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花夫人!”
這四個字,仿佛有著某種魔力,,讓夜小千都不敢有半點輕視之心,表情也開始凝重起來,。
光頭佬則是一屁股蹲在地上,狼狽的同時看起來又合情合理,,因為他想到了極為恐怖的東西,。
而美女荷官本就蒼白的臉色,聽到這四個字之后,,嘴唇往下一撇,,不顧形象的趴在賭桌上,差點當(dāng)場昏過去,。
只有李四是一臉失落之色,,他只是在痛苦和恐懼之下,下意識的喊出這個名字,,但他立即就后悔了,。
這里可是地下三十五米處,隔著這么遠的距離,,還有厚厚的土石,,對方如何能夠聽到?賭場建造的如此深遠,,地上哪怕是倒塌一棟樓,,或是整個地下賭場被蕩平,,也難讓彼此感受到聯(lián)系,更何況是一聲喊叫,?
所以,,他現(xiàn)在只求這個煞星買惜花夫人的賬,畏懼她的存在,,而不是想要殺了他們滅口,。
在他看來,這太正常了,。直接滅口,,不留后患才是強者該做的事。
但夜小千卻不認(rèn)為惜花夫人聽不到,,或者說感受不到,,如果這個賭場跟她有關(guān)的話。
于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tài)度,,夜小千果斷滅口,,將李四的脖子扭斷。
他甚至可以看到李四臉上的不甘,,可能他至死也不知道,,先前兩顆轟地雷扔在夜小千的臉上,這才引來了殺身之禍,。
而他的同伴張三,,則因為賭癮沒他那么重而躲過了這一劫。
“道友,!請住手,。”
正當(dāng)夜小千一手按著光頭佬的頭顱,,手中抓著篩盅想要擲向美女荷官,,來個辣手摧花的時候,惜花夫人鶯聲婉轉(zhuǎn)的話語從一個布偶上響起,。
對,!就是一個布偶,圓圓的頭,,圓圓的身子,,沒有脖子,被一個熟悉的人捧著,,他就站在夜小千身后一丈外,,一看到他,,夜小千心中大定,此行的目的就算完成了一半,。
來者是他的二哥,,夜林宇。
夜小千只得放過兩人,,卻看也不看夜林宇,。
而夜林宇也仿佛覺得本該如此,還微微弓下身子,,夜小千索性把他當(dāng)成下人仆從,,只沖著布偶拱了拱手,“道友,,我已收手,。”
“道友,?,!”光頭佬和美女荷官異口同聲的驚呼,他們這下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個少年竟然是個修行者,,難怪這么有恃無恐,可恨這個李四死的太輕松了,。
他們對夜小千絲毫生不起憤怒和報復(fù),,修行者對于他們來說,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能夠結(jié)識一兩位,,都是莫大的榮幸。
但是夜小千已邁步離開,,他們也只能相視一眼,,既有活下來的慶幸,也有一絲苦笑,。
活生生的修行者,,他們這輩子都無法結(jié)識到了。
夜小千在前,,夜林宇在后,,兩人直到走出地下賭場,布偶才發(fā)出第二句話,。
“不知道友是哪座山門的高人,?”
夜小千挑了挑眉,他還真沒想過對方會這么問,,這瀏陽城方圓數(shù)千里,,除了一個流云派里面坐鎮(zhèn)著幾個修行者,,似乎罕見其他修行者了,像是惜花夫人這種大名鼎鼎的人物更是獨一份,。
那他該如何回答呢,?
一旁的夜林宇則是豎起了耳朵。
“閑云野鶴,?!币剐∏Р]有思考太久。
惜花夫人的聲音沉默了,。夜林宇則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原來只不過是一個散修,當(dāng)然,,像是這么年輕的散修,,他的身后必定站著一位同樣為修行者的厲害人物。
夜林宇卻是自嘲一笑,,心道:只要我對惜花夫人誠心誠意,,得到他的賞識,我也未必不能成為修行者,,方才倒是高看他了,。
想通此點,夜林宇的身板自覺的挺了起來,。
片刻之后,,布偶再次發(fā)出惜花夫人的聲音,,卻依舊是非常和氣,,沒有半點輕視,“既然道友不便說明,,那定是某位高人的高徒,,卻不敢怠慢道友了,若不嫌棄,,妾身愿意盡一下地主之誼,,在百花園等候大駕?!?p> 夜小千哈哈一笑,,心道:居然蒙混過去了,嘴上卻道:“好說好說,?!?p> 這一番言語,道友二字也是越來越順嘴了,。
此去百花園還有些距離,,夜小千心念急轉(zhuǎn),,用手撫摸了一下額頭,心神進入小世界,,想要看看有什么東西值得兌換,,馬上就要面對惜花夫人,可不要陰溝里翻船了,。
但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被夜林宇看在眼里,,還以為他是怯了,不禁勾起嘴角,,心道:哼,!哪里跑出來的鄉(xiāng)下土包子,以為學(xué)了點本事,,就真當(dāng)自己是修行者了,?我呸!憑你也敢和惜花夫人互稱道友,?
若是平時,,這點小心思絕對瞞不過夜小千的眼睛,但他此刻正在失神,,只是憑著三分心思走路,,表情呆滯木訥,在夜林宇看來還當(dāng)他是嚇傻了,,差點就要出言譏諷幾句,。
小世界中,整齊羅列著他這個境界能夠接觸和運用的東西,,更高一等的,,像是傳說中的靈石,靈草,,靈丹,,靈器,還有功法等等,,他是一件都沒看到,。
忽然,夜林宇小聲問了他一句:“這位前輩,,不知尊姓大名,?”
“我叫……龍三千?!币剐∏Х藗€白眼,,差點露餡。
他真想不到夜林宇居然敢跟他說話,,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高貴的修行者嗎,?然后夜小千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夜林宇還想說幾句,卻被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再怎么樣夜小千都是惜花夫人認(rèn)可的修行者,,夜林宇還真有點怕惹到他。
但是他心里卻在嘀咕:什么破名字,,叫什么不好,,非要叫三千,這名字跟他那個廢物三弟夜小千一樣討厭,。
但他卻不知道,,夜小千卻是不能分心,在小世界中,,他本著不求最好,,只求最貴的宗旨,發(fā)現(xiàn)了三件特別的東西,。
一種價值一萬功德的符箓,,一枚拳頭大,價值五千功德的黑色珠子,,還有一瓶三寸高的丹藥,,價值也是五千功德。
這便是只求最貴之后,,夜小千找到的東西,。
夜小千將這三樣?xùn)|西擺放在自己面前,仔仔細細的打量,,生怕遺漏了哪些細節(jié),。
然后他看到了它們的名字,符箓是“飛遁符”,,珠子是“轟天雷”丹藥是“真氣丹”
“地主家也沒有余糧??!真他媽貴?。∵@要是全買下來,,不把惜花夫人壓榨一百遍都彌補不了這份損失,。”夜小千嘴角抽搐,,他還是忍著心痛,,將這三樣?xùn)|西換了下來。
不過當(dāng)東西一到手上,,他立刻就忘了自己是誰,,反正待會見到惜花夫人,,二話不說就用“轟天雷”糊她一臉,管你是修行者還是修真者,,都得死,!
但他還是小看了一個人,那就是他的二哥夜林宇,。
夜小千一臉冷漠,,又變成肉疼,又換成自信的詭異表現(xiàn),,讓夜林宇徹底放下心來,。
惜花夫人叫你一聲道友,我卻要放低姿態(tài)叫你一聲前輩,,現(xiàn)在馬上要到百花園,,我卻不能弱了惜花夫人的名頭,且讓我再試上一試,。
“再敢胡言亂語,,本座宰了你!”夜小千恢復(fù)了心神,,又加上自小就明白這個墻頭草是什么秉性,,就索性跟他撕破臉,省的在惜花夫人面前,,真讓他覺得自己了不起,,到時候決戰(zhàn)起來,可顧不了他,。
“前輩恕罪,!小的只是想起了我那個倒霉的三弟,所以才唐突了,?!币沽钟钣謮旱土寺曇簦瑧B(tài)度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冒犯,。
“你那三弟……莫非就是夜小千,?”夜小千抽了抽眼角,忍住想要一巴掌拍死他的沖動,。
你才是倒霉鬼,!你這狗東西,老子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你,,你他媽還要詆毀我,。
“前輩你也認(rèn)識他?”夜林宇面露喜色,很想知道夜小千是怎么認(rèn)識他的,,難道是因為夜府的原因,。
夜小千嗯了一聲,捏著下巴,,做回憶狀,,道:“夜小千這個人,勇猛果決,,傲氣凌云,,做的事情也十分漂亮,深得人心,,當(dāng)然……我這也是聽人說的,。”
夜林宇連翻幾個白眼,,聽到最后兩句才松了一口氣,,想了想,輕聲輕語道:“其實傳言并不可信,?!?p> 夜小千心中冷笑,表面卻不動聲色,,問道:“怎么個不可信,?”
“我那三弟,其實……其實……是個廢人,?!币沽钟钐е劢牵⌒囊硪碚f著,,察言觀色,,只要夜小千表現(xiàn)的有所不滿,他就立刻把話圓回來,。
“你說的對,!他的確不是個東西,聽說做了家主,,還沒有收到租金,,還讓五個原來的護衛(wèi)扯旗造反了,新來的護衛(wèi)又屁都不是,,實在是不配做一家之主,?!币剐∏闹沽钟钭彀统?,就干脆自己罵自己,走他的路,讓他無路可走,。
果然,,夜林宇無言了,因為這本是他想要說的話,。
夜林宇尷尬的笑笑,,忽然向前一指,道:“前輩,!百花園到了,,就在前面?!?p> “嗯……你很好,,本座看你很有慧根,既然相遇就是緣分,,本座可以給你一樁緣分,。”夜小千微微一笑,,顯得高深莫測,。
夜林宇頓時受寵若驚,深深一拜,,“為前輩指路是小的的福分,,也是惜花夫人愿意結(jié)交您這位道友?!?p> 兩頭討好,,左右逢源的他,簡直要把眼前這個“前輩”當(dāng)成了大善人,,希望他真能施舍自己一樁緣分,。
“很好,你現(xiàn)在回瀏陽城夜府,,在夜家大門叫門,,就罵夜小千不是人,讓他的幾個護衛(wèi)出來受死,!到時候我回來給你推波助瀾,,讓你成為夜家家主。你看怎么樣,?這是不是一樁緣分,?”夜小千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加油打氣,。
“是是是,!多謝前輩提醒,我……我這就去夜府,,我這就去教訓(xùn)他的幾個護衛(wèi)?。∫欢ú蛔屒拜吺??!币沽钟钸种欤止傲斯笆?,才轉(zhuǎn)身去找他的馬,,心中尋思,盼了多年的家主之位,,總算有結(jié)果了,。
而夜小千卻冷哼一聲,大搖大擺的走向百花園,,大有一種慷慨赴死的覺悟,。
霸者……破釜沉舟,有進無退,!
明月與你
今天有點事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