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童背后的太極圖,讓二人不禁聯(lián)想到先前鼎爐下的八卦陣圖,。
遲疑了片刻,,楚昀心中若有所悟,難怪剛才符紙鎮(zhèn)不住他……
他開口道:“這古墓中所用的邪術(shù),,只怕也與道門脫不開干系,,不知是有道門中人相助,還是墓主人自己就是道門中人,?!?p> 云瑤搖了搖頭:“此人死去不知多久,看著墓中布置,,若不是前朝之人,那就更早,,即便真與道門有關(guān),,這數(shù)百年已過,道門中各有變故,,也早已追查不得了,。”
楚昀點了點:“終究是邪祟罷了,?!?p> 將鬼童焚燒為虛無后,二人互望一眼,,還要再往棺材里瞧去,,想看看那尸首是否有什么異變,,忽覺整個墓室都顫抖了一下。
隨后頭頂有碎石掉落,,云瑤面色一變,。
楚昀怔了一下忙道:“不好!該是先前山崩之勢尚未斷絕,,此地不能久留,!”
云瑤也忙招呼一聲:“速速離開!”
云瑤很果斷地招呼楚昀向外撤離,,至于棺槨中是否還有其他什么東西,,也顧不得了。
二人迅速離開,,才剛穿過大殿,,那晃動之感再次傳來,且愈發(fā)猛烈起來,,只見殿中原本的石柱和鼎爐都已經(jīng)倒塌,,落在了人骨堆中。
不過讓二人吃驚的是,,先前進來的那道山縫口,,因為這次的晃動而再次被掩埋,二人無奈,,只得繼續(xù)另尋出口,。
然而奇怪的是,這大墓除了一條貫穿的甬道外,,竟然沒有什么主墓道通向外面,,這似乎完全不符合墓葬的格局。
正當急切之時,,楚昀遠遠看到一道亮光,,一指:“那里!”
二人迅速掠去,,只見那光亮并不是大墓的進出口,,而是山勢崩塌后又一處裂開的山縫,正好對著月亮,,使得月光照了進來,。
兩人鉆了出去,隨后撤退了一段距離,,回首看去,,之間整個丘陵都垮塌了下來,明顯比之前矮上許多。
看著跑的距離差不多,,二人喘著粗氣席地而坐,,面帶苦笑的對視一眼。
云瑤顧及身份,,即便是席地而坐,,也是打坐一般盤腿坐下,楚昀可就沒那么多講究,,干脆身子后仰,,雙手撐著身子。
良久,,一切動靜都已平息,,周圍再次陷入寂靜之中。
云瑤面上仍帶著一絲心悸:“是咱們疏忽了,,這丘陵本就不算太大,,內(nèi)部是一座大墓,相當于把這小山都快掏空了,,山崩也是與此有關(guān),,若是再慢上半刻,焉有命在,?!?p> 楚昀點了點頭:“看來是我們命不該絕?!?p> 說完,,他看向云瑤,忽的一笑,。
“你笑什么,。”
“還好出來的那道裂口要比進來時的寬裕許多,,要不然……前輩就慘了,。”
云瑤聞言一愣,,隨后也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低頭看去,頓時露出羞惱之色,。
他知道楚昀說的是進來時自己被卡在那里的尷尬,隨后瞪著一雙美目,,用劍柄捅了楚昀腰間軟肉一下,。
楚昀一聲悶哼,捂著腰哎喲起來,。
“不要裝樣子了,,用了多大力道,,難道我不清楚么?”云瑤哼了一聲道,。
楚昀尷尬一笑,,坐直了身子,見她目露沉思之色看向那倒塌的丘陵,,也跟著收斂了些神色,,突然道:“我想起一件事來,先前咱們來時,,未曾仔細瞧過,,但印象中,這丘陵之地勢,,也非是上等風(fēng)水寶穴,,為何此人會在此建造大墓?”
云瑤微搖螓首,,思索了片刻道:“而且并沒有墓道,,也就是……沒有入口,一座大墓,,連入口都沒有,,也未看到任何記載,也未聽說有什么傳聞,,這么說來,,或許是墓主人不希望有人知曉……”
楚昀接口道:“前輩的意思是……他是有意而為之,選了這么一處極不起眼之地,,作為重生之所,,以避開人耳目?”
“有可能,,畢竟他意圖重生,,非是真死,求的是術(shù)法成功,,又無須風(fēng)水穴位來助陣,。”
“如此說來,,這山崩一事,,有一部分是天意,還有一部分,,與他自己所選之處脫不開關(guān)系,。”楚昀感嘆了一句,“雖說這山丘不險,,但能將其掏空,,開動如此大的工程,想必其主人生前必定身世顯赫,,只不過居然無人知曉,,有些奇怪?!?p> “還有一種可能……此地并非不為人知,,或許原來這里居住的村民就是搬遷來守墓的,只不過歲月太久,,人事變遷,,逐漸被遺忘,再加上一場大災(zāi),,即便是知曉其中內(nèi)情的,,怕也是沒幾個存活的了,更何況咱們都不曾遇到罷了,?!?p> “恩?!?p> 二人休憩了片刻,,云瑤取出符紙來,折了數(shù)下,,隨后化作飛鳥離去,,解釋道:“只顧得來尋你,耽擱了些時間,,怕是云峰師兄要著急了,。”
楚昀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想著,,還好是她獨自一人來,若是云峰等人都在,,只怕那畫卷未必就會到自己手中,。
而且……自己又哪來的與這位云瑤前輩獨處的機會。
與美人同行,,即便心無雜念,,單是看著那張柔美的面容,也是賞心悅目的事情,。
尤其是今日楚昀見多了長相丑陋的邪祟,,有點辣眼睛,,需要緩解一下。
沒有了緊張的氣氛,,云瑤面上帶著柔柔的笑意,看向楚昀,。
楚昀被那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老神在在地道:“前輩……還有什么事么?”
“說起來,,此次還要多虧你,,若非是你,只怕那鬼童一旦逃出,,不知又要起什么災(zāi)禍,。”
楚昀呵呵一笑,,剛要謙虛一下,,忽然升起個小心思,道:“那……前輩可對晚輩有什么獎勵么,?”
云瑤聞言故意板起臉來,,瞪了他一眼:“修行之人,為民除害便是功德,,還想要什么獎勵,!”
楚昀哭笑不得,老實地道:“是是,,前輩教訓(xùn)的是,,晚輩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那畫卷不是送給你了么,還想要什么,?”
說著,,她想起了什么,取出血靈芝來,,猶豫了一下,,遞了過來。
“算了,,這個也送給你吧,。”
那血靈芝此刻已然變得干癟,,色澤也由鮮紅變成了暗紅,。
“這……”
“你師父早年與我們洞虛觀的確有些交情,雖說那時候還沒你,,但既然是故人之后,,做為長輩,,總要送些見面禮不是?”
楚昀愣了愣,,總覺得有些不對,,話說這血靈芝本來就是自己發(fā)現(xiàn)的吧……
耳邊又聽云瑤道:“更何況它如今也已經(jīng)失了靈氣,沒了功效,?!?p> “……”
“那要是不壞,前輩怕是還舍不得給我吧,?”
見他語帶幽怨,,云瑤不禁笑了笑:“我同你說笑呢!”
那神情,,像極了楚昀初次見她時,,她同靈秀說話的態(tài)度,讓楚昀哭笑不得,。
又就聽她語帶規(guī)勸之意道:“靈運,,這血靈芝過去或許是罕見之寶,但如今在墓中被人血侵染,,的確有些問題,,你自當小心,切勿因為生了貪念而壞了自身的道行,?!?p> “前輩放心,我也沒打算服用它來修煉,?!?p> “這么說……你真的打算拿來喂貓?”
“要不……拿它炒盤菜,?就是不知口味如何,。”
云瑤輕笑一聲:“又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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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歌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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