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巡妖司進入李家,蜈蚣精的尸體被拖出,,三河鎮(zhèn)之民一片震驚,,同時,李統(tǒng)一家連同那位賣糖人的張瘸子皆被巡妖司抓走,。
巡妖司來的快,,去的也快,江寒一家未受到任何打擾,,顯然那慕容婉還是有些手段的,,將昨夜之事處理的異常干凈。
江寒不禁想,,還是奴役了好,,若殺之,鐵定會引來無數(shù)麻煩的,。
蜈蚣精的儲物袋中,,除了幾塊不知名的金屬外,共有三本書,,以及一尊煉丹爐,。
三本書分別是青木道人的傳承,《青木經(jīng)》一本,,《符篆術(shù)》一本,,以及蜈蚣精的一本《丹道初解》。
《青木經(jīng)》共分為兩篇,,上篇為《青木真經(jīng)》,,是一篇修煉法力的經(jīng)書,需突破至法修真人境才能修煉,。
下篇為《青木心經(jīng)》,,是一篇修煉心境的法門,并附有特殊法陣,,以及丹藥輔助,。
《符篆術(shù)》同樣分為上下兩篇,,上篇是符篆圖解,下篇是符器圖解,。符篆術(shù)扉頁有留言,,修習符篆術(shù)可配合青木心經(jīng)。
《丹道初解》,,詳細介紹了煉丹的全過程,,以及各類靈藥的屬性,并附有數(shù)篇基礎(chǔ)丹方,,但既沒有破竅丹丹方,,亦沒有胎息丹丹方。
丹爐此時已經(jīng)變作巴掌大小,,通體金光燦燦,,遍布復雜之極的符紋,一看就是仙家寶物,。江寒滴血認主后,,發(fā)現(xiàn)此丹爐竟然是一尊二品丹爐,也不知道那蜈蚣精得自何處,。
最后,,江寒將目光盯在一只錦囊上,那錦囊取自李觀云遺留,,江寒不由感嘆,,堂堂的七星山弟子,竟然連儲物袋都沒有,,有此可見儲物袋此物是多么的珍貴,。
李觀云的錦囊內(nèi),放置有一疊銀票,,共計一百二十余萬兩,,除此之外,還有十九枚靈石,,以及各類符篆十余張,。
江寒感慨,這李觀云真夠窮的,,除了銀票多一點,,修士所用的物品簡直少的可憐,十余張符篆中也就一枚金身符篆是中品,,其余全是下品。
江寒不由想,,慕容婉所言她是七星山宗主的女兒,,此事八成是真的,,畢竟慕容婉此女昨晚的表現(xiàn),符器寶物幾乎層出不窮,。
江寒雖然臨走時拿取了李觀云的錦囊,,卻沒有動他的符器紫星劍,那等寶物,,七星山定然留有印記,,又太過扎眼,拿取之后,,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腦海中,江寒前前后后呼喚徐斯年多次,,徐斯年靈魂光球皆無任何反應,,這使得江寒唏噓不已,這徐斯果真如他所說,,七道劍氣使用完畢后,,便會陷入沉睡。
江寒拿起《符篆術(shù)》開始細細研讀,,其理論和徐斯年講述的幾乎一般無二,,都是需要三元相合才能畫出符篆。
符篆術(shù)此書并對符師做了分類,,符師共分三品,,下品,中品,,和上品,。
下品符師,使用符紙畫符,,且畫符成功率達到一百成一,,便為下品符師。
中品符師,,使用妖獸靈獸之皮畫符,,且符篆復雜度為下品符篆的十倍,成功率同樣達到一百成一,,方為中品符師,。
上品符師,使用靈玉獸骨等特殊材料制符,,且符篆復雜程度為中品符篆的十倍,,成功率依舊要達到一百成一,方位上品符師,。
但凡畫符成功率達不到一百成一者,,皆為不入流符師,。
可以說,一百張符篆畫成一張是成為符師的硬性條件,。因為一百張是一個天道門檻,,無數(shù)不入流符師一生都卡在一百零一張成一的尷尬境地。
雖說是一張之差,,但是符篆的威力卻截然不同,,因此,要成為符師,,便要超越這個界線,。
為此,青木道人窮盡三百年心血,,終于寫成了一篇經(jīng)文,,那便是《青木心經(jīng)》。
青木心經(jīng)的修習,,可以提升修士的心境,,最終達到心如止水之境。這使得江寒不由得想起了徐斯年的那一款逆天的法術(shù),,心道,,徐斯年應該也是有大機遇的。
因此,,《青木心經(jīng)》可以說是成就符師的Bug,,心境只要提升,那么三元合一便會很容易,。江寒隱隱感覺,,這七星山追殺蜈蚣精,怕有可能是為了這篇青木心經(jīng)而來,。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江寒細細的研讀了通篇的《青木心經(jīng)》,。修習青木心經(jīng)有一個最基本的條件,,便是需培養(yǎng)一棵香柟神樹。
修習者需要坐在香柟神樹之下修習《青木心經(jīng)》才能有效果,。
江寒尋思,,修行如果要加速,簡直跟吃金喝銀一般,,而最賺錢的方法,,自然就是制作符篆。因為符篆不但一本萬利,而且是一次性物品,,但凡有修士間的戰(zhàn)斗發(fā)生,,消耗量極大,。
最關(guān)鍵的是,,自己不但得到了《青木心經(jīng)》這本修成符師的Bug,而且更是得到了完整的《符篆術(shù)》,,符師這個職業(yè)應該就是給自己量身打造的,。
那么先決條件,便是要找到一棵香柟樹,,而且必須是百年香柟樹,,然后,再根據(jù)青木心經(jīng)所列出的藥方,,熬制靈藥之液,,使用靈藥之液日日澆灌此樹,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神樹便有了修煉的效果,。
當然,隨著澆灌的時間日久,,香柟神樹的效果還會與日俱增,。
江寒尋思,這百年的香柟樹也許并不難找,,難的是,,它要在一個封閉的空間中,且位置還要安全,,因為自己不但要日日培養(yǎng),,還要長期在此樹下修煉。
此樹如果在深山中,,妖魔鬼怪眾多,,自己根本不可能安心坐在樹下修煉。
因此,,最理想的場所,,便是某一戶人家的院落內(nèi),有一顆百年香柟樹,,那么自己只要把那座院落買過來,,就可以日日安心修行了。
但是,,那座院落又不能距離汴京太遠,,不然,以后賣符修行就很麻煩,那么最理想的場所便是汴京之內(nèi),。
江寒主意既定,,自儲物袋中取出無名鐵條,真元之氣灌入,,慕容婉的那枚靈魂印記被點亮,。
汴河邊的一片荒涼的密林之中,江寒在一株巨樹下打坐,,無名鐵條就放置在身邊,。
許久之后,一道身穿白衣的窈窕身影來到江寒身邊,。
“主人,,你找我?”慕容婉對著江寒盈盈一禮,,此女往日總是掛在臉上的嫣然笑容早已不見蹤影,,換成了滿面的愁容以及警惕,但是見到江寒,,慕容婉還是硬擠出一絲笑容,。
一位高高在上的天之嬌女,忽一日成了別人的奴仆,,任誰也不會高興的起來,。
江寒冷冷地說道:“我問你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有你的靈魂印記,,你若敢騙我,定叫你靈魂湮滅,,永世不得超生,。”
“是,,主人,,我絕不敢隱瞞!”慕容婉心中悲哀,自己竟然有一天被一個小修士以如此言語對待,,她當然更知道被靈魂控制者撒謊是能被感知的,。
江寒道:“你們是怎么知道蜈蚣精在三河鎮(zhèn)的!”慕容婉言道:“回稟主人,我?guī)煾底咸撜嫒饲靶┤兆诱疾返佬g(shù)突破,,便算到了蜈蚣精的位置!”
江寒愣了愣,,一道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那他是不是也能算到你被我奴役之事?”
慕容婉忽然感受到了江寒的殺機,,連忙說道:“不會的主人,,我?guī)煾抵皇欠ㄐ拚嫒耍皇窃獘肜献妫荒芩阄恢枚荒芩闶?,并且算位置也須有強烈的因果交集才行,,正是因為我?guī)煾蛋倌昵霸窔⒋搜驗椴拍芩愕津隍季奈恢??!?p> 江寒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再道:“你師父追殺蜈蚣精的目的是什么,?”
慕容婉道:“我?guī)煾德犅?,青木道人的傳承有可能落在這蜈蚣精的手中,,因此便殺它奪寶!”
江寒心道,,果真上梁不正下梁歪,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看來個個心狠手辣,。
江寒再道:“青木道人的傳承有何特別之處,?竟然讓你們七星山起了奪寶之心?”
慕容婉眼眸中閃過一絲狐疑,,但她不敢多問,,只得如實回答:“據(jù)說那青木道人的青木真經(jīng),是修真界很特殊的一部功法,,修煉到了巔峰生機源源不絕,,重傷復原也就是一息之事?!?p> 江寒問道:“僅僅是為了青木心經(jīng)嗎,?還有沒有其他?”慕容婉搖搖頭:“應該沒有,,如果有更為逆天的寶物,,我?guī)煾悼峙聲约呵皝恚衷鯐判呐晌叶饲皝?”
江寒見這慕容婉自始至終都未提符篆與青木心經(jīng)之事,,放心不少,,不由想,修真者個個都是人精,,斷然不會讓自己的寶物暴露,,那青木道人盡管創(chuàng)造出了青木心經(jīng)如此寶物,應該不至于大肆宣揚吧,!
在江寒思量的片刻,,慕容婉的目光卻忍不住移到了江寒身旁的鐵條之上,接著一陣心驚肉跳,,心道:“這到底是何種逆天的魔物,,竟然被打一下就會被奴役,而且我?guī)熜种皇酋r血被沾染到,竟然被直接吸的發(fā)絲不?!?。”
江寒再道:“我奴役你之事,,沒有外人知道吧,!”
慕容婉立即被嚇了一跳:“不經(jīng)主人允許私傳此事等同于背叛,主人的也能通過印記感受的到,,我斷不敢生出此念,,還望主人明查!”
江寒淡淡地道:“你知道就好!”
慕容婉心中悲哀不已,自己這一生恐怕是完了,。
江寒道:“我需要這么一座院子,,你幫我找找,你們暢春園都能把我的底線差個底朝天,,應該不難找到這么一座院子的吧,!”
于是,江寒把自己的要求說了一遍,。
慕容婉說道:“我這就差人去辦,?請主人寬限數(shù)日,一旦有了消息,,我會立即通知主人你的!”
江寒想了想道:“讓你的那只鳥來我家通知我吧,!我不想讓人知道你跟我有瓜葛,不然,,萬一你們七星山的那些對頭把我當成你們一伙的就不好了,。”
江寒其實想說,,萬一你的愛慕者把我當成假想情敵我多麻煩,,反正那些玄幻小說中都是這么寫的。
慕容婉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心中憤恨,,你以為我想別人知道我跟你有瓜葛?
嘴上卻順從無比,,說道:“是,,主人,我會注意的!”
又道:“主人還有沒有其他吩咐,?”
江寒道:“關(guān)于我的任何事,,你以后都不能泄露與外人知曉!”
慕容婉道:“主人放心,屬下知曉分寸!”
江寒道:“嗯,!暫時沒有別的事了,,你先走吧,!記著多繞幾圈再回,別讓有心人知道你是專程來這片樹林的!”
慕容婉聽罷差點一個踉蹌栽倒,,這是多不想讓人知道與她的關(guān)系啊!同時也明白了為何江寒將見面的地點選在此處,。
慕容婉行禮之后,立即飛走,,心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氣,,事情比她想想看的要好太多,甚至超出了她的預料,。
她就怕江寒對她提出非分的要求,,誰知這江寒貌似更見不得她,這當然使慕容婉安心不少,,如果只是辦些這樣的差事,,并不影響她的生活,那么,,即使作為他的奴仆,,那也問題不大。
想到此,,慕容婉面色上的愁容頓時退去不少,一絲明艷之色也隨之浮現(xiàn)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