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喝悶酒
王然沉聲道,幾步跨到門口,,摔門而出,。
下午六點,。
王然坐在別墅區(qū)的池塘邊,在他身旁,,堆放著幾箱啤酒,。
十幾瓶下肚,絲毫未醉,。
酒水剛到肚里,,就被體內(nèi)的靈力稀釋掉了。
他也想買醉,,可實力不允許?。?p> 如果是白酒,,壓制住體內(nèi)的靈力,,灌個兩三瓶倒也能醉。
只是他從不喝白酒,,因為太特么難喝了,。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p> 王然看著水面倒映的影子,悠悠長吟道,。
他將酒瓶子扔到一旁,,起身打算離開。
不曾想被下班路過的許有容看見了,。
“王然,?你在這干什么?”
她走近,,看著地上散落的啤酒瓶,,若有所思。
“晚上不回家,,跑這喝悶酒,?該不會和你老婆鬧矛盾了吧,?”
她是明眼人,一眼就看透了,。
“是?。≡趺??來看我笑話,?”
王然隨口道,也不理會許有容,,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大家同事一場,我怎么可能看你笑話,?你可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許有容小跑著跟了上去。
“你是君子,?你有那玩意嗎,?”
王然止住身形,視線不由的落于許有容的下身,。
“你,!哼!”
許有容被王然的眼睛盯的發(fā)毛,,冷哼一聲,,把手擋在身前。
“沒事的話,,別來煩我,。”
王然雙手插在褲兜里,,揚(yáng)長而去,。
可沒等他走出幾步,許有容又跟了上來,。
“心情不好,更不能一個人喝悶酒,,你必須找一個人傾訴,。”
許有容快步上前,,攔住了王然的去路,。
“傾訴?找你,?那我還不如去找只狗呢,?!?p> 王然不屑的冷笑一聲。
“巧了,,我家正好有一只狗,。”
許有容一臉認(rèn)真道,。
王然:“……”
……
……
半個小時后,,許有容的別墅里。
王然趴在桌子上,,在他的對面,,一只柯基端正的坐著。
許有容端著一碟水果走了過來,,“二位,,聊的怎么樣?”
“汪汪汪,!”
“我家旺財說,,你這個人,實在太無聊了,,它不想跟你玩了,。”
許有容摸了摸柯基的屁股,,笑道,。
“你居然還聽得懂狗語?”
王然雙手托著下巴,,淡淡道,。
“那當(dāng)然了,我家旺財最通人性了,。你只要盯著它的眼睛,,你就能從中讀出它想說的話?!?p> 許有容抱起柯基,,放在桌子上。
“你這狗……沒有尾巴,。”
王然看著柯基光禿禿的屁股,,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這是柯基的傳統(tǒng)?!?p> 許有容放下手里的碟子,,無語道,。
她看著王然還是提不起精神,嘆了一口氣,,“本來是想讓旺財陪你玩玩,,或許能改善你的心情。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你不是想買醉嗎?我這有一瓶蒸餾的伏特加,,俗稱生命之水,。”
“白酒,?”
“不是,,聽說味道跟蒸餾水一樣,我一直沒敢喝,,要不要來一點,?”
“可以,嘗嘗,?!?p> 王然點了點頭。
一陣翻箱倒柜的聲音過后,,許有容抱著一個小瓶子,。
瓶子里的液體呈現(xiàn)出淡黃色,看上去跟啤酒的顏色差不多,。
王然接過瓶子,,看了一眼瓶身,酒精度居然高達(dá)九十六度,。
“正常人一口下去,,保準(zhǔn)生不如死,這玩意真的能喝,?”
王然將信將疑,。
要不是看著瓶身背后標(biāo)注的“可食用”,他都懷疑這女人在害他,。
“放心吧,,外國人經(jīng)常喝,。不過,,他們喝的都是經(jīng)過稀釋的,。這瓶原漿,應(yīng)該,,或許,,可能,有點上頭,?!?p> 許有容抿著嘴,不是很確定道,。
王然聳了聳肩,,擰開瓶蓋子。
管他呢,,一瓶酒難不成還能要了他的命,?
歪著瓶口,少少倒了一點在碗里,。
他把鼻子放在碗口嗅了半天,,也沒聞到啥味道。
伸出舌頭,,舔了一小口,。
他咂吧咂吧嘴,發(fā)現(xiàn)一點酒味都沒有,,跟白開水一樣,。
“你該不會拿個瓶子灌了一瓶水給我吧?”
王然狐疑道,,直接將小半碗酒一飲而盡,。
“不會吧?這酒還是從我爸那里偷來的,,原封未動,。”
許有容拿起酒瓶子,,放到鼻尖聞了聞,,隨后用手指沾了一點酒放到嘴里,“好像……真的沒有味道,?!?p> 王然又滿滿的倒上一碗,幾口悶下肚,。
他揉了揉肚子,,除了有點脹人,其他一點異樣感都沒有,。
就這樣,,嘗了大約半瓶,。
一臉正常的王然突然變了臉色,他感覺胃里翻江倒海,。
“好像……好像……還真……有點……上……上頭……”
話音剛落,,王然的整張臉變得通紅,好像被蒸汽燙過了一樣,。
他晃晃悠悠的走了幾步,,然后一頭栽在了沙發(fā)上。
不一會兒,,呼嚕聲漸起,。
“不會吧?這酒這么猛的嗎,?”
許有容看了一眼桌上碗里還剩下的一點酒,。
她小抿了一口,沒嘗出啥味來,,索性多喝了幾口,。
半天,也沒什么不良反應(yīng),。
“切,!看來是這家伙酒量不行?!?p> 云子音走到王然身旁,,搖頭鄙夷道。
就在她打算去收拾桌上的果皮垃圾時,,身軀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強(qiáng)烈的眩暈感襲來,胸口的火氣直竄而上,。
她想走幾步,,可是兩腿根本抬不動,全身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力氣,。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許有容的嬌軀癱倒在王然身上。
……
……
第二天一早,。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折射在沙發(fā)上,。
王然摟著許有容,睡的正香甜,。
突然,,他感覺嘴邊濕漉漉的,一睜眼,竟是一張狗臉,。
旺財伸著舌頭,,不斷的舔舐著他的臉。
他抬起手,,把狗臉推到一旁。
“呼,!這酒太烈了,。”
王然吐出一口氣,,喃喃自語道,。
他抬高脖子,看著壓在身上的許有容,。
嬌軟的身軀撩動著他的心弦,。男人嘛!
可是他得忍著,,又不是他的女人,,想想得了,哪能得寸進(jìn)尺,?
王然輕輕的挪動身體,,將熟睡的許有容平躺著放在沙發(fā)上。
不大的沙發(fā)剛好容下這具嬌小瑰麗的身軀,。
王然站在沙發(fā)旁,,目光落在許有容的絕美的臉蛋上。
烏黑的長發(fā)披散在肩上,,白皙的肌膚如羊脂般光滑細(xì)膩,。高挺的鼻梁下,粉嫩的小嘴唇微微向上翹著,,臉頰上有著一對淺玫瑰紅的酒窩,,分外迷人。
一身滿天星的碎花裙子更是添了幾分靈動之美,。
他的視線向下掃去,,欣賞的目光逐漸變得呆滯。
許有容精致的小腿上,,居然掛著一只潔白的小內(nèi)內(nèi),!
“這……這應(yīng)該是她自己睡覺不小心蹬下去的!絕對不可能是我扒拉下去的,!嗯,!一定以及肯定!”
王然堅定的點了點頭。
他朝著門口走了幾步,,心里越發(fā)硌得慌,。
“許有容醒來后會怎么想?”這個話題已經(jīng)在他的腦海里推演了無數(shù)遍,。
結(jié)局出奇的一致,,許有容醒來后,肯定會以為那玩意是他扒拉下來的,。
“不行,!趁她還在睡,我得幫她穿上,!”
為了避免誤會,,他轉(zhuǎn)身坐回到沙發(fā)上,伸出兩手,,拉著內(nèi)褲的松緊帶輕輕地往上移,。
眼看著快要移到大腿上了,王然屏住呼吸,,心里默念著清心咒,。
奈何,就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許有容不自覺的支起雙腿,,伸出小手撓了撓腳踝,在縮回手臂的同時,,無意中把裙子撩了起來,。
王然的瞳孔陡然放大,目不轉(zhuǎn)睛,,啊呸,!目不斜視,啊呸,!目光躲閃,,汗流雨下。
女人即便在睡覺的時候,,第六感也是完全開啟的,。
若有若無的異樣感,使得許有容一瞬間清醒了,,她猛的睜開眼,。
四目相對,死寂一片,。
“如果我說,,我只是想幫你穿上去,,你會信嗎?”
王然勉強(qiáng)露出一個無辜的微笑,。
“啊——”
高分貝的尖叫震耳欲聾,,整棟別墅都抖上三抖。
一位路過遛狗的大媽被嚇得高高跳起,,連人帶狗滾進(jìn)了路邊的池塘里,。
“別……別叫!我真的什么都沒做,!”
王然額頭冷汗直冒,,硬著頭皮辯解道。
“你能不能先把手移開,!”
許有容咬牙切齒,緊緊的捂著裙子,。
只見王然的兩只手還抓著小內(nèi)內(nèi)不放,,溫?zé)岬氖置嬗|摸在她的大腿上。
“???奧奧……忘了……”
王然急忙松開手,眼睛瞥到遠(yuǎn)處趴著的狗子身上,。
“你信我,,咱們相處了這么久,你是知道我的為人的,,一向以正直著稱,。”
“滾,!”
許有容蹲靠在沙發(fā)上,,將厚重的沙發(fā)枕抱在懷里。她渾身顫抖不止,,含淚的眼眶中充斥著憤怒,。
“好好好!我走,,你好好冷靜一下,。”
王然滿懷歉意,,迅速地退出門外,。
他推開別墅的大門,邁步走出,?;剡^頭看著裝飾清雅的院子,嘆了一口氣,“哎,!這都什么事……”
“叮鈴鈴——”
電話鈴響起,,王然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王子豪派人來接他了,。
接通電話,,讓司機(jī)在別墅區(qū)的正大門處等著,而他則快步趕了過去,。
等他上了車,,手機(jī)又響了,是李巧巧打來的,。
王然注視著屏幕,,直到電話鈴結(jié)束。
可過了沒多久,,李巧巧又打了過來,。
這一次,王然直接按了拒聽鍵,。
“叮鈴鈴——”
始終不斷打來的電話擾的他心煩意亂,,索性將手機(jī)關(guān)機(jī),一了百了,。
坐在副駕駛上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一身肌肉凸出,孔武有力,。
他通過后視鏡,,發(fā)現(xiàn)王然的臉色有些難看。連忙從懷里掏出一盒煙,,打開抖出一支,,雙手捧著遞了過去。
“我不抽煙,?!?p> 王然瞥了一眼,冷淡道,。
“這是爆珠,,吸在嘴里有一種薄荷味,算不上煙,?!?p> 中年男子解釋道。
“那倒是可以嘗嘗,?!?p> 王然接過一支,。
正當(dāng)他四處找尋打火機(jī)之時,一只握著打火機(jī)的手已經(jīng)伸到了他面前,。
點上煙,,王然吸了一口,一陣清涼感直撲腦門,。
“不錯,。”
他點了點頭,。
翹著二郎腿,,一陣吞云吐霧。
中年男子見王然手里的煙燃燒了一大截,,煙灰就快掉落了,。他立刻倒勾著身子,張開手,,放在王然的手底下,,等待著煙灰落下。
“用不著這么客氣,,我自己來,?!?p> 王然見車門兩側(cè)各有一個煙灰缸,,便把煙灰抖了進(jìn)去。
“你叫什么名字,?”
“蘇大強(qiáng),。”
“難不成你以前都是這么伺候王子豪那家伙的,?”
“差……差不多,,我家少爺他對待下屬還是挺不錯的?!?p> 蘇大強(qiáng)撓著頭笑道,。
“是挺不錯的?!?p> 王然瞇了瞇眼,,打開窗戶,將煙彈出窗外,。
他閉上眼,,享受著車內(nèi)的片刻安寧。
坐在前排的蘇大強(qiáng)轉(zhuǎn)過頭,,看向司機(jī),,嘴角揚(yáng)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汽車緩緩行駛在馬路上,當(dāng)駛?cè)胍粋€偏僻的道路上時,,蘇大強(qiáng)悄悄的回頭看了王然一眼。
見王然似乎睡著了,,他將手伸進(jìn)懷里,。
“咔嚓——”
輕微的栓動聲響起。
蘇大強(qiáng)從懷里掏出一把手槍,,猛的起身,,槍口直指后座的王然。
“阿西吧,,這單干的太輕松了,。”
他嘴里哼哼著,,似乎并不著急開槍,。
“誰派你來的?”
王然睜開眼,,悠然問道,,翹起的二郎腿有規(guī)律的抖動著。
他現(xiàn)在可以說不懼怕槍械一類的熱武器,,除非遇到那種反坦克步槍,,還需要躲上一躲。
“哼,!死到臨頭了,,還是這么囂張?你這么牛逼,,你猜?。俊?p> 蘇大強(qiáng)冷哼道,,手指頭已經(jīng)扣在了扳機(jī)上,。
“行,那我猜猜,,王家一個有兩位少爺,,大少爺王子天,二少爺王子豪,。你是王子天的人,?”
王然看了一眼黑洞洞的槍口,輕笑道,。
“你……你怎么……”
蘇大強(qiáng)眼中閃過一絲慌張,。
“你是想說我是怎么知道的,?那我就告訴你,我猜的,。不過,,被我猜中了?!?p> “猜中又能怎樣,!反正都是死!”
蘇大強(qiáng)陰冷一笑,,扣動扳機(jī),。
可是,槍聲未響,,一條血線崩出,。
“啊,!”
一時慘叫不絕,,蘇大強(qiáng)持槍的那條胳膊與他的身體分了家。
王然下車,,拉開副駕駛的門,,將蘇大強(qiáng)從座位上拽了出來。
他掐著蘇大強(qiáng)的脖子,,冷聲道:“我問你答,,王子天為何要殺我?”
“不知道,?!?p> 蘇大強(qiáng)臉色紫青,,不斷掙扎著,。
“我的耐心有限,再給你一次機(jī)會,?!?p> 王然說著,一腳踢在蘇大強(qiáng)的腿關(guān)節(jié)處,。
“咔嚓”一聲,,只見繃直的腿瞬間彎折成九十度。
腿部傳來的劇痛壓迫著蘇大強(qiáng)的神經(jīng),。他的一張臉由紫青色轉(zhuǎn)為慘白,,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往下落。
“我說……我說……大少爺要和黃家聯(lián)手,,對付二少爺,?!?p> “那為何要來殺我?”
“因為……因為你是李家的人,,并且跟二少爺來往密切,。大少爺懷疑二少爺在勾結(jié)李家對付他,所以打算先發(fā)制人,?!?p> “哦?看來你家這位大少爺考慮的還真多,?!?p> 王然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手指微微用力,,蘇大強(qiáng)的脖子便被扭斷了,。
他將尸體扔進(jìn)了后備箱,隨后坐進(jìn)了副駕駛,。
司機(jī)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已經(jīng)被嚇壞了,身體直打顫,。
“不……不關(guān)我事,!我真……真的不知道他是來殺您的!”
司機(jī)結(jié)結(jié)巴巴道,,說話的舌頭打起了結(jié),。
“你認(rèn)識蘇大強(qiáng)?”
王然瞥了一眼一臉緊張的青年,,開口問,。
“認(rèn)……認(rèn)識,他是大少爺?shù)馁N身保鏢,,今早二少爺讓我開車來接個人,,他說要跟我一起去,我……我當(dāng)時也沒多想,?!?p> 司機(jī)急忙回答道。
“沒事,,我不會為難你,,繼續(xù)開你的車?!?p> 王然低垂著眼眸,,示意道。
如他所料不差,,此時的王家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
車上還掉落著一截胳膊,,王然拿起胳膊,掰開五根手指,,將那支手槍收進(jìn)儲物戒指中,。
隨手把胳膊丟出窗外,王然調(diào)了一下座椅,,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開車的司機(jī)時不時的側(cè)過頭,悄咪咪的打量著王然幾眼,。
他現(xiàn)在是心情忐忑,,生怕王然一個暴起,把他給嚯嚯了,。
……
……
與此同時,,王家大院。
橫躺著七零八落的尸體,,原本豪華的房子被破壞的不成樣子,。
在一處狹窄的長廊里,兩波人正在對峙著,。
“逆子,!你個逆子!吃里扒外的東西,!”
一個渾身沾血的中年人指著對面一個西裝青年,,不停的痛罵著。
“爸,,您說錯了,,我可是您最孝順的兒子啊,!我這么做完全是為了讓咱們王家變得更強(qiáng),!屈居在一個小小的羊城,能有多大的發(fā)展,?何不聯(lián)合黃家,,在神北市闖出一片天,!”
西裝青年抬了抬眼鏡框子,,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你這是引賊入室??!你這么聰明!怎么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中年人捶胸頓足,,滿臉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