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每人一條腿
那小廝捂著巨疼的身體,好不容易爬了起來,,這才朝著桑榆離開的方向跑了過去,。
桑榆跟榆之珩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傍晚了。
今天逛了一天,,桑榆很是開心,,躺在牛車上看著湛藍的天空,心情也愈發(fā)的美好,。
這里的空氣真好啊,,天空也是格外的藍,白云也格外的漂亮,。
或許因為前世的她辛辛苦苦做了一輩子研究所以老天大發(fā)慈悲讓她來到這山清水秀的異世,,帶著記憶重活一世。
而這個男人是不是就算是老天發(fā)給她的姻緣了,?
桑榆想到這里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榆之珩聽到笑聲回頭就看見桑榆正愜意的躺著,嘴角帶著笑,,明亮的眸子里仿佛都是他,。
但是面前的人卻朦朦朧朧看不真切,讓他忍不住的靠近,。
直到溫熱厚實的手掌摸上嬌嫩細滑的臉,,兩人才雙雙回過神來,桑榆猛地坐起來,,因為動作太快碰到了榆之珩的面具,,疼的“啊”了一聲,。
榆之珩連忙問:“怎么樣?”
桑榆抬頭,,只見原本白皙光潔的額頭上此時紅了一片,,榆之珩也顧不得什么,立刻小心的揉著她的額頭,,手掌溫熱而粗糙,,動作溫柔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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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桑榆和榆之珩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黑了,。
榆之珩停下牛車,,剛要扶著桑榆下車忽然就有一個黑影沖了出來。
這時,,榆之珩手下一個翻轉,,腳下一用力,那黑影就朝著另一個方向飛了出去,。
“哎呦,!”
“二蛋!”
“娘,!”
幾個人同時喊道,,緊接著又有幾個人跑向黑影將那人扶了起來。
“你……你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你竟然連自己的親奶奶都敢打,!你……”
“我沒有奶奶?!庇苤穹鲋S芟铝伺\?,這才面色平靜的扔下一句話。
“你這是什么意思,?”一男子上前一步指著榆之珩,,“你這是娶了媳婦連自己的奶奶都不要了?”
“早在三年前我跟你們就沒有什么關系了,?!?p> 榆之珩說完讓桑榆站在一邊,自己在搬牛車上面的東西,。
而一旁的幾人看著這一牛車的東西,,眼紅的都要冒火了。
桑榆看著這幾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幾個也應該是榆之珩的奶奶,大伯和那所謂的大哥吧!
想必是趙氏和陳氏來了兩次都沒有討得便宜,,所以這次老太太自己出馬了,。
“陳二蛋,你媳婦把大伯母和大嫂打的下不了床,,你居然還帶著他去買這么多東西,,別搬了,全部都拉在我們家里取,,就當是給她們兩個補身體了,。”榆之珩的大伯陳大郎道,。
桑榆聽到第一句話的時候還有點心虛,,聽到第二句的時候就忍不住的要笑了。
她真的很好奇,,怎么會有這么厚臉皮的人,,她們的臉怎么那么的大,還想要她買的東西,。
倒是榆之珩看了桑榆一眼,,似乎是還輕笑了一聲,“我媳婦柔弱不能自理,,怎么可能打得過你的老婆,。”
陳大郎想到自己老婆五大三粗的樣子,,再看看桑榆嬌滴滴的瘦弱模樣,確實是不太可能,?可是家里那兩個可是被打的完全不成樣子了?。?p> 榆之珩將最后一袋米搬到院子里,,繼續(xù)道:“倒是我媳婦因為他們受了傷,,流了血,這個賬我還沒跟你們算呢,!”
桑榆不由想到了自己手指的那個小小傷口,,頓時覺得自己的相公好生帥氣!
不過,,說起來,,這還是她聽過榆之珩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了呢!
陳大郎了解自己這個侄子,,雖然是當了幾年兵,,有點本事,但是人格外的孝順,對他們的話向來是言聽計從的,,這次陳氏趙氏吃了虧,,肯定是因為那個新娶的媳婦的原因,所以打算這次好好地說說他,,讓他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媳婦,。
可萬萬沒想到這榆之珩竟然這般的維護自己的媳婦,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幸虧是陳陳大蛋拉住了他,,又想起了來之前老太太囑咐他的話,這才忍住沒有發(fā)火,。
“二弟,。”大哥陳大蛋道,,“二弟,,上次你大嫂是說話沖了點,這我已經(jīng)狠狠地說她了,,但是她再怎么說也是一個長輩,,你媳婦打她就是不對,而且你大嫂說的也沒有錯,,你看看家里都揭不開鍋了,,結果你竟然花那么大的價錢去娶媳婦,而且這個月的月錢也沒有給,,現(xiàn)在大嫂跟大伯母又被你媳婦打病了,,每天都要喝藥,家里哪里還有錢??!”
說著眼看就要哭了。
榆之珩那一腳踢的不輕,,陳老太太被兩人扶著才起來,,這會兒也是撐著一口氣顫巍巍的開口,“二蛋??!奶奶已經(jīng)想清楚了,你成親的事情是奶奶不對,,平時對你關心太少了,,所以才讓你寒了心,這事兒既然已經(jīng)過去了,,我也就不計較了,,但是這媳婦啊,事關一個家的興旺啊,你看看你這個媳婦,,才進門就如此的不敬長輩,,要是任由她這樣下去,那還得了,?”
桑榆冷眼看著他們演戲,,真是佩服他們的口才,一個白臉一個紅臉,,還有一個和事老,,功夫還真是了得。
而榆之珩站在桑榆面前,,冷目如劍的看著三人,,想要發(fā)作又極力忍耐。
桑榆悄悄的握著他的手安撫他,,這時陳大郎見榆之珩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立刻提高了聲音道:“要是不處理這個女人也可以,這個月的你母親的藥錢,,你大伯母和大嫂的醫(yī)藥費全部拿來,。”
桑榆笑了,。
終于把這次的目的說出來了,。
“不知要多少合適呢?”桑榆慢悠悠的問,。
“二十兩,,一分都不能少!”
“每人一條腿,,一條都不能少,,怎么樣?”
“你……什么意思,?”陳大蛋看著桑榆上前一步,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
“就是……你們要這二十兩銀子也可以,,我每人打斷你們一條腿,那么我就給你們二十兩,,可以嗎,?”
桑榆再上前一步,三人再后退一步,。
他們也說不出為什么,,這女人明明是在笑著,可是他們就是害怕,那是從內(nèi)心深處而爆發(fā)出來的恐懼,,讓他們每一個毛孔都緊縮起來,。
“你……你這個丫頭怎么如此的狠毒,這是說……說的什么話,?”陳老太太年紀大些,,還算是鎮(zhèn)定,指著桑榆道,。
“我狠毒,?你們把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孤身趕出門外,不狠嗎,?”桑榆上前一步,。
“趕出門去還不算,還每次來將他家里的錢財?shù)榷紥呤幍母筛蓛魞?,難道不狠嗎,?”桑榆再上前一步,逼近陳老太太,,陳大郎跟陳二蛋架著她的手都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