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稚記得劉子揚的成績還不錯,,不過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聽完劉子揚說的,便開始在記憶中尋找有關(guān)書院的情況,,終于找到半月前,,看墓人五伯無端端死在了他守夜的小屋里,,聽說被發(fā)現(xiàn)時,屋里還煮著熱湯,,只是死因蹊蹺,,因為他是用雙手掐死自己,神情恐怖,,眼珠子仿佛要掉出眼眶,,嚇壞了發(fā)現(xiàn)他出事的學(xué)子。
什么人才能自己掐死自己,,正常人都知道,,這是很難做到的,因為身體的本能,,會讓你在窒息之后主動松開雙手,。
而五伯的死狀之凄慘,已經(jīng)說明這事情的可怖超過他們的想象,。
后來這事情就被書院給壓下去了,,只對外辟謠說是五伯年老體衰,突發(fā)疾病,,那天目睹現(xiàn)場的學(xué)子熬夜讀書,,眼睛昏花看錯了。
這消息一出,,頓時讓其他學(xué)子都不滿起來,,最后還是被書院給壓制了下去。
結(jié)果那名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的學(xué)子被書院安排在宿舍,,強(qiáng)制休息兩天,,結(jié)果在第一天夜里,,就和另外一名學(xué)子在宿舍里出了事。
兩人出事之后,,其他學(xué)子爭先恐后的離開宿舍,,不敢在里面住了。
笑話,,在里面住一晚上就可能會出事,,誰還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
自此,,書院指望壓下消息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xiàn)了,。
磐石書院作為紅葉城的第一書院,基本上可以說囊括了周邊百里范圍內(nèi)的莘莘學(xué)子,,其中不乏家世不凡之輩,,多方出手,逼得書院不得不將此事上報,,這才換來了紅山郡的關(guān)注,,派遣專人查勘現(xiàn)場情況。
回憶到此處便戛然而止,,他們的第二堂課夫子換了,,變成那個據(jù)說是紅山郡下來的人物,他們?nèi)w都要移步到講武堂,,聽新夫子講課,。
一個學(xué)堂里幾十號人都來了,鬧哄哄的,,見新夫子沒來,,便七嘴八舌的說話,討論著這位沒來的夫子,。
像是他們這樣子的言語,,在方青稚的眼里,那都是遲早會被夫子穿小鞋的,。
可劉子揚也在其中,,而且討論得起勁,方青稚也不好阻攔,,反倒是被他拉著一起參加討論,。
用劉子揚的話,就是讓方青稚多參與他的小圈子,,這樣他遲早也會被劉子揚的小圈子給接納的,。
方青稚感謝劉子揚的一番好意,但拒絕的話語還在嘴邊醞釀,,門口就傳來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腳步聲不大,卻足以讓講武堂里的學(xué)子們安靜下來,,他們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新夫子,。
他的身上穿著一身黑色勁裝短打,看起來精悍有力,,方青稚看了這位夫子一眼,,對方的臉上帶著些許嚴(yán)肅之色,慢慢越過眾人,,面色深沉,,看不清楚他心中想些什么。
之前討論聲激烈的眾人,,這時候都不自覺的安靜下來,,仿佛唯恐自己做了什么動作引得對方不滿。
這是無形中壓制了所有人,,而且還牽引著所有人的氣息跟著自己走了,。
方青稚低下頭,默不作聲,,這種時候,,他恨不得自己的存在感越低越好。
“按照高矮站好,,排成隊列,,你們磐石書院也算是名聲在外,就是這么背后編排新夫子的,?”
這聲音響起,,其他人頓時面色一僵,這位夫子不來則已,,一來則是劈頭蓋臉的訓(xùn)斥,,有些人的面色不服,,想要說話,,就被罵了回來。
“我還沒有說完,,你們連天地君親師的道理都不懂嗎,?現(xiàn)在我黎川就是你們的新夫子,,你們不懂尊師重道的道理?”
“……”沒有人再敢多嘴,,新夫子的脾氣可太大了,。
但正因為如此,沒有人再敢多話,,反倒老老實實地排成了隊列,,場面迅速落入了這位夫子的掌控,。
“這還差不多,我還以為你們磐石書院都是虛名,,被幾個死人嚇得都忘了自己姓甚名誰,。”
黎川冷笑一聲,,一字一句的都在往眾人的心里面扎刀子,。
死的人也是書院的學(xué)子,在黎川的口中卻成了他們被死人嚇得咋咋呼呼,,但因為黎川剛到就掌控全場的氣勢,,依舊沒有人敢于吭聲。
方青稚跟劉子揚并肩站在一起,,他們兩個身高相近,。
“夫子,我有話想說,?!眲⒆訐P不忿,舉起手,,打斷了黎川的發(fā)言,。
黎川的眼眸冷冷的打在劉子揚的身上:“我讓你說話了嗎?先去跑個十圈,?!?p> 劉子揚憋著氣,轉(zhuǎn)身去跑步了,,其他人不敢再多嘴,,平日里劉子揚的家境在班里也算不錯,沒想到這新夫子如此強(qiáng)硬的手腕,。
倒是這樣一串連消帶打下來的,,其他人都安靜了,黎川的威勢也在此建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