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中午,,林秀拎著他的杰作,,來到了異術(shù)院,。
他沒找到李柏樟,,倒是先見到了雙雙姑娘。
白雙雙懷里抱著幾本書,,從藏書館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林秀,,立刻走上前,,說道:“林公子,我正打算去林府找你呢,,沒想到你在這里,,真是太巧了……”
林秀疑惑道:“雙雙姑娘找我什么事情?”
白雙雙道:“不是我找你有事,,是太醫(yī)令大人找你,,你現(xiàn)在有事情嗎,若是沒有,,和我去一趟太醫(yī)院吧,。”
林秀很干脆道:“走吧,?!?p> 他來異術(shù)院是找李柏樟的,也不急于這一會,,雙雙姑娘的事情同樣重要,,甚至于,她的能力,,在林秀心中,,還要排在李柏樟的雷霆之前。
太醫(yī)院距離異術(shù)院不遠,,也就一會兒的路程,,林秀和雙雙姑娘還沒有聊幾句,便已經(jīng)來到了太醫(yī)院,。
雙雙姑娘走到一間房內(nèi),,對正在看書的白胡子老者說道:“大人,林公子來了,?!?p> 那白胡子老者聞言,立刻放下書,,一臉笑容的迎上來,,說道:“林公子,,請坐請坐……”
林秀還有別的事情,便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道太醫(yī)令大人找我有何事,?”
太醫(yī)令看著林秀,,不好意思的說道:“說來慚愧,貴妃娘娘的靈寵數(shù)次生病,,太醫(yī)院都無能為力,,林公子卻能手到病除,所以老夫想聘請林公子為太醫(yī)院院醫(yī),,林公子平日里無須做什么,,宮里哪位娘娘的靈寵病了,你來太醫(yī)院看看即可,,當然,,太醫(yī)院不會讓你平白勞心,我會向朝廷申請,,給你每月五十兩銀子的俸祿,。”
五十兩銀子對現(xiàn)在的林秀來說,,自然吸引不到他,,但太醫(yī)院里,有能吸引到他的人啊,。
如果有了院醫(yī)的身份,,他豈不是可以名正言順的來這里找雙雙姑娘交流醫(yī)術(shù),這一來二去的,,機會不就多了,?
太醫(yī)令看著林秀,問道:“不知林公子意下如何,?”
林秀沒有猶豫多久,,便點頭道:“當然可以,銀子不銀子的不重要,,主要是我喜歡救死扶傷,,實不相瞞,我也想和太醫(yī)們學學醫(yī)術(shù),,不知道以后可不可以常來這里,?”
見林秀這么容易的答應,太醫(yī)令心中大喜,,連忙道:“可以,,當然可以,太醫(yī)院永遠歡迎公子,?!?p> 林秀笑了笑,,然后對白雙雙道:“雙雙姑娘,上次診脈之術(shù)才學到一半,,現(xiàn)在我正好有空,,不如我們繼續(xù)?”
雖然診脈的時候,,兩個人肌膚接觸面積有限,,復制能力慢了點,但如果是以學診脈的理由,,還是有機會長時間接觸她手腕的,。
林秀話音落下,太醫(yī)令便主動說道:“林公子想學診脈啊,,老夫可以教你,反正老夫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情,?!?p> 雙雙姑娘也笑著說道:“林公子,太醫(yī)令大人最擅長的就是診脈,,當初也是他教我診脈的,,他教你,一定比我教你要好,?!?p> 林秀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算了,,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還是改日再來請教太醫(yī)令大人,?!?p> 林秀低著頭,嘟嘟囔囔的走出了太醫(yī)院,。
這老頭子這么殷勤干什么,,他那是要學診脈嗎,他主要是為了和雙雙姑娘有肌膚之親,,被他這么一攪合,,如果他還堅持想要和雙雙學,倒顯得別的用心,。
只能下次等他不在的時候,,再找機會。
離開太醫(yī)院,,林秀很快回到異術(shù)院,。
他不知道李柏樟現(xiàn)在在不在院里,,將整個異術(shù)院都轉(zhuǎn)了一圈之后,才終于在后湖邊找到了他,。
說是后湖,,其實只是一個大點的池塘,但也是院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風景之一,,湖邊是青石鋪就的小路,,路兩邊青草如茵,院內(nèi)很多學子都喜歡在修行間歇時,,來這里放松放松,。
后湖又叫鴛鴦湖,不是湖里棲息著鴛鴦,,而是異術(shù)院許多情侶,,喜歡在湖邊散步聊天,單身狗在這里,,很容易狗糧吃到飽,。
大夏男女之間的風氣,可比華夏古代開放多了,,林秀找到這里的時候,,還有不少情侶在湖邊攜手漫步。
李柏樟坐在草地上,,看著來來去去,,一臉甜蜜的情侶,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秀走到他身邊,和他并肩而坐,,笑問道:“怎么,,羨慕了?”
李柏樟回頭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開玩笑,,我會羨慕他們,我的夢想不是一棵樹,,而是整片森林……”
林秀只是搖了搖頭,,說道:“別忘了,我們是一樣的人,?!?p> 李柏樟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然后沉默了下來。
很少有海王天生就是海王,,林秀曾經(jīng)也是一個對待感情十分認真的純情小處男,,只是后來發(fā)生的那些事情,才讓他逐漸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
但即使是現(xiàn)在,,他也會羨慕那些眼里只有彼此,不用考慮物質(zhì),、生活,,一心沉浸在甜蜜中的情侶。
因為他們擁有的,,是他永遠都不會再擁有的,。
那是愛情最初的樣子。
李柏樟的身上顯然也有故事,,林秀沒有多問,,也沒有多說,而是將藏在袖中許久的那一小壇酒拿出來遞給他,,說道:“喝點,?”
你有故事,我有酒,,這就夠了。
李柏樟看了他一眼,,問道:“你隨身帶了一壇酒,?”
林秀道:“本來就是找你喝酒的,這可是我的珍藏,,平日里舍不得拿出來,,也就是你,別人連聞也別想聞一口……”
李柏樟臉上露出一絲感動,,拍了拍林秀的肩膀,,卻也沒有多說什么,從他手里接過酒壇,,打開壇塞,。
下一刻,他的表情便猛然一滯,,隨后猛地吸了吸鼻子,,震驚道:“這酒香……”
林秀笑了笑,說道:“香吧,,說了這是我的珍藏,,我敢說,市面上所有的酒,都不如我的香,,嘗一口試試,?”
林秀心道這酒當然香,十壇酒就濃縮了這一小壇精華,,能不香嗎,?
李柏樟迫不及待的猛灌了一口,下一刻,,臉上的表情就變的極其復雜,,許久他才緩過來,贊嘆道:“好酒,,夠烈,,這是我喝過最烈的酒,摘月樓的頂級美酒,,和這酒比起來,,簡直和水一樣!”
林秀道:“真男人,,就應該喝最烈的酒,,睡最愛的女子,不過我酒量不行,,估計喝兩口就醉,,你一個人喝吧……”
若是尋常的酒,李柏樟或許還會讓一讓林秀,。
但這酒,,論醇香,論烈度,,的確是他前所未見,,他也是好酒之人,家中藏酒無數(shù),,可任何一壇,,和眼前的美酒比起來,都不值一提,。
此時此刻,,人生知己在旁,心中愁緒又難以言明,,他能夠寄托的,,就唯有手中的美酒了。
他沒有和林秀客氣,,大口大口的喝著,,沒一會兒,,那一小壇酒便見了底,而極少喝醉的他,,看向身邊的林秀時,,眼前也出現(xiàn)了重影。
倒在草地上,,失去意識之前,,他緊緊的握著林秀的手腕,一臉認真的說道:“林兄,,答應我,,這輩子一定不要成親,一定不要,!”
說完,,他就躺在草地上,沒有任何動靜了,。
林秀無奈的將他背起來,,向異術(shù)院外走去,心中嘆道:“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
……
李柏樟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他瞬間警醒,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環(huán)顧四周,,意識到這里應該是在某處客棧的客房內(nèi),他松了口氣,,走到門口,,推開門,發(fā)現(xiàn)這里是摘月樓,。
門口的侍者一直在等他,見他出來,,趕忙道:“這位客官,,是一位姓林的公子送你來的,他還吩咐廚房給您做了醒酒湯,,要不要現(xiàn)在給您送到房間,?”
李柏樟點了點頭,說道:“去吧,?!?p> 他重新走回房間,回憶起醉酒之前發(fā)生的事情,,表情有些無奈,,其實他本來只是感懷一下,卻被林秀的話牽引了思緒,再加上這無法拒絕的美酒,,最終讓他情緒難以自制,,竟然破天荒的喝醉了。
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
也不能怪他,,實在是那酒太香了,那是任何一個好酒之人也無法拒絕的味道,,也不知道林秀是從哪里得到的,,下次一定要找他問問清楚……
而此時,林府,。
林秀走進房間,,關上房門,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
他伸出右手,,手指微屈,指尖之上,,有數(shù)道電弧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