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即將到來的桃川詩會(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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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杯盞摔破,原本熱鬧的暖閣一下子寂靜無聲起來,。
所有人都沉浸在那詩詞構(gòu)筑的意境中,。
窗外,,星漢燦爛,那無垠的天穹上,,一掛星河仿佛為這詞,,做了注腳。
那名翩翩學子怔在原地,,恍然失神,,腦海中,一遍遍回蕩著詞句,,艷壓群芳的花魁娘子眸光水潤,,不知在想些什么。
房間里,,那原本看戲的賓客們同樣愕然,,重復著方才的字句:
“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p>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這……”此前那名富態(tài)中年人,,怔怔看著地上酒杯,。
又懷著難以置信的目光,望向場中焦點的齊平,。
“最妙的是最后一句……”
席間,,一名書生興奮地站起身來,張開雙臂,,飽含感情地吟誦: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妙,此句極妙,,當稱得上七夕絕句,!”
這里的‘絕句’,指的并非題材,,而是足以流傳后世的佳句,。
“是啊?!?p> “竟能聞此等詩詞,,當浮一大白!”
坐在此處的,,大多,,肚子里都有些墨水。
畢竟,,林妙妙已不接客,,這時候再來的,,更多為風雅之士。
審美水平不低,,這才如此驚嘆。
若是將這詩詞在鎮(zhèn)撫司衙門里說出,,大部分校尉大概只會友情點贊,,大呼牛逼,但根本嘗不出好壞來……
“這位公子大才,,敢問名諱,?在何處晉學?”那名長身而起的書生目光灼灼,,盯著他,。
齊平給他看的渾身不自在,拱手道:
“兄臺客氣了,,不才齊平,,并非讀書人,在朝廷中任職,?!?p> 那書生一怔,只覺這名字耳熟,,忽而驚訝道:
“齊平……可是那《定風波》與《竹石》的作者,?”
齊平厚著臉皮:“正是在下拙作?!?p> 嘩——話落,,場中一陣嘩然。
這下,,非但那些賓客,,便是國子監(jiān)的幾名學子,也是面露驚愕,。
須知,,在六先生孜孜不倦的宣揚下,這兩首詩詞,,近來傳遍了京都大小詩會,,旁的不說,單是京都文壇,,已是無人不知,。
其作者“齊平”,也被許多文人關注,,卻了解不多,,只以為,,乃是書院弟子。
卻不想,,竟在此遇上,。
“原來是《定風波》的作者,失敬失敬,?!庇腥斯笆帧?p> “家?guī)熢?,《竹石》乃千古詠竹勵志絕句,,不想竟是公子手筆,久仰大名,?!庇腥速潎@。
少數(shù)不知內(nèi)情的,,也朝身旁人詢問,。
一時間,整個暖閣竟熱鬧的宛若集市,,連林妙妙,,都無人關注了。
旁邊,,裴少卿和周方更是完全傻了,,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身邊的小老弟(同僚),,怎竟有如此大的名氣,?
齊平無奈,朝眾人拜了一圈,,這才看向那幾名國子監(jiān)學子,,溫和道:
“可要再比?”
此刻,,幾名學子表情各異,,有人驚嘆,有人敬仰,,有人慚愧……為首的翩翩公子苦笑擺手:
“不比了,,不比了,我等認輸,?!?p> 再強撐下去,便是自取其辱了,。
此前,,那名出言譏諷的學子臉一陣紅一陣白,,悶悶道:
“公子竟是那定風波的作者,為何不早說,?”
作為正統(tǒng)讀書人,,他打心眼里看不起武人,故而,,才對周方出言諷刺,,但對于真正有才學者,卻是佩服的,。
齊平無奈,,拱手道:
“諸位勿要見怪,,我這大哥今日宴請我兩兄弟,,并非要針對諸位,我本不愿參與,,只是……”
他歉意一笑:
“凡事當有個先來后到,,諸位先入座,我等便無爭搶的道理,,那‘文斗’,,權當游戲罷了,所謂輸贏,,只是笑談,,諸位公子落座便可,我兄弟幾個,,再尋他處,。”
在內(nèi)心里,,齊平不愿如此,,只是形勢所迫,不得不應對,。
否則,,他寫詩的事,遲早會傳到衙門,,介時,,同僚回想今日……齊平有詩才,卻坐視不理,,容易心生隔閡,。
如今,贏了文斗,,再離開,,反而顯得有風度,。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幾名學子心中的一絲不快煙消云散,。
那名著青衣,風度翩翩的學子笑道:
“齊兄此言差矣,,我輩讀書人,,愿賭服輸,既然應下比試,,斷然沒有反悔的道理,。”
“就是就是,?!?p> “齊兄請坐,我等這便告辭,?!逼溆鄬W子附和。
啊這……怎么好意思,,齊平推拒不過,,只好應下。
彼此互通姓名,,這才知道,,為首的學子名叫“何世安”。
“何世安,?敢問公子與何尚書可有關系,?”裴少卿終于回過神來,好奇問,。
風度翩翩何世安笑道:“那是我祖父,。”
“原來如此,!”裴少卿恍然,,見齊平疑惑,他低聲解釋:
“何尚書乃是禮部之首,?!?p> 禮部?
所以,,這小何同學,,是禮部尚書的孫子?齊平揚眉。
心說不愧是京都,,逛個窯子都能遇到頂級官三代,。
……
何世安一行人乘小船離開,另尋他處不提,。
金風暖閣內(nèi),,三人頂替落座。
花魁撫琴,,舞女起舞,,重新熱鬧起來。
周方大手一揮,,丟出鼓囊囊的錢袋子,,命婢女上好酒好菜。
涼國的高檔青樓,,入座要交“花茶費”,,點酒水吃食,另外還要收費,,若是規(guī)格拉滿,,玩的過癮,,幾百兩銀子都打不住,。
真可謂“銷金窟”了。
金風樓倒沒那般昂貴,,還在老周承受范圍內(nèi),,三人吃喝聽曲,方緩過神來,。
“齊老弟,,沒想到,你竟還有這等本事,,贏了國子監(jiān),。”周方贊嘆,。
“僥幸僥幸,。”
“齊兄,,你往日未曾與我說過,,在詩文一道,這般厲害,?!迸嵘偾淞w慕極了。
“還行還行,?!?p> 齊平悶頭吃菜,,來這邊也不干別的,可不得吃回本,。
幾人吃喝閑談,,時而與其余客人聊幾句。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歌舞也換了幾輪。
客人們陸續(xù)起身告辭,,齊平見狀,,也要走,卻忽地,,被一名婢女喚?。?p> “齊大人稍等,我家娘子有請,?!?p> ……林妙妙找我干啥,齊平略一思襯,,點頭,讓兩名同僚先走,,他跟隨婢女出門,,朝二樓去。
余下賓客交頭接耳:
“妙妙姑娘不是不接客了么,?怎地請他上樓,?”
“許是傾慕齊公子的才華吧?!?p> “那也不該……違反規(guī)矩,。”
“呵呵,,不收錢不就不算壞規(guī)矩,?”
眾人一聽,更酸了,。
……
二樓,!
當齊平掀開簾子,進了那布置溫馨的房間,,便見屋內(nèi),,林妙妙施施然,坐在矮桌旁,等候自己,。
紗衣粉黛,,眉目如畫。
桌上,,燒著一只紫砂茶壺,,此刻,花魁娘子一雙蔥白素手,,優(yōu)雅地提起玉壺,,倒入杯盞。
茶香裊裊,。
沁人心脾,。
“妙妙姑娘膽魄不小,這屋子死過人,,竟也不換一換,。”齊平打趣道,。
他指的是王顯,。
林妙妙笑容嬌媚,福了福身子,,掃榻相迎,,方道:
“原本是怕的,齊大人一來,,奴家便不怕了,?!?p> 呵呵……女人的嘴,,騙人的鬼,你個心黑手毒的影帝能怕這個,?齊平腹誹,。
不動聲色,爽朗一笑:
“不知妙妙姑娘請本官過來,,所為何事,。”
林妙妙遞來香茶,,抿嘴道:“自是請罪的,。”
“哦,?何罪之有?。俊饼R平眼神一動。
林妙妙道:
“奴家前些日子,,便得了那首定風波,,知曉作者名諱,猜測與大人有關,,故而冒昧,,提議文斗,終歸是太過失禮,,還請大人責罰,。”
這個理由,,是,,也不是。
關鍵,,是她始終無法忘懷,,齊平騎在馬上,與她說起內(nèi)城情況的那個深夜,。
后來,,留心探聽,今日恰逢其會,,便想以此法,,將他留下——她很篤定,國子監(jiān)學子,,不是齊平對手,。
“這樣啊,”齊平似笑非笑:“那你要我如何懲罰,?”
林妙妙故意笑道:“全憑大人做主,。”
呵呵……跟聰明的女人打交道真沒趣,,齊平搖頭,,道:
“有什么話,直說吧,?!?p> 林妙妙沉吟了下,還是問出了心底疑惑:
“那日,,大人說,,與奴家有過約定?!?p> “這個啊,,你不記得了,?”齊平淡然道:“當初,我查王顯案時,,曾說,,會給你們金風樓一個交代?!?p> “只是這樣,?”
“不然?”
相視沉默,,林妙妙展顏一笑:“是奴家想多了,。”
房間里,,一下安靜了,,兩人對坐飲茶,也不說話,,好一陣,,齊平只覺膀胱鼓脹,起身道:
“時辰不早了,?!?p> “我送大人?!?p> 齊平走了兩步,,想起什么般,說道:
“對了,,我記得,,桃川詩會過些日子,要召開了吧,,你們金風樓也有席位,。”
林妙妙一怔,,不明所以:“是,。”
齊平道:“商業(yè)贊助多少錢,?我想借你的地兒,給一家書鋪打個廣告,,便宜點,,便算作賠禮了,如何,?”
林妙妙愣了片刻,,方頷首:“大人若要,,奴家便做主,不要銀錢了,?!?p> “一言為定!”齊平笑,。
桃川詩會,,乃京都一年一度的文壇盛會,參與者眾,,凡涉及文人的生意商鋪,,皆會參加。
若能一炮而紅,,好處極大,。
以六角書屋的體量,只能撈到邊角位置,,而金風樓花魁類似后世明星,,自帶流量。
詩會當日,,可進駐核心區(qū),。
齊平可不會跟她客氣。
……
ps:有盟主了,,受寵若驚,,加更啥的不敢亂許諾,能力有限,,答應的事做不到就不好了,,再過兩天上架,我盡量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