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滂的話,,讓檀石槐心頭又是一陣怒火襲來,。
可這一發(fā)怒,累及肝臟,,將他給疼得冷汗直冒。
看到了這一幕,,劉滂很是不厚道地笑了笑,,說道:“檀石槐首領,都說了,,氣大傷身,。你這要是再不注意這點,真將你的肝臟給氣出格好歹的話,,虧的,,還是你自己?!?p> 嫌這氣人還不夠,,劉滂繼續(xù)說道:“你要真出了什么事情了,你讓和連王子在洛陽,,還怎么能夠安心享受榮華富貴呢,?更何況,到時候,,和連王子還怎么能夠接管你這鮮卑首領的位置呢,?你說是吧,檀石槐首領,?”
一番話,,雖然很是氣人,但卻是讓檀石槐聽了進去,。
如同劉滂所說的那般,,他真要是在這里,被一個小小的少年給氣死,,那他檀石槐的赫赫威名,,可就全毀了。
而且,,他要是真的這樣子死去,,那么,他的兒子和連,,豈不就是沒了依靠了,,那還怎么在洛陽體現(xiàn)活下去的價值,還怎么接管鮮卑首領之位,?
一想到這些,,檀石槐不得不努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雖然有些想通了,但檀石槐對于劉滂,,卻更是打心底里厭惡痛恨,。
可以說,自從他當上了鮮卑首領,,這么長的時間以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膽敢用那這個樣子來跟他說話的,?
偏偏,劉滂又拿捏住了他的諸多痛點,,讓他實在是無力反駁反抗,。
眼瞧著檀石槐冷靜下來了,劉滂眼珠子微動,,轉而說道:“這就對了,。檀石槐首領位高權重,干嘛非得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呢,?”
留意到檀石槐眼中一閃而逝的那抹殺意,,劉滂臉上的笑意更濃,很是欠扁地說道:“不過,,檀石槐首領,,你難道就沒有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肝臟部位的疼痛,,已經(jīng)比你以前的狀況要好上不少了,?”
一聽這話,檀石槐皺眉感受了一下,,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疼痛,確實是要輕緩了不少的,。
可是,,再一對上劉滂那不懷好意的目光,檀石槐當即感到不妙,,下意識地問道:“你對本首領做了什么,?”
對上檀石槐憤怒要殺人的眼光,劉滂擺了擺手,,應聲道:“呵……檀石槐首領,,這是不識好人心嗎?我出手醫(yī)治了你的病癥,,減緩了你的疼痛,,你若是覺得我不應該出手的話,,那么,今后的藥物,,你也可以不用找我要的,。反正,對于我而言,,是沒有什么損失的,。”
說完,,劉滂還很大爺似的搖了搖頭,。
看著劉滂這個樣子,檀石槐心下愈發(fā)地疑惑了,。
但是,,身體的疼痛能夠有所緩解,這是他求了很久都沒有能夠實現(xiàn)的事情,,如今卻是被眼前這個小少年辦到,,這不得不讓檀石槐謹慎衡量起來。
留意到檀石槐態(tài)度的變化,,劉滂就緒笑著說道:“檀石槐首領,,你大可以放心。我給你服下的藥丸,,確實是治療你的身體病癥疼痛的,。只不過……”
說到了這里,劉滂故意停頓了一下,,引得檀石槐也是擔憂焦急起來了,,這才繼續(xù)說道:“只不過,我給你服用的藥丸,,效果也只有三天的時間而已,。三天之后,你就會恢復之前的情況,,該疼的,,還是得疼?!?p> 這下子,,檀石槐更是氣得咬牙切齒的。
這個少年,,果真是沒安好心,!
先讓他享受一下病情好轉,不再那么疼痛的好處之后,三天之后,,就會再次把他給打回原形,。
如此一來,他豈不是要受制于眼前這個小少年,,為了病癥,,為了藥丸,不得不屈服,?
一想到這種可能,,檀石槐當真是連自戕的想法都有了。
但是,,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他,現(xiàn)在還不能夠死,!
那唯一的活路,,就真的被眼前這個小少年給掌控住了嗎?
不過,,藥丸,他下次忍著點,,讓人去破解其中的藥方,,自己煉制出來了,可不就能夠擺脫這種失控的局面嗎,?
亦或是,,等他到了洛陽了,與大漢的皇帝提條件,,逼著眼前這個少年將藥方貢獻出來,?
……
心里頭不斷地在盤算著,檀石槐最后還是決定,,先忍了這一時的憋屈,,待到他能依法翻身之時,在全部狠狠地報復回來,。
可是,,檀石槐所能夠想到的這些,劉滂又豈會沒有先料到呢,?
只不過,,他既然敢拿出藥丸跟解藥,用來這般威脅檀石槐,,就是不懼對方這些手段的,。
即便對方有了方子有了草藥,那也是煉制不出來這些解毒藥丸的。
系統(tǒng)出品,,要是這么輕易的就被破解掉,,那也太遜了。
但,,劉滂并沒有繼續(xù)打擊檀石槐,,就先看著檀石槐蹦跶,也好給他多一點生存下去的勇氣與期盼吧,。
此時,,正沉浸在自己計劃之中的檀石槐,并沒有發(fā)現(xiàn),,劉滂眼中快速閃過的一絲狡黠,。
這有了報復的計劃里,檀石槐心情也跟著大好,,再看向劉滂的時候,,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抵觸排斥了。
平靜了表情,,檀石槐似是妥協(xié)地說道:“既然公子已經(jīng)給我醫(yī)治了身體的病癥,,三天就三天,今后我還得仰仗公子施藥,,還望公子到時候莫要吝嗇了,。”
對此,,劉滂只是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檀石槐首領,我亦不是什么太過吝嗇之人,,到時候,,我自然是會再煉制成解藥,給檀石槐首領服用的,?!?p> 不是什么太過吝嗇,那還是吝嗇的,。
想要解藥治病,,那么,就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只不過,,這一些,劉滂還準備等到了洛陽,,并由著檀石槐去折騰無果,,認清楚了現(xiàn)實之后,,再跟檀石槐攤牌的。
當然,,這一切還得看劉宏的態(tài)度,,以便確定要做到哪一步。
而因為性命暫時沒了危險了,,又是被折騰了好一會兒,,檀石槐好不容易憋著的那一股勁頭,也已經(jīng)開始消散掉,,人也開始覺得饑餓乏累,,更是沒心思應付劉滂了。
看著檀石槐這個樣子,,劉滂目的已經(jīng)達到,,自然也是沒想著繼續(xù)折騰檀石槐的,便也告辭離開,。
只是出了這件屋子,,由著軍士將門闔上,劉滂淺淺地嘲諷一笑,,便大步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