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去,一個身穿米白色短袖上衣,,藍色超短褲,露著雪白長腿的妙齡美女正站在門外。
這是許墨的房東,,蘇靜。
許墨連忙開門,,公式化的一笑:“蘇姐好,,一月不見,你又變漂亮了,?!?p> 蘇靜被夸,卻只是簡單笑笑,,看了看許墨屋里:“吃著呢,?四菜一湯,吃得不錯嘛,,看來是不缺錢的,。那把這個月和上個月的房租交了吧,上月找不到你人影,,打電話也不接,,我還以為你搬走了?!?p> 許墨:“那能,,我能搬去那里?就是有事出趟遠門而已,?!?p> “只是……這月的房租我全數(shù)轉(zhuǎn)給你,但上個月我都不在,,要不房租就免了唄,?”許墨錢也不多,討價還價,。
蘇靜頓時露出美麗的笑容,,但話語卻讓人高興不起來,,“這怎么行,這房子我已經(jīng)租給你,,住不住是你的事情,。若按你的道理來說,你白天上班不在屋子里,,晚上才回來住,,是不是我只能收你晚上住的錢?”
蘇靜的反駁有理有據(jù),,許墨也知道自己不占理,,但他真沒多少錢,哭窮:“好姐姐啊,,你就可憐可憐我唄,,我一月才幾個子,都不夠你買一件衣服的,,我一月的房租對你來說九牛一毛而已,,少收一月租金完全沒有影響的,你又不缺錢,?!?p> 蘇靜是個富二代,年紀(jì)輕輕就成了包租婆,,收著幾十棟樓的租金,,也不上班,每月就收租工作兩天,,平時吃喝玩樂,。
“呵,你說的不錯,,我是不差這點錢,。但是,你的租金可以讓我多買支口紅,,這就讓我很開心了,。所以,別廢話,,麻利點給錢就是,。”蘇靜仍然不為所動,。
許墨見實在沒辦法,,只能拿起手機,把兩個月的房租轉(zhuǎn)過去,。
蘇靜收到信息,,霎時笑得很美,,點擊收賬,對許墨晃著手機:“行,,祝你用餐愉快,,我就先走了?!?p> “成,,蘇姐慢走?!痹S墨仍然真誠的微笑,。
曾經(jīng),他很有錢,,一擲千金,,后來放棄了,所以他并不看重錢,。
一般情況下,,只要錢勉強夠用,他就能無憂無慮的生活,。
同情心不是很多人具有的,他之所以賣慘,,無非就是看看蘇靜有沒有同情心,,若沒有,他本就不占理該給錢,,有,,那他不就賺到了嘛。
關(guān)了門,,許墨憂愁起來,,“我這隨時都會變成非人類的狀態(tài),該怎么搞錢呢,?繼續(xù)送外賣肯定不行,,要是在大街上變成怪物,不就完了,?”
原本他打算就在屋子里宅一段時間,,看看每一次變身間隔是多長,但現(xiàn)在錢不夠,,要是一年半載才變一次,,他的存款可不夠房租和生活費。
許墨無奈嘆氣:“沒辦法的話,,就和老高借點錢吧,,這段時間先看看那些行業(yè)可以足不出戶,,試試看吧?!?p> 定下主意后,,許墨又繼續(xù)快樂的吃晚飯,最后喝下滿滿一大碗湯,,他打了個飽嗝,,摸著肚皮,“真舒服啊,?!?p> 收拾好碗筷,許墨拿出一本古詩集背了起來,,這是他多年的習(xí)慣,,晚飯后半小時看書,隨便什么書都行,。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還被暮云遮,。……”
許墨拿著書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搖頭晃腦的念著古詩,。
等背了一首詩后,半小時已過,。
許墨放下書,,到房間換衣服,鍛煉時間到了,。
他穿一條黑色運動褲,,赤裸著上半身走出來。
許墨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全身是穹勁有力,,線條分明的肌肉,尤其以背闊肌和八塊腹肌最明顯和性感,。
但這樣好看的身體上也有著瑕疵,,他的背上,有著一條從肩膀向斜下方延伸到腰部的長疤痕,,如同一道閃電,,胸口有著兩條長長的疤痕,如蜈蚣一樣爬行,在某處交錯,,猙獰刺目,。
許墨走到較空的地板,接著伏地腳一蹬,,雙腳便離地倒立起來定住,。許墨先停頓了二十多秒,才開始做俯臥撐,。
倒立俯臥撐,,難度系數(shù)極高的一類俯臥撐,許墨可以一口氣做三十個,,然后停頓二十秒,,繼續(xù)做下一組,一直做二百多個才會力竭,。
許墨做了三組后,,汗水如柱的順著下巴流下,落入下方的水杯,。
又做了五組后,,許墨終于力竭,雙腳放下,,站了起來,,喘著粗氣。
一抹臉上的汗水,,不滿意的搖頭:“出去幾天,,耐力下降嚴(yán)重啊,才二百四十個,。”
鍛煉完畢,,許墨疲憊的洗了個澡后,,上床便沉沉睡去。
*
白落父女放下許墨后,,驅(qū)車前往新家,,蘇靜利索的給了鑰匙,二人進門開始收拾房間,。
之后白落也去附近超市買菜,,但當(dāng)時許墨正在收拾房間,二人恰好錯開,,沒有碰面,。
回家后,白落做好飯菜,對正在聽新聞的白果果喊道:“果果,,來吃飯了,。”
“哦,,好,。”白果果跳下沙發(fā),,自如的走到餐桌旁坐下,,顯然已經(jīng)記下了房間的格局。
“吃吧,?!卑茁鋵埵⒑茫湃氚坠掷?,然后起身去倒水,。
白果果憑直覺夾起一塊菜,放入口中咀嚼,。白落倒好水,,放到白果果一旁,提醒著:“水杯在你左手方二十厘米左右,?!?p> “嗯?!卑坠c頭,,記住了水杯的大概位置。
吃了幾口后,,白果果突然說:“爸爸,,有個事和你說一下?!?p> “嗯,,什么事?”白落給女兒夾著菜,,白果果夾菜不方便,,很容易夾到辣椒花椒之類的,直接就吃下去了,。
白果果低聲道:“今天遇到的那個許墨哥哥,,我有些看不透他?!?p> 白落手一頓:“什么意思,?”
“我能看透任何人,,沒有人可以隱藏。但我看許墨哥哥卻是一種無可名狀的狀態(tài),,非要說,,就是只能看到霧蒙蒙的一片?!卑坠届o的說出驚人的話語,。
無可置疑,她是一個盲人,,但她卻說自己能洞察人心,,而白落也是絲毫不意外的樣子。
“霧蒙蒙的,,莫非他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或者是來‘那方’?是來故意接近我們的,?”白落面色凝重起來,,推測道。
白果果卻直接搖頭道:“不可能是‘那方’的人,,只要是人,,我都能讀懂,隱藏不了的,。而且,,能讓我無法洞察的人,直接出手就好了,,何必繞彎子呢,?”
她表現(xiàn)出完全不符合一個九歲小女孩的冷靜和判斷力。
白落同意點頭,,有些惋惜:“那應(yīng)該就是有異能的人了,,哎,可惜了,,要是還能見到他,,或許可以發(fā)展一下,讓他成為我們的人,?!?p> “當(dāng)然有可能,,許墨哥哥不是也住在天環(huán)區(qū)嘛,,肯定能遇見的。況且,,許墨哥哥那么特殊,,只要他出現(xiàn),我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卑坠攀牡┑?。
白落對此沒有異議,想了想說:“我們新搬過來,,我這段時間的工作會很忙,,抽不出時間。因此…不能陪著果果去找許墨兄弟,,所以果果需要一個人去找了,。”
讓一個盲人去茫茫人海中尋人,,這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但白落和白果果都對此沒有絲毫在意,仿佛一點也不擔(dān)心白果果會出事,。
“當(dāng)然可以啊,,反正我一個人也很無聊,我就碰碰運氣吧,?!卑坠麩o所謂。
“嗯,,如果洞察到有人對你有惡意,,要記得報警和躲藏?!卑茁渥罱K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
白果果扒了一口飯,不在意的回著:“知道,,知道啦,,我不會害人的?!?p> “嗯,。”白落不由嘟囔,,“就怕有人不知死活啊,。”
第二天,,許墨準(zhǔn)時起床,,吃過早飯后,正打算搜索一下可以宅在家的工作,,這時候高德打電話來了,。
“墨水,,到家沒有?”
許墨:“昨天剛回來,,現(xiàn)在在家閑著呢,。”
高德一笑:“還挺快的,,那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咋倆聚聚,順便帶你認(rèn)識一下我女朋友,?”
“我都行,,最近打算閑一段時間,你定時間我就來,?!痹S墨自然無所謂。
“那成,,等我訂好時間地點,,提前通知你?!?p> “好,。”
二人掛斷電話,,許墨把這事記下,,便開始搜索起可以宅家的職業(yè)。
看了許多后,,許墨終于看到一個滿意的職業(yè),,手工藝者。
這對他來說不難,,從小他的手指夠巧,,手臂也穩(wěn),沒事就喜歡用木頭雕成卡通人物,,雕完就送給同學(xué)們玩,,是個無用的興趣。
到?jīng)]想到如今卻是派上用場了,。這么多年不碰,,做石雕之類的他定然不行,但木雕還是可以試試,。
說干就干,,許墨立馬出門,騎上電動車就去找木料和刀具,。
錦衣城是中央帝國的超一線大都市,,在這里,只要你想,,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
快中午的時候,許墨拿著幾塊木料和一套刀具回了小區(qū),。
到家后,,許墨直接叫了個外賣,然后搬出一張桌子,,將刀具擺放開,,取出一塊木料,仔細端詳著木材的紋路,,心里構(gòu)思可以雕成什么,。
“不如就雕一只九尾妖狐吧?!痹S墨下意識的就想把自己雕出來看看,。
有了構(gòu)思,許墨立馬對著木料動起了刀子,。
一刀一刀的削掉木料多余部分,,木渣掉了一地,但許墨毫無所覺,,眼睛直直看著木頭和刀具的接觸,,思維再無其他事情。
直到外賣到來,。
聽到門鈴響,,許墨才勉強收回注意,取了外賣,,快速吃完后,,又繼續(xù)開雕。
許墨雕刻了一下午,,手中原本四四方方的木料,,也漸漸變成了一只蹲坐著的九尾妖狐的形象,并且有著一絲他本身的靈動之氣,。
最后一下收刀,,用布擦干凈雕像,許墨長長嘆出一口氣,,“終于完成了,。”
抬頭一看天色,,太陽都快落山了,。肚子也在咕咕叫,,許墨連忙準(zhǔn)備晚餐。
待吃了飯后,,依然是雷打不動的讀書半小時,,和鍛煉身體時間。
等洗完澡沖掉一身疲憊后,,許墨坐在床邊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太像了!
木雕完全是按照他的九尾妖狐之身縮小后的樣子雕成的,,因為很熟悉,,所以雕出來栩栩如生。
看了好一會兒,,他滿意笑著將木雕放到床頭柜上,。
接著無意識的視線移動,看到臺燈旁的一張相框,,頓時笑容一僵,,眼神暗淡下來…
那相框里,是一張一家三口的全家?!?p>
本書半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