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千算萬算,,沒算到臥底竟然在他身邊。
難怪他到哪里都能撞到靈音,,原來是她在跟蹤考驗他,。
早知道退婚不成,,他就表現(xiàn)的差一點(diǎn)了。
他可以不請那些乞丐吃飯,不吃三文錢一碗的素面,,在清吏司的時候,,不……
算了,就算是知道會有今天,,該站出來的時候,林秀還是會站出來,。
往事已矣,,來事可追。
雖然趙家現(xiàn)在決定了,,但也未必不會改變主意。
其他方面,,林秀沒辦法改變,,但某些方面可以。
他可以繼續(xù)去青樓和海棠姑娘談心啊,,他今天去,,明天去,后天也去,,天天都去,,他就不信,趙家會把那樣一個天之驕女,,嫁給一個天天逛青樓的人……
林秀心中嘆了口氣,。
事情好像越來越復(fù)雜了。
林趙兩家身份地位差距太大,,這樁婚事,,最好,或者說只能由趙家來退,,林家主動退婚,,那就是打趙家的臉。
本以為趙家不會將那位天才嫁過來,,誰想到他身邊出了一個豬隊友,。
還好,此事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想要讓他們改變主意,,唯有改變靈音對他的印象。
海棠姑娘,,等我……
這時,,趙靈音忽然對他說道:“既然婚約已經(jīng)定下了,,你就應(yīng)該好好約束自己,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逛青樓,,我會打斷你的腿,,我說到做到?!?p> 說完,,她給了林秀一個警示的眼神,然后干脆的轉(zhuǎn)身離去,。
至此,,林秀的最后一條脫身之路,也被徹底堵死,。
不多時,,平安伯夫婦從外面走回來,平安伯對林秀說道:“秀兒,,趙伯父要走,,你應(yīng)該出去送一送的,不然顯得我們不懂禮儀,?!?p> 周筠笑了笑,說道:“我剛才看到靈音和秀兒在后面說話,,秀兒聽到這個消息,應(yīng)該是高興的忘記了吧,?!?p> 林秀抹了抹因為悲憤而氣出的一滴眼淚,說道:“是啊,,高興,,高興的都哭了……”
平安伯感慨道:“連這份婚約都愿意承認(rèn),趙家果然講信譽(yù),,一直以來,,倒是我們小人之心了?!?p> 林秀現(xiàn)在很無奈,,誰愿意娶一個沒見過的女人?
不知道她是美是丑,,高矮胖瘦,,性格怎么樣,合不合不來,,適不適合結(jié)婚,,如果兩個性格不合的人湊到一起,,豈不是又一起如他前世父母一樣的婚姻悲劇,?
林秀從內(nèi)心深處恐懼這種婚姻,。
他嘆了口氣,喃喃道:“也不知道那趙姑娘是什么樣的人,,樣貌如何,,又是何種性格?”
平安伯笑道:“論樣貌的話,,你覺得靈音如何,?”
林秀道:“國色天香,毫不夸張,?!?p> 平安伯道:“都是一個爹娘生的,妹妹如此,,姐姐豈能差了,,靈珺的容貌自是不必說,王都傾慕他的王公子弟不知有多少,,甚至就連宮中皇子,,也對她不吝追求,至于她的性格,,她大部分時候都不在王都,,我倒是不知道,但應(yīng)該會比靈音溫雅一些……”
他拍了拍林秀的肩膀,,說道:“靈珺是連陛下都十分看重的天才,,趙家也因她而崛起,你趙伯父原本和為父一樣,,只是三等伯,,父憑女貴,如今已是一等侯,,到時候見了她,,你可要客氣一點(diǎn)……”
林秀心中再嘆一聲,取消這樁婚約的想法越發(fā)強(qiáng)烈,。
有誰會對自己的妻子客客氣氣的呢,?
趙靈珺再美,天賦再高,,又有什么用,,需要對妻子客氣的婚姻,能夠幸福嗎,?
別人林秀不知道,,他肯定不會,。
他裝作毫不在意,笑著對平安伯說道:“爹你放心,,一等侯算什么,,等我以后賺一個一等公讓你當(dāng)當(dāng)……”
周筠聞言笑了起來,平安伯沒好氣的在林秀腦袋上敲了一下,,說道:“你以為一等公是大白菜啊,,整個大夏才一個一等公,你能不給爹惹事,,我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
話雖這么說,,他心里卻是喜滋滋的,兒子能有這份心,,他已經(jīng)心滿意足,。
和父母打趣了一陣,林秀從懷里取出一個盒子,,遞給站在周筠身后的阿月,,說道:“阿月姐,這個送給你,?!?p> 阿月打開之后,看到里面是一支十分精致的金釵,,連忙道:“不行不行,,公子,這太貴重了,?!?p> 周筠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說道:“秀兒給你的,,你就收著吧,?!?p> 聽了夫人的話,,阿月開心的收下了金釵,紅著臉對林秀道:“謝謝公子,?!?p> 林秀擺了擺手,說道:“一家人,,客氣什么,。”
阿月很小的時候,,就在林府了,,她比林秀大八歲,,林秀從出生到長大,身邊一直都是她在照顧,,雖然林秀腦海中沒有這些記憶,,但這不妨礙他像對姐姐一樣對待她。
隨后,,林秀又將老黃和王嬸的禮物送給他們,,兩人自然也是一番千恩萬謝,家里每個人都有禮物,,在門口看門的大黃也不例外,,晚飯的時候,林秀特意讓王嬸給大黃加了一根雞腿,。
趙靈音父親的登門,,以及趙家對于這樁婚約的態(tài)度,雖然和林秀的計劃截然相反,,但也讓他放下了一樁心事,。
那夜針對林秀的刺殺,應(yīng)該不是趙家所為,。
靈音將他當(dāng)做自己人,,林秀對她心懷感恩,連帶對趙家也有些好感,,他不愿意懷疑他們,。
清吏司那邊的調(diào)查,一直沒有下文,,想來是調(diào)查不出什么結(jié)果了,。
那么,到底是誰想要他的命,?
敵在暗,,他在明,林秀找不到他們,。
但他相信,,既然上次的行動失敗了,他們遲早還會露出馬腳,。
第二日一早,林秀剛剛吃過早飯,,沒多久,,趙靈音便來到了林家。
她是來幫林秀修行的,。
林秀發(fā)現(xiàn)她對于這件事情很是上心,,他也知道,她是為了讓林秀能早日配得上她的姐姐,。
不過,林秀今天還要去摘月樓,,如果現(xiàn)在就被靈音榨干元力,,到時候他恐怕連一桶水都冰凍不了,。
趙靈音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說道:“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摘月樓,?!?p> 有她在,林秀自然就不用擔(dān)心什么了,,三百兩銀子對她來說,,只不過揮揮手的事情。
不過這樣一來,,這錢林秀就拿的不太踏實了,,他想了想,對趙靈音道:“要不,,摘月樓給的酬勞,,我們一人一半吧……”
趙靈音揮了揮手,干脆的說道:“不要,,我不缺銀子,。”
既然她都這么說了,,林秀也不再堅持,,最多以后在其他方面報答她。
兩人很快開始今日的修行,,外面依舊酷熱難耐,,房間之內(nèi),卻寒意刺骨,。
與此同時,,大夏皇宮,。
御書房內(nèi),,幾名宮女手持巨大的宮扇,站在左右為一名身穿皇袍的中年男子扇風(fēng),,卻依舊效果甚微,,這宮殿像是一個巨大的蒸籠,,悶的人透不過氣來。
中年男子有些煩躁的放下批閱奏章的朱筆,,哪怕他是一國皇帝,,手握滔天權(quán)力,也奈何不了天公,,與王都的所有人一樣,,難逃酷暑的折磨。
他抬起頭,,大聲道:“朱錦,,讓你去取冰,你死到哪里去了,?”
一個肥碩的身影連滾帶爬的從外面跑進(jìn)來,,跪在地上說道:“啟稟陛下,奴才剛剛?cè)ケ鶐炜戳?,冰庫已?jīng)一塊冰都不剩了……”
“什么,?”中年男子皺起眉頭,問道:“冰庫每年的藏冰,,至少能用兩個月,,這才用了一個月不到,怎么就一塊都不剩了,?”
那肥碩身影解釋道:“回陛下,,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熱,,這用冰自然也快上一些,,奴才查過了,這半個月來,,后宮用冰量倍增,,今日皇后娘娘派人取五方,明日貴妃娘娘派人取十方,,剛才一大群妃嬪的人等在那里,,冰庫一塊冰都拿不出來,后宮已經(jīng)鬧翻天了……”
中年男子揉了揉眉心,,頓感頭疼,,自己的這些娘娘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多,如何受得了這種酷熱,,觀天司又言明,,這種酷熱的天氣,至少還要持續(xù)一個月,到時候,,后宮還不鬧得他不得安寧,?
這時,那肥碩的身影忽然說道:“陛下,,何不將武安侯家的二小姐宣進(jìn)宮來,,她覺醒的正是冰之異術(shù),讓她幫宮里制些冰還不是舉手之勞,?”
“不可,。”大夏皇帝毫不猶豫的揮了揮手,,說道:“朕記得那姑娘是叫做靈音吧,,那姑娘天賦異稟,是我大夏未來的棟梁,,怎可因為朕后宮妃嬪的享樂之事擾她修行,,屆時恐怕連武安侯都會被笑話,再說,,后宮那些妃子的脾性,,你不是不知道,倘若到時發(fā)生了沖突,,你讓朕怎么處理,?”
“陛下英明,是老奴考慮不周,?!蹦腔鹿倏偣芨┥砜哿丝郏S后又道:“老奴聽說,,平安伯家的兒子,,也覺醒了冰之異術(shù),而且已經(jīng)進(jìn)了異術(shù)院……”
“平安伯家的兒子,?”大夏皇帝眉梢一挑,,問道:“和趙家嫡女有婚約的那個,他不是沒有覺醒異術(shù)嗎,?”
王都權(quán)貴眾多,,他作為皇帝,并不是每一位都記得,,但對平安伯的印象還是很深的,,畢竟,趙家那位嫡女的名氣太大,,他甚至想將她許配給某位皇子,,只是礙于趙家和平安伯的那份婚約,,只能作罷。
朱錦道:“聽說他的異術(shù)能力已經(jīng)覺醒,,正是冰之異術(shù)?!?p> 大夏皇帝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遺憾之色,,說道:“居然覺醒了天階異術(shù),只是時間有些晚,,倒是可惜了……”
冰之異術(shù)的強(qiáng)大,,自是不必多說,近有大夏某位傳奇將軍,,遠(yuǎn)有大羅王朝的那位當(dāng)世巔峰強(qiáng)者,,這是一個具有無上潛力的能力,只可惜他覺醒的太晚,,注定不會有太大的成就,。
大夏皇帝道:“既然如此,就宣他進(jìn)宮吧,?!?p> 朱錦火速安排了一名小宦官召見林秀,然后笑道:“說起這位平安伯的兒子,,還有件有意思的事情,,此人年紀(jì)輕輕,膽氣倒是不小……”
朱錦不僅是內(nèi)侍首領(lǐng),,手里還掌握著密偵司,,王都的大小事情,都瞞不過他,,大夏皇帝來了興趣,,連奏章也不批了,道:“什么事情,,給朕說說……”
榮小榮
這個月底閱文有活動,,明天飛海南,大概一個禮拜才能回來,,這期間會有各種事情,,好在還有一點(diǎn)存稿讓我浪,勿擔(dān)心,,起碼這個月不會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