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報復(fù)心起
報復(fù),一定要報復(fù),立刻,,馬上,。
錦繡背著青杏回家的時候這個聲音一直在腦海里呼喊。
吃下賀氏喂的藥丸后,,錦繡睜開眼時申時剛過,,晚霞如火。
沒做太多的思索,,錦繡跳下了床,。
看了一眼還在昏睡中的青杏,怒火中燒,。
憋著一口惡氣就往翠云樓沖,。
翠云樓,商子墨名下的產(chǎn)業(yè),,京城最高端的消費場所,,仗著尚書大人的名號日進斗金絲毫不夸張。
既然你傷了我的人,,我就要斷了你的財路,。
眼下正是集吃喝玩樂于一體的翠云樓最熱鬧的時候。
這酒樓前世她也只來了兩次,,人多嘴雜,,除了有漂亮的藝妓就是耍錢買快樂的公子哥了。
天色還未完全沉下去,,翠云樓里已經(jīng)是張燈結(jié)彩賓客如云了,。
錦繡走進酒樓時四周的目光就集中向她圍攏過來。
翠云樓的掌柜張妙歌視線掃過錦繡慢悠悠從二樓賬房走下來,。
“喲,,這不是太子妃么?今兒刮的什么風(fēng)呢,,把您刮到我翠云樓這里來了,?”張妙歌言語輕浮,顯然沒將錦繡放在眼里,。
錦繡微微蹙眉,,隨手拉過來一張凳子坐下,抬起一條腿架在一邊的桌子上,,“叫商子墨出來,!”
“要我說,,這里不該是姑娘您來的地兒?!睆埫罡杼裘祭湫?,“我們這里來的都是尋開心的人?!彼穆曇袈犉饋韰s十分輕柔,,好像當(dāng)她是個花錢買笑的客戶。
“叫他出來,!”錦繡抬起腳尖迅速往桌面低下一掀,,桌子歪向一邊,倒了,。
張妙歌愣了一下,,柳眉一皺,迅速跳開閃躲,。
“太子妃如今是有婚約的人,,怎么這般不檢點?”張妙歌厲聲說道,。
“啪,,啪!”兩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四周霎時安靜下來,,空氣仿佛一下子凝固了。
“你這是跟誰說話呢,?”錦繡眸色冰冷,,“你這樣就是檢點了?”
錦繡的眼里似乎要噴出火來,,她抬眼將這翠云樓掃視一番,。
“這翠云樓的人都死了?叫你們老板出來,!”錦繡死死盯著二樓西南方向一處雅座,。
這里是商子墨在翠云樓的處所,一般月初和月末,,酉時到亥時他都會在這里處理翠云樓的事物,。
翠云樓里很快從后門出沖出來八個精壯的彪形大漢,將錦繡半圍起來,。
這就是翠云樓養(yǎng)的打手了,。
張妙歌給領(lǐng)頭的使了個眼色,這八個人全往后退了三步開外,靠近墻壁兇神惡煞地盯著錦繡,。
“姑娘,,您有什么事和我說就是了,何苦這樣來著,?!睆埫罡柩蹨I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手緊緊抓住她坐著的椅子扶手,,手指在微微顫抖,。
張妙歌雖說是一介女流,但翠云樓里的大小事務(wù)基本全交由她來處理,。
里面的歌姬舞姬也全由她調(diào)教,而這里也是一個情報網(wǎng),,京城各處發(fā)生的新鮮事都能從這里打聽到,。
錦繡本打算進宮之后找個機會將這個地方收為己用的,可商子墨現(xiàn)在竟欺負(fù)到如此地步,,那就不要再忍耐了,。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合我商量,!”錦繡沒有猶豫,,仍是一副霸道不可侵犯的樣子,邊說邊抬手又給了張妙歌一個耳光,。
八個打手迅速朝錦繡圍抄過來,。
“住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錦繡冷哼一聲,,果然是薄情人,居然能忍著讓張妙歌挨三個耳光,。
八名打手停下腳步,,商子墨打了個手勢,連帶著捂著臉的張妙歌通通退下,。
翠云樓的賓客安靜地看著大廳里的好戲,,大氣不敢出,生怕漏掉了某一處經(jīng)常的對話,。
“有事樓上請,。”商子墨展眉一笑,,攤開右手做出樓上請的姿勢,。
“翠云樓今日關(guān)門歇業(yè)!”錦繡朝他溫婉一笑,,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
“如果我說不呢,?”商子墨眨了眨眼,牙床咬緊,,腮幫突起,。
“你可以試一下?!卞\繡挑了挑眉,,勾起嘴角,隨即又挑釁地看了一眼二樓雅座欄桿邊一個熟悉的人影,。
“你此番前來究竟所為何事,?”商子墨皺眉低聲急促地問道。
“你不知為何,?”錦繡冷笑著盯著他的眼睛,,這雙眼睛里的慌亂此時這么明顯,真是鴨子死了嘴還硬啊,。
“你再鬧休怪我不客氣,!”商子墨低聲警告。
錦繡猛然站起,,提起椅子朝歪倒的桌子上摔過去,,椅子瞬間七零八落。
“你~~~”商子墨一躍而起,,朝錦繡肩頭劈來,。
錦繡閃在一旁,將大廳里高腳長條案幾上的桌布一扯,,桌上的燭臺,、果餅、財神像嘩啦啦全部掉落,。
燭火掉在地上,,地毯迅速燒起來。
“快來人啦,,著火啦,!”尖叫的聲音層出不窮,腳步聲雜亂不堪,。
樓上的賓客還有女人慌亂地往樓下跑,。
“蘇錦繡,你找死,!”商子墨胸口急促起伏,,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錦繡,好像盯著獵物一般,。
“是你找死,!”錦繡得意地拍了拍手,回敬道,。
“你~~~”商子墨正要再說下去,,一個寬厚的手掌落在他的肩膀上,他看了來人一眼,,閉了嘴,。
“你就是蘇二小姐吧?”張岳一臉熟絡(luò)的樣子,。
“怎么了,?”錦繡反問道。
張岳是燕王的隨身侍衛(wèi),,如今張岳出現(xiàn)在這翠云樓,,想必燕王也在這里,只是沒有現(xiàn)身而已,。
“蘇二小姐好身手啊,!”張岳一臉奸笑地朝她豎起大拇指,,“您有什么事可以和商公子詳談,只是這樣攪和這翠云樓的生意怕是不好吧,?”
“你覺得不好,?”錦繡往張岳面前走近一步,“我覺得好就行了,?!?p> “沒想到蘇家二小姐竟然是個不講理之人,失敬失敬,!”張岳拱手嘲笑道,。
“對付不講理之人豈能用講理之法?!卞\繡看著一臉怒容的商子墨道,,“你最好回家給你祖先燒燒高香,保佑青杏早日康復(fù),,不然,,你這翠云樓別想開張!”
“區(qū)區(qū)一個婢女,,關(guān)我什么事,!”商子墨臉色發(fā)白卻仍是一臉無辜的模樣。
“我蘇錦繡的婢女比你的狗命要重要的多?!卞\繡說完這句話心里暢快多了,。
商子墨咒罵道:“潑婦!如此潑婦,!不知廉恥,!”
“你倒是知廉恥?你若知廉恥怎么會欺負(f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錦繡反唇相譏,。
前世她滿心都是他,任他家人欺負(fù)于她都不曾還嘴還手過,,如今再不會軟弱下去了,。
沒想到自己這嘴也可以這么利索,功夫也絕不在他之下,。
想到這里,,錦繡心里更加失落。
前世如果不是寄希望于他,,她又怎么會落得在那破祠堂里被蔣紅玉殺掉,。
“我要你蘇家不得安寧!”商子墨打斷了錦繡的回憶,。
“彼此彼此,,我會要你加倍奉還!”蘇錦繡咬牙切齒地說著,。
一雙明黃色的朝靴讓她眼前一亮,,抬起頭,他來了,。
舊夢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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