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面,龍空里自然少不了蹭熱度的帖子。
“開盤了,,開盤了,,我壓《海天傳說》?!?p> “嗯,我也壓《海天傳說》,要是壓錯了,,樓上就倒立吃粑粑?!?p> “不應(yīng)該是你吃嗎,?”
“《海天傳說》要是贏了,我就女裝,?!?p> 總有人借著立flag的名義,暴露自己不為人知的癖好,。
這些flag,,邪月看到了,但是不想理會,,他現(xiàn)在只想守護自己的菊花,。
“還好,暫時是保住了,?!?p> 長出了一口氣,邪月突然覺得很是荒謬,。
什么時候,,他一個白金作家,竟然需要害怕一個新人了,?
“要不,,下本書也試著寫強者重生流?”
邪月沒急著做決定,,先寫完這本再說,。
而且,,就算要跟風,作品質(zhì)量上也一定要勝過《宇峰仙帝》才行,。
“靠,,這本書怎么上來了?”
邪月眼睜睜看著,,《宇峰仙帝》超過了自己,,又看著自己的《海天傳說》反超。
這一切,,幾乎都是在一分鐘內(nèi)完成的,。
“靠,完犢子了,?!?p> 邪月癱坐在床上,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壓不住《宇峰仙帝》了,。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nèi),,兩本書上演了一場精彩的戲碼,,一會《宇峰仙帝》騎在了《海天傳說》的頭上,一會《海天傳說》又把《宇峰仙帝》按在了身下,。
最終,,《宇峰仙帝》徹底超越了《海天傳說》,并且逐漸將兩者之間的差距拉大,。
沒能等到這個月結(jié)束,,邪月的菊花就被爆了。
對此,,網(wǎng)文界的三大巨頭,,專門召開了會議。
“聯(lián)系咕咕,,把他挖來我們網(wǎng)站,。”
“我們可以和他簽大神約,?!?p> 和白玉書莊的會議內(nèi)容相差不多,都是想著挖人,。
只不過,,白玉書莊開出的條件要更加豐厚一些。
還是那句話,他們針對咕咕,,是因為利益,。
現(xiàn)在想要挖咕咕,同樣也是因為利益,。
資本的世界里,,向來沒有仇恨,只有利益,。
與此相對的,,一點的會議內(nèi)容,自然是提升咕咕的待遇,,免得他被挖走了,。
“和咕咕說一下,我們可以和他簽大神約,,從下個月開始,,他的一切待遇都對標大神?!?p> “還有,,拂塵你要注意,千萬不能讓幻劍和白玉把咕咕挖走了,?!?p> 會議結(jié)束之后,,拂塵將一點的待遇轉(zhuǎn)達給了安楠,,并且直言,希望他下本書可以繼續(xù)在一點發(fā)表,,待遇什么的都好說,。
“嗯,好,,我知道了,。”
相對于幻劍和白玉兩家網(wǎng)站來說,,一點更加迫切地需要咕咕,。
比起規(guī)模來說,三家網(wǎng)站相差不大,,難分伯仲,。
但幻劍和白玉因為成立的時間更早,所以經(jīng)典的書籍要多一些,,頭部的作者也要多一些,。
而咕咕作為開山怪,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一點中文網(wǎng)與其他兩家網(wǎng)站,,在頭部作者上的差距,。
尤其是在官方文學(xué)也表態(tài)之后。
“一點中文網(wǎng)的咕咕開創(chuàng)了強者重生流,,讓網(wǎng)文有了新的選擇,,就是很明顯的文學(xué)創(chuàng)新?!?p> 雖然官方只是在某篇稿子里,,順便提了一嘴,但也足夠確定下咕咕開山怪的地位了,。
在這種加持下,,《宇峰仙帝》的成績一路高走,向著榜一沖去,。
“可惜了,,這個月比榜一還是差了點?!?p> 刷新著榜單,,安楠嘆了一口氣,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這個月是情況特殊,,又是和邪月比成績,又是官方表揚,,很抓讀者的眼球,,容易出成績。
舉個例子,,讀者老爺追著好幾本書,,這幾本書都在求票。
但讀者只有一張票,,不知道給誰,。
這個時候,《宇峰仙帝》又是和外站的作者打擂臺,,又有官方表揚,,很容易從讀者那里拉來月票。
下個月的時候,,《宇峰仙帝》頂多在十名左右徘徊,。
“快到了下個月了啊?!?p> 看了眼日期,,安楠從企鵝的通訊錄中找出元祐,給他發(fā)了條消息,
“下個月,,我來公司解約,。”
等了好一會,,安楠才等到了回復(fù),,
“好?!?p> 剩下的時間里,,沒有再生波瀾。
月初的時候,,稿費也順利打到了安楠的卡里,。
“下個月,小云兒高考就該結(jié)束了,?!?p> “租個大點的房子,把她和媽都接過來,?!?p>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安楠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抬腳往外走去,。
在吝嗇的本能下,沒有打車,,而是轉(zhuǎn)了好幾趟地鐵,,才來到督藤娛樂的辦公大樓。
作為華國的經(jīng)濟中心,,魔都的地價很是嚇人,。
督藤娛樂可租不起市中心的寫字樓,,只能在臨近郊區(qū)的地方,,租了一棟寫字樓。
安楠租的房子,,同樣在近郊,。
只不過督藤娛樂在北郊,安楠在南郊,。
“我到了,。”
從地鐵站出來,,安楠給元祐發(fā)了條消息,,抬頭看了眼寫字樓頂端的‘督藤娛樂’,抬腳往寫字樓里面走去。
“您好,,請問您找誰,?”
門口的保安早就忘記了安楠,見他沒有戴督藤娛樂的工作證,,就把他攔了下來,。
“我是安楠,來和你們公司解約,?!?p> 安楠揚了揚手機,讓保安看清他和經(jīng)紀人的聊天界面,,笑著問道:
“現(xiàn)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保安遲疑了一下,,他倒是想放安楠進去,,但問題是公司有規(guī)定,外部人員得有預(yù)約記錄才讓進去,。
當然,,來的要是某某總,某某歌王,,甚至不用是本人,。
某某總的秘書,某某歌王的經(jīng)紀人,,沒有預(yù)約記錄也能進去,。
但顯然,安楠不在此列,,他屬于需要預(yù)約才能進去的外人,。
“不好意思,您等一下,,我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安楠笑著點了點頭,,說了聲‘好的’,。
眼見安楠答應(yīng)了下來,保安才松了一口氣,,小跑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安楠看了看手機上毫無反應(yīng)的聊天界面,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昨天明明才溝通過,,說好今天解約的,。
“嗯,嗯,,好的,,我知道了?!?p> 保安看了一眼安楠,,又低聲說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安,,安楠是吧?”
“我剛和里面聯(lián)系了,,說是你的經(jīng)紀人不在,,讓你先在外面等著?!?p> 說話的時候,,保安還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安楠,這話他自己都不信,。
不過在娛樂公司干了這么多年保安,,他也看清楚了,這年輕人多半是惹公司不高興了,。
“小伙子,,叔勸你一句,遇事能忍一點是一點,?!?p> 說話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辦公大樓,,
“咱們普通人,,惹不起這種大公司?!?p> 安楠笑了一聲,,心里淌過一股暖流。
他清楚,,保安是怕自己沖動下,,做出什么蠢事來,才會這么勸他,。
“好,我記住了,?!?p> 保安松了一口氣,,想和安楠閑聊幾句,但張了張嘴,,沒敢說,。
他怕樓里有人看到,打自己的小報告,。
能在樓里辦公的人,,隨便告他一句,他都得卷鋪蓋走人,。
想了想,,覺著自己和安楠站在一起也不好,容易被人誤會,,索性回去繼續(xù)站崗了,。
“五月二號了,快到小云兒的生日了,?!?p> “也不知道這小妮子最近學(xué)習咋樣?”
安楠的腦子里想了很多,,唯獨沒有去想和督藤娛樂有關(guān)的事情,。
從早上一直等到中午,直到樓里都下班了,,偶爾能看見三三兩兩的人往出走,,也能看見步履匆匆的外賣小哥進去又出來。
但一直沒能等到安楠的經(jīng)紀人,。
“小伙子,,要不你先去吃點?”
保安實在看不下去了,,趁著無人注意,,偷偷跑過來勸了一聲安楠。
“沒事的叔,,我不餓,。”
安楠這會也想明白了,,元祐就是想看自己站在樓下的狼狽模樣,。
既然他想看,那就讓他看吧,。
今天,,他只求成功解約,其他的一切都不在意,。
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
“進來吧?!?p> 穿著西裝的元祐,,從寫字樓里走了出來。
說話的時候,,還特意拿捏著腔調(diào),,甚至都不屑于正視安楠,而是略微仰著頭,。
安楠沒有問他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有些事,心里清楚就行,。
元祐似乎還不滿足,,特意帶著安楠一層樓一層樓往上繞,在公司的每一個部門都轉(zhuǎn)了一圈,。
五月的天,,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熱了。
安楠又在外面站了一天,,沒吃沒喝,,看起來很是狼狽。
元祐特意走快了幾步,,將安楠落在后面,,顯得安楠像個跟班。
“看到了嗎,?剛才過去那個,,就是不聽公司的話,被雪藏了,?!?p> “今天是來公司賠罪的?!?p> 元祐帶著安楠繞著這么一圈,,自然不光是為了羞辱安楠,也是為了警告公司旗下的那些藝人,,
“聽話點,,不然這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p> 最終,,元祐將安楠帶到了辦公室,屁股往凳子上一坐,,兩只腿搭在桌子上,,好生傲慢,。
“你,,去給我接杯水,。”
手往桌子上一拍,,指著桌上的水杯,,語氣仿佛資本家在指揮下人一樣。
說話的時候,,元祐看都沒看安楠一眼,。
“我是來解約的,我的那份合同,,我已經(jīng)帶過來了,。”
安楠沒有理會他,,將在手里捏了一天的文件袋,,放在了桌子上。
元祐這才正眼看了一眼安楠,,又低頭看了一眼文件袋,。
文件袋上,有一個清晰可見的汗手印,。
“解約,?你知道你要賠公司多少錢嗎?”
只是看了一眼,,元祐又恢復(fù)了傲慢的姿態(tài),,指著水杯說道:
“現(xiàn)在去給我接杯水,我還可以考慮,,找公司幫你說幾句好話,,讓你少賠點錢?!?p> 這話自然是放屁,,他一個普通經(jīng)紀人,哪來這么大的面子,?
他只是想看安楠卑躬屈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