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府里的神秘武師
能在這種人心叵測的地方活到這把歲數(shù),在場的所有人沒一個是傻子,,僅僅對方的寥寥幾句,便已經(jīng)知道了其中的含義,。
所有人的目光都開始逐漸變化。
張先生更是毫不遲疑的拈起那枚張沾有粘液的玉符打量,,口中輕聲道:
“原來是個細(xì)作……難怪……”
他似笑非笑的將目光投向了身體發(fā)僵的洪龍,,不少人雖不敢那么明目張膽,但還是若有若無瞟著洪龍,,想看看是何反應(yīng),。
洪龍先是一呆,然后整張老臉黑紅交織,,驚愕,、羞愧,憤怒和惶恐種種情緒在臉上浮現(xiàn)而出,,復(fù)雜至極,,看著就很精彩。
他現(xiàn)在恨不得挖個洞鉆進(jìn)去,。
這種光速打臉的情況,。
完全不亞于社死。
“咳咳……”
沉寂的氛圍突然被一聲突兀的咳嗽聲打破,,眾人尋聲看去,,只見地上刀疤輕聲咳嗽,他忽然變得一臉平靜,,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然后面無表情的道:
“那個……不好意思,,我認(rèn)錯人了,。”
誰特么信???
眾人心中無語,但刀疤卻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面對眾人異樣的目光,,完全無視,仿佛之前那滿臉悲切的人,,根本不是自己,,心理素質(zhì)之強(qiáng)屬實罕見。
捋順身上凌亂的衣服,,刀疤一步一步挪開腳步,,在路過洪龍時,突然開口補刀道:
“對了,老大,,你之前不是說,,他是你的好兄弟嗎?”
尼瑪,,你居然敢賣我,?
洪龍都要氣炸了,臉色難看,,一雙虎眼警告著望著刀疤,,危險氣息悄然而生。
刀疤縮了縮腦袋,,沒敢再多逼逼,。
不過,他這一句話成功的將火力全都吸引到了洪龍的身上,,所有人再次將目光聚集到了他身上,,氣氛再一次凝滯起來。
洪龍可沒有刀疤那么厚臉皮,,也不好意思再否認(rèn)之前所說的話,,于是無奈苦澀道:
“這……事情還未明了,爾冰這件事,,這我會徹查到底,,給諸位一個交代……”
接二連三犯錯,他已經(jīng)麻木了,。
這臉皮……不要也罷,。
更何況爾冰的確是他中途拉入隊伍的,自己沒有眼力識破,,所有責(zé)任都在于自己,。
這是沒有辦法推卸的……
張先生點了點頭,,沒追著不放,,反而輕輕拍了拍洪龍的肩膀,張了張嘴,,想半天不知要說什么,,最后才緩緩?fù)鲁隽艘痪洹?p> “以后話不要說那么早……容易打臉?!?p> 洪龍:……
………
次日中午,,王府花園。
“你說,,爾冰是個叛徒,?!”
“是啊,屬下一早就知道這小子不對勁,,有可能心懷異心,,沒想到真就給我猜中了!”
陸揚與刀疤兩人身著薄衫,,頂著烈陽在花園里閑逛,,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他時不時露出驚愕,,難以置信的表情,,但在刀疤說出這話,還是忍不住翻了白眼,。
“怎么,,你不相信我?”刀疤綠豆小眼一瞪,,梗著脖子大聲道:“我說得都那么詳細(xì)了,,而且我的推理連統(tǒng)領(lǐng)都很認(rèn)同……”
“所以,他就獎勵了你一套組合拳,?”陸揚眼神玩味,,毫不留情的出口諷刺,“還有你瞧瞧你這副鬼模樣,,這樣說,,讓我很難相信你說的話啊?!?p> 與刀疤這廝熟絡(luò)以后,,陸揚開始展露出了屬于自己原本的性格,和平日里沉默儒雅,,溫言溫語的七皇子形象逐漸偏離,。
對此,陸揚并不會擔(dān)心,,他早就了解清楚了,,除了大管家以外,所有人都對陸揚接觸不深,,他們對七皇子的品性一直有個模糊的印象,,究竟如何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哪怕有人發(fā)覺了異常也沒關(guān)系,。
因為人都是會變的,,不是嗎?
刀疤此時的臉比前一天更加猙獰……不,,與其說是猙獰,,倒不如說是“惡心”,。
整張臉跟蜂窩似的,腫得都已經(jīng)看不清原本的面目了,,而且還青一塊紫一塊的,,實在是辣眼睛,令人難以直視,。
“你怎么不說話了,,難道你也覺得我說的對?”陸揚不打算放過刀疤,,繼續(xù)開口輸出,。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钡栋贪杨^一轉(zhuǎn),受不了陸揚的羞辱,,直接耍起無賴,。
陸揚無趣的撇了撇嘴,手握山水扇,,隨意一扇,,就在花園逛了起來,若有若無的往著東側(cè)大門挪步而去,。
那里正是神秘武師的所在之地,。
他今天的目的就是會一會那武師,探探對方的跟腳,,哪怕不能知根知底,,最起碼也要知道對方是誰。
自從龜息術(shù)突破到未知的境界,,身上浮現(xiàn)龜紋,,不但能夠讓自己隱去身形,還能令自己氣息隨意調(diào)配,,奇妙到了極點,。
此刻,陸揚有自信靠著龜息術(shù)屏蔽武師級別的感知,,所以才會敢如此大膽的前往,。
不過每一次的隱身,,所消耗的勁氣也是巨大,,以他現(xiàn)如今的修為也僅僅只能堅持隱身二十秒左右,再多勁氣就會枯竭,,無法維持隱身狀態(tài),,原地暴露。
這無形中打破了陸揚很多的猥瑣幻想。
想到這里,,他頻頻惋惜,。
二十秒除了逃跑,還能干什么,?
緩緩離開花園,,向著大門踱步而去。
但凡遇到府里之人就順手薅一根羊毛,,然后隨意煉入龜息術(shù)的這個巨口之中,。
昨晚因為時間匆忙,無奈之下抓了一把爾冰的絲線就隱身遁走,,根本沒有注意看,,結(jié)果最后發(fā)現(xiàn)全是紅線,毫無其他收獲,。
同時,,因為上一次的教訓(xùn),他現(xiàn)在不太敢將鷹爪功突破至圓滿以上的境界,,那一次是運氣好,,也是由于自己殺伐果斷。
下一次可沒有那么好的機(jī)會了,。
所以在沒有絕對安全的情況下,,他是不會貿(mào)然將鷹爪功或者其他武技提升到圓滿以上的境界,動靜太大,,很容易暴露,。
現(xiàn)在收獲的所有紅線全被他丟進(jìn)了龜息術(shù)這個填不滿的深坑里,他推測只有將背后白霧所孕育的東西徹底凝固而出,,才能將令境界圓滿,,工程量相當(dāng)?shù)木薮蟆?p> 現(xiàn)在想填滿還早,急不來,。
“殿下,,我們該回去了?!?p> 刀疤似乎有所察覺,,直接攔住了陸揚。
東側(cè)大門是王府出口,,離著外界只有一門之隔,,要是真讓陸揚不小心就跑出去了。
他可真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挨一頓打,,還是挨數(shù)頓打,,他還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