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袁臻離開岑家,跟顏子在十字路口分開,各自回家。
一路上顏子東扯西拉的,說了許多,,無非就是探試袁臻究竟怎么想的。
她要是對岑自逸那沒意思,,也不會聽說他醉酒,,就特別著急,二話不說跑去看人家,。
如果說她對岑自逸有些意思,,可又總差那么些火候。
但袁臻心里裝著都是岑自逸剛才的舉動,,和岑母對她高深莫測的態(tài)度,。根本沒聽明白她說了什么,只覺得顏子聒噪的很,。
顏子見她心不在焉,,一直神游,無奈地搖搖頭,,停止話題,。
袁臻到家,也沒吃飯,,心事重重地回房間,。
袁母以為她又在外頭吃了,跟袁父嘮了幾句:“看這孩子,,整天這么晃晃悠悠也不是個事,,是工作還是她自個的事,總得定一個方向,?!?p> “這事我也琢磨著,是得找個空閑跟她談?wù)??!痹杆尖庖幌拢f:“工作遠了,,咱不放心,,離家近的也個稱心的。我看還是給她定個人家,省得咱操心,?!?p> 袁母將飯盛了放袁父面前,邊拿筷子給他邊嘆氣地說道:“她這擰著的脾氣,,有那容易定下心性么,?我倒是想她安安分分結(jié)婚成家,生兒育女,,攜一人白頭,。能如愿么?”
袁父聽了,,淡然一笑,,慢條斯理地說:“咱愁有什么用?不如讓別人煩著去,?!?p> “你說的輕巧,她那脾氣,,別說過日子,,談個戀愛恐怕也沒人受的了?!痹钙擦嗽敢谎?,言語之間還是認為是他慣壞了女兒的脾氣。
袁父卻一副胸有成竹地笑道:“怎么受不的了,?除非沒那心思,,真的喜歡了,自然受著,。嘿,,你還別說,有人心甘情愿受著,,甜滋滋吶,。”
袁母可沒有那么的心態(tài),,還是憂心仲仲嘆氣,。
而上了樓的袁臻,回房間往書桌前一坐,,整個人有些恍恍惚惚,。
她滿腦子都是岑自逸將她擁摟懷里的畫面,還有那狂亂的心跳,,這是她從未體驗到的感覺,。
雖然認識岑自逸將近一年,,這期間他來來去去,儼然成了家里一員,。
她也習慣了他的存在,,沒有避諱什么,包括岑自逸經(jīng)常帶東西給她吃,,都是直接去她房間,。
但有一點,袁臻得承認,,岑自逸很紳士,,他從不做冒昧或令她反感的舉動。
拋去那次腳踝受傷,,他抱來抱去,,但那時,袁臻疼的厲害,,根本沒顧忌什么,。
所以,今天岑自逸算是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對她做出親密的舉動,。
奇怪的是,她并不反感,,也不惱火,,卻是慌亂和羞澀的感覺。
這,,這也太奇怪了,,按理來說,她應(yīng)該生氣,,對他發(fā)脾氣,。
可當時她居然莫名嬌羞!
天哪,!袁臻捂臉,,這一捂她發(fā)現(xiàn)自己臉頰燙的很。
她急忙沖進衛(wèi)生間,,打開水籠頭,,捧了兩把清水洗臉。然后取下毛巾,,擦干了出來,,繼續(xù)發(fā)呆。
說是發(fā)呆,,其實她腦子又是亂哄哄,,怎么也靜不下來,。
怎么辦?她感覺臉上又熾熱起來,。
袁臻一個晚上癡癡呆呆,,又茫然無措的輾轉(zhuǎn)難眠,直到天亮,,她才沉沉睡去,。
這一覺她可難受了,等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對勁,,已經(jīng)是燒高了體溫,,讓她渾身乏力,雙眼通紅,,整個人軟趴趴的,。
顏子來找她的時候,袁母正責斥她到處亂跑,,在外面吃了不干凈的東西,。
顏子一頭霧水:昨天沒吃什么呀,去岑自逸家,,連口水都沒喝,。
她怎么就病倒了?
這么想著,,顏子也快言快語說出來:“不會吧,,臻子,你的體質(zhì)什么時候變的這么虛弱,?不就去一趟自逸家么,?難道不成他把醉酒傳染給你了!”
袁母聽了,,狐疑地看看顏子,,又瞧瞧生病發(fā)燒的女兒,她當即問了顏子究竟怎么回事,。
顏子沒注意袁臻使勁的眨眼,,她一咕腦將事情全盤托出。也不怪她,,在她知道的范圍,,袁家父母對岑自逸有那么準女婿的意思。
至于是不是上門女婿,,或是入贅的敏感話題,,那就不是顏子能管得了的事。
她一直認為是袁臻她自己沒想明白心意,,或者是她還在挑挑揀揀,。
作為小學同學兼閨蜜,,顏子知道,從初中開始袁臻身邊一直都有異性示好,。
而袁臻呢,?什么都好,就是對情情愛愛這方面不怎么開竅,,常常鬧出一堆笑話,。
她為此還去學了女子防身術(shù),意思很明白,,誰騷擾她,,有可能會被她招呼幾巴掌或承受無法言痛的頂褲襠絕技。
顏子真是對她無語了,,好好一個女孩子,,居然學這招式,敢情她要出狠手,,毀掉人家下半身的幸福呀,!
說實話,有這幾招傍身,,確實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岑自逸不一樣,人家多優(yōu)秀呀,,相貌堂堂,,身材挺拔,高學歷,,好修養(yǎng)。尤其年輕有為,,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在顏子看來,他們倆人最大的障礙倒也不是袁臻迷糊著不開竅,,應(yīng)該是袁家有招上門女婿的想法,,而袁臻又是長女,自然要肩負這個重任,。
想當初,,她哥迷戀上袁臻,那是到了茶飯不思,,朝思慕想的地步,。整天想著近水樓臺先得月,央求顏子幫忙,。
顏子不屑嗤笑,,她哥什么德行她會不知道,,身邊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不過是出去讀書三年回來,,突然見到出落亭亭玉立的袁臻,,非說他對袁臻一見鐘情。
顏子狠狠呸了他一口,,臉皮可真厚,,這一見鐘情還真是廉價!
偏偏父母也支持顏俊,,認為兩家人相識多年,,知根知底,而且袁臻聰慧又漂亮,,娶她當兒媳再好不過,,省的兒子到處沾花惹草。
顏子使出兩招搞定一家人,。
先是警告顏俊別惹袁臻,,并夸大袁臻會防身術(shù)的事,故意說袁臻專門喜歡頂人家褲襠那絕招,,十有八九騷擾她的人以后很難“性”福,。
顏俊當場驚呆,臉色變了又變,,他可不敢想象,,萬一她對他使出絕招,那得多可怕呀,!
想想前幾天,,他控制不住自己還對她表達了愛意,天哪,,有可能就差那么一點,,他毀在她手里。哦,,不,,毀在她頂胯的膝蓋上。
顏俊想想就出了一身冷汗,,人生多美好,,他還沒享受夠呢?
他心里的退堂鼓已經(jīng)打響了震耳欲聾,。
開玩笑,,就算她是天上仙子,他也不可拴在她一個人身邊,,而放棄整片挑花源,。
更何況,,她還有這種令人羞恥的癖好。
顏子見嚇退了她哥,,心里暗暗得意,,轉(zhuǎn)頭又去嚇唬她父母。
很簡單,,也是三言兩就搞定,,她告訴父母,袁家要為袁臻招入贅女婿,。然后問父母舍不舍得名聲和兒子,?
當然不行!顏父顏母聽了,,一下子轉(zhuǎn)變態(tài)度,,并告誡顏子這事就讓它過去,以后莫要再提了,。
這時,,顏子將岑自逸醉酒的事告訴袁母,然后看著袁母一臉震驚,,卻一言不發(fā)地離開房間下樓,。
“這...”顏子沒想明白袁母是什么意思?她轉(zhuǎn)身充滿問號的目光投向袁臻,。
而袁臻氣惱地扶額,,并虛弱往床背一靠:“你看你多嘴,在我媽面前亂說八道,。我可告訴呀,,惹了什么幺蛾子自個擔著,可別拉我下水...”
“你個沒良心的,?!鳖佔油策呉蛔吷焓痔教剿念~頭,,邊說:“我還不是替你試試袁姨的口風,說實話,,你要是錯過自逸,,往后可找不到他這樣的人?!?p> 袁臻瞪眼:“你什么意思,,一個阿端就讓你背叛我們十多年的友情?哎,,我怎么今天才發(fā)現(xiàn)你這家伙竟然重色輕友,!”
“誰重色輕友,,我還不夠疼你嗎?”顏子挨了斥罵也不惱,,反而笑嘻嘻地湊近,,問:“坦白說,昨天你們在房間里干嘛了,?別想騙我哈,,出來時臉色那么通紅,這可不像會防身術(shù)還會頂人褲襠的鼎鼎大名,,我們的臻子喲...”
“那有干什么,?哎,你跟阿端談了之后思想就變壞了...”袁臻一把拍開她的手,,又氣又惱地扯著顏子:“讓你胡說,!”
“不可能,你一定瞞著,?!鳖佔有χW躲,嘴上卻沒停,,繼續(xù)好奇問道:“他親你了,?是不是親你了?親那兒呢,?臉上還是嘴唇...”
“你還亂說瞎猜,,看我不賞你幾下,你都不知收斂...”袁臻身子本來就虛,,被顏子這么一搗亂,,害得她氣喘吁吁,倆人鬧騰倒在床上嬉笑,。
就在倆人笑笑鬧鬧,,門口傳來袁母的聲音:“顏子,你過來,,讓臻兒休息休息,,下樓袁叔跟你聊聊!”
倆人的嬉笑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