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卡斯塔尼安的哭泣,安燼覺得很可憐,,也有些同病相憐,,想要做些什么,卻感覺無能為力,。
只好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安慰道:“小心哭壞了身體,這可不是你的家人和朋友愿意看到的事情,?!?p> 卡斯塔尼安噘著嘴不說話,但是還是抽噎,。
溫迪取出自己的琴,,輕輕地彈唱起來,那是蒙德的歌謠,,但是用詞卻似乎更加古老,,歌曲之中只有道不盡的思念與淡淡的留戀,感而不傷,。
在悠揚的琴聲中,,小毛孩睡了過去,他的其他伙伴也都靠在下水道的石壁上,,靜靜地沉睡,,也許只有在夢中,才能追回遺憾吧,。
“丘丘人或許是真的沒救了,,但是這些人還有基本的意志,難道就沒有什么逆轉(zhuǎn)的好辦法嗎,?”安燼輕聲問道,。
溫迪搖頭,“深淵的侵蝕想要清楚談何容易,,即便是特瓦林中了毒也不能憑借自己的力量逆轉(zhuǎn),,普通人又能怎樣,。”
“特瓦林……對了,,旅行者就解除了特瓦林的痛苦,,為什么不能幫助凈化些人?”
“哎,?不行的吧,?她們在深境螺旋那邊救到的人后來不就也變成丘丘人了嗎?”
說到這里安燼和溫迪同時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等等,,你也有想法了?”
原來,,他們注意到,,那個逃出去的庇護所之民是在離開旅行者之后病情才迅速惡化的。
“也就是說,,旅行者對于這個過程是有抑制甚至逆轉(zhuǎn)作用的,!”
“看來又得麻煩旅行者和派蒙她們了?!?p> 安燼笑道:“那就讓她們忙活一下吧,,我記得旅行者需要原石,至于派蒙,,那就請她吃一頓蜜汁胡蘿卜煎肉吧,。”
“哈,,你可真是會糊弄派蒙,。”
“那怎么了,,我敢肯定,,旅行者分解原石之后獲得的東西,最后都是便宜派蒙不是,?”
“倒也是,,不過那就不是你給的了?!?p> “給旅行者就是給派蒙嘛……”
制定完計劃,,兩個人輕松多了,待到這幫獸化病人醒來,,安燼和溫迪繼續(xù)打探消息,。
經(jīng)過詢問,得知目前這座庇護所就兩個人說了算,,一個便是庇護所之主奧羅根,,另一個便是首席煉金師贊格尼爾,。庇護所內(nèi)大小事務(wù)皆是由這兩位共同決定,不過據(jù)說還是庇護所之主奧羅根的意見最有效力,。
得知這個消息的溫迪大感意外,,“奇怪,奧羅根應(yīng)該是五百年前的人了,,他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安燼:“你們領(lǐng)主的名字里就沒有幾世幾世的后綴嗎?”
“什么是幾世,?”
“比如奧羅根八世之類的,。”
“有嗎,?沒有吧,?”
為首的獸化病人肯定地說道:“不會有的,我們從來都沒有這方面的記載,。”
溫迪點頭,,納悶道:“那就奇怪了……”
按理來說,,凡人是不應(yīng)該活這么久時間的。這里并非看不起凡人,,實際上凡人死后還有靈魂遺留,,魔神死后可就必須進入地脈沉睡了,這就是差別,。
“除非……”
安燼:“除非他使用了一些技術(shù)手段,。”
“這個我可說不準,,不過有那種能讓人活地很長的手段嗎,?”
“賢者之石?不死藥,?千年龍骨,?蓬萊藥?成仙,?”安燼一口氣說出了好多方法,。
溫迪:“哇,那還真的不少呢,,但是這些真的可行,?”
安燼搖頭,“所以其實這個奧羅根沒得選,,在這里的話倒是有一個簡單直接的方法,?!?p>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深淵化!”
獸化病人首領(lǐng)立刻提出質(zhì)疑:“不可能的,,每年庇護所之主都會在公共場合出面,,從來沒有人發(fā)現(xiàn)過異樣!”
“好吧,,但愿我們的推論是錯的吧,。”
溫迪看先安燼,,“接下來怎么辦,?”
安燼:“我們還是要進去啊,但是在取走我的命星之前還等想辦法安置里面居住的居民,。真希望那位奧羅根先生能夠保持理智,,不要隨便變動我的命星?!?p> “行吧,,那我們就進去吧?!?p> 安燼看著這幾個毛人說道:“既然你們已經(jīng)沒有了容身之所,,既然你們也是庇護所之內(nèi)的難民,我想我們二人對你們負有一定的安置責(zé)任,,這樣吧,,你們便進入我的誠哥壺中暫住,到時候我們再商量怎么救治你們,?!?p> 將那幾個人安置妥善之后,溫迪和安燼回到地面向著卡儂之墻前進,,沒有想到短短幾個小時不到,,卡儂之墻的附近便爆發(fā)了一次大規(guī)模的沖突。
其中一方是丘丘人和獸化病人聯(lián)軍,,指揮者居然是一個深淵使徒模樣的人物,,他指揮著聯(lián)軍向卡儂之墻發(fā)動沖鋒,同時不斷使用深淵化的煉金術(shù)對著卡儂之墻轟擊,。
另一方,,屬于庇護所的煉金師也在進行反擊,庇護所的民兵們手持強弩不斷射擊,,將丘丘人暴徒等高威脅單位消滅在抵達城墻之前,。
至于那些無往不利的自律機械卻在這只聯(lián)軍的面前吃了癟,一個奇特的煉金裝置被連接在地埋上發(fā)動,,產(chǎn)生的波動讓所有的自律機械都失去了行動能力,。
面對這種戰(zhàn)爭,,安燼和溫迪對視了一眼,沒有多少猶豫,,一定要先幫助城內(nèi)的人將卡儂之墻守住,,不然一定會出大亂子的。
二人一左一右接近深淵使徒,,在空劃出的漂亮流光瞬間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
深淵使徒雖然沒有想到身后還有敵人,但是他的選擇并不多,,立刻命令身邊的薩滿以及煉金師將那兩個人攔住,。
只是任誰也不會想到,一支龐大聯(lián)軍組成的防線,,在兩個人的面前,,居然像是泡沫一樣易碎。
其實安燼與溫迪可以使用更快的斬首策略,,但那樣威懾力就笑了很多,,對于敵人的打擊也就小了,,潰散開來的丘丘人想要一一剿滅還是很耗時間的,。
所以二人沖入敵陣將所有抵擋在他們面前的敵人統(tǒng)統(tǒng)撞飛,,然后一邊是銀色的劍網(wǎng)流光,一邊是綠色的千風(fēng)之矢,,二人入陣,千軍劈易,。
“他們是什么人,?”
深淵使徒還沒有得到回答,下一秒,,他的身體就被分成了三截,。
城墻上的煉金師全都看傻眼了,為什么小小的一個庇護所中居然有這么二位臥龍鳳雛,?
然后他們就呆呆傻傻地看著安燼將所有獸化的病人收入誠哥壺之中,。
再然后這二人直接站在了卡儂之墻下叫門。
“喂,,你們怎么回事,?為什么還不開門?”
守門的官員一臉賠笑:“我們不是不想啊,,是不敢呀,!”
安燼就覺得好笑,“你們以為我們不能飛上你們的城樓嗎,?”
“你們要飛上來盡管飛,,我們歡迎,,但是想讓我打開城門,門都沒有,!”
守門的官員很清楚,,被突破了,那是能力問題,,被一頓忽悠然后自己把門打開了,,那就是立場問題了,堅決不給開,!
安燼就覺得好笑,,這幫人這么騙自己有什么用嗎?
兩邊的扯皮還沒結(jié)束,,就聽見城墻的另一邊傳來了巨大的爆炸之聲,,硝煙四起,就連這邊的城墻上都被震出裂縫,。
“我的個提安娜,!”守門的官員一屁股坐在了城門樓上,差點嚇死他了,,他還以為是門下的兩位悍然出手了呢,。
隨后想起來了什么,連忙急匆匆地喊道:“不好,!卡儂之墻的另一段徹底坍塌了,!”
安燼:“這就塌了?”
隨后安燼和溫迪也飛到了城墻的最高處,,一看,,果然塌了,好大一段豁口,,愣是將城墻變成了一段碎石緩坡,,無數(shù)丘丘人突入了城中。
嘭,!嘭,!
卡儂之墻的其他方向相繼傳來爆炸聲,其他地方的墻體也被炸碎,,丘丘人,,深淵使徒和獸化病人突入內(nèi)城。
各地待機的備用自律機械紛紛投入戰(zhàn)斗,,但是那些深淵使徒和煉金師對于這種構(gòu)造產(chǎn)物異常熟悉,,那種奇怪的干擾裝置再次使用,隨后,自律機械紛紛停工,。
慌亂地普通人們?nèi)缤或?qū)趕羊群一般朝著更內(nèi)層的城墻涌去,,那里是桑娜妲之墻,庇護所最后一堵安全的高墻所在,,其內(nèi)部就是庇護所的核心機關(guān),,太陽宮。
“怎么這就被突破了,,你們這仗打得也太草率了吧,?”
安燼和溫迪無論如何也不能想象,為什么這幫人能這么草包,。
之前的官員則是站在二人下方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承平日久,,事事都有機器代勞,大家早就沒有了那種斗爭精神,,有人能站出來包圍大家就已經(jīng)很勇敢了,。”
安燼:“……”
這是活活養(yǎng)廢了屬于是,。
但是一個正常的社會中必然有為民請命的人,,在這混亂之中,一個又一個地帶頭人紛紛站起來帶領(lǐng)著大家,,保護著大家,,要么抗爭,要么快速逃亡,,
只是他們太弱小了,,在深淵使徒的強攻之下根本不能支撐。
安燼不能理解:“這些深淵法師和深淵使徒究竟是怎么出現(xiàn)的,?”
“呃……他們之前應(yīng)該都是我們的法師和煉金師,,不知為何黑化病居然連他們也一并侵蝕了,真是可怕,。
二位高人特意來這里可是來找奧羅根大人的?麻煩二人將我護送到城門口,,我保證你們能被接入桑娜妲之墻中,。”
安燼:“是嘛,?那就給我做好準備,。”
“好,,多謝,,多謝!”
安燼沒有和這個家伙客氣,,拎著他直接飛向了人群,。
“你他媽是官,,就給勞資進人群里好好領(lǐng)導(dǎo)他們,干不好你也別想活了,,他媽的還想跑,?老子打完那些深淵使徒就去找你的,要是我發(fā)現(xiàn)你開溜了,,那你就等著吧,!”
說完,一道銀光閃過,,不遠處正在殺過來的深淵使徒失去了聲息,。
溫迪也飛過來拍拍這個官員的肩膀,鼓勵道:“加油哦,,看好你,!”
官員面對著翹首以待的墻內(nèi)居民欲哭無淚。
“這叫什么事??!”

年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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