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衛(wèi)國都城帝丘后,衛(wèi)王舉行了一個隆重但簡樸的儀式,正式宣布初來乍到的孟遠,,成為了衛(wèi)國的第四位國士。
孟遠原本以為,,他這樣的外國來客,貿(mào)然占據(jù)了衛(wèi)國的一個國士名額,,會引起一些不滿,,結(jié)果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
衛(wèi)國是個徹頭徹尾的小國,,國內(nèi)根本就沒有什么像樣的武者,。
現(xiàn)在的四名國士,一位是孟遠,,兩位是楚國來的黃解和項炎,,還有一個就是茍邊。
這四個人中,,孟遠是衛(wèi)國向宋國求來的,,原本是梁國人,黃解和項炎是茍邊靠著楚國令尹吳啟的衛(wèi)人身份,,臨時討要來的,,都是楚國人。
唯有茍邊自己,,是實打?qū)嵉男l(wèi)國人,,可他也是在齊國的稷下學宮中成才。
可以說,,沒有一個國士,,是衛(wèi)國自行培養(yǎng)出來的。
因此對于孟遠的到來,,并且占據(jù)了一個國士身份,,衛(wèi)國人沒有任何不滿,反而十分感激,。
衛(wèi)國資源匱乏,,國力落后,武道不昌,,從各方面來看都是中洲墊底的水平,。
偶爾能出幾個像樣的人才,,如秦相衛(wèi)央和楚國令尹吳啟,,也都很快離開衛(wèi)國,,謀求自己的前程去了。
不過,,雖然成為了衛(wèi)國國士,,可茍邊并沒有將代表著國士身份的天眷玉符交給孟遠。
“我就直說吧,,你是宋國來的,,最多一年時間就得回去,國士玉符對你來說就是個參加冠軍競技的門票,,沒有其他作用,。”
茍邊說的很直白:“不只是你,,還有黃解和項炎兩個,,你們的國士玉符都在我這里,等到明年初開始冠軍競技的時候,,我到時候會給你們的,。”
孟遠有些不開心,,他原本在梁國的時候就對代表著國士身份的玉符十分感興趣,,只能在自己的父親那里看幾眼。
不過茍邊不愿意將玉符給自己,,孟遠也能理解,,無非就是不夠信任他們這幾個外來的武者,生怕出了什么差池,,弄丟一兩個,。
這可不是什么隨便就能重新做一個的玩意,一旦丟失后果不堪設想,。
實際上,,一個國家手中的天賜玉符,是和自己的傳國玉印相匹配的,,任何一個都是無價之寶,。
在冠軍競技開啟時,持有天賜玉符的武者,,站在傳國玉印附近,,就能夠進入一個奇異的空間,開始參與血腥的競賽,。
而從冠軍競技中獲得的靈力,,都會儲存在武者手中的玉印中,等到競賽結(jié)束時,,這些海量靈力便會傳遞至玉印,,再緩緩散發(fā)出來,,改善整個國度的靈力環(huán)境。
說得極端些,,衛(wèi)國就是因為還擁有一套完整的傳國玉印和天賜玉符,,才能被看作是一個正式的國家,在中洲大陸上存活的,。
盡管在來衛(wèi)國之前,,孟遠就已經(jīng)了解到了這個小國是如何的貧乏,可是真正見到了實際情況以后,,還是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我都已經(jīng)是他們的國士了,下發(fā)的資源才這么一點東西嗎,?”孟遠看著眼前的一點點丹藥,,苦笑著說道。
別說是和他在宋國時領(lǐng)到的那些資源相比,,就是和原來梁國相比,,也差得很遠。
作為國士,,衛(wèi)國能給孟遠提供的,,也就是一些銀兩祿米,加上三瓶聚靈丹而已,,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而這已經(jīng)是給他今后一年的所有資源了。
至于其他的丹藥,、符篆,、陣法?衛(wèi)國里根本就沒這些東西,。
事實上,,就連給孟遠提供的那幾瓶聚靈丹,也是衛(wèi)國通過朝貢國的關(guān)系,,在宋國中購買,,僅憑衛(wèi)國的力量是根本制作不了這種靈丹的。
而衛(wèi)國太過貧窮,,每年有限的收入還得上交一部分給宋國,,作為朝貢國的供奉上交,實在是沒有什么富余,,只能提供這點東西,。
孟遠感嘆道:“怪不得衛(wèi)國就算出了些有潛力的人物,也都早早離開了衛(wèi)國,?!?p> “就憑這點資源,,根本供養(yǎng)不了任何像樣的武者!”
而如此一來,,茍邊的形象在孟遠心中就有些越發(fā)高大了。
他一個稷下學宮出身的武師境上層,,在哪里都能有個像樣的身份,,無論是貪圖享受富貴,還是繼續(xù)追求武道,,都不是問題,。
可偏偏茍邊選擇回到衛(wèi)國,以一己之力撐起衛(wèi)國的局勢,,毫不在意會吃什么苦頭,,拋棄臉面到處去尋求幫助。
“若是將來梁國能夠再次復國,,我也愿意做茍邊這樣的人,,為我的國家鞠躬盡瘁!”
孟遠甚至有點羨慕茍邊,,至少對方不僅能夠憑自己的力量撐起衛(wèi)國,,而且還確確實實的將衛(wèi)國的國力逐漸提升了起來。
這段時間以來,,茍邊給孟遠安排了后續(xù)的修煉方向和計劃,,同時也告訴了孟遠,需要為衛(wèi)國做一些事情,,作為回報,。
這些事情,無非就是幫助衛(wèi)國擊退來犯的敵人,,搶占有價值的資源,,維持衛(wèi)國的平安。
孟遠沒什么異議,,他對衛(wèi)國和周邊的其他小國都沒什么感情,,既然茍邊在指導他,那為對方做些事而已,,并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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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孟遠就接到了茍邊的通知,,讓他準備一番,,三日后前去參加對葛國的進攻。
葛國甚至不能被稱作國家,,只能說是一堆自稱為“葛人”的聚落,。
葛人們占據(jù)了一些十分肥沃的土地,,又離衛(wèi)國十分接近,茍邊看上了這些土地,,確定對方?jīng)]什么依仗后,,便決定強行奪走這些地盤。
不過在開戰(zhàn)之前,,黃解卻先一步拉著項炎和孟遠,,說是前去放松放松。
黃解絮絮叨叨的說著:“哎,,茍邊這家伙最喜歡干這種以大欺小的事,,偏偏每次都得拉上我們幾個,說什么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真是沒勁得很,。”
“趁著咱們還沒出發(fā),,先來找點樂子,,至少看看歌舞,等到正式出兵以后,,估計得有四五天的時間在荒野中度過了,。”
孟遠這才明白,,原來黃解是拉著自己去勾欄瓦肆,,頓時有些猶豫的說道:“咱們在戰(zhàn)前這樣做,茍首席不會生氣嗎,?”
黃解笑道:“你放心吧,,茍邊知道我們的這些舉動,要不是他顧忌自己的形象,,說不定會和我們一起玩樂,。”
孟遠只好跟著黃解一起,,不再多說,。
等到他們來到地方,開始觀賞歌舞以后,,黃解還好心的為孟遠介紹起來,;“這是帝丘城中少有的楚風歌舞,最對我和項炎的胃口,?!?p> “我們楚國的舞,最為重視腰上的功夫,尤其擅長弓腰舞,,你聽說過那句‘楚王好細腰’吧,。”
孟遠卻越發(fā)的局促不安起來:“黃解兄,,我不喜歡這個地方,,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p> 黃解制止了孟遠想要離開的舉動:“孟老弟,,這我就得教你一點道理了,你的人生中難道只有修煉嗎,,適當?shù)姆潘梢幌拢瑢δ阌泻锰??!?p> 他看到孟遠還是不認同的樣子,又開口道:“項炎,,你也來勸勸孟老弟,,給他一些經(jīng)驗之談?!?p> 項炎之前被黃解拉來的時候,,還不是非常樂意,等到來了勾欄當中以后,,就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了,。
聽到黃解喊他,項炎便拉過孟遠,,開口說道:“孟遠,,你剛剛來衛(wèi)國,沒經(jīng)歷過這里的戰(zhàn)斗,。相信我,,你需要一些放松的手段?!?p> “單純的修煉是無法讓你更好的成長的,,你必須學會如何釋放自己的壓力,不然你就像是繃得太緊的弓弦,,早晚會斷掉,。”
“這其實也是茍邊默許的事情,,他覺得這樣對我們有好處,。”
茍邊也支持這么做嗎?孟遠看向臺上,,正在肆意展現(xiàn)著自己的曲線美的歌姬,,腦中有些混亂,思慮一番后才緩緩說道:
“不,,我還是想要回去,。”
這掃興的話讓黃解和項炎兩人面面相覷,,一起問道:“為什么,?不是都說了···”
孟遠堅定的說道:“我不喜歡這里,這不是我應該呆的地方,。你們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抱歉,我有我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