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審問出來了嗎？魔法師的情報,？”
莫伊拉好奇地看著從房間中走出來的焦炭,，然后就是一驚,。
因為她看到那個叛徒也跟在焦炭的后面出來了,。
而焦炭見狀則解釋道：“沒事的,，不用怕,，我已經(jīng)用權(quán)限限制住他了,，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沒有威脅了,?！?p> “怎么又是應(yīng)該啊……”莫伊拉嘟囔著，“這次又是大概率沒威脅？那小概率呢,？”
“沒辦法嘛,，因為神明的旨意就是這樣的，似乎只要抓住魔法師就好,，但不能讓他們死掉,。”
“那具體要怎么限制??？你又不是魔法師，你也不懂,?！?p> “沒關(guān)系，雖然我不懂,，但神明懂啊,。”焦炭拍了拍胸口,，“神明說過,，只要限制他們的思考能力就可以了，魔法是以精神發(fā)動的,?！?p> “限制……思考？”莫伊拉有些難以置信,，“這種事怎么可能?。磕惆阉哪X子挖出來了嗎,？”
“倒也不必,，只要加個機制就好了，比如他一思考,，腦袋就會劇烈地疼痛,，就像這樣……”
說著焦炭回身問了一句：“你那位魔法師老師叫什么名字？”
叛徒方才還垂著的頭立刻抬了起來,，他的眼中還閃爍著仇恨和恐懼交織的光芒,，但下一秒就不由得慘叫出聲。
“??！嗚……啊,！叫……瓦希德·塞斯,！”
直到名字被念出口,，叛徒的慘叫聲才漸漸停了下來，然后目光又恢復(fù)了死寂,。
“看到?jīng)]有,？只要問他問題，他就會下意識地思考,，然后痛得哭爹喊娘,，也就根本沒法編造謊言了，對審問來說可真是太高效了,?！?p> 焦炭正在一邊洋洋得意地介紹著自己的成果，卻發(fā)現(xiàn)莫伊拉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莫伊拉,，你……咋了，這么看著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嗎,？”
莫伊拉聞言沉默了一下，然后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嗯……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要我勸穆薩家的人都去信仰那個什么神明,，對吧,？”
“……對?！?p> “那我之后會不會也變成這樣,？我不是不相信你，但像你這樣的人應(yīng)該還有很多吧,？他們會怎么對待我和家族中的人呢？”
“怎……怎么會,，不不不,，莫伊拉，這個,，這個只是臨時的權(quán)限,，懂嗎？在我宣揚完神明的榮光之后,，就沒有這些能力了,。”
“噢……”
莫伊拉輕輕地點了點頭,。
“但如果你的宣揚不順利呢,？”
“我是明白你之后想要做什么的，炭?！?p> “無非就是借助穆薩家的力量,，去為你宣揚神的榮光，讓其他的貴族們也加入進(jìn)來,，這樣一來,，平民們就更不是問題了?！?p> “可要是我父親并不同意呢,？他并不是一個特別好說話的人?！?p> “到時候你會不會為了得到其他貴族的情報,，對我父親也用上這樣的手段呢？”
眼看著焦炭慌亂地想要解釋,，莫伊拉抬手打斷了他,，示意他先聽自己說。
“之前你用權(quán)限直接炸掉那個叛徒的時候,，我都沒有害怕過,，因為我相信你不會將它用在我和我家人身上?！?p> “但現(xiàn)在這樣的手段實在是嚇到我了,。”
“不用殺掉一個人,，就可以完全地控制住他,，甚至讓他連反抗都無法做到，因為無法思考,?！?p> “腦海中的記憶也任由其他人調(diào)取，因為只要想起就不得不說出來,，否則一直記著這件事本身就是思考,。”
“你要在這里向我保證些什么嗎,？”
莫伊拉說到這里向前走了一步,。
“還是說，反正我已經(jīng)被你控制了,，干脆現(xiàn)在讓我也變得更加聽話一些,？”
焦炭在她上前的時候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但馬上反應(yīng)過來又站了回去,。
此時的焦炭已經(jīng)沒有了想要解釋的焦急,，只是沉默地思考著,，以及，在最終考慮過之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你說的對，莫伊拉,，這或許就是未來將要發(fā)生的事,。”
“仔細(xì)想一想,，這是完全有可能的,，因為你父親又不是像你一樣的少女，讓我能夠在談話時多一些耐心,?！?p> “如果他一直強硬地拒絕合作，我大概就會采取最有效的手段吧,?！?p> “而為了不讓你傷心，我估計會讓你直接暈個十天半個月,，等你醒來后,，一切就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莫伊拉聽后憂傷地笑了笑,。
“好心急啊，炭,?！?p> “但你其實可以更有效率一些的，只要用我來威脅父親,，他一定會答應(yīng)的,，從這么多年來他為我治病的花費就可以看出來了?！?p> “也就是說,，你根本沒有必要幫我抓什么叛徒，或是得罪哪個魔法師,。”
“咱們回去吧,?！?p> 焦炭沒有回應(yīng)，只是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那魔法師呢,？那個瓦希德,？他的學(xué)生出事了，金錢來源也出了問題,，之后他一定會找上門來的,。”
“那跟你有關(guān)系么,？等他最終發(fā)現(xiàn)并找上門來的時候,，你的事情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做完了吧？”
“怎么沒有關(guān)系,！你和你家人的安全怎么辦,？”
“這也跟你沒有關(guān)系！反正我也只不過是個工具吧,！”
看著莫伊拉臉上流下的淚水,，焦炭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像是開了個洞，怎么喘氣也填不滿……
但隨后,，焦炭就像是忽然失了神,，用夢囈般的語氣開始了敘述。
“在我還沒有殺……總之就是很久以前的時候,，我還是一個普通的獵戶,。”
“那時為了打獵更加有效率,，我便養(yǎng)了一條獵犬,，取名……取名就叫金幣，哈哈,，因為我想靠著它掙更多的錢,。”
“而金幣也確實幫我多賺了很多很多的錢,，它很擅長幫我追捕獵物,，以及在危險的時候為我轉(zhuǎn)移獵物的注意力?！?p> “我很喜歡它,，因為它確實很好用，是個好工具,，但也僅此而已,，它幫我多賺的錢已經(jīng)夠我再買一條年輕的獵犬了，就算金幣死掉了我也不心疼,?！?p> “直到后來，金幣生病了,?！?p> “我看著那個一直在我周圍活蹦亂跳的四腳生物,，如今病懨懨地躺在窩里，連喝口水都費勁的時候,，我真的感到好難過,。”
“我甚至發(fā)了瘋一樣地到處給金幣找醫(yī)生,，但沒有人愿意,，或者說能夠，為一條狗看病,?！?p> “狗病死了買新的不就得了？看什么??？”
“所以后來，金幣還是死了,，我為它做了個墓,，然后大哭了一場?！?p> “我甚至一邊哭還一邊奇怪,，一條半路買來的狗而已，我在那哭什么呢,？”
“直到后來,，我明白了?！?p> 焦炭說到這里,，抬起頭直視起了莫伊拉的雙眼。
“有血有肉的工具,，就算不得工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