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彼岸花
“喲,,您們休息的可好,?”
林安用一副過來人的樣子上下打量洛北風(fēng)和海尼曼,但眼神漸漸變得古怪起來,。
“別看了,,什么都沒做?!焙D崧逊靠ㄋぴ诹职材樕?,氣憤的走出旅館。
林安看向洛北風(fēng),,用眼神表達(dá)了是不是他有什么‘難言之隱’,。
洛北風(fēng)沒去理林安,跟著海尼曼走了出去,。
“嘿,,這倆人不會是在房間玩了一宿五子棋吧?!?p> 林安搖了搖頭,,獨(dú)自去前臺退房。
“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刺殺或者別的意外了吧,,也不知道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那么想讓你死?!?p> 洛北風(fēng)手摁著刀,,眼睛直視前方駛來的兩輛車。
海尼曼唉聲嘆氣著,,手也摸在了槍上,。
車在十米外停了下來,源稚生率先走出,,洛北風(fēng)皺了皺眉,還是把手放下,。
源稚生冷漠的說道:“挺會找地方,。”
洛北風(fēng)回了一句話:“你們待客的方式也不錯,?!?p> 源稚生示意洛北風(fēng)上車,海尼曼想跟著上去,,但被矢吹櫻攔了下來,。
“我有些事要跟他說,,麻煩你們?nèi)ズ竺婺禽v車?!?p> 海尼曼看向洛北風(fēng),,洛北風(fēng)輕輕點(diǎn)頭。
……
洛北風(fēng)坐在后排右座,,源稚生負(fù)責(zé)開車,。
“說?!?p> 源稚生吸了口氣,,差點(diǎn)想把洛北風(fēng)踹下去,這一副把自己當(dāng)專職司機(jī)的架勢是怎么回事,?
“他們不是猛鬼眾的人,。”
“我知道,,還有什么事,?”
源稚生雙手用力,仿佛方向盤是洛北風(fēng)一樣,。
許久后源稚生才說道:“你跟人說話一直是這種方式嗎,?”
“不?!?p> 其實(shí)洛北風(fēng)也感到很奇怪,,因?yàn)樗诳匆娫粗缮牡谝幻刖谷幌氲氖菤⒘怂?p> 無仇無怨,只是極為單純的想要?dú)⒘怂?p> “你想殺了我,?”
源稚生的語氣十分平靜,,似乎在描述著與自己不想干的事。
“是,?!甭灞憋L(fēng)也大方承認(rèn)。
“本來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其實(shí),,我也想殺了你,。”
氣氛驟降至冰點(diǎn),,兩個男人似乎下一秒便會拔刀廝殺在一起,,后面那輛車在發(fā)覺異常后也同樣會對身邊的人下殺手。
“我們以前應(yīng)該是沒見過面,,對吧,,最起碼我的記憶中沒有你?!?p> “同樣,,我的記憶中也沒有你,。”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空氣中肅殺的氣氛越加濃烈,。
“還不到時候,最起碼不是現(xiàn)在,?!?p> “對?!?p> 氣氛恢復(fù)正常,,就像他倆從未想過要?dú)⑺缹Ψ揭粯印?p> 混血種都有血之哀,哪怕沒人愿意承認(rèn),,因?yàn)檫@就像是一種詛咒,,一種沒人能擺脫的詛咒。
洛北風(fēng)對源稚生的殺意根本沒有原因,,這是一種類似于血之哀的詛咒,,是深入靈魂的,不可剔除,。
一道從遠(yuǎn)古傳出的鐘聲響起,,傳遍了整個日本,可所有人都未曾聽見,,照舊做著自己要做的事情,。
‘他’閉上了眼睛,手指輕輕點(diǎn)著椅子扶手,,似君王無視眾生,。
“命運(yùn)的鐘聲再次敲響,可惜,,這不再是屬于我們的時代,。”
一道冷漠的女聲響起:“你還是如此,,與曾經(jīng)一點(diǎn)沒變,。”
‘他’睜開眼,,整個東京下起了雨,。
“我們有多久沒見了?艾麗雅,。”
艾麗雅現(xiàn)在的神態(tài)與之前完全就是兩個人,,現(xiàn)在的她就像是女皇一樣高高在上,,一言可掌天下人生死,。
“多久沒見?大概是從當(dāng)初你‘死’后便再也沒見過了,?!?p> ‘他’輕笑一聲,毫不在意艾麗雅對自己的不敬,。
“那您今天來是為了什么呢,?”
艾麗雅坐了下去,身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一座血紅色的王座,。
“來看看,,順帶好好想想?!?p> “想什么,?”
“想著要不要?dú)⒘四恪,!?p> ‘他’不笑了,,因?yàn)槊媲斑@個女人是真的有實(shí)力殺了自己的。
現(xiàn)在的‘他’狀態(tài)并不好,,畢竟是‘死’過的人,,而艾麗雅……
“我很好奇,你被‘埋葬’在了哪里,?”
艾麗雅冷漠的注視著‘他’:“你想要來打擾吾的安眠,?”
‘他’站起身向艾麗雅走了過去,一字一句道:“我如果殺了他,,你會不會死,?”
空氣凝滯了,這不是形容詞,,而是事實(shí),,或者更應(yīng)該說是空間凝滯了。
龐大的威壓使‘他’跪在了地上,,‘他’咆哮著想要起身,,但連稍微動一下的資格都沒。
“誰給你的膽子敢來挑釁吾,?你真當(dāng)吾不敢殺你,?”
一朵又一朵的彼岸花盛開,如人血般殷紅,,又帶著足以迷倒任何人的芳香,。
‘他’的嘴里盛開了一朵彼岸花,正在逐漸變的如地上的一樣殷紅,。
“原來你是這樣子維持不死的啊……不過你還能活多久,?獻(xiàn)祭一國的代價來讓你活到現(xiàn)在,,你的心有痛過嗎?”
‘他’拔出了嘴里的彼岸花,,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這是他們的榮幸?!?p> ‘他’大笑起來:“幾百萬人被你吞噬,,不知道他會不會原諒你?”
“與你無關(guān),?!?p> 艾麗雅輕輕打了個響指,地上多出了一朵彼岸花,。
“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不可能不知道?!?p> 艾麗雅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
“那你,?”
“順路來看看,,現(xiàn)在的你弱成了什么樣子?!?p> “滿意了,?”
“滿意了?!?p> 艾麗雅消失在了原地,,彼岸花也迅速枯萎,化作了灰塵飄散,。
‘他’站起身,,臉色略微有些難看,任誰給人下跪心情都不會好,。
“比以前更瘋了,。”
……
一處在山谷中的秘密基地突然開滿了彼岸花,,在痛苦與絕望中,,數(shù)百人跪坐在地上,嘴里盛開了一朵妖艷的花朵,。
一名滿頭白發(fā)的老人尚有一絲生機(jī),,他清楚這并非是他強(qiáng)大的緣故,而是那個未知存在特意留了自己一條命,或者說是暫時,。
“聯(lián)系小丑,。”
“是,。”
老人沒有反抗,,乖乖的掏出了某種類似于手機(jī)的聯(lián)絡(luò)器,。
“好久不見?!?p> 電話那頭是一個略顯嫵媚的女聲,,僅憑聲音都能想象的到聲音的主人有多美。
這句話自然不可能是對老人說的,,這個被稱作小丑的女人知道是誰要跟自己通話,。
“躲起來做什么?”
“不躲,,難道等著被你殺死嗎,?”
“現(xiàn)在的你還會怕我?”
小丑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我們這些人都是‘死’過一次的,,你不同,,你是活到了現(xiàn)在,我們連當(dāng)初十分之一的實(shí)力都沒恢復(fù),,而你一直是鼎盛時期,,你說我怕不怕?!?p> “一座基地沒法平息我的怒火,。”
“呵呵,,那我的怒火你就全然不顧了,?”
小丑聲音冷了下來,電話被掛斷,。
老人失去了全部氣息,,一張面具落在了地上,上面是一個英文字母K,。
“你還真是……找死,!”
洛北風(fēng)猛的跳下了車,因?yàn)橐话l(fā)rpg正從遠(yuǎn)處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