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太子妃可選中了不少的姑娘,聽說有些是山谷家的好女兒,,還有的是不知道哪個樓里送過來的,,前幾日我還碰見了燕春樓的老鴇,,聽說選了不少頭牌呢,,這太子殿下當(dāng)真如此好色,。”
“誰知道呢,,這些姑娘們可都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送過去的,,到時候人不見了或是沒有送進(jìn)太子府再找太子妃說理,,那可就不關(guān)我們的事了,。這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這些當(dāng)官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偏偏要去趟太子府的渾水,,我可是聽說這位太子妃并不好惹,自從嫁入太子府后,,這太子府上下可是一片祥和,。
人家都說庶出的女兒向來都是不管仗的,可這太子妃管起仗來那是1等1的厲害,,你以為真是好惹的嗎,?”
“誰知道呢?”
鶯歌燕舞,,亭臺樓閣,,江南水榭中擺著一桌又一桌的宴席,鄰桌的官員們依舊在底下議論紛紛,,已經(jīng)不是幾日了這些人縱情于享樂,,沒有一個人對水患上心,卻不知太子殿下這幾日已經(jīng)悄悄處理了這些事回京去了,。
秦糖糖手里握著葡萄酒,,一杯一杯的倒著,實(shí)則早讓一旁的丫頭偷偷的收在了小罐子里存了起來,,這江南美酒,,價值千金,不比那些普通人家那樣的味道,,甚是香醇可恨者就如此華貴,,在這些人手中不過是一點(diǎn)玩物罷了,,江南上供的歲貢一年不如一年,大概這些肥水不流外人田都入了這些老東西的兜子里,,這幾日自己查起賬,,本來也是有多處錯漏,看樣子等太子殿下回了京,,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一切便更值當(dāng)了。
“娘娘,,出事了,。”
黑煞,。原本白日里不該現(xiàn)身,,可不小心今日卻露了馬腳,不顧那些大人驚恐的眼神,,直接從后堂走了過來,,將書信呈給了秦唐唐,秦糖糖只過目一眼,,便知道有所不妥,,不得已便起身將那東西展開后,恍然間愣在了原地,。
“江南水患,,修筑堤壩一事,原是由幾位大人負(fù)責(zé),,如今洪水都擋不住,,豈不是偷工減料之作?”
堂下的幾位大人一個個搖頭晃腦,,聽著臺上的戲曲看著歌舞,,絲毫沒有任何人答應(yīng),聞此言,,不過是隨便拍拍手,,只當(dāng)是叫好一聲。
“太子妃娘娘才知道這消息,,卻不知這消息已經(jīng)數(shù)日了吧,。”
幾人調(diào)笑一陣,,喝酒品茶好不自在,,絲毫沒有把太子妃的話當(dāng)作一回事,秦堂堂面色一緊,,她還從未見過,,拿著朝廷的俸祿如此戲耍的官員,,不由得一時間動了怒。
“如此,,那江南水患一事便是不辦了,,這太子殿下是來賑災(zāi)的修筑堤壩,一事自有工部在,,可你們公布的人全部都在這兒看著鶯歌燕舞,,怎么要怪太子殿下不務(wù)正業(yè)了嗎?”
“太子妃娘娘此言差矣,,我們這些人都是拿朝廷俸祿辦事的,。
這太子殿下一來到江南便被酒席聲色所迷住,我們也不能強(qiáng)行賑災(zāi)吧,?”
“好一個強(qiáng)行賑災(zāi)真是不錯,,那既然如此,就來知會各位,,你們這些事,,朝廷管不了,太子殿下已經(jīng)將賑災(zāi)的事安排妥當(dāng),,如今已經(jīng)快到京城了,,幾位大人有著喝酒品茶的興致,,倒不如想想該如何保住這連烏紗帽吧,,這水淹千里,一個小小的徐州,,杭州都不在話下,,看看這個湖州能撐多久!”
“這……”
幾個人瞬間傻了眼,,他們倒是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跑了,,這一下子可算是沒有完成尊親王給他們下達(dá)的任務(wù),太子殿下一旦真的救災(zāi)成功,,那就會成為這件事的大功臣,,到時候若是真向朝廷稟報此事,這些人的烏紗帽可算是徹底做到頭了,,想到這兒一個個的不由得害怕了起來,,沒有了剛才那樣的淡然。
秦糖糖當(dāng)然知道這些老東西都是欺軟怕硬的,,卻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這樣的說法,,心里雖然生氣,但也不好這時候和這些人真的鬧掰了,,想了想倒是有了個折中的主意,。
“眼下擺在你們面前的恐怕只剩下一條路了,,如今只要你們馬上修筑堤壩,幫助江南河工們完成,,到時候太子殿下自不會去稟報,,會保住你們這頂頭頂?shù)臑跫喢保灰獙⒐ρa(bǔ)過全,,就看你們自己,!”
“是是是,我們定當(dāng)以太子妃馬首是瞻,?!?p> 剛才還是一臉傲氣的幾個官員,轉(zhuǎn)眼之間便開始了,,見風(fēng)使舵,,這些人當(dāng)然知道命是最重要的,這太子殿下如今把這件事辦成,,已然拿住了這些人的命根子,,誰想真的死在這場爭斗之中呢?
秦糖糖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如此一來就算再有人想搞破壞,,恐怕也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