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等我七叔
可是李恪卻沒有護著他,直接把他推了出來,“他打你?你就不會打回去,?你長那雙手,那個拳頭有何用?去,,你倆去一邊好好的打!”
這一畫面讓蕭鑒看的有幾分的傻眼,。
要知道騎馬打架的這些都是匈奴人的傳統(tǒng)而已,。
而李晟和李聰?shù)倪@一身好武藝,,也都是因為他們時常出去打獵,時常動不動的就兄弟間摔著在一起打架,。
可是沒想到,,一直能文能武的吳王殿下,居然是這么培養(yǎng)自己的兒子,,大唐的皇孫的,,而且吳王勸導他們的不是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完全就是和突厥人教育孩子一樣,,讓他們?nèi)ヒ贿叴蛉ァ?p> “孩子就是這樣,在家三天兩頭的就要鬧一回,,失禮失禮,!”吳王李恪笑道。
“沒有沒有,,對了,,吳王殿下,您家長子呢,?”蕭鑒有些吃驚的問道,。
吳王李恪,如今有三個兒子,,可是現(xiàn)在只看到老二和老三,,沒有見到老大李浩。
“老大很胖,,不能騎馬,,在后面坐著馬車呢?!崩先盥斢稚癯龉頉]的躲著在李恪的身后,,壞笑著說道。
“那吳王殿下是要先進城,,還是要先在這等,?”蕭鑒想了一下,開口問道,。
李恪想了一下,,然后走到亭子里,坐了下來,,說道:“我還是等一會吧,,但是不是等我那老大。”
蕭鑒不解的問道:“那您是等誰,?”
“等我那七叔,,按理說,他也應該到了的啊,?!崩钽∴哉Z道。
聽到這話,,蕭鑒心里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李恪七叔,,高祖皇帝李淵第七子,,陛下的七弟,漢王李元昌,,貞觀十年就藩梁州,,梁州也是軍事重地了,一出門就是北方西突厥的邊關,。
曾任華州刺史,,華州前據(jù)華山,后臨涇渭,,左控潼關,,右阻藍田關,乃關中軍事重地也,。
而且這位漢王殿下,,不但善于騎射,還能書善畫,,善行書,,善畫馬,筆跡精彩絕倫,,完全的把書畫的精髓都可以描述出來,,就連當世大家也不由得嘆服,自然超舉,。
就連陛下都曾贊嘆他妙筆生花,!常常和他討論書畫。
而且這位漢王殿下,,有梁州都督之名,,可以統(tǒng)領梁州的軍隊,平時北方的府兵們被分散在各個州,,梁州物產(chǎn)富饒,,良田數(shù)十萬畝,年年豐收,,更是靠近大運河,,來往商人絡繹不絕。
是帝嚳高辛之都,、夏朝少康中興之都,、商朝開國之都、周朝宋國之都,、漢朝梁國之都,。
而梁州的駐扎府兵,也多達五萬人,。
五萬人對于整個大唐來說不算什么,,可如果是在能打之人的手里,也足夠雄霸一方了,。
但是這位漢王殿下年方十八,,就去就藩梁州,雖然也能文能武,,可是在梁州的名聲卻并不怎么樣,,多次被御史彈劾,欺壓百姓,,敲詐勒索,,侵占農(nóng)田,強搶民女,。
陛下也曾多次下達手敕嚴令責怪,。
“吳王為什么要等漢王?”蕭鑒心里也開始思索了起來了,,“難道平時的時候,,他們就來往密切了?”
身為左武衛(wèi)的人,,他不僅可以對京城的兵馬有一定的調(diào)動權力,,就是地方的兵馬調(diào)動,也有一定的權力,。
可是他的心里,,對于這些王爺們,尤其是有上州的都督名號的這些王爺們的來往更是多有提防,。
現(xiàn)在還是大唐開國之初,,不過也就是三十來年而已,長安十六衛(wèi)輪流出征邊疆,,才能保證士卒們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當然要是長安十六衛(wèi)的兵馬承平天下,不見血腥,不經(jīng)磨煉,,而地方上都督們,,還有領了節(jié)度使的藩王們的兵馬,比朝廷中的更厲害,,那就是國家大禍之征兆了,。
腦海里,還想著的呢,,突然就感覺腳下大地顫抖,。
如果說剛剛吳王的兵馬是驚雷的一樣,那現(xiàn)在電閃雷鳴般而來的騎兵,,就是烏云壓陣,,遮天蔽日。
滾滾灰塵之中,,一桿漢王的大旗遠遠的直奔這里而來,,無數(shù)穿著皮甲,一臉兇煞,,如同從刀山火海里走出來的,,眼神冰冷的武士,簇擁著一位頭戴金冠,,身穿金色鎧甲的青年王侯,,策馬而來。
一下子,,吳王李恪站了起來,,眼神熾熱的看著這些迎面而來的騎兵。
這些驍勇善戰(zhàn)的騎兵們在看到了涼亭里的周圍的情況以后,,還是沒有勒住馬匹的韁繩,,直奔這里而來,可是在快速的重逢以后,,卻突然分成了兩邊了,。
在這么急促的情況下轉(zhuǎn)身,可是騎兵的隊伍還沒有絲毫的混亂,。
騎兵無聲,,戰(zhàn)馬亦無聲,天地間只剩下一片馬蹄的回響,。
“好厲害的馬術,!”蕭鑒不由得道。
“好兵,?!崩钽〉恼f了一句,。
在分開的兩邊的騎兵的中間,那被眾人簇擁著的青年,,在多位身披重甲,,只露出兩個眼睛的騎兵的護衛(wèi)下,朝著他們而來,。
“七叔,!”李恪大聲笑道,,“您可比侄兒來的遲?。 ?p> “恪兒,!”漢王李元昌翻身下馬,,爽朗的笑道,“我啊,,是故意比你慢的,,否則你是趕不上我的馬隊的?!?p> “哈哈哈,,七叔,別來無恙??!”李恪大聲的笑著,跑了過去,,站著到了漢王李元昌的身邊,。
李元昌拍了一下自己的這個大侄兒的肩膀,說道:“別來無恙,,咱們叔侄之間也許久不見了啊,,這一次可得好好敘一下啊,!”
“是啊,,必須要好好的敘一敘啊?!崩钽∫残Φ?。
說著,李元昌拉著自己的戰(zhàn)馬對李恪說道:“恪兒,,你看,,這是七叔新到手的瞬風驃,如何,?”
李恪朝著那戰(zhàn)馬上看了一眼過去,,這是匹紅色的馬,,全身通體透紅,沒有一點的雜毛,,而且是非常的健壯的,,哪怕是長途跋涉了以后,身上的汗水是紅色的如同鮮血一樣,。
戰(zhàn)馬昂揚高挑,,比一般的戰(zhàn)馬都要高,四肢修長且有力,。
而且這匹馬和其他的溫順的戰(zhàn)馬不一樣,,這戰(zhàn)馬的雙眼之中帶著一種重重的傲氣,看著周圍的其他的戰(zhàn)馬都是很不屑的眼神,。
李恪贊嘆道:“好馬,!”
都是能騎馬射箭的大好兒郎,也是征戰(zhàn)過沙場,,為國建功過的熱血男兒,,戰(zhàn)馬對于他們來說,不僅是一個工具,。
更是他們的袍澤戰(zhàn)友,,是他們的家人伙伴,主人要和戰(zhàn)馬心神合一,,那才能在萬軍之中所向披靡,。
嘴里在贊嘆著,李恪不由得伸出手去摸這戰(zhàn)馬上的毛,,柔順,,溫和,摸著手感極佳,。
可是漢王的戰(zhàn)馬卻不屑的發(fā)出一聲嘶鳴聲,,驕傲的扭開了頭,但是李恪卻一點也沒生氣,,反而還笑道:“喲,,七叔,你這戰(zhàn)馬還是很有脾氣的??!”
天地萬物所有的牲畜之中,戰(zhàn)馬和看門的家狗是最通人性的,,所以有的時候也是最像人的,。
李元昌在戰(zhàn)馬的脖子上拍了一下,笑道:“這是叔叔手下的突厥勇士,,在波斯國的紅馬品種,,但是卻是一匹烈馬,,是叔叔手底下的匈奴勇士們,精神伺候,,訓練了一年了,,叔叔才能親自上馬,平時,,這馬兒,,除了叔叔自己,誰也不讓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