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白鷺山農(nóng)場
我和趙燊來到章燁家,。他是富家子弟,,住著私家豪宅。
門鈴按了好久,都沒有人出來應門,!電話也是打了老半天,,都是關機狀態(tài)!
趙燊說:“所長,,要報警嗎,?”
我說:“不用!他們家到處是監(jiān)控,,要是外人非法進去的話,,很快就會自動報警的!他出不了什么大事,!放心,!”
趙燊說:“要是……沒有人從外面進去,而是房子里面就發(fā)生了問題呢,?”
我說:“他們家每天都要傭人進去干活,,應該不會發(fā)生什么事情!現(xiàn)在,,可能是正好沒人在里面,!我們稍后再決定是否報警!”
這時,,大門打開,,出來銀色一輛小車。
趙燊說:“章老板好像沒有這輛車……”
我說:“你這么清楚,?”
趙燊說:“當然,,他開過什么車,我都很清楚,!我雖然沒什么錢,但是也是車迷,!”
這時,,副駕車窗打開,是一個中年男子,,瘦瘦尖尖的臉,,長著兩撇胡子,頭發(fā)又蓬又松,。
那人說:“你們是章老板的朋友吧,?他說讓我?guī)銈內(nèi)ヒ粋€地方?!?p> 我說:“我并不認識你,。”
那人笑了笑,說:“章老板說過,,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就說一個暗號,你們就會知道的,!”
趙燊說:“什么暗號,?”
那人說:“西嶺山上的兄弟!”
我和趙燊互看一下,,迅速地取得了共識,。我們倆上車,坐了在后排,。
車子一直往郊區(qū)開去,。
我問:“先生,如何稱呼,?”
那人說:“我姓傅,,單名一個‘城’字。我以前是章老板的生意伙伴,,現(xiàn)在談生意少了,,但也算是朋友……”
我說:“傅先生,我們要去哪里,?”
傅城說:“不遠,,你們可以先休息一會兒……”
趙燊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我正想怪他這么沒有禮貌,,居然在外人面前失禮,。忽然也是一陣困意涌上來,兩眼竟然控制不住就想閉上,。
我聞到一陣奇怪的香味,,糊里糊涂地竟然睡著了!或許說,,那是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吧,!也就是說,明明是大腦還清醒,,但就是睜不開眼睛,!
迷糊地睡去,也迷糊地醒來,,我感到渾身的酸痛,,雙腳也麻得不能動。我拼命地睜開眼睛,,睡意卻重重襲來,,我無奈地閉上眼睛,。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睡在一張木板床上,。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過這么簡陋的床板了,,所以渾身的酸痛。
我慢慢地爬起來,,才發(fā)現(xiàn)我是睡在一個學生宿舍一般的房子里面,。房子不大,但是也擺放了四張架床,,應該共有八人住,。床上只是堆放著一個枕頭和一張薄被。
我心里一慌:“趙燊呢,?這里是什么地方,?”
我連忙沖去房門,一拉把手,,原來外面鎖著的,。我拍了拍那鐵門,大聲喊:“有人嗎,?”
這時,,墻角處傳來聲音:“別喊啦!這就過來,!”
我抬起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房間的墻角處安裝了視頻監(jiān)控和喇叭!
不一會兒,,大門打開了,,竟然進來兩個穿著迷彩服的男子。一個說:“嗯,!醒來啦,!我安排你去見老板吧!”
我說:“你們老板是誰,?傅城嗎,?”
那人轉過身說:“等一下你就見到他了,你有什么話跟他說吧,!”
兩人示意我出去,于是,,我就走出了房門,。
剛剛走出,那人就嘭的一聲把門關上,,還鄭重地把鑰匙扭了兩圈,,又抓住門的把手再三確認才算是關了門。
兩人帶著我穿過一條好長的走廊,把我領到一間辦公室,。
那人說:“你在這里等一下,!”
我獨自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觀察著周圍,。
這是一間空間不算寬敞的辦公室,,一套小沙發(fā),一張茶幾,,那邊也只有一張辦公臺,,沒有特別豪華的裝飾,但是收拾得挺整潔,。
那辦公桌上只有插滿了各種筆的一個筆筒,,還有一疊文件,竟然沒有電腦設備,,好像連一臺計算器也沒有,!
我想:這是一個什么工廠呀?這是一個什么樣的老板???竟然從事著這么落后的管理!
我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面,,發(fā)現(xiàn)桌子右上角擺放著一尊半身人像。那是一個古人打扮的人像,,戴著頭巾,,消瘦的臉龐,上唇處留著兩撇胡子,,下巴還拉著一撮山羊胡子,。那眼神專注中帶著迷惘,注視著遠方,。
這是誰,?難道是老板的祖先?
我感到十分好奇,,于是把那尊人像拿了起來,,非常的沉,是實木材料雕刻而成,,那些臉容神態(tài)非常逼真,,眉毛頭發(fā)非常的細致。
或許這只是老板收藏的一件名貴藝術品吧,。
我翻到雕像的底部,,嚇了一跳,,只是平整的底部竟然刻著兩行字,都用深紅顏料糝了色,。第一行字是:圣人墨翟,。第二行字是:兼愛非攻!
如果不是知道蓬萊圣教尊崇墨子,,我也不會如此驚訝,!我已經(jīng)料到這個老板肯定也是蓬萊圣教信徒!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進來一個微胖中年男子。他梳著整齊的頭發(fā),,一套整潔的西裝,,深藍色的領帶。
“哈哈……”,,他大笑著看著我,,“你就是樂羊諾先生嗎?”
我說:“是的,!咱們認識嗎,?”
他說:“嗯!或許我們認識的呢,!請坐,!”
我回到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一位年輕女士進來,,并送上了一盤水果,便開始為我們擺開茶幾上的古式茶具,。
我說:“老板貴姓,?”
那人說:“我姓吳,全名叫吳克榮,。我是這里的老板,!”
我問:“吳老板,我們應該沒有過交往,,為什么把我抓來這里呢,?”
吳克榮說:“不是抓!不是抓,!這是‘請’……哈哈,!”
我說:“我上車之后就睡著了,醒來后就被關在房間里,!這可不像客氣的‘請’?。 ?p> 吳克榮嘿嘿笑了兩聲,,說:“要是客氣客氣地請,,恐怕先生你不愿意來。我們唯有出此下策,!”
我問:“我的朋友呢,?章燁和趙燊……你們也把他們‘請’來了?”
吳克榮說:“這個你不用擔心,,他們所經(jīng)歷的跟你一樣,,都是非常安全的呢!”
我說:“那么,,老板,,你‘請’我們來這里,有何貴干呢,?”
吳克榮說:“嗯,!我們是有規(guī)矩的……你們之前經(jīng)歷了什么……不必跟我說,我也不感興趣……但是,,你們都是被標簽了的人,!”
我說:“什么標簽?你們蓬萊圣教想殺人滅口嗎,?”
吳克榮冷笑一下,,說:“蓬萊圣教?呵呵,!你把我們當做是那些神棍嗎,?”
我疑惑地問:“難道……你不是蓬萊圣教的人?”
吳克榮說:“我只是生意人,!我做的一切都是交易,!”
我問:“你們是什么生意?”
吳克榮說:“我有兩個農(nóng)場和一家工藝品廠,!”
我說:“我只是一個開私人調(diào)查所的……好像跟你們沒什么業(yè)務聯(lián)系?。‰y道吳老板要委托我們調(diào)查所調(diào)查什么嗎,?”
吳克榮說:“呵呵,!那倒不是!你們被送來這里的原因,,我是不管的,!我只管接收!”
我笑笑說:“那就是說,,我還是被你們抓來的了嗎,?”
吳克榮也笑了笑,,說:“呵呵!我說了我只是生意人,,只懂做交易,!你來到我這里,我可以保證你一定會得到公平的對待,!”
我說:“我們沒什么要交易的,!我根本不懂得做生意!”
吳克榮說:“嗯,!我的脾氣極好,!我會公平地對待你!所以,,跟我做交易,,那是最好的選擇!當然,,你有拒絕的權利,!如果是這樣,恐怕我要把你交給另外的人了,!”
我說:“哼,!我不是商品!你不能將我當做是貨物一樣出售,!”
吳克榮說:“不,!不!不,!跟我做交易的,,全部都是自愿的!我從來不會強迫人家,!”
我說:“好吧,!我既不會種田,也不會做什么手工藝,,我們能有什么交易,!”
吳克榮說:“嗯!這樣吧,!基于你的特殊性,,我破例一下吧!我可以先帶你參觀一下我的農(nóng)場和工藝品廠,!”
我說:“哦,!原來我是貴賓呢!請問,我是什么特殊性,?”
吳克榮說:“我們是有規(guī)矩的,!這個我不能問……但是,你和那個年輕的小伙子,,確實是有特殊標簽的,!”
我說:“那好吧!但我歷來對農(nóng)業(yè)和工業(yè)不感興趣,!”
吳克榮開心地笑了起來,說:“哈哈,!你會感興趣的,!”
吳克榮對門外大喊一聲:“小劉,準備一下,!我要帶樂羊先生參觀農(nóng)場和工廠,!”
門外那個年輕的女士應了一聲:“是!”
我們上了一輛電瓶車,,就是普通風景區(qū)常見那種車子,。
令我感到驚訝的是,那司機竟然是傅城,!
我盯著傅城,,說:“傅先生,咱們又見面了,!”
傅城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說話。
我對吳克榮說:“你的農(nóng)場和工廠連在一起的嗎,?”
吳克榮說:“對,!我們這里是偏僻的農(nóng)村!招的都是普通的農(nóng)民,,農(nóng)場和工廠都是聘請本地人干的活,!”
車子來到一處大門,幾個保安沖了出來開門,。我看到門牌上寫著:白鷺山一號農(nóng)場,。
農(nóng)場的很整潔,通道又寬又平,,都是縱橫交錯的水泥道路,。兩邊整齊的開墾了一塊塊土地,里面種植著不同的各種蔬菜,。遠遠看去,,地里有一些穿著工作服的人正在干活。
我說:“你的農(nóng)場看起來不錯,!這么大的地方,,要招聘多少農(nóng)民,?”
吳克榮說:“以前這里是非常貧窮的農(nóng)村,我們和村民們做了交易,!他們讓出土地,,我們建農(nóng)場建工廠,然后招聘他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