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你的后背…”黃諦的聲音跟著顫抖起來,,“我后背咋啦,?”邊說著話徐天邊把后背對著穿衣鏡照了一下,“臥槽這是啥,!”嚇得徐天手里的被子都掉到了地上,。鏡子里徐天白皙的后背上有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泛著光暈的紅線,不偏不倚的正好附在脊柱上面,紅線的兩側(cè)仿佛伴隨著青藍色的鱗片,晶瑩剔透,。徐天趕緊伸手摸了摸,,暗自驚嘆:奇怪,,還是肉感十足啊,?后背傳來的觸覺如此真實,,那這指尖的一絲絲涼意是怎么回事?眼前這紅線,,不會是……蝦線,?
暈死,難不成剛剛不是在做夢,!徐天拉著黃諦一五一十的描述著剛剛夢里發(fā)生的事情,,不需要任何添油加醋的敘述都讓人聽起來如此不可思議?!拔倚拍銈€鬼,,趕緊去洗個熱水澡,明早去醫(yī)院掛號檢查檢查,,別是手受傷感染了,。”黃諦好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唯物主義者,,對她來說夢畢竟是夢,,眼前的這個男人怕是玄幻小說看多了吧,輕啐了一句“傻子”,,不由分說的便把徐天趕進了浴室,。
也難怪黃諦不信,徐天自己都覺得像是吃了云南菌子中毒了一樣出現(xiàn)了幻覺,?!鞍パ讲还芰耍魈爝€是去看看醫(yī)生吧,?!毙焯毂局氩幻靼椎氖戮筒幌肓说膽B(tài)度,打開了淋浴噴頭,,當溫暖的水流滑過身體,,氤氳的水蒸氣充滿了整個浴室,徐天的身上環(huán)繞著一圈淡淡的青光,。門外的黃諦,,捏著手指咬著嘴唇暗自道:“還是躲不掉么?”
簡單又粗暴的洗完了澡,徐天感覺整個身體都輕盈舒適了許多,。出來以后發(fā)現(xiàn)老婆已經(jīng)將臥室整理好,,還拿出了一套換洗衣服,“趕緊穿上,,別著涼了,,等下又該頭痛了?!秉S諦溫柔的用吹風機吹著徐天雜亂無章且濕漉漉的頭發(fā),。“我剛剛在省人民醫(yī)院皮膚科和內(nèi)科掛了號,,明天我陪你去醫(yī)院看看,,別總是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薄白裰?,老婆大人”徐天嬉皮笑臉的說道。
門外的貓吵個不休,,徐天換好衣服走出房門,,哂笑道:“真不好意思,忘了你倆還沒吃飯呢”,。不知道徐天是剛洗完澡的原因還是什么,,兩只貓不停的在他身邊嗅來嗅去,仿佛這不是先前那個鏟屎官一樣,?!霸趺矗磦€澡就不認識我了,?”徐天蹲下身來揉了揉貓咪的大腦袋,,完全不知道這兩只貓中午還如臨大敵一樣,如今卻又慢慢安靜下來,,宛若銀行門口的兩只石獅子,。
簡單熱了下中午的飯菜,徐天就像餓了幾天幾夜一樣,,風卷殘云般的完成了光盤行動,。黃諦怕他吃多了不消化,“外面挺涼快的,,下樓走走去,。”剛準備躺沙發(fā)上刷抖音的徐天撅著個嘴,,“專家說了,,飯后不宜散步…”“呸,,哪個專家說的,是不是說螃蟹的耳朵長在腿上那個,?”黃諦說到這里自己都被氣笑了,,前兩天徐天神神叨叨的和自己說,專家說螃蟹的耳朵長在腿上,,把腿摘掉大聲嚇唬螃蟹,,螃蟹都不逃跑,這種話也就他這個傻子才會信,。
黃諦扯著極不情愿的徐天下了樓,,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微風吹過也會讓人升起薄薄的一層寒意,。“入秋了”,,黃諦轉(zhuǎn)過頭看著正在摳著鼻屎的徐天說道,,“是啊,沒想到廣東的秋天也這么涼,?!毙焯爝吇卮鸬肋呞s忙搓了搓鼻屎彈了出去?!斑@么什么,?”黃諦不懷好意的假裝沒聽清,“涼??!”徐天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還只以為老婆沒聽清他說的啥,,就看見黃諦一臉正中下懷的表情答應(yīng)了一聲“哎,。”徐天滿臉黑線…
就當兩人一邊牽著手散步一邊互相調(diào)侃的時候,,一個戴著口罩鴨舌帽穿著黑衣的男子快速的從他倆中間穿過,,把徐天撞了個趔趄?!皼]長眼睛?。?**”徐天大聲的怒罵了一句,,緊跟著身后傳來一聲聲求助的聲音:“抓小偷?。∽バ⊥蛋,?!”徐天扭頭一看,一個上氣不接下氣的中年男子,挺著個大肚子一顫一顫的跑著,,要不是徐天視力恢復了,,遠看還真像一顆大肉球滾著過來?!靶⌒值?,幫我追上他我必有重謝!”中年男子把手撐在膝蓋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道,,“大哥你不是在逗我吧?我穿著拖鞋啊……”“一千”“他都跑了那么遠了……”“兩千,!”“好嘞,,老婆你在這等著我馬上就回來!”
話音還沒落下,,徐天早就撒丫子跑出了百米開外,,雖說那個男子早就不見蹤影,但徐天好像能夠感覺到他的位置一樣,,橫穿左拐斜插,,終于在一個死胡同前面,看到了自以為安全正準備銷贓的男子,?!昂俑鐐儍海盗耸裁礀|西交出來吧,!”饒是體壯如牛的徐天跑了這么久也難免氣喘吁吁,,“媽的你找死!”黑衣男子見四下無人又無監(jiān)控,,從身后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少多管閑事,,不想死快滾,!”三層的醫(yī)用口罩也遮不住黑衣男子窮兇極惡的表情,企圖嚇退這個不識趣的拖鞋黨,。
“擦大哥,,不至于吧,你這就從盜竊變成了行兇啊,,淡定淡定”,,徐天一反往常淡定的說道,放在平時連殺只雞都不敢在旁邊觀看的徐天今天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敢直面兇神惡煞般的歹徒,。眼看徐天并沒有后退的意思,,黑衣男子再無半點廢話,舉刀便刺向身后無路可退的徐天,。徐天哪遇到過這種場面,,腦子早就嚇得呆若木雞,但雙腿卻又不像自己的一樣閃轉(zhuǎn)挪移,,騰空而起躲避掉一次次黑衣男的攻擊,。徐天隨后瞅準他刺空的空檔,迎面將黑衣男鎖住脖子,,氣急敗壞的黑衣男反手握刀,,狠狠的刺向徐天的后心,“呲啦…咣”清脆的一聲響起,,黑衣男手里的高碳鋼匕首竟一絲情面不留的崩斷了,,徐天后背被劃破的短袖隱隱約約的透著青色寒光…
甘愿投降的黑衣男不甘心一樣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手機扔給徐天,,憤憤道“一個破山寨手機,,這么拼命!”“早交出來不就完事了嘛,!”徐天拿起手機轉(zhuǎn)身就走,走著走著便感到后背發(fā)涼,,還以為是衣裳破了風冷著涼,,亦或是舍身搏命歹徒的后怕,只有身后的黑衣男,,望著徐天發(fā)光的后背驚恐的張著嘴,,久久不能回神…
徐天三步并作兩步快速的趕了回去,就看見那中年胖子鼻青臉腫的蹲在一邊瑟瑟發(fā)抖,,兩米外站著的黃諦在路燈下依然是那么溫柔可人,。“噗呲,,”黃諦笑出聲來,,“你的拖鞋都到小腿上了!”徐天這才注意到,,許是自己剛剛跑的太快鞋子都竄上來了,。“老婆他這是咋弄的,,鼻青臉腫的,,”徐天憋著笑著問道,“我自己摔得我自己摔得,,”中年男子顫顫巍巍的答道,。徐天瞥了一眼心中自然清楚,,“你是覺得自己活夠了?誰的主意你都敢打,!”平靜中夾雜著憤怒的聲音讓這個胖子咣的一下跪了下來,,一邊抽著自己的肥臉一邊道歉:“對不起我不是人對不起我不是人”?!澳憬旋埶臓斒前??”徐天瞇著眼說道,“我回頭馬上改名字,!我叫狗四爺…不不叫狗老四狗老四”,,“你愛叫什么叫什么我管不著,別讓我以后看到你,,滾吧,,對了,以后別把你的爛名字到處貼”,。
徐天拉著黃諦的手往家走去,,“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拿自己名字做壁紙”徐天滿眼溫柔的對黃諦說道,“讓你擔心啦,,傻瓜,,以后不會再把你一個人扔下?!秉S諦對他走后發(fā)生的事只言未語,,相濡以沫十年的徐天一個動作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厚愛,,無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