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愛的人不是我的愛人”
雖然還不明白自家夫君是如何閃現(xiàn)過來的,,又是為何要在這種并不開放的背景下做著這么霸道總裁范的事情。
但是于鳶可以切實感受到身后人壓抑著的憤怒,。
此時還管什么八卦的味道,,她乖乖的任由鶴君翎抱著,甚至還討好的往他懷里依偎了一點,。
保命要緊,,猥瑣發(fā)育。
鶴君翎察覺到懷里人的動作,,臉上的表情稍有緩和,放在于鳶纖腰上的力度也溫柔了不少,。
裴子落自然也是看到了于鳶的小動作,,本來笑著的臉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去。
就是這個人和他背后的將軍府,,仗著自己家世優(yōu)越,,說什么和朝顏宮宮主喜結(jié)連理本就是門當戶對極為合乎情理之事,才搶走了她,!
而他,,雖然出門在外都被尊陳一聲“裴大人”,其官職卻難以和手握兵權(quán)征戰(zhàn)疆場的鶴家將軍所匹敵,。
更何況,,他還是尚書家中,,極不受重視的次子。
他本以為成親前一日的相會,,她會因為他言語中透出的濃重悲憤和無可奈何而輕視他,,或者是因為他放棄反抗和歇斯底里的矛盾而從此好感再無。
但是再見到她時,,她居然什么都不記得了,。
這難道不是上天給他的暗示嗎?暗示他不應(yīng)繼續(xù)頹廢,,而是要拼命為自己爭取更大的權(quán)力,更多的機遇,。
哪怕不擇手段,,哪怕萬劫不復。
“鶴公子誤會了,?!?p>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卻因為裴子落一句淺笑著的解釋而打破,,看到鶴君翎依然沒有好看到哪里去的臉色,,他搖一搖折扇,,說道,。
“小姐不吝賜教,,幫這店鋪老板解決了麻煩,況且手藝絕佳,,方才賓客們試嘗過菜肴后可是都贊不絕口,,”他看向此刻伸手想要將鶴君翎的手從眼睛上摘下來的于鳶,“裴某福薄,,來遲了一步,,未能有幸吃到小姐親手做的菜,但是看小姐樂在其中,,便開個玩笑罷了?!?p> 于鳶被蒙著眼睛,,鶴君翎的手密不透風的蓋她眼皮上,時間久了有些輕微癢,,她用手去拽,,感覺到鶴君翎不為所動,,只得軟聲咕噥。
“難受......”
鶴君翎這才松了力道,,但是也顧及著中午的烈陽毒辣,,所以轉(zhuǎn)而輕輕轉(zhuǎn)身,將她遮在自己高上許多的影子下,。
于鳶終于重獲光明,但是依舊唯唯諾諾不敢發(fā)言,。
她雖然摸不清具體,,但是她猜到了現(xiàn)在的夫君大概率是在吃醋,。
雖然不管她有沒有失憶,,她與鶴君翎之間都是沒有感情基礎(chǔ)的,但是保不準自己嫁的這人大男子主義爆棚把自己歸為他的所有物了呢,。
裴子落,,可能就不一樣了。
從百靈緊張和堤防的狀態(tài),,再到裴子落自我介紹時候模棱兩可稍顯曖昧的回答,,都讓她覺得以前的于鳶肯定和這位有點故事。
青梅竹馬倒是正常不過,,但是又沒有可能兩人就暗生情愫私定終身了呢,?
于鳶沉浸在自己無與倫比的腦洞中,仿佛在看爽文一樣的揣測著種種可能性,,以至于有些忽略了鶴君翎的聲音,。
“有些玩笑可開不得?!?p> 鶴君翎雖然就不在城中,,卻也知道于鳶與眼前這人從小一起長大,如今她雖沒有暴露身份,,但是對于非常熟悉的“舊友”來說,,她從性格到現(xiàn)在技能的改變原因肯定已經(jīng)被裴子落猜了個七七八八,。
然而裴子落并不打算就鶴君翎有些強硬的態(tài)度正面硬剛上去,,他只是裝作抱歉的“哦,?”了一聲,繼而話鋒一轉(zhuǎn)朝向了于鳶,。
“也是呢,,畢竟她身邊的侍女也說了,,宮小姐還未痊愈,實在是裴某冒犯了,,還望小姐海涵,。”
他的話字字恭敬,,卻連于鳶都聽出來這里面的敷衍。
裴子落深深的看了于鳶一眼,,做了個揖便離開了,。
鶴君翎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將于鳶腰間的手一收,,微微低了低身子,,竟然就將她這個姿勢橫抱起來走了。
“喂,!”
饒是接受開放思想教育的于鳶都有些羞紅了臉,“你放我下來,,這么多人看著呢......”
“夫人現(xiàn)在知曉這么多人看著,,方才在小攤上做飯的時候就不在意了?”
于鳶被鶴君翎堵得啞口無言,,有自知理虧,,所幸像只傻狍子一樣把自己的臉埋進鶴君翎的懷里,不再作聲了,。
鶴君翎看著她這般模樣,,倒覺得她像只軟軟的小松鼠,即使臉頰氣鼓鼓的像塞滿了堅果,,卻依然牢牢揪著他的領(lǐng)口防止他一個心情不好丟她下來,。
兩道重疊的身影慢慢遠去,只留下被迫背鍋的百靈和還在期待答復的大廚夫妻,。
待回到府中,,氣鼓鼓的松鼠才服軟的問道。
“已經(jīng)回家了,,可以放我下來了吧,。”
她本來覺得喝了假酒的自己已經(jīng)在他面前社會性死亡一次了,,哪里想得到在這家伙面前她總是翻車?。?!
鶴君翎也知道她面薄,,隨即順著她的意思給了臺階,,但是嘴上還是得理不饒人。
“夫人大中午丟下我獨自出去,,我以為只是散心,,卻不想夫人還有我不知道的技藝?!?p> 想到本來唾手可得的料理達人稱號被先后出現(xiàn)的兩人攪黃,,還像個偷腥未果的花心男人被自家內(nèi)人當場抓包,于淵臉上又是好一陣的紅白轉(zhuǎn)換,。
“我失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于鳶不滿的控訴,“我哪知道那裴公子和我是什么關(guān)系,?!?p> 鶴君翎此刻也踏入廳內(nèi),順手幫坐下不想動彈的于鳶解開披在外面的斗篷,,他背對著陽光,,一時間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那你現(xiàn)在,,想起來了,?”
他未嘗經(jīng)歷愛戀就與她政治聯(lián)姻,秉持著家里長輩在世時的教誨,,他覺得既然女子托付了終生,,不論愿意與否,他都會負起責任,。
他不是沒有聽到過那些虛實參半的傳聞,,但是他與于鳶年少時唯一一次的接觸,讓鶴君翎覺得她并不是那樣的人,。
她和自己一樣,,都是負有責任的人。
而昨晚的接觸,,讓他突然覺得,,有這樣的她在身邊,真的很好,。
他甚至覺得,,他可以在責任以外的范圍內(nèi),對他們未來的關(guān)系抱有更多期待,。
所以他本能的抗拒著裴子落那樣的不確定因素,。
于鳶才不知道他心里的這些想法,她搖搖頭,正打算說些什么,,卻被院內(nèi)一陣嗲嗲的聲音吸引了注意。
“鶴哥哥~,,你出來呀,,我知道你在家的!”
那聲音漸漸靠近,,顯得這聲音的主人更加甜膩,。
“綰綰好想你呀,鶴哥哥這次回來都不來曾看我......”
于鳶拼命忍住自己那猹一樣躁動的心,,看好戲一樣的揶揄著身邊皺起眉頭的丈夫,。
“鶴哥哥,有小姑娘上門討情債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