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也不想我將你打殺了吧,?”
徐凡淡淡開口,,又看了一眼旁邊腦殼被劃出一道長痕,,正痛苦哀嚎的那名練氣二層少年,。
他心知對方若是不及時救治,可就真得死了,。本來他才懶得管對方死活,,對方分明就是上次落井下石、偷竊被罰雜役院落物品的兩人之一,。
不過這劍傷是他造成的,,若是對方就這么死了,戒律堂把他逐出青云門都是輕的,。
“不想,,不想!”李姓少年一聽有轉機,,立刻大聲叫道,。其實他還有點小聰明,試圖憑借聲音吸引一些人來,,這樣對方就不敢殺了自己,。
“既然不想的話,就趕緊給他療傷,?!?p> 徐凡命令的語氣傳入少年耳邊,少年想也沒想就照做,。
只見李姓少年摸索了一遍腰間布袋,,很快取出一枚淡黃色的丹藥,他連忙塞入對方嘴中,。
那少年的哀嚎也減弱了不少,,此時也能勉強調動一些靈氣來止血,,不過看情況仍舊受傷過重。
待徐凡將三人的名字一一了解,,便對著那名叫李顯的少年問道:“你們以前還做過這等草菅人命之事么,?”
“沒……沒有!”
李顯一個激靈,,矢口否認。
徐凡心中一動,,便知對方在說謊,,不由厲喝道:
“你在說謊!”
“有,,有……”
李顯話鋒立刻一轉,,慫慫承認下來。
徐凡有些無語,,但目前來說就只有此人還有說話的力氣,,于是開始將自己想知道的一一詢問。
原來監(jiān)雜李家自青云門創(chuàng)立之初便一直統(tǒng)管雜役堂,,至今已經管理了二百多年,。
少年李顯出身李家嫡系,說起來此人的長輩他也見過,,正是現(xiàn)在雜役堂管事李默,。
李家統(tǒng)管雜役堂兩百多年,每年負責統(tǒng)管檢查所有雜役弟子的職務信息,、生死狀況,、身份刻錄、基本信息,。
因此李顯作為家族嫡系,,想要處理一名雜役弟子并且不被戒律堂發(fā)現(xiàn)還是十分輕松的。
即使有與那名雜役弟子認識的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他們也能以該雜役有特殊任務為由蒙蔽過去,。如果還有糾纏,就一并做掉,!
所以這么多年來,,有很多發(fā)現(xiàn)李家端倪的人,如今都已死無全尸了,。
徐凡心頭發(fā)寒,,恨不得當場將對方砍死,但是對方背景深厚,,想必其長輩在他身上有所布置,。
然而事已至此,,自己與李顯的事明顯是不能善了,那么唯一的方法便只能是告到戒律堂,!
戒律堂所有弟子皆是發(fā)下心魔誓言,,所以斷然不會處事不公。戒律堂長老雖然沒發(fā)下心魔誓言,,卻基本不會違背所有戒律堂弟子做出倒行逆施之舉,。
比起今天放了對方,然后希冀對方不會派更強的修士埋了自己,;他還不如告到戒律堂,,就不信這種事捅出來,宗門會不保護他,。
要知道,,青云門雖然不是什么名門大派,卻也不是全無特點,。就說這方圓千萬里的西南地界,,沒有任何一家門派勢力的規(guī)矩有青云門森嚴。
如果當初青云門的規(guī)矩不夠森嚴,,又怎能讓平民出身的宗門第一天才羅裴抓住機會成為當代青云門宗主,?又怎會有如此多誕生、依附于青云門的修仙家族,?
而且宗主羅裴上位之后,,更是加大了對違規(guī)弟子的監(jiān)查力度。
所以這事捅出去,,就算白長老不為他辯護,,宗主也會極力保護自己的,不然這不就是在打他自己的臉么,!
試想,,如果門內弟子被同門修士襲殺,弟子逃出后告到戒律堂卻仍舊被殺死,,那青云門還敢說自己規(guī)矩森嚴,?還有威信可言?
想通之后,,徐凡就毫不客氣,,把三人的隨身物品盡數搜刮??偣彩斋@二十九枚靈石,、一柄長弓法器外加九支精鐵羽箭、兩粒療傷丹藥以及一個青瓷小瓶。
據李顯所說,,青瓷小瓶之中的丹藥正是赫赫有名的養(yǎng)神丹,。
養(yǎng)神丹價值不菲,最適合練氣初期的修士服用,,光一粒就要五枚靈石,,而瓶中足足有三粒。
若將消化丹毒的時間計算上去,,足夠他用上一個月的時間,。
他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卻又很快被嚴肅代替,。如果可以,,他寧愿不要這些收獲,因為他再次地被暴露了實力,!
告到戒律堂,,為了核實他所言真假,,必然會有人將他的一切信息調查通透,。
自己的金手指未必會暴露,但是自己修煉神速的事實,,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
“唉,我也不想的,?!?p> 徐凡苦笑搖頭,也沒有了試驗青云意境的心思,,他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便是將三人帶到戒律堂,,把這事捅出去!
……
青云門,,戒律堂,。
日上三竿,偶爾有戒律堂執(zhí)事押解著一些被罰的弟子進入其中,,少有看熱鬧的存在,。
徐凡催促三位少年進入其中,看著巍峨莊嚴的戒律堂,,心中暗自感慨,。“沒想到他這樣普普通通的小修士,,每天勤勤懇懇地修煉,,也會有來到這里的一日?!?p> 加快步伐,,他快步走入其中,。
隨便找了一位空閑的執(zhí)事,他上前抱拳一禮,。
“這位師兄,,師弟想向長老稟報一件大事,還望師兄通融一二,?!?p> 徐凡可不會拿靈石賄賂對方,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有一篇雜談竹簡之中就有一件事例:作者曾經往一名戒律堂執(zhí)事手里塞了幾枚靈石,好讓對方幫自己快點傳稟事情,。
結果事情是傳稟完了,,但是他自己也犯了賄賂罪進去。
“好,,你且等我一二,。”
只是看了一眼徐凡邊上狼狽的三人,,常年執(zhí)事的他便知道可能又有麻煩事了,。
他也不怕對方用這種方式欺騙自己叫來長老,因為如果犯了欺騙罪并涉及長老,,對方少說也得在聽風洞呆上半年左右,。
抽出抽屜,從玉牌之中翻出幾枚發(fā)出亮光的玉牌,,拿起一枚就開始傳訊,。
這種傳訊玉牌就比管事發(fā)給麾下執(zhí)事所用的警示玉牌強多了,能夠直接傳訊消息,。
不出片刻,,便有一位五六十歲的老修士走了進來,他一眼就看見了徐凡等人,,伴隨著他前來的還有一股排山倒海的靈壓氣勢,。
“好強!”
徐凡心頭猜測,,這種實力怕不是得有筑基三四層甚至更往上,。比筑基二層的白長老強多了……
“弟子拜見柳長老?!?p> “弟子拜見柳長老,。”
徐凡有樣學樣,立刻低頭行禮,。
“小輩,,你叫我來有何事?”
柳長老盯著徐凡,,靈壓氣勢如同一座巨山向他壓來,。
徐凡心臟狂跳,在對方面前有一種不敢說出假話的感覺,。
“啟稟柳長老,,事情是這樣的……”
徐凡早在來之前就組織好語言,此時脫口而出,。
經過一番講解,,柳長老的臉色立馬陰沉下來,他看向了一邊的李顯三人,。
“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