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想的,直接上來就讓他做了掌刀使,,他才只有九品?!敝裼嗌筒幻靼琢恕?p> “我需要他這個人,,只有這樣才能留住他,,不然給他一個小嘍啰的身份,他待不了幾天,。”
“我還真沒看出來他哪里特殊,?!敝裼嗌趺纯粗軐幋ㄒ膊幌袷怯惺裁刺貏e之處,用得著費(fèi)這么大的力氣招攬他,?
“錦衣使需要這樣一個人,,這不是我的話,而是蔡指揮使讓我替他選的,?!?p> “蔡指揮使?”
……
周寧川回到房間,,一路上怎么也想不通,,帶著疑惑將水桶放到一邊,坐在床上,,一句話也沒有說,。
見到周寧川情況不對,牛宋問道:“怎么了,?”
“錦衣衛(wèi)里面掌刀使是什么職務(wù),?”周寧川問道。
眾人相互搖了搖頭,,都沒有聽說好這個職務(wù),,牛宋想了想說道:“這應(yīng)該是錦衣使里面的職務(wù),我不太清楚,,你從哪聽來的,?”
周寧川沒有回答,躺在床上,,摸了摸凌南臺給自己的那封信,,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去。
……
“以后有機(jī)會再見,?!敝軐幋ㄏ蚺K稳f旗等人告別,他們本就是留守北境士兵,過年也不能回去,,而周寧川屬于征兵,,打完仗自然要回去。
“以后有時間來北境就來找我,?!迸K斡萌斄艘幌轮軐幋ǖ男乜凇?p> “以后發(fā)達(dá)了可別忘了我們哦,?!比f旗拍了拍周寧川的肩膀。
“肯定不會,,我先走了,。”
……
化興城,。
“你別看了,,川兒會回來的?!敝苡腊部粗恢闭驹陂T口的妻子,,活也不干,飯也不做,,全丟給自己了,。
“就你心寬,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我們兒子,?!蓖鯐灾楹吡酥苡腊惨宦暎^續(xù)看著外面的街道,,等著自己的兒子回來,。
周永安用手指撓了撓自己的額頭,肚子餓得慌,,平時都是王曉珠做飯,,自從收到北伐戰(zhàn)爭結(jié)束的消息后,王曉珠就心不在焉,,飯也不做,。
幾年沒做過飯的周永安再次嘗試,差點(diǎn)沒給自己毒死,。
“你要對我們兒子有信心,,說不定過兩天就回來了?!敝苡腊舱f道,,都等了三天了,,按照時間來算,差不多就是這幾天了,。
“你想說什么,?”王曉珠回頭看著躺在老年椅上的周永安,這貨肯定有話要說,。
“能不能先把飯做了,,我這還餓著呢?!?p> “自己去,。”
周永安:“……”
“俗話說得好,,君子遠(yuǎn)庖廚……”
“你省省吧,,就你還君子,要嗎自己去做,,要嗎都餓著等兒子回來?!蓖鯐灾轭^轉(zhuǎn)過去,,繼續(xù)看著門外的街道。
周永安很無奈的杵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進(jìn)廚房,。
“娘,我回來了,?!?p> 剛一進(jìn)廚房,就聽見外面熟悉的聲音,,周永安連忙放下手中的菜刀,,杵著拐杖,健步如飛,。
沖過去,,擠開王曉珠,拉著周寧川的手,,仔細(xì)的看了看周寧川,,好在周寧川沒事,然后老淚縱橫,,說道:“川兒啊,,你可算是回來了,走咱們進(jìn)屋聊,,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老爹我都不知道是怎么過來的,?!?p> 說著,周永安就拉著周寧川往屋里走,,頭也不敢回,,留下了王曉珠一個人在院里。
周寧川驚的下巴差點(diǎn)掉下來,,在自己印象中周永安不是要杵著拐杖嗎,?怎么這時候健步如飛?是記憶出問題了還是我失憶了,?
王曉珠氣的直跺腳,,怒氣沖沖的走進(jìn)了廚房。
“這次北伐怎么樣,?”
周寧川回想起了北伐前前后后的事情,,沉默,只是從懷里拿出了那十幾封書信,,放在桌上,。
“這……樣啊?!敝苡腊惨娺@些書信就明白了,,聲音顫抖的問道:“只有你一個……”
“嗯?!?p> “唉,,今天下午我陪你去把這些信送去給他們?!敝苡腊矅@了一口氣,,遠(yuǎn)比他預(yù)料的要?dú)埧幔迷谥軐幋]有出什么事情,。
……
夜晚,,周寧川坐在院內(nèi),看著天空的星星,,這可比北境的要好看的多,。
“川兒,把衣服穿上,,外面冷,。”王曉珠拿著一件外套披在周寧川的身上,。
經(jīng)過了北境的寒冷,,這點(diǎn)冷對于周寧川來說不算什么。
王曉珠見默不作聲的周寧川,,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什么,,安慰道:“這也不怪你,,戰(zhàn)場上的事情又有誰說得準(zhǔn)呢?!?p> 周寧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問道:“娘,,你知道掌刀使嗎,?”
“不知道?!?p> “這掌刀使,?那是錦衣使里面的職務(wù),我曾經(jīng)在京城聽說過,,據(jù)說掌刀使是錦衣使五品官職,,可掌特殊的繡春刀?!敝苡腊茶浦照茸吡顺鰜?。
周寧川上前扶住周永安,坐到他那張專屬的老年椅上,。
心里面琢磨著,,五品的掌刀使,,看來有必要去一趟京城,,五品的官職不要白不要,。
“你怎么突然問起了錦衣使的事情,?”周永安臉上浮現(xiàn)了擔(dān)憂的神色,。
“在北境遇到過,就問問,。”
“我告訴你,,千萬不要和錦衣使這群人沾上關(guān)系,他們可是比錦衣衛(wèi)還要可怕的人,。”周永安告誡道,,顯然對錦衣使存在恐懼心理,。
“為什么?”
“這個跟你說也誰不清楚,,反正要記住,五千錦衣衛(wèi)中,,六百錦衣使,每一個錦衣使都是極其可怕的存在,。”
“哦,。”周寧川心不在焉的點(diǎn)了一下頭,,在思考什么時候去比較合適,要是周永安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成為掌刀使,,他該是高興呢還是該害怕呢。
“對了,,爹,,這是五兩銀子,,給你?!敝軐幋▽⒃诒本衬玫降奈鍍摄y子交給周永安,。
“這怎么好意思呢?!敝苡腊泊炅舜曜约旱氖郑瑒傄媚樕闲﹂_了花,。
啪!
王曉珠一巴掌打在周永安的手背,,周永安一臉吃痛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揉了揉,,又放到嘴邊吹了一下,。
老疼了。
周寧川皺著眉頭,,這么多年了,老娘下手還是這么不客氣,。
抓過周寧川手中的五兩銀子,訕訕笑道:“這銀子就放娘這,,給你存著娶媳婦用,,千萬不能給你這個爹,指不定就拿出去亂花,。”
周永安在后面一臉不服氣,,嘴里念念有詞,就是不敢吱聲,。
“嗯,?”王曉珠回頭盯著周永安。
“多聽你娘的,,正是因?yàn)槟隳锴趦€持家,我們什么時候餓過肚子,?!敝苡腊舱f道,,心里面一陣唏噓,,好險(xiǎn)。
不過這說的也是實(shí)話,,像他們這樣的小家庭,稍有不注意亂花了銀子就會餓上幾天,。
……
周寧川回到房間,,洗了熱水臉,剛要吹滅蠟燭,,突然聽見房間上面?zhèn)鱽韯屿o,周寧川立刻沖了出去,。
只見上面幾片瓦扔了下來,,周寧川挨了兩塊,好在沒有砸到自己的頭,。
看著房頂上面的黑衣人,,心生警惕,只見他腳一踏飛了下來,,眨眼間走到周寧川的面前,,繞著周寧川走了一圈,失望的搖頭,。
周寧川動也不敢動,,這人的實(shí)力極強(qiáng),遠(yuǎn)不是他的對手,,周寧川就不明白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了一個這樣的人物,。
“你就是周寧川?一般般嘛,?!焙谝氯俗叩街軐幋媲埃p手抱著一把刀。
仔細(xì)一看,,這人身上穿的是飛魚服,,只不過太黑了,一時間沒認(rèn)出來,。
“你是,?”周寧川掃了他一眼,好歹是自己人,。
“錦衣使,靈臺御使,,許云?!痹S云說著就把刀架在了周寧川的肩膀上,,問道:“說說你這點(diǎn)修為是怎么加入錦衣使的?”
這問人的方式有點(diǎn)特別啊,,周寧川小心的把刀挪開,,但弄不開,只能這樣了,,周寧川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想知道啊?!?p> 許云白了周寧川一眼,,收了刀,說道:“和我當(dāng)初差不多,,莫名其妙就被拉了進(jìn)來,,不過你小子不錯啊,,一進(jìn)錦衣使就是掌刀使,前不久我收到副指揮使的消息時,,還有點(diǎn)好奇,,一調(diào)查,,嚇了我一跳,。”
周寧川:別看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稱呼,?”
“你叫我許云就好,掌刀使只比我低一品,,不過我們不講那些,。”許云說道,,然后掃了一圈四周,,說道:“這里不方便說話,你跟我出來一趟,?!?p> 說完許云就輕車熟路的把門打開,帶著周寧川走出去,。
周寧川:怎么感覺這是他家啊,,比我還熟悉。
“我這一趟主要是過來給你介紹錦衣使,,還有明天我就會帶你去京城任職,。”許云說道,。
“明天,?”這么快?周寧川都還沒有來得及和爹娘說呢,,是不是太急了,。
“現(xiàn)在我們錦衣使急缺人手,你應(yīng)該還沒有和令尊說吧,?!痹S云停下來,面對著周寧川,。
“沒有,。”
“那就好,?!?p> “如果說了會怎么樣?”
“你先在的身份并沒有公開,,不能夠讓太多人知道,,而且你先在實(shí)力不強(qiáng),按照錦衣使的做法,,如果令尊知道了,,那就只有我們錦衣使來保護(hù)令尊大人了,。”許云笑著說道,。
周寧川:“……”
還好自己什么都沒有說,。
真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規(guī)矩。
“那我明天該怎么和我爹說,?”
“這個東西拿著吧,,回去給你父母看,他們自然會讓你去京城,?!?p> 許云甩出一封信,周寧川打開一看,。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