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嘛…”
聽到張牧之的話,,許臨眼神微動,,伸手摩挲著下巴道:“現(xiàn)在就動手,,是不是有點兒操之過急了,?”
“凡事總得講個名正言順吧,?”
“黃四郎背靠劉都統(tǒng),,那可是掌控大半南國的軍閥,,真正的大佬,!”
“要是我們一聲招呼都不打,?!?p> “就把黃四郎給咔嚓了?!?p> “難保這位大佬不會生氣啊……”
在許臨看來,,參加黃四郎的宴會,并采取斬首行動,,是非常簡單的,。
先不提張牧之手下那群精英。
就單說他那一手槍斗術(shù),,就基本上無人能敵,。
他是有信心殺了黃四郎,并全身而退的,。
也不用在意鵝城的百姓會怎么想,,畢竟他們就是一群墻頭草。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劉都統(tǒng)了,。
雖然因為現(xiàn)在黃四郎翅膀硬了,,有點想單飛的痕跡,導(dǎo)致兩人有些貌合神離,。
但在明面上,,黃四郎依舊是劉都統(tǒng)的三條大腿之一,地位極高的得力干將,。
要是沒有經(jīng)過任何交涉和請求,,就這樣把黃四郎給搞死了,毫無疑問就是在打他的臉,。
就算那劉都統(tǒng)脾氣再好,,面對這種情況,那也得發(fā)火,。
“劉都統(tǒng),?”
“是那個家伙啊…”
“原來黃四郎背后的人,就是他??!”
“哼哼…”
張牧之皺了皺眉,眼中有幾分不悅,。
他當(dāng)初落草為寇前,,是跟著護(hù)國將軍做事的。
還曾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見過這位劉都統(tǒng)一眼,。
當(dāng)時,第一眼下去,,他就感覺這個劉都統(tǒng)不像什么善茬,,渾身透露著一股腐爛發(fā)臭的氣味,讓他心里沒來由的生出厭惡,。
黃四郎和劉都統(tǒng),。
可以說是張牧之最討厭的兩個人聚一塊了,狼狽為奸,,壓榨百姓,,販賣煙土,就是在吸大夏民國血的蛀蟲,!
不過,,雖然心里對劉都統(tǒng)再怎么厭惡。
但張牧之明白,,胳膊終究是擰不動大腿的,,自己可以和黃四郎撕破臉。
但就是不能和劉都統(tǒng)對上。
在這個世道上,,無論想做什么,。
凡事都得靠實力。
拳頭,,就是王道,!
當(dāng)你的拳頭比人強時,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沒人敢說你什么,。
而當(dāng)你的拳頭比別人弱時,那就千萬不要和他硬碰硬,,不然,,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總之,,咱們現(xiàn)在暫時還得留黃四郎一命,,多花點時間和他周旋周旋?!?p> “不過嘛…”
這時,,許臨忽然話音一轉(zhuǎn)。
“張叔你知道嗎,?!?p> “這黃四郎做煙土生意,所得的錢,,有一大部分都是要上交給劉都統(tǒng)的,。”
“能到黃四郎手中的,,只有少數(shù),,當(dāng)然,這個少數(shù)只是對他而言,,對我們來說,,還是很多的?!?p> “而黃四郎用馬車運送給劉都統(tǒng)的那一份錢,。”
“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會被路上一群匪徒搶個一干二凈,。”
“而這群土匪的頭……”
“是個咱們很熟悉的名字,?!?p> “你一定知道,。”
他笑瞇瞇的看著張牧之,,緩緩道,。
“哦…我一定知道?”
“什么名字,?”
聽著許臨這話,,張牧之心里有些好奇,開口問道,。
許臨伸手摩挲著下巴,,神秘一笑:“那個劫劉都統(tǒng)貨物的土匪,叫張麻子,!”
“………”
“什么,?”
“那劫劉都統(tǒng)貨物的土匪,叫張麻子,?”
“老子怎么不記得我搶過什么劉都統(tǒng),?”
許臨這話一出,張牧之瞬間就懵了,,眉頭一皺,,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許臨則接著說:“您當(dāng)然沒有搶過劉都統(tǒng)的物資,?!?p> “搶劉都統(tǒng)的,那是張麻子,?!?p> “而您,是張牧之,!”
一聽這話,,張牧之頓時就想明白了。
這個所謂的“張麻子”,,多半是個假貨。
是有人假借他張牧之的名頭,,去劫掠劉都統(tǒng)的貨物,。
不僅東西到手了,還把劉都統(tǒng)的仇恨拉到了自己頭上,,簡直不是一般的可惡,!
不過…究竟是什么人,會假借自己的名頭去搶奪劉都統(tǒng)的貨物呢,?
說著,,張牧之忽然靈光一閃,反應(yīng)了過來,恍然大悟的一拍腦門,。
這煙土生意可不是一般的賺錢,,可以說是金山銀山,那叫一個暴利,。
黃四郎守著這樣一個金礦,,自己費勁心思,幸幸苦苦去開采,,結(jié)果最后到手的錢,,還得上交一大半給別人。
剛開始就算了,,畢竟沒實力,,只能忍下去。
可這么常年累月下來,,黃四郎的資本越來越雄厚,,已經(jīng)大到劉都統(tǒng)都要重視的地步了。
天天守著煙土生意這么一個大金礦,,誰能保證不會有異心,?
貪婪,是人之常情,,也是人的劣根性,。
黃四郎是個俗人,自然避免不了這一點,。
那個所謂的假“張麻子”,,多半就是他自己花錢養(yǎng)的。
借著麻匪的名頭,,把送給劉都統(tǒng)的那一份錢劫走,,再送回來裝進(jìn)自己的腰包。
把煙土生意緊緊攥在手里,,不讓任何人染指分毫,!
而劉都統(tǒng)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呢?
誰也不清楚,。
他或許是真的以為自己的貨是被麻匪給劫了,,這時心里可能還正想著。
這群麻匪竟然這么膽大妄為,,根本就沒有把我劉某人放在眼里,,要不要出兵把他們給剿了,讓世人知道,,得罪我劉某人的下場,?
亦或者,,對于黃四郎的小動作,劉都統(tǒng)其實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現(xiàn)在騰不出手來收拾他,,才任由他如此囂張。
而現(xiàn)在自己這個真張麻子既然當(dāng)上了縣長,。
那黃四郎手下那個假張麻子,,就算是假的,那現(xiàn)在也得成真的嘍,。
只要想辦法把“張麻子”是黃四郎的事兒擺在臺面上,。
那不管劉都統(tǒng)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張牧之他們,,就都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解決掉黃四郎,。
誰叫你養(yǎng)麻匪呢?
我張牧之是什么人,?
堂堂鵝城縣長,,為民除害,斃了這個麻匪頭子,,為大夏除去了一個惡霸,、蛀蟲!
還能有人有意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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