厚了,,希望你積極配合治療,并在那洗心革面早日回歸社會,?!眳蔷覆幌滩坏卣f完了一大段場面話。
我卻不以為意,,進了精神病院,,能那么容易出來,?更何況是趙蓉這種殺過人,病情又過于偏激的病人被放出來的概率可不大,。
但趙蓉卻很歡喜的應(yīng)下了,。
至此,趙蓉一案結(jié)束,。
趙蓉因精神病無法叛刑,,被強行送入市三精神病院進行隔離治療。李小雅被判三年五個月,,由于配合調(diào)查予以緩刑,,和趙蓉一起待在隔離室照顧趙蓉。
這天,,我和墨軒來到了市三精神病院探望趙蓉,。其實我不是很想來,一來精神病院不是什么好地方,,心中難免隔應(yīng),,二來我們探望的可是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患啊,雖然見過很多面了,,但心底還是有點怵的慌,。不過墨軒堅持,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在前臺問過護士后得知隔離病人都在第三病棟的海棉房內(nèi)后,,我們便直奔第三病棟。
敲了敲門,,是李小雅開的門,,見是我倆她還有些驚訝。隨后便讓我倆進去了,,床上趙蓉雙手雙腳被束縛帶固定在床的四角,,見此情形我不禁松了一口氣。
“她這是……”墨軒點了點趙蓉問李小雅,。
“有自殘傾向,。”
頓時我們就什么都明白了,,墨軒沒有走進趙蓉,,而是突然說道:“你是故意的吧?!?p> 我還沒明白他在說什么,,趙蓉毫無生機的眼珠就往墨軒這邊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后又轉(zhuǎn)了回去,沒有回答,。
一聲微不可查地輕音響起,,之后便沒了聲響。
可墨軒卻似乎什么都懂了,,不再知聲,。
我終于體會到了打啞迷的痛苦了,,但是痛并快樂著,,下次還要繼續(xù),而且變本加厲的和別人打啞迷,!
然后心有余悸的進去,,一臉懵逼的出來,。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的我決定直接問:“你們這一來一回的,,打什么啞迷呢?”
墨軒笑笑,,并沒有回答,。
本來昨天晚上就該發(fā)出來了,還是沒趕得及,,嗯,,完結(jié)的有點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