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嘖……”
坐在張牧之正對面,郭遠喝了口手中的茶,,用眼睛的余光打量著他,,嘖嘖稱奇。
“姓張的,,你個老混球,,這么多年不見,怎么現(xiàn)在搖身一變,,就成了鵝城新上任的縣長,?”
“哎呀呀…當初到底是誰在我面前說,要為祖國奉獻一切,?!?p> “不管以后怎么樣,打死都不當官,,誰當官誰就是狗,!”
“怎么,姓張的你現(xiàn)在是想叫張狗之還是張牧狗???”
他嘴角帶著一抹玩味的微笑,靜靜看著張牧之道,。
張牧之一聽,,皺了皺眉頭,臉色有些發(fā)黑,將頭轉(zhuǎn)到另一邊,,表示自己不想看到這狗賊的臉,,有些無奈道:“那是喝醉酒的氣話!當不得真,!”
“你說說你,,怎么該記的記不住,不該記的死都忘不掉呢…,?”
要說張牧之和郭遠的關系,。
還得追溯到當初護國將軍還在世的時候。
當時,,他倆一起為護國將軍做事,,因為在同一個團里,機緣巧合之下就認識了,。
后面因為興趣相投,,兩人的關系越來越好,后面還漸漸發(fā)展成了至交好友,。
至于當官是狗這件事嘛…
純粹是因為當時的官員都是些蛆蟲,,廢物,除了爬在大夏上吸血,,就什么也不會干,。
張牧之見多了這樣的官,心里逐漸對官員有了天生的排斥,,感覺他們從頭到腳都散發(fā)著惡臭,。
一天喝醉了酒,就拉著郭遠還有軍隊里一些關系很好的兄弟們,,指著天發(fā)下那番豪言壯志,。
他自己倒是一點也不記得,只當自己是耍了一場酒瘋,。
郭遠卻記的清清楚楚,,時隔多年,還能拿出來損他,。
“行了,,不逗你了?!?p> “實話告訴你,,我是黃四郎搬來的救兵?!?p> “而這個救兵到底是來救誰的…”
“你心里應該有數(shù)吧,?”
看著張牧之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黑臉,,郭遠有些發(fā)笑,用深邃的雙眼死死盯著他,,緩緩開口道,。
“哼哼…”
聽到郭遠這話,張牧之瞇了瞇眼,,裝糊涂道:“還能是救誰呢,?”
“黃四郎都死了?!?p> “當然是來救我嘍!”
他笑瞇瞇的看著郭遠,,活像一只老謀深算的老狐貍,。
郭遠的臉色有些僵硬,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動,,翻了個白眼,,緩緩道:“行了,別tm裝了,?!?p> “乖兒子,你老子我連你屁股上有幾顆痣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跟我你還裝什么,?”
他挑釁似的對張牧之眨了眨眼睛,慵懶的靠在舒服的太師椅上,。
張牧之額頭上浮現(xiàn)一絲黑線,,面色不動,緩緩道:“乖孫兒啊,,你爺我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好,容易把事情記混,,你得體諒一下,!”
郭遠眉頭一皺,皮笑肉不笑的:“你祖宗我……”
一旁的許臨吃著燒餅看兩人拌嘴,,意外的還挺下飯,,嘴里喃喃自語著:“超級加倍?”
話音剛落,,兩人就一齊轉(zhuǎn)頭望向許臨,,一言不發(fā),面無表情,,就這么靜靜看著他,。
許臨被嚇了一跳,,燒餅都差點沒拿穩(wěn)掉在地上,訕訕一笑:“你們繼續(xù)…你們繼續(xù)…”
隨后就識趣的退到一邊,,給兩人留下了單獨交談的空間,。
“行了,要說什么趕緊說,,懶的和你這老狗吵,,讓小輩看了笑話?!?p> 靜靜看著許臨退到不遠處繼續(xù)偷聽這邊的談話,。
張牧之無奈的聳了聳肩,看著郭遠緩緩道,。
郭遠聞言,,臉色也認真起來,端正坐姿,,輕咳幾聲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道:“其實…”
“我最開始的想法是,把那個殺害黃四郎的縣長給弄死,,勉為其難幫他報個仇,。”
“然后,,再把他的遺產(chǎn)弄到手,,瀟灑離去?!?p> “不過,,既然縣長是你,那我就得改主意了,?!?p> “畢竟,誰叫我這人念舊呢,?”
“要我親手殺了當年的至交好友,?”
“呵呵…”
“我可沒那么鐵石心腸?!?p>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問了張牧之一個問題:“黃四郎手底下養(yǎng)了一伙土匪,,假借張麻子的名義,,屢次三番劫掠劉都統(tǒng)的貨物?!?p> “這事兒你知道嗎,?”
張牧之點頭:“知道,,那假張麻子就是這小子親手斃的?!?p> 說著,,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一旁正吃瓜的許臨身上。
郭遠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看到這個豐神俊朗的年輕人,,心中不由起了幾分愛才之心,緩緩開口道:“小兄弟,,有沒有興趣當兵?。俊?p> 許臨一聽這話,,想都不用想,,腦袋就像撥浪鼓一樣搖了起來。
開什么國際玩笑,!
去當兵?
我是吃飽了撐的,?
郭遠身前的張牧之臉色也有些難看,。
見郭遠這個狗東西竟然當著自己的面挖墻角,有些惱火,,起身一個手刀就重重敲在了他的額頭上,。
“哎呦!”
郭遠吃痛,,腦袋上腫起一個大鼓包,,幽怨的看著張牧之。
“我警告你,,tmd有事就快點說事,,不要凈搞些有的沒的?!?p> 張牧之臉色淡漠,,用粗獷的聲音緩緩道。
郭遠悻悻然的聳了聳肩,,老老實實的接著說了起來:“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對,黃四郎養(yǎng)土匪劫劉都統(tǒng)的貨,!”
“這個黃四郎,,呵呵…”
“自作聰明,自以為是,!”
“還以為自己事情做的有多好,,天衣無縫,,成功騙過了劉都統(tǒng)?!?p> “可實際上,,劉都統(tǒng)那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小動作,!”
“只是劉都統(tǒng)最近遇上了很大的麻煩,,自己都急的焦頭爛額,根本抽不出空來收拾他,,才讓他一直茍延殘喘到了現(xiàn)在,。”
“而現(xiàn)在呢,,既然黃四郎已經(jīng)死在了你手上,,看在往日的情誼上,我就幫你一把,?!?p> “只要你把黃四郎的煙土生意全部交出來?!?p> “對于黃四郎的遺產(chǎn),,我可以不過問,你好好拿著自己用,?!?p> “劉都統(tǒng)那邊要是有問題,我?guī)湍銐合聛??!?p> “怎么樣?”
他誠懇的看著張牧之,,緩緩說道,。
張牧之一聽,心想自己本來就沒打算接手黃四郎的煙土生意,,笑瞇瞇的對著郭遠伸出左手,。
“合作愉快!大孫砸,!”
郭遠黑著臉和他握了個手,,咬牙切齒道:“太tm愉快了!好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