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緊緊相連的命運
晨曦森林這邊,,唐三他們并沒有像一開始想的那樣有足夠的時間休息和修煉,。
原本滿心歡喜地以為能夠有機會再次在這里修煉,,調(diào)整狀態(tài),提升實力,。
但是誰也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宿池每天都會給他們送來食物和新鮮的瓜果,可是每次當(dāng)他帶著新的食物過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上一餐根本沒動,,到后來更是越積越多,仿佛在無聲訴說著不安的情緒,。
奧斯卡看著這些堆積如山的食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無奈與責(zé)任感。
他深知食物來之不易,,更明白浪費是一種罪過,。
于是,在爭得了其他的同意之后,,他直截了當(dāng)?shù)馗嬖V宿池不用再日日給他們送吃的了,。
“也不知道那邊怎么樣了?情況是否有好轉(zhuǎn),?”
她不停地來回踱步,,目光時不時地瞥向戴沐白,卻又在他抬頭望過來時迅速移開視線,。
這種欲言又止的舉動讓戴沐白感到一陣無奈,,他嘆了口氣,終于打破了沉默,。
“榮榮,,你想問什么就問吧,,一直看來看去的,你眼睛不累嗎,?”
寧榮榮被抓包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既然戴沐白都已經(jīng)說得這么明白了,她又怎么會放棄這個機會呢,?
“戴老大,,你明明很擔(dān)心竹清,為什么不回去看她呢,?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千仞雪說的怕你們錯過嗎,?”
這理由實在是有些牽強,更何況就算是在路上錯過了又如何,?
他們的終點就在這里,,無論走哪一條路,最后不都會殊途同歸嗎,?
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寧榮榮的心上,,她相信其他人應(yīng)該都有同樣的疑問。
現(xiàn)在他們都成為神祇了,,還有什么能夠阻擋他們的腳步呢,?
戴沐白緩緩抬起頭,目光掃過眾人,,發(fā)現(xiàn)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那些目光中,有疑惑,,有不解,,甚至還有一絲隱隱的擔(dān)憂。
就連一向沉穩(wěn)的唐三,,此時也微微皺起了眉頭,,顯然對戴沐白的反應(yīng)感到意外。
事實上,,唐三一直放心不下,尤其是在得知朱竹清出事的消息后,,他本以為戴沐白會立刻動身,,甚至不顧一切地趕回去。
可如今,,戴沐白卻表現(xiàn)得十分冷靜,,除了看起來有些擔(dān)憂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這讓唐三不禁開始懷疑,,是否成神之后,,真的會被神位的力量影響情緒?
是否他們最終也會變成那些高高在上,、對人類的生死漠不關(guān)心的神祇,?
“戴老大,你真的不打算回去看看竹清嗎,?”唐三終于忍不住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和擔(dān)憂。
戴沐白沉默了片刻,,目光微微低垂,,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他的神情依舊平靜,,但眼底卻閃過一抹復(fù)雜的光芒,。
片刻后,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也明白你們的擔(dān)憂,可是你們誰都沒有我了解竹清的,?!?p> 他頓了頓,緩緩撫摸著自己的左臂,。
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忽而間一道帶著紫光的白芒閃過,耳畔傳來一陣低沉的虎嘯聲,。
緊接著,,暗月白虎左臂骨赫然出現(xiàn)。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連唐三的眼中也閃過一絲震驚,。
畢竟,在成神的那一刻,,所有的魂骨都應(yīng)該已經(jīng)融入了神裝之中,,成為神祇力量的一部分,不可能再單獨出現(xiàn),。
可眼前的事實卻打破了他們的認(rèn)知,,戴沐白的左臂骨明晃晃地展現(xiàn)在了他們的眼前。
“這怎么可能,?”
戴沐白自己也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下意識地站起來看著唐三。
“小三,,這是,?”
唐三略微沉吟,,眉頭皺起,腦海里搜索著無數(shù)種可能,,結(jié)合著自己所知的理論和對神祇的理解,,試圖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
“魂骨雖然化成了神裝,但或許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它仍舊會顯現(xiàn)出來,。畢竟,在我們尚未成神之前,,魂骨就已經(jīng)可以看做是我們自身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說是一件與靈魂相連的裝備。而且,,沐白你忘了嗎,,你的這塊魂骨我們其他人的都不同?!?p> “你的意思是說,,因為這塊魂骨是我和竹清都擁有的?所以出現(xiàn)了感應(yīng),?”
唐三點了點頭,,神情中帶著一絲肯定,沒錯,,這是他所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了,。
“雖然榮榮和香香也曾開玩笑說我和小舞的頭骨是情侶魂骨,但畢竟是取自不同的魂獸,,本質(zhì)上是獨立的,,只是名字湊巧相似而已。但你和竹清卻不同,,它們不僅產(chǎn)自同一只魂獸,,更是來自神界的神獸。這種特殊的聯(lián)系,,或許讓它們之間產(chǎn)生了某種共鳴,,甚至超越了神裝的限制?!?p> 戴沐白聽到這里,,神情逐漸變得凝重,。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左臂上,,那塊魂骨的光芒似乎變得更加明亮,,仿佛在回應(yīng)著他的思緒。
戴沐白與朱竹清是史萊克七怪中的特例,,或者說戴朱兩家是整個斗羅大陸的特例,。
畢竟從來沒有這樣的兩個家族,在萬年前就已經(jīng)開始了代代聯(lián)姻,。
這種傳統(tǒng),,不僅讓戴家和朱家的血脈更加緊密地融合在一起,也讓兩家的武魂產(chǎn)生了某種特殊的共鳴,。
戴家的邪眸白虎武魂與朱家的幽冥靈貓武魂,,原本就是相輔相成的存在,而在聯(lián)姻的過程中,,這種互補關(guān)系變得更加明顯,。
事實上,戴爾斯和艾露恩一開始的相遇,,并非刻意安排,,純粹是自由戀愛。
他們的感情,,如同星辰般璀璨,,卻又如溪流般自然。
在那個大陸動蕩的年代,,兩人并肩作戰(zhàn),,為星羅帝國的安定立下了汗馬功勞。
他們在戰(zhàn)場上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默契,,而這種默契最終催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武魂融合技——幽冥白虎,。
幽冥白虎的出現(xiàn),完全是一個意外,,甚至可以說是命運的饋贈,。
在那個大陸動蕩的年代,兩個人為星羅帝國的安定立下了汗馬功勞,。
戴爾斯和艾露恩從未刻意追求這種力量,,卻在彼此信任與默契的推動下,無意間觸發(fā)了這種強大的武魂融合技,。
幽冥白虎的強大,,不僅讓他們所向披靡,也讓他們的感情更加深厚,。
可是,,他們或許從未想過,命運的齒輪早在不知不覺中轉(zhuǎn)動,,將他們的愛情與力量編織成了一張無法掙脫的網(wǎng),,更束縛住了后代的自由與選擇,。
現(xiàn)在想來,,這或許也是悲哀,。
在二人先后成神后,,家族里的人從他們身上了解到的,不僅是強大的武魂傳承,,還有一句沉重的遺言——“代代聯(lián)姻”,。
這四個字,如同一道無形的枷鎖,,將戴家和朱家的后代牢牢地捆綁在一起,。
然而,可笑的是,,所謂相輔相成,,其實只是一個無法考量驗證的閉環(huán)。
因為戴爾斯和艾露恩相愛,,才讓兩家人發(fā)現(xiàn)了幽冥白虎的存在,;而因為幽冥白虎的存在,才更加堅定了他們聯(lián)姻的信心,。
這種因果關(guān)系,,讓一切既合理卻也無可奈何。
他們從出生起,,便被家族賦予了聯(lián)姻的使命,,如果不是朱竹清的二姐五歲時夭折,那現(xiàn)在站在戴沐白身邊的,,就不會是朱竹清了,。
然而,正是這樣的命運安排,,讓戴沐白與朱竹清相遇相知,,開啟了屬于他們的故事。
最初,,二人之間雖然也有情愫,,但更多的深刻認(rèn)識卻是在史萊克學(xué)院的日子里逐漸形成的,他們并肩作戰(zhàn),,共同成長,,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的生死考驗與磨礪。
朱竹清的堅韌與冷靜,,戴沐白的豪邁與擔(dān)當(dāng),,讓他們彼此吸引,彼此依賴。
他們的感情,,超越了家族的使命,,在共同的經(jīng)歷中逐漸升華,亦成為了彼此心中最珍貴的羈絆,。
“我想應(yīng)該也是這樣,你們也知道,,這兩塊暗月白虎魂骨讓我和竹清心意相通,,無論分別多遠,我都會知道她的情況,。她昏迷不醒,,我的確非常擔(dān)心,恨不得立刻就趕回去,?!?p> 他的拳頭微微握緊,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顯然內(nèi)心的掙扎與痛苦并不像他表面看起來那般平靜,。
“可是,不管是我們還是胖子,,這一次都帶著艱巨的使命,。雖然竹兒說過只需要胖子一個人就好,但我們誰都不知道還會出現(xiàn)什么變數(shù),,我都不能在此時離開,。”
戴沐白苦笑一聲,,有些泄氣地坐回原地,,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把想說的意思完整表達出來。
可是他知道大家一定都明白,。
他擔(dān)心竹清,,也擔(dān)心胖子和香香,其他人又何嘗不是呢,?
每個人心中都掛念著伙伴們,,卻又不得不為了任務(wù)繼續(xù)前行。
如果說之前戴沐白還在猶豫的話,,當(dāng)魂骨出現(xiàn)的瞬間,,他就明白了朱竹清想要告訴他的事情。
史萊克七怪絕對不會因為個人的感情而放棄集體的責(zé)任,。
看著戴沐白的樣子,,奧斯卡張著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只好用眼神向其他三人求助。
“戴老大,,別擔(dān)心,,竹清的心性比我們都要堅毅,何況她已經(jīng)成神,,又是月魄之體,,一定會很快就恢復(fù)過來的?!?p> “是啊,,沐白,榮榮說得對,,既然竹清能用魂骨向你傳達信息,,你也可以用同樣的方式鼓勵她啊?!?p> 唐三的建議讓戴沐白的心情恢復(fù)了不少,,他抬起頭,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
白沉香每天都會將馬紅俊和朱竹清的情況轉(zhuǎn)達給他們,,可戴沐白想要的卻不僅僅是這樣。
美人魚一族的珍珠的確厲害,,可是對于昏迷不醒的人來說卻是沒辦法溝通的,。
但是魂骨就不同了,那是來自血脈中的,,無法割舍的羈絆,。
因為他們的命運,早在萬年前便已經(jīng)緊緊相連,。
當(dāng)天晚上,,白沉香送千仞雪離開,回到房間后就看到朱竹清右手閃著紫色的光芒,。
她快步走近查看,,一眼便認(rèn)出了那塊暗月白虎魂骨。
白沉香的眼中瞬間涌出了淚水,,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是戴大哥,一定是戴大哥,!”
她的聲音中夾雜著激動與感動,,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擔(dān)憂與焦慮都得到了釋放,。
白沉香坐在床邊,,輕輕握住朱竹清的手,手掌之中還能感受到魂骨中傳來的微弱波動。
“竹清,,你聽到了嗎,?戴大哥在呼喚你,他在告訴你,,他一直在等你,,等你醒來,等我們一起去找他們,?!?p> 醒來的十天里,壓力的最大的莫過于白沉香了,。
她是最早一個蘇醒的,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馬紅俊和朱竹清昏迷不醒,,幫不上一點忙,。
這種無力感,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她的心頭,,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白沉香的內(nèi)心充滿了自責(zé)與焦慮,。
她無數(shù)次問自己,,為什么自己不能做更多?
她的武魂是尖尾雨燕,,擅長速度與偵察,,但在這種情況下,她的能力卻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哪怕馬紅俊將神力留在了她的體內(nèi),,她也不能率先察覺到什么。
但是白沉香不會去鉆牛角尖,,她知道現(xiàn)在自己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顧他們,。
因此,她謝絕了千仞雪為她另外安排一個房間的好意,,執(zhí)意留在這里,,為的就是希望在他們醒來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人是自己,。
暗月白虎右臂骨的光芒仍舊在閃爍,,看起來戴沐白有很多話想要說。
白沉香起身,,緩步走到窗邊,,伸手輕輕拉開窗簾。月光如水般傾瀉而入,灑在朱竹清的身上,,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薄紗,。
白沉香的目光落在朱竹清的臉上,眼中期待與擔(dān)憂交織在一起,。
按道理說,,擁有月魄之體的朱竹清,本應(yīng)具備強大的恢復(fù)能力,。
月光和群星之力是她一部分的力量之源,,能夠加速她的傷勢愈合,甚至喚醒她沉睡的意識,。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這半個月的時間里,,哈根達斯王國的天氣卻異常糟糕,。
大多數(shù)夜晚,天空都被厚重的云層遮蔽,,甚至連一顆稍微明亮一點的星星都看不見,,期間還下了好幾場雨,讓本就陰沉的夜晚變得更加昏暗,。
白沉香站在窗邊,,望著天空中那一輪殘月。
雖然月光并不算明亮,,但也是聊勝于無,。
尤其眼下還有戴沐白的鼓勵,說不定會起到特殊的效果呢,?
無論是穿越空間之門還是自己飛行,,從哈根達斯王國到晨曦森林對于史萊克七怪來說,都是很短的一段路程,。
以他們的實力,,就算慢慢飛,一日便能輕松抵達,。
然而,,對于普通的人類來說,這卻是位于兩個國家的遙遠距離,。
晨曦森林在星羅帝國境內(nèi),,又有森林神的庇護,這半個月來,,晨曦森林的天氣好得不得了,,幾乎日日放晴,,夜晚的星空更是璀璨無比。
好幾個晚上,,小舞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成片的星星匯聚而成的銀河,在他們的認(rèn)知里,,這樣的天氣對擁有月魄之體的朱竹清來說是最為理想的環(huán)境,。
只不過他們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因此對于朱竹清的情況也總是在猜測中越發(fā)擔(dān)心起來,。
在出神時,,白沉香的掌心忽然傳來一陣溫?zé)幔鞘煜さ母杏X讓她有些恍惚,。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只見掌心微微泛著紅光,仿佛有一股溫暖的力量在其中流轉(zhuǎn),。
那是馬紅俊的神力?。?p> 沒有任何的猶豫,,白沉香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撲到了馬紅俊的身邊,。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他的額頭,,感受到他體內(nèi)的神力波動,,心中不禁一陣揪痛。
正是因為他體內(nèi)火神和鳳凰之神的神力暴走對沖,,才造成了如今的這一切,。
不同于朱竹清擁有月魄之體,白沉香根本不知道馬紅俊什么時候能夠醒過來,。
她只能每時每刻都守在他的身旁,,祈禱著他能早點蘇醒。
“胖子,,是你嗎,?是你醒了嗎?”
白沉香捂著嘴,,眼淚卻是連成線的滑落,,砸在馬紅俊的手背上。
手腕處的流火亦是跟隨著白沉香掌心的紅光交相呼應(yīng),。
馬紅俊在神力暴走前,,憑借著僅存的清醒意識把火靈和煌泰重新收回了流火中,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而此時,,流火內(nèi)神魂們也是亂成一團,。
之前即使馬紅俊沒有召喚他們,單靠他們自己的力量也能在流火中來去自如,,不過因為這樣對于主人實在是不夠尊重,,他們也沒有太放肆。
可是現(xiàn)在,,他們卻發(fā)現(xiàn)了問題,,無論怎么嘗試,他們都出不去了,。
流火內(nèi)的空間本就很大,,眼下更是變得無比復(fù)雜,仿佛是被那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煉化了一般,。
“到底是怎么回事,?”
火靈的聲音中帶著焦急,身影更是在火焰中若隱若現(xiàn),,顯得格外不安,。
她嘗試著尋找出口,卻發(fā)現(xiàn)無論怎么走,,周圍的景象都在原地打轉(zhuǎn),,像是一座沒有出口的迷宮。
煌泰的神色同樣凝重,,他環(huán)顧四周,,眉頭緊鎖,聲音更是低啞的,。
“流火的空間似乎被某種力量封鎖了,,我們被困在這里了。難道是主人的神力暴走導(dǎo)致的,?”
小火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一味地躲在火靈的身后,小小的身影顯得格外無助,,他緊緊拉著火靈的衣服,,聲音都帶著顫抖。
“我們,,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
一向嘴上不饒人的小龍,現(xiàn)在卻是四個神魂里面最冷靜的一個,。
“恐怕暫時是這樣的,。主人神力暴走,不只是他體內(nèi)的神力失衡,,連帶著流火內(nèi)的平衡也被打破了,?!?p> 聽到小龍的話,火靈的神情愈發(fā)焦慮,,她本就因為造成這一切而自責(zé)不已,,沒想到眼下竟是連離開都無望了。
煌泰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們不能亂。既然流火的空間被封鎖了,,那我們就想辦法找到出口,。”
一定要出去,!
煌泰的目光堅定,,說來說去,這都是他和火靈惹出來的麻煩,,他必須要去解決,,去贖罪。
“沒錯,,流火內(nèi)的空間雖然復(fù)雜,,但只要我們聯(lián)手,一定能找到辦法的,?!?p> 馬紅俊雖然把這個儲物空間以鳳王命名,取名叫流火,??墒沁@卻實實在在的是火神的東西,。
“火靈,,你和煌泰負(fù)責(zé)尋找出口,我來分析流火內(nèi)的空間變化,,小火,,你跟在我身邊,不要亂跑,,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里的?!?p> 小火直勾勾地盯著小龍,,此刻,它的身影好像變得極為高大,。
恍惚間,,小火好像又一次看到了火神龍的樣子,。
那種威嚴(yán)與力量讓他覺得無比的安心。
火靈和煌泰對視一眼,,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四人不再猶豫,開始在流火內(nèi)四處尋找出口,。
火靈和煌泰穿梭在火焰通道中,,試圖找到一絲破綻;小龍則站在一旁,,仔細(xì)分析流火內(nèi)的空間變化,,試圖找到規(guī)律;小火則緊緊跟在小龍身后十步的位置,,既不打擾也不離開,。
然而,流火內(nèi)的空間仿佛無窮無盡,,無論他們怎么走,,仍舊只是在原地打轉(zhuǎn)。
時間一點點流逝,,眾人的心情也變得越來越沉重,。
就在他們幾乎要絕望的時候,小龍忽然停下了腳步,,目光中閃過一絲亮光,,它興奮地把火靈和煌泰喊回來。
“等等,,你們感覺到了嗎,?這股氣息!”
小龍口中的氣息逐漸具象化,,化作一團淡淡的,,近乎透明的火焰。
即使很微弱,,但卻足夠讓他們?nèi)杠S了,。
“是主人!”火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他的神力在引導(dǎo)我們,!”
小龍一聲令下,他們迅速朝著那股氣息的方向趕去,。
隨著他們的靠近,,周圍的火焰通道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仿佛流火內(nèi)的空間正在慢慢恢復(fù)平衡,。
終于,,他們來到了一處閃爍著微弱紅光的出口,。
大家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沖了出去,。
流火外,,白沉香依舊守在馬紅俊的身旁,期盼著他能醒來,。
房間內(nèi)一陣強烈的能量對沖,,讓她一陣心驚。
可是隨即,,就看到小火,、小龍、火靈和煌泰站在她面前,。
“沉香,,太好了,我又看見你了,!”
小火直直地沖向白沉香,,要不是火靈及時扶住她,怕是兩個人都要壓在馬紅俊的身上了,。
“你們都出來了,!”白沉香的聲音里都是掩藏不住的驚喜,立刻朝著床上看去,。
“什么,?主人還沒有醒過來嗎?那我們是怎么出來的,?”
火靈十分震驚,,她本以為是馬紅俊在幫助他們,結(jié)果沒想到他并沒有蘇醒的跡象,。
白沉香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嗎?
她嘆了一口氣,,緩緩攤開手掌,,像是怕他們擔(dān)心一般,,還特意調(diào)整了語氣,,聲音輕輕柔柔的。
“我想應(yīng)該是因為我,,這是胖子留在我體內(nèi)的火神神力,,方才我察覺到神力有異動,以為是他醒過來了,,沒想到卻見到了你們,,這也是個好消息,。”
白沉香笑了,,再次回頭看向馬紅俊,。
即使他們之間不像戴沐白和朱竹清那樣有實質(zhì)性的心意相通的證明,但是白沉香自問,,她懂馬紅俊的心,。
她知道,他一定很擔(dān)心小火他們,。
否則也不會牽動神力引導(dǎo)他們逃脫困境,。
而這也恰恰說明,馬紅俊雖然尚未醒來,,但卻是有意識的,,他能夠調(diào)動自己的力量。
經(jīng)歷了這么一遭,,白沉香只覺得更有希望了,。
蘇醒只是時間問題。
按照他們所說,,流火的內(nèi)部空間被破壞,,方才是出不來,眼下卻是進不去了,。
她笑著將自己這幾日住的床鋪整理好,,想著讓幾個神魂休息一下,可卻在看向他們的時候犯了難,。
雖說七個神魂本為一體,,可到底現(xiàn)在分化成了不同的性別,讓火靈和煌泰在一張床上也不合適,。
“要不你們自己安排,?”
白沉香側(cè)了側(cè)身,干脆將位置讓開,,她雖然想為幾個神魂安排好休息的地方,,但顯然,他們的性格和習(xí)慣各不相同,,自己強行安排反而可能讓他們不自在,。
不過同白沉香一樣,馬紅俊一日不醒,,他們也休息不好,。
煌泰環(huán)抱著雙臂沒有說話,默默地走到了墻邊坐下,面容依舊冷峻,。
小龍則盤踞在馬紅俊的床榻邊,,身形微微蜷縮,仿佛是在用這種方式守護著自己的主人,。
它的眼睛渾圓明亮,,顯然是做好了徹夜相守的準(zhǔn)備。
火靈本想著隨便找個地方,,卻被白沉香喊住,。
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開口說道,,“小火看起來挺想睡在床上的,,你們要是都不在的話,他會不自在的,?!?p> 白沉香的目光落在小火身上,看到他眼中有些期待,,卻又不敢開口,。
她原本的想法是讓煌泰陪著小火的,可是光是看到煌泰那張生人勿進的臉,,她就把這些話都吞回了肚子里,。
而且顯然,小火對煌泰也有些畏懼,。
火靈聽到白沉香的話,,笑了笑,不僅沒有覺得冒昧,,反而對于她的貼心感到溫暖,。
“好的,我會陪著小火,?!?p> 馬紅俊雖是他們的主人,但是白沉香卻說什么都無法接受那一句主母的稱呼,。
因此后來的神魂們都跟著小火的稱呼,,喊上一句“沉香”,可心中卻極為尊敬她,。
小火將自己縮在被子里,,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雖然床鋪柔軟舒適,,但他的心中卻充滿了不安與焦慮,。
馬紅俊的昏迷讓他感到無比擔(dān)憂,,而流火內(nèi)的空間被封鎖更是讓他感到無助,。
他時不時地探出頭來,,偷偷看向坐在床位一動不動的人。
“火靈,,我有些害怕,,主人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
火靈抿著嘴,,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么答復(fù),,整個房間安靜地有些嚇人。
屋內(nèi)已經(jīng)熄了燈,,只余下不太明亮的月光從窗戶外面透進來,,灑在床上和地板上,映出淡淡的銀輝,。
站在窗邊的白沉香身上仿佛罩上了一層銀白的薄紗,,身影顯得格外的單薄孤獨。
小火說的話被風(fēng)送到了她的耳邊,。
她微微張嘴,,像是說了句什么,卻始終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屋內(nèi)重歸寂靜,,白沉香緊緊攥著拳頭,似是要把那些溫?zé)嶂匦滤突氐缴眢w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