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概率”和“強運”
“賭神”和“賭鬼”的賭局結(jié)束了,寧驍最終以三比二的得分險勝姚恒,。
“呼……”姚恒重新點上一支煙,,癱坐在客廳的皮質(zhì)座椅上,仿佛剛剛的賭局已經(jīng)耗盡了他所有的精力,?!昂鼙福乙呀?jīng)盡力了……”
“沒關(guān)系”Alice借阿真之口說道:“‘賭神’先生,,我們的約定是不會改變的,?!?p> “呵……”姚恒聽完,不知是苦笑還是自嘲了一聲,,在心里默念道:“賭神嗎……”
下一秒,,寧驍插嘴道:“那既然這樣,我就按照約定先走了,,說不定我們有機會還會再見的,。”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拉開門走出房間,,還自以為很帥的朝后擺了擺手。然……
五秒鐘后,,隨著一聲房卡插入的“滴滴”聲,,寧驍再次打開了房門。
“我說,,這好像是我訂的房間……該走的是你們吧,?”
…………
Alice和阿真很快離開了房間,似乎是默認了寧驍剛才的說法,,而姚恒則留了下來,。
“我說,你剛才是故意輸給我的吧,?”姚恒還沒說話,,寧驍就率先開口到。
“沒想到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不愧是擁有‘賭鬼’之名的男人啊……”姚恒笑著把手中的煙掐滅,。
他看似煙不離手,實際上從頭到尾也只抽過兩支煙罷了,,一支是在賭局開始的第一輪中點上的,,第二支煙則是賭局結(jié)束后剛剛才點上的,而且他抽的都是極其昂貴的高檔牌子,,沒有那種廉價煙草中的煙臭味,。所以就連一向不喜煙味的寧驍對此也沒有太多苛求。
“是啊,,從第一輪中就感受到了,,是你改變了抽牌的‘概率’吧?”寧驍也笑應(yīng)著對方的恭維,。
“是啊,,若不是如此,我可不敢把一切都賭在你那份不可預(yù)料的‘強運’上啊……”
兩人的對話看似“玄學”,實際上談?wù)摰亩际鞘聦崱?p> 姚恒的能力可以改變?nèi)魏我患掳l(fā)生的“概率”,,只要原本事件發(fā)生的“概率”不為零就可以,。舉個簡單的例子就是,他可以連續(xù)投擲一千次硬幣,,并讓一千次投擲的結(jié)果都是“硬幣立在了地面上”,,但他無法讓硬幣的面值發(fā)生任何改動,。當然了,,這種逆天的能力發(fā)動也是有代價的,只是寧驍并不了解,。就像姚恒也不了解寧驍能力的全貌一樣……
寧驍那個“賭界惡鬼”的外號,,其實并不是指代他賭術(shù)高明,當然也有一部分這個原因,,但是更多的,,是因為在外人眼中寧驍?shù)娜似分異毫印K梢栽谫€局的“前期”一輸再輸,,并在“后期”一舉翻盤,,贏得對手傾家蕩產(chǎn)。這種“讓對手先看到希望,,再把希望在對方面前踩碎”的惡劣行徑,,無疑是促成他外號的一大原因。
然而在了解了一部分真相的人眼里,,比如姚恒,。寧驍?shù)摹皬娺\”可以使事情朝著對他“極端有利”或是“極端不利”的方向發(fā)展,而這兩種極端,,皆是他本人不可控的,。毫無疑問,這是一種很“有趣”的能力,,就拿梭哈來說,,像那種“雙方抽完牌,發(fā)現(xiàn)全是散牌,,最大的不過是一對”這種普通人玩梭哈最有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在寧驍身上,是絕對不會發(fā)生的,。
誠然,,這并不是寧驍能力的全貌,但確實符合了一部分客觀事實,。于是在這種心理下,,姚恒不敢去賭那“50%”的概率,他必須讓事情朝著對寧驍有利的方向發(fā)展,于是在第一輪里,,他便動用了“概率”,,使事情朝著“對寧驍極度有利”的方向而去了。而在后面的幾輪里,,為了防止被寧曉三比零碾壓,,導致Alice覺得自己“不過如此”,姚恒還特意多發(fā)動了幾次“能力”,,刻意營造出一種“雙方旗鼓相當,,但無奈在下還是棋差一招”的氣氛,騙過了Alice和阿真,。
“那我就用掉那‘三次’情報中的一次吧,。”寧驍重新把話題拉回了正軌,,“你到底為什么這么想輸給我,?”
姚恒立刻回答道:“因為我不想讓你也加入進Alice的賭局,否則的話,,你的加入就有可能讓我得到的那一份‘報酬’縮減,,我不敢‘賭’。最理想的情況,,就是由我一個人去替她贏下賭局,,然后利用這個要求……來達成我的目的?!?p> 寧驍皺了皺眉頭,,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從對方身上聽到“不敢賭”這三個字了。
“我說大叔”寧驍改變了自己的坐姿,,使得整個人前傾,,雙眸嚴肅地盯著姚恒的雙眼:“什么叫‘不敢賭’啊,?你該不會已經(jīng)喪失身為一名賭徒的‘覺悟’了吧,?”
意想不到的是,姚恒竟然回絕了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就恕我無法回答了,。因為這本質(zhì)上和問我‘為什么一定要讓自己贏得Alice的賭局’一樣,,是我的底線,我只能告訴你這么多了,?!?p> “行吧……”
“順便一提,你這已經(jīng)算消耗掉兩個問題了吧,?!睂庲斣掃€沒說完,,姚恒又提出了一句更過分的話。
“好……有種……”寧驍用一副死魚臉盯著他心想,,“不過也沒事,,之前已經(jīng)從他那里知道了‘贏下賭局的報酬’,也不算毫無收獲,?!?p> “那第三個問題,就麻煩你替我解答一下她們對你的說辭吧,,這場‘賭局’的起因是什么,?”
“Alice和她的雙胞胎妹妹出生在港都,她們的母親是港都本地人,,父親則是當時定居在港都的一名貴族,?!币慊貞浿鳤lice對自己的說法,,娓娓道來:“姐妹倆在六歲那年,她們的父親因為家族原因必須要回到不列顛王國,,兩人是怎么商量的我就不得而知了,,總之結(jié)果是:Alice和父親回到了不列顛,她的妹妹則和母親一同留在了港都,?!?p> “直到今年,她的父親在一場意外中喪生,,家族需要選定繼承人,,原本她作為她父親唯一的子嗣,理應(yīng)享有一切繼承權(quán),,然而她那遠在港都的妹妹,,不知道通過什么方法聯(lián)系上了家族的長輩,想要平分家族產(chǎn)業(yè)的繼承權(quán),。于是在幾個長輩的商議中,,不知怎么就變成了‘既然你們的母親是港都人,那你們就按照港都的傳統(tǒng)賭一局,,誰贏了就可以獲得繼承權(quán)’的場面,。”
說完,,姚恒拿起桌上的熱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水潤潤嗓子,。
“總之,這就是我聽到的版本了,,至于你親自去問她,,得到的答案和我的是否一樣,我就不知道了?!?p> 寧驍聽完姚恒的敘述,,竟然陷入了沉思,直到對方拍打自己才反應(yīng)過來,。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既然你的三個問題都問完了,,我就先走了,。”姚恒說著,,走到了門口,,又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好像想起來什么事,?!芭秾α耍乱粚玫母鄱假€王爭霸賽就在這幾天了,,你應(yīng)該會去的吧,?”
寧驍聽完這話,猛地抬起頭來,,用一種從未如此凌冽的眼光盯著姚恒,。姚恒那一瞬間被他嚇得一身冷汗,那種感覺似虎,、如龍,。直到寧驍重新低下頭他才恢復過來。
“哎……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姚恒轉(zhuǎn)身出門的背影,,仿佛一下子蒼老了數(shù)十歲……
“我會去的!我一定會去的,!”寧驍默默地盯著姚恒離去的背影,,在心底發(fā)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