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塞恩也沒膽大到敢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雖然他是六階,,但軍部這里的六階可多了去了,,他還想活著去德拉岑帝國呢。
于是塞恩老老實實地填好了表格,等交給雷茲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
“將軍,,難道像我這樣想去德拉岑的人有很多嗎?”
雷茲看了塞恩一眼,,嘆了口氣說道:“你以為就只有你想到了嗎,?”
塞恩一驚。
果然,,自己雖然沒有明說,,但雷茲將軍還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自己的意圖……
“這場戰(zhàn)爭確實是那位奎里納斯一世發(fā)起的,但既然他敢這么做,,就必然有能夠保護好自己的依仗,,想靠暗殺他來達成目的?你們這些魔法師想的也太簡單了……”
有道理,,不愧是……等會,?誰說我要去暗殺了?
塞恩懵了一會才反應(yīng)了過來,,合著是有很多魔法師去德拉岑暗殺那位皇帝?。?p> “那……他們怎么樣了,?”
塞恩試探著問了一句,,但雷茲將軍只是回了一個無語的表情。
對啊,,如果有好消息的話,,戰(zhàn)爭估計都結(jié)束了,而沒有消息傳來就說明……
那些人肯定早就抱上神明的大腿了,!
這樣一來,,自己在神明面前還能有地位嗎?
塞恩想到這里又氣又急,,把填好的紙條往桌子上一拍,,然后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而雷茲則是望著塞恩離去的方向又嘆了口氣,,這時旁邊傳來了一位軍部六階的聲音:“又跑了一位,?”
“是啊,還以為他會被嚇住,,但看來是鐵了心要跑了,?!?p> “為什么不抓住他,?”
“你有辦法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拿下一位六階?”
“嘖,,不太行,?!?p> “所以這種事不能開口子,要不然被嚇跑的人更多,,而且本來伊維卡帝國和魔法師之間就只是雇傭關(guān)系,,也談不上背叛什么的?!?p> “但就是感覺很不爽,,明明國家供養(yǎng)了他們這么多年,說跑就跑掉了,?!?p> “好了,也沒必要生氣,,畢竟……那些魔法師的下場也不怎么樣,,奎里納斯一世還是很聰明的,不會隨便信人,?!?p> 雷茲說著將塞恩填好的紙條收了起來擱進了柜子里,其內(nèi)部還有許多張類似的紙條,,只不過有的卷曲了起來,,有的則四分五裂。
那位六階也看到了這一幕,,張口說道:“原來你早就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嗎,?紙條上是加了‘共感’魔法吧?”
雷茲只是點了點頭,。
“共感”魔法,,將人的狀態(tài)與紙條聯(lián)系起來,所以紙條卷曲破裂也就意味著……
那位六階很感興趣地走了過來,,表示想要打開柜子仔細看一下,,雷茲也同意了。
而在端詳了良久之后,,六階忽然皺眉說道:“但按紙條的卷曲程度,,人要是受了這么重的傷早就死了,還是說那位皇帝在吊著他們的命,,卻不讓他們恢復(fù),?”
“誰知道呢?!?p> ……
塞恩火急火燎地沖出了軍部,,然后開始了瘋狂地瞬移。
我就知道!像這種好事怎么可能只有我一個人想得到,?
可惡,!塞恩,你之前錯過了多大的好機會??!
不過現(xiàn)在還來得及,我可不能當最后一個,!
在連續(xù)的瞬移下,,塞恩終于跑出了怪物們圍攻的范圍,然后降落下來開始在地上刻畫傳送法陣,。
開玩笑……真要瞬移過去,,自己六階的魔力也不夠用的。
雖然德拉岑那邊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所有傳送法陣的終端,,但這種事難得倒魔法師嗎,?
當然是難得倒的,魔法也得講原則,。
不過好在自己以前去過德拉岑帝國,,而且在那邊的深山老林里留下過傳送陣的終端,要不然還真的只能傻乎乎地瞬移過去了,。
天啊,,真想好好地夸獎一下以前的自己,怎么這么聰明,!
但這樣的想法沒能維持多久,,因為傳送過去的塞恩很悲傷地發(fā)現(xiàn),自己以前放終端放得太深了,,結(jié)果現(xiàn)在特么又迷路了……
等塞恩終于從密林里走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好幾個月以后了。
此時的塞恩蓬頭垢面,,衣不蔽體……倒不至于,,給自己上個清潔術(shù)還是沒問題的,衣服上的破洞也是,,用“修補”恢復(fù)一下就好了,。
只是塞恩的精神狀態(tài)的確很有流離失所的感覺。
“我當初到底是怎么走到那么深的……”
塞恩雙眼無神地念叨著向城內(nèi)走去,,沒有直接瞬移進去是因為各個帝國內(nèi)的城市周圍都有類似軍部的心智屏障,,要不然魔法師整天在城里移來移去就亂套了。
但就在他想要進城的時候卻被人攔下了,,負責檢查的士兵看著塞恩說道:“請出示你的信仰之證,?!?p> “啥?那是什么東西,?”
士兵撇了撇嘴,,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說:“就是這個東西,,你沒有嗎,?沒有的話去那邊弄完了再過來?!?p> 塞恩聽到這話終于從恍惚中回過神,,皺著眉看了眼士兵的右手,其上呈現(xiàn)的是一個黑漆漆的,,像是眼睛一樣的圖案,。
塞恩又扭過頭看了眼士兵指示的方向,發(fā)現(xiàn)那邊的士兵手里拿著某種尖錐狀的物體,,然后對準了一人的右手就扎了下去,。
而被扎的人雖然看起來很痛的樣子,臉上卻很自豪,,捂著手背齜牙咧嘴地進城了,。
“這什么……信仰之證,是用來干嘛的,?”塞恩轉(zhuǎn)向士兵問道,。
“這個名字已經(jīng)很清楚了吧?用來證明自己對神明的信仰???看你衣服挺光鮮的樣子,沒想到只是個鄉(xiāng)下的土老帽,?!?p> 士兵說到這還挺了挺胸,彷佛在表示塞恩不知道這些簡直丟人,。
塞恩可受不得這種氣,,雖然很想先問問士兵口中神明的事,但還是原地用了個輕身術(shù)浮了起來,,昂頭說道:“你說誰是土老帽,?我可是高貴的魔法師!”
而士兵見到塞恩浮了起來也是面色一變,,連忙討好地說道:“是我眼瞎了,,原來是魔法師大人,那您自然是不需要信仰之證的,,快請進,?!?p> 塞恩點了點頭,然后跟著士兵向城內(nèi)走去,。
其實剛才的狀況換個其他魔法師來恐怕都忍不住殺進去了,,雖然只是誤會,但魔法師的威嚴可容不得冒犯,。
只是塞恩對這些事沒什么所謂,,他一直覺得,你讓人家犯了錯長點教訓不好嗎,?
把吃過教訓的人都殺了,,下次不還是會發(fā)生同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