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清正要說話,南宮妧便搶先道:“真是遺憾,我們要去的是另一個方向,,看來只能就此分離了。”
“誒,?我們剛認(rèn)識就要分開了嗎,?我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感謝南宮姑娘的救命之恩呢,不如讓我們前往前面的集鎮(zhèn)中小酌一杯,,以此聊表謝意,,不知少清兄和南宮姑娘意下如何?”華服公子聽到南宮妧二人要走,,隨即開口挽留道,。
“林軒兄的好意我們心領(lǐng)了,只是我兄妹二人離家已有數(shù)月,,甚是掛念家中親人,,林恒兄的殺馬之過和對林軒兄的救助之情已然用百兩白銀相抵,至此我們之間已然了清,,就不再叨擾了,。”
說罷,,南宮妧便拉著徐少清轉(zhuǎn)身離開,。
“誒……?!比A服公子正要出聲勸阻,,林恒卻站到華服公子身前輕輕地?fù)u了搖頭。
看到南宮妧和徐少清兩人消失在視野之中,,華服公子悶悶不樂地對林恒問道:“林恒,,不是你說叫我多結(jié)交天下英豪的嗎?他們二人這個年紀(jì)就有這般武功,,不是更應(yīng)該結(jié)交才是嗎,?”
“公子,正因為他們這般年紀(jì)就有了這番武功,,所以才不能深交啊,?!?p> “為何?”華服公子疑惑不解,。
“公子你想,,一般門派能培養(yǎng)得了他們這樣出眾的天才嗎?”
華服公子想了想道:“即使是在我們齊國,,他們這樣的人也只有頂尖的門派才能培養(yǎng)出來,。”
“既然公子明白,,那現(xiàn)在公子明白我為何不讓你和他們深交了吧,?”
“明白了,他們這樣的天才,,身后往往代表的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集體,甚至是一個門派,?!?p> “沒錯,尤其是我們還身處不一樣的國家,,立場不同,,就注定了我們永遠(yuǎn)也沒有辦法成為朋友,更何況公子你的身份……,?!绷趾阏f到這里并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因為他知道眼前的華服公子一定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所要表達的東西,。
“不對呀林恒,,既然如此你又為何還要帶他們前來,難道真的只是為了賠禮嗎,?”
林恒聞言嘆了口氣,,“一開始我的確是存了拉攏徐少清的意思,畢竟我看他們兩人的身著和氣質(zhì)都不像大門派中人,,我也僅僅只是以為他是一個天賦異稟的寒門武學(xué)奇才,,可是后面那位叫做南宮妧的姑娘倒著實讓我大吃一驚,這也是我第一次看人看走眼,,我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竟然會武功,,而且修為還不低,至少也是七品武者,?!?p> 林恒頓了頓,緩緩道:“要說哪家寒門能出兩個二十多歲的高階武者,,我并不相信,,他們兩人必然是來自靈劍門或者蜀國皇室的絕世天才,,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不值得我們深交……”
行走的馬車上,坐在車?yán)锏娜A服公子對著坐在車外的林恒輕聲道:“林恒,,你說如果我不是身處在這樣的家里,,是不是就能和普通人一般可以自由自在地結(jié)交很多好朋友了?”
林恒默不作聲,,只是靜靜地趕著馬車,。
想起自己最后收拾戰(zhàn)場時發(fā)現(xiàn)的那把被南宮妧攔截的飛刀,上面繡著的花紋來自他所熟悉的地方,,齊國大皇子府,!
林恒抬起頭看著遠(yuǎn)處天際間的一輪紅日,心中暗嘆,,“大皇子殿下,,即使二殿下他已經(jīng)明確說了退出與你的皇位之爭,可你依舊還是要不顧手足之情,,即使派遣殺手假扮劫匪也要將他除之而后快嗎,?”
岳陽地處蜀國腹地,,這里土地肥沃,,加之常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故而百姓得以豐衣足食,。
渠縣是岳陽下轄的一個偏遠(yuǎn)縣城,,距離渠縣的縣城百余里外的一處深山之中,只見此處樹木叢生,,百草豐茂,,山巒迂回起伏,云霧纏綿縈繞,。
順著座座絕巘尋去,,山峰罅隙間一道高約百米的飛瀑頓時映入眼簾。
飛瀑徑直垂落,,在底下?lián)舫梢惶幩?,有些水流來不及落下便已在空中化作水汽。水潭清水溢出,,回清倒影,,化為一道汩汩涓流的小溪,在林間蜿蜒盤旋而去,。瀑布懸崖的兩旁怪石嶙峋,,上面布滿了青苔,有不少樹根自崖間破石而出,,與許多不知名的樹木和枝條一起交織垂下,,形成一道綠色的“帷幕”,。
“馬上就到家了!”
南宮妧臉上再也掩飾不住興奮,,這是二人離家三個多月后的首次回歸,,卻給了她一種近鄉(xiāng)情怯的感覺。
這是她首次離家如此長的時間,,往常她雖然也是經(jīng)常因為任務(wù)離家,,但最長也不過月余,沒有哪次的時間比得上這次長達三個多月,。
徐少清的眸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眼神,,他知道此次回來,南宮妧的目中將不再只有他一人,?;貞浧饍扇诉@段時間來的點點滴滴,雖然他知道她的心中無他,,但只要是和她在一起,,哪怕她的心中無他,只要眼中有他,,就足夠了,。
南宮妧并未察覺到徐少清的情緒,她只自顧往前行去,,徐少清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
兩人朝著瀑布之下走去,越過瀑布,,撥開綠色的“帷幕”,,只見一條黑黝黝的甬道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
兩人走在狹長的甬道之中,,只能聽見彼此的腳步回響聲和呼吸聲,。
半晌后,便見黑暗中傳來一道亮光,。
兩人迎著亮光走去,,亮光也愈來愈大,直至化作一個出口,,邁出洞口,,視線豁然開朗。
因為心中興奮,,南宮妧都忘了敲擊石壁作信號示警之用,。
南宮妧的頭剛一出洞口,還沒來得及看清洞外的情形,一道赤色長劍便已懸在她的脖頸之上,,同時頭上傳來一道沉沉的男聲:“來者何人,?”
“妧兒!”
似乎認(rèn)出了南宮妧,,那道沉聲化為驚喜,,連忙將長劍收起,退后幾步,,讓南宮妧二人走出洞口,。
“莫大哥!”
這時南宮妧的眼睛也適應(yīng)了光亮,,同時看清了來人,,開心地脆聲叫道。
來人是一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身著素色布衣,,上面還鑲滿了布丁,身材魁梧,,看著南宮妧他剛毅的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
“莫炎武,還有我也在呢,,你眼瞎嗎,?”徐少清這時出聲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