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屠殺
這三人受衛(wèi)堯之命,潛入刺史府大牢打算殺田方滅口,,可誰能想到張懿早有準(zhǔn)備,,他三人一進(jìn)大牢便被埋伏好的衛(wèi)兵捉了起來。
田方跟在衛(wèi)堯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當(dāng)然一看就知道這三人是衛(wèi)堯家中養(yǎng)的死士,。
恐懼的同時還有深深的心寒,自己跟在衛(wèi)堯身邊替他賣命多年,,不說壞事做盡,,也能算是忠心耿耿,眼下自己還沒招認(rèn)呢,,便等不及的要殺人滅口,,自己也不必再替他保守什么秘密了。
當(dāng)下田方恨恨的看了看那三名殺手,,轉(zhuǎn)頭恭恭敬敬的給張懿磕了一個頭,,口中說道:
“刺史大人,小人多謝刺史大人救命之恩,,他衛(wèi)堯不仁,,便休怪我田方不義,,小人愿意將一切都說與刺史大人,?!?p> 張懿點了點頭,他覺得田方這下不會再有隱瞞了,,“說吧,。”
田方回憶了一下,,便開始將霍山亭之事說與張懿:
“那日衛(wèi)堯說是得了線報,,說霍山中有數(shù)千黃巾余孽,帶領(lǐng)我們前去剿滅……”
隨著田方的敘述,,一個殘忍又血腥的故事在張懿面前呈現(xiàn)出來:
衛(wèi)堯率領(lǐng)五千軍隊,,進(jìn)入霍山剿匪,霍山中除了霍山亭之外,,沒有任何可以駐扎軍隊的地方,。
于是衛(wèi)堯便下令駐扎在霍山亭,并命亭長籌集糧食,,共五千大軍就食,。
可整個亭不過千余戶,如今又是青黃不接的季節(jié),,整個亭也湊不出多少糧食,。
衛(wèi)堯卻不管百姓死活,自己先吃飽再說,,于是在亭長籌不到糧食的情況下,,竟然派手下到亭中挨家挨戶征糧。
正所謂什么樣的將軍帶什么樣的兵,,他手下的士兵基本都秉承了他的混賬屬性,。
在籌糧艱難的情況下,這幫士兵又開始騷擾起婦女來,,起初只是幾位孤居的寡婦遭了殃,。
先是被幾個士兵入室侮辱,隨后又被拉扯到軍營中,,不過短短半日,,便被糟蹋至死。
過了癮的士兵當(dāng)然美滋滋,,沒沾到葷腥的卻是又嫉又恨,。
于是在欲望的催使下,罪惡之花在這小小的霍山亭中綻放開來,。
當(dāng)天夜里,,五名士兵耐不住寂寞,闖入一戶民宅中,,強暴了一名少女,,又將上前阻攔的少女父親一刀殺死,。
第二日一早,這少女從昏迷中醒來,,看著一片狼藉的家中,,與慘死的父親,頓時悲從中來,。
她在家中找了一把剪刀,,頭發(fā)凌亂、衣衫不整的跑到街上,,一路向亭中人流最大的祠堂大街跑去,。
這小小霍山亭中幾乎都互相認(rèn)得,旁人見到她如此模樣,,皆是詫異,,這一路上引來許多圍觀的人。
來到街頭,,此刻已經(jīng)有三四百人被她引了過來,,她悲慘的跪在地上,痛苦的說道:
“蒼天啊,,我們家到底做錯了什么事,,昨日里白天被搶去最后一袋米,晚上我家便已經(jīng)斷了糧,,夜里又來了五個禽獸,,對我……
我爹爹上前阻攔卻又被害去性命,各位鄉(xiāng)親們,,秀兒實在沒臉繼續(xù)活在世上,,只盼我死后大家不要再這樣沉默下去了,否則我霍山亭便完啦……”
話畢,,這名叫秀兒的女子,,一剪刀扎在了胸口,頓時鮮血狂涌,,站在近處的幾人被濺了一臉一身,。
一名男子突然從人群中跑了出來,看見倒在血泊中的秀兒,,頓時痛苦的跪在了地上,,一把將秀兒抱在懷中。
大家看他哭的傷心,,也是心里又悲又怒,,猛然間,那男子止住哭聲,雙眼通紅的看著大家,,口中恨恨的說道:
“鄉(xiāng)親們,,我們還要這樣下去嗎,他們哪里是什么官軍,,我看他們比禽獸都不如,。
搶走我們的糧食讓我們本就沒了活路,,還不滿足,,還要糟蹋我們的妻女親人,若這樣下去,,我們沒等餓死便要被他們禍害死了,!
鄉(xiāng)親們,我們不能在沉默下去了,,我們要團(tuán)結(jié)起來一起將他們趕出霍山亭,,否則我們怕是真的活不下去了?!?p> 這番話說的眾人皆是同仇敵愾,,霍山亭的百姓苦衛(wèi)堯狠矣。
此刻有人帶頭,,大家紛紛響應(yīng),,男人們回到家中取出鋤頭鐵鏟,集合在祠堂門口,,怒沖沖地向衛(wèi)堯的軍營而去。
衛(wèi)堯正在營中享受士兵們昨日送來的一位年輕寡婦,,此刻正是興起,卻聽見營外鬧哄哄的,,不一會副將田方便進(jìn)來稟報。
“將軍,,霍山亭的村民們鬧到軍營來了,,讓我們還他們糧食,并滾出霍山……”
衛(wèi)堯聞言大怒,,一把推開身下的寡婦,起身穿衣便向帳外走去,,邊走邊說:
“這幫刁民,真是給臉不要臉,,我看他們是活膩了……”
說著說著,,衛(wèi)堯卻眼珠一轉(zhuǎn),,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對著田方說道:
“張懿那老東西不是要我們剿匪嗎,你看這些亂民沖撞軍營,,不就是現(xiàn)成的匪嗎……”
田方嚇了一跳,,這不是叫他們殺良冒功嗎,?
再看了看衛(wèi)堯,,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于是田方咽了口唾沫,艱難的點了點頭,,領(lǐng)命而去……
田方將軍中的五名校尉全都召集到自己的帳中,有些苦澀的對他們說到:“將軍有令,,霍山亭中皆是黃巾余孽,令我等全部剿殺,,一個不留……”
五名校尉面面相覷,他們?nèi)绾尾幻靼走@話的意思,,只是他們皆是衛(wèi)堯的心腹手下,不管是憤怒,,是悲哀,,亦或是高興,,都只能領(lǐng)命而去,。
軍營中的士兵們得了長官的命令,頓時就像餓了多日的餓狼見到了肉一樣,,紛紛操起武器,,殺向無辜的霍山亭百姓……
昔日里寧靜祥和的霍山亭,此刻變成了人間地獄,,血腥屠場,男子還算死的痛快,,對于女人們來說,卻是比死亡更痛苦,。
活著的女人甚至要羨慕有勇氣自殺的女人,整個霍山亭的女人們幾乎沒有一個能夠幸免,,全部都被衛(wèi)堯手下的這幫敗類糟蹋過,。
有的士兵迫不及待的先去糟蹋女人,解決完自己的欲望問題后,,又拿起戰(zhàn)刀與長矛去屠殺幸存的百姓,。
甚至有些士兵還互相打賭,看誰先殺夠十人……
田方踩著鮮血,,巡視這被屠殺后的霍山亭,此刻已經(jīng)是黃昏了,金色的落日余暉下,,映出來的卻是鬼蜮一般的情景,。
可以想象,以后的一段時間內(nèi),,這里將是蛆蟲與野獸的樂園了。
“對,,就是這里,,寫上蒼天已死,黃天當(dāng)立,。”田方指揮手下親兵做最后的掃尾,,將此事栽贓給太平道黃巾余孽,。
天色已經(jīng)黑了,,衛(wèi)堯正在帳中喝酒,田方正在向他稟報外面的事,,他對外面的事一點也不擔(dān)心,,五千士兵對付三千百姓,那還不是輕松加愉快,?
他夾了一口肉,,又往口中灌了一口酒,卻突然聽到帳外有衛(wèi)兵前來匯報了一個消息,。
這個消息卻讓他這一口酒沒咽下去,,全都噴了出來,。
“何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