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擊殺
充分發(fā)揮了我黨在解放戰(zhàn)爭時期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優(yōu)良作風(fēng),蔣勵利用速度優(yōu)勢跟這只水尸在院子里打起了游擊,。
可跑著跑著,,蔣勵便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是離大門口越來越遠(yuǎn)。
這么下去也是個辦法,,還不知道這院子里有沒有后門,就算有,,以我跟水尸之間的距離,,利用寬敞的院子或許還能周旋,真要是被他近身,,縱然有十條命也不夠我死的,。
再次跑出去三米多遠(yuǎn),蔣勵的后背再剛剛的一次交鋒中被水尸擊中,,好在他反應(yīng)及時這才看看躲過水尸的攻擊,,只是身上的襯衣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冷靜,,越是緊要關(guān)頭越要冷靜,。”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背,,再三確認(rèn)沒有受到皮外傷之后,,開始思考起自己的出路,。
既然跑也跑不掉,那就只有放手一搏,,試試看自己有沒有可能把他擊殺于此,。
“目前為止,對付這家伙唯一有效的辦法就是攻擊他的眼睛,,除此之外,,無論是腦袋還是上肢,他的皮膚都被井水泡的腫脹起來,,打在上面非但沒有一丁點效果,,反而還容易使短棍脫手?!?p> 就在他停下來思索的同時,,那水尸看準(zhǔn)機會又是一記勢大力沉的攻擊襲來,這一回,,水尸的手掌擦著蔣勵的頭皮劃過,,蔣勵無奈之下只好就地滾了一圈才避開了水尸的攻擊。
說來也巧,,蔣勵滾完一圈之后,,正巧來到了水尸腦袋底下。
仰著頭瞧了水尸一眼,,蔣勵發(fā)現(xiàn)這鬼東西同樣也看到了他,。
“嘿嘿,大兄弟,,我看你的面相歲數(shù)也不算大,,咱倆也挺有緣的,畢竟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只行尸......”
這水尸的真面目常年藏在濕漉漉的頭發(fā)后面,,如今被蔣勵看到,,差點沒讓他當(dāng)場嚇昏過去,。
泡的發(fā)白的面皮上,,是一塊塊深淺不一的尸斑,在額頭跟嘴角處,,兩道深可見肉的傷口已經(jīng)感染變質(zhì),,仔細(xì)一瞧,傷口深處的肉芽里米粒大小的膿包密密麻麻的長了兩層,。
本著先下手為強的原則,,蔣勵趁其不備一棍子抽在水尸的胸前,這一棍子的力道不算太大,,卻剛剛好掄在水尸身前的黑色鱗片上,,讓蔣勵沒有想到的是,,那黑色鱗片要比水尸的皮膚還要脆弱的多,吃了他一棍之后竟然從表面裂開了一條縫隙,。
有戲,!
蔣勵哪里肯錯過干掉水尸的機會,側(cè)身躲過了水尸的又一次攻擊之后,,接著又是一棍敲在了他胸前的黑色鱗片上,。
一連被偷襲了兩次,水尸顯然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可這樣的攻擊只能是延緩他的行動,,卻還不足以真正的消滅他,拖著半截身子,,這水尸竟然直接撲向了蔣勵,,兩只手臂環(huán)保在一起形成了捕食獵物的牢籠。
幾次攻擊過后,,蔣勵的腦袋因為缺氧的緣故有些昏昏沉沉的,,加之酒精的麻醉,蔣勵此刻只覺得自己眼皮有些發(fā)燙,,腳下卻異常輕盈,。
也分不清到底是大腦充血的興奮還是親眼見到幾名護院慘死在水尸利爪之下的慘狀,總之蔣勵剛一脫困,,立馬殺了個回馬槍,,牟足了氣力,朝水尸沖了過去,。
在他的身后,,被厚厚的云層遮蔽許久的月亮再次出現(xiàn),散發(fā)著妖異的紅色光芒,。
“丑八怪,,死去吧你!”
蔣勵大喊一聲,,不顧身體可能被撕碎的危險打算硬抗下水尸的利爪,,領(lǐng)他不解的是,這看似必中的一擊竟然穿過了他的身體,,這一瞬間,,蔣勵沒時間思考太多,右手死死握住短棍咬著后槽牙把木刺生生刺入了水尸的胸口,。
“啪,!”
黑色的鱗片徹底碎裂,水尸巨大的身軀轟然倒塌,,至于蔣勵則是被他壓在了身子底下,。
就在水尸倒下的一瞬間,,院子的院門口再次傳來有人對話的聲音,蕭月青雙手提著已經(jīng)被泥土染成深紅色的長裙跟在兩名壯漢身后,,站在院墻外回頭看著眼前蕭老爺,。
“爹,快,,快去救人,!”聽她的聲音,幾乎是要哭了出來,。
“月青,,我說過多少次了,除非我跟著,,你不能擅自出門,,這次你能從行尸手里撿回一條命來,已經(jīng)是祖上保佑了,,你竟然還想讓爹去救一個流民,。”
說話的是個頭戴紗帽,,身穿華服的中年人,,在一眾黑衣人的護衛(wèi)下,中年人緩步走出人群,,把蕭月青護在了身后,。責(zé)罵歸責(zé)罵,可他蕭家就只有這么一個女兒,,打小他便對蕭月青百依百順慣了,,看著自己女兒哭的通紅的眸子還有滿身的狼狽不堪,他還是軟下心來,。
“爹,,要不是蔣勵我跟彩兒早就死在行尸手里了,你快去救他,,他就在水井那邊,。”
蕭月青管不了那么許多,,出于對那只行尸的恐懼,,她沒敢抬頭,,只是用手指指向蔣勵與其纏斗的地方,。
蕭老爺無奈,只好揮揮衣袖,,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門口說道:“這院子里聞上去確實是有一股腥臭味,,鬼頭,,你提刀進去瞧瞧?!?p> 被叫做鬼頭的正是這群黑衣人的頭領(lǐng),,也是蕭府上下的武力第一人,手里一把快刀也獨自斬殺過幾個行尸,。
見老爺下令,,鬼頭二話不說拔刀沉氣,用刀背拍開院門,,霎那間,,一股黑煙直奔鬼頭而來,好在他機敏,,用刀挽了個刀花,,驅(qū)散黑煙,隨后用袖口捂住口鼻,,試探著邁過了門檻,。
半晌之后,鬼頭去而復(fù)返,,匆匆叫走了另外兩人一起離開,。
見到此番情景,蕭老爺也是有些疑惑,,瞇著眼睛繼續(xù)等了一會兒,,直到其中一人再次走出院門,直奔自己而來,,“老爺,,頭領(lǐng)他說,廟內(nèi)確實是有一具水尸,,看樣子至少是癸等,。”
“嗯,,”蕭老爺捋著胡子,,似乎聽出來話只說了一半,看了看急火攻心的蕭月青,,繼續(xù)說道:“其他人呢,!”
“院子里還有三具尸體,其中一具已經(jīng)潰爛,,分辨不出是誰,,一具胸口開了個血窟窿,看模樣是府上的護院雙喜,,還有一個只剩下了半個腦袋,,應(yīng)該是老趙,,除此之外,只有一灘血肉,,分,,分辨不清是誰......”
那人還沒說完,跟在蕭老爺身后的大小姐蕭月青“嚶”的一聲哭了出來,,嚇得他立馬閉上了嘴巴,,不再出聲。
“哎,!”
蕭老爺在女兒的哭聲里感到了一絲情愫,,本來到此之前他也是想著要替女兒做個了斷,好讓她安心嫁入虎牢關(guān),,可連全尸都沒能留下,,對于情竇初開的蕭月青打擊未免過于沉痛了。
“月青,,他在死前擊殺了尸兵,,也是條頂天立地的漢子了,你們把尸兵處理一下,,注意別鬧出太大的動靜,,我?guī)е〗阆刃须x開?!?p> “是,!”
黑衣人聞言眼睛里閃過一道精光。
不得不說,,癸等以上的尸兵渾身上下可是有著不少寶貝,,像是尸筋還有尸皮,堅韌性堪比銅鐵,,這些可都是難得一見的稀罕物件,,拿到黑市換的糧食不比一口快刀來的少。
......
“阿嚏,!”
我這是感冒了,?
宿舍陽臺上,蔣勵揉著眼睛打了個噴嚏,,刺眼的陽光照在臉上,,依舊抵消不掉涼風(fēng)帶來的寒意,摸了摸額頭,,蔣勵撐著窗臺站了起來,。
“不對啊,我不是被水尸給打穿了胸口,應(yīng)該是壯烈犧牲了才對?。俊?p> 想到這里,,蔣勵立馬摸了摸渾身上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傷口,倒是后背一陣陣發(fā)涼,,用手一摸,,果真有道口子。
我這是做了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