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你想和我說什么,?”
帶著蘇汐辭走到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前,蘇言對她問道,。
“嗯……哥,我可以看出來,,江琉清恐怕是真的喜歡上你了,,你要怎么處理和她之間的感情?”蘇汐辭先是遲疑了片刻,,隨后開門見山地問道。
蘇言沒有馬上回答,他看著蘇汐辭那帶著欲言又止神色的美臉,,道:“你有什么話想說的,,就直接說出來吧,我們是兄妹,,沒必要遮遮掩掩,。”
“我覺得你還是趕快做出決定吧,,江琉清是個很好的女孩子,,你又和馬汝雪有了婚約,趁現(xiàn)在讓她死心,,免得越陷越深,。”
“你是這樣想的,?”蘇言問道,。
“嗯?!迸Ⅻc了點頭,。
“那如果是你來選,你比較傾向于讓哪個人成為你的嫂子,?”蘇言繼續(xù)問道,。
聞言,蘇汐辭又變得遲疑了起來,,她看了看不遠處正在和陳權(quán)有一搭沒一搭交談著的馬汝雪,,又看向江琉清的方向,陷入了思考,。
不過,,很快她就有了答案。
“如果是讓我選的話,,我是傾向于江琉清的,。”蘇汐辭回答道,。
“為什么,?”
“為什么?”蘇汐辭微愣,,隨即回過神來,,笑著說道:“哥,難不成你真的打算聽我的啊,?!?p> “我只是想聽聽你的看法,。”蘇言笑道:“雖然有些不想承認,,但是維持現(xiàn)狀,,是我認為比較好的做法?!?p> 在蘇汐辭疑惑的目光注視下,,蘇言繼續(xù)道:“我的目標是讓馬家江家都能成為我的助力,現(xiàn)在鄭氏和其他企業(yè)之所以沒有乘勝追擊,,就是因為我們家和馬家關(guān)系曖昧,,外界認為我們兩家很有可能聯(lián)合在一起了,顧忌到馬家的存在,,所以才會讓我們有喘息的機會,。”
蘇汐辭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清楚這一點,。
蘇言接著道:“江家是金陵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家族,江家家族也是從上面退下來的大佬,,在金陵乃至整個江南的政界有著一定的影響力和關(guān)系,,所以我才需要得到江家的幫助?!?p> 還有一點他沒有說,,系統(tǒng)給他發(fā)放的現(xiàn)金已經(jīng)被許多人盯上了,開始在暗地里調(diào)查他手中這筆錢款的來源,,雖然目前他們調(diào)查不出什么,,可隨著蘇言掏出來的現(xiàn)金越來越多,很難保證那些人不會沖著他的那些錢做什么小動作,。
到那時候,,政界有人幫忙就可以輕松應(yīng)對了。
不過,,晚些時候江家家主江民濤會因為舊疾復(fù)發(fā)而昏倒過去,,他出手救下了江民濤以后,不管有沒有江琉清,,都能和江家搭上線,。
話是這樣說,蘇言也還是不準備放棄江琉清這條線,,他害怕自己要是把江琉清這條線放了,,世界線收束,林辰就又和江琉清勾搭上了,。
哦不對,,用詞不當,,準確來說,是林辰這坨牛屎又禍害上了江琉清這朵鮮花,。
“話是這樣說,,那你等會要怎么去對待江琉清,?”蘇汐辭問道,,她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些許罪惡感,似乎自己這是在助紂為虐,,幫助蘇言去傷害江琉清,。
“等會你去幫我把江琉清叫出來,讓我們單獨說幾句話,?!碧K言吩咐道。
他已經(jīng)有了主意,,那就是主動出擊,,占據(jù)主動權(quán),將自己和馬汝雪的事情告訴給江琉清,,不過,,他會從中添油加醋,突出自己是如何如何的慘,,從而換取江琉清的同情心,。
這招叫做賣慘,只要是喜歡蘇言的女孩子,,在聽見他如何形容自己的慘的時候,,都會感到同情。
聽蘇言這樣說,,蘇汐辭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還是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江琉清,,就在她劃開鎖屏的同時,,手機界面卻突然換成了來電提醒。
“看來是說曹操曹操到,?!碧K言看著來電聯(lián)系人上的備注,有些意外地說道,。
蘇汐辭沒有接話,,她按下了接聽按鍵,將手機放在耳邊:“喂,?”
“汐辭,,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呢,?”電話那頭傳來了江琉清的聲音,她那邊的背景音有些吵,,看樣子還沒從她父母身邊離開,。
蘇汐辭看了一眼蘇言,蘇言朝她使了個眼色,,隨后拿過手機,,道:“現(xiàn)在這邊有些不方便,我們在樓上的安全通道見面吧,?!?p> “蘇言?”江琉清猝不及防之下聽見了蘇言的聲音,,驚得手機都差點掉了下來,,她連忙穩(wěn)住心神,追問道:“就我們兩個嗎,?”
蘇言微微一笑,,也不管江琉清能不能看見:“對的,我先掛了,,一會見,。”
說完,,他掛了電話,,遞給蘇汐辭,又和她囑咐了幾句,,徑直朝安全通道走去,。
另一邊,江琉清一聽蘇言單獨約自己見面,,心里有些暗喜,,抬腿就要朝安全通道走去,她的仆人見狀連忙上前,,道:“小姐,,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您要去哪里,?”
“我去上個洗手間,。”江琉清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也不聽仆人的話,,徑直離去。
……
不久之后,安全通道,。
江琉清獨自一人走進了安全通道,,一抬頭,就看見靠著墻壁拿著手機等她的蘇言,。
“蘇言,,我來了?!痹诳匆娞K言的那一剎那,,她的臉上笑靨如花。
說著,,她加快腳步,,跑到了蘇言面前,。
“你約我來這里干什么呀,。”她問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讓她的心臟不自然地因為緊張而加速跳動起來。
“我是來和你坦白的,?!碧K言的話落在她的心頭上,不禁一滯,。
還沒等江琉清詢問,,蘇言繼續(xù)道:“我答應(yīng)了白雪娛樂的總裁馬汝雪,成為她今晚的男伴,,我怕你看見了會不高興,,所以提前和你坦白?!?p> “就這啊,。”江琉清松了口氣,,她翻了個可愛的白眼:“我還以為你背著我干了什么壞事,,嚇死我了?!?p> “不過,。”她話鋒一轉(zhuǎn),,問道:“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她,?”
“因為她是我未來的未婚妻啊?!碧K言面露苦澀,,“我只能答應(yīng)她,。”
“未婚妻,?”江琉清呼吸一滯,,腳下一軟,險些摔下去,,蘇言眼疾手快把她扶住,,道:“你先聽我說?!?p> 江琉清可沒像那些影視作品的女主一樣說什么我不聽我不聽,,她推開了蘇言的攙扶,讓自己的聲音冷靜下來:“你說吧,?!?p> “我們家和馬家也能算是世交了,在我出生之前,,我爺爺就和馬家家主約定兩家指腹為婚,,我因此和馬汝雪有了婚約?!?p> “前一陣子我家中出現(xiàn)變故,,馬家老爺子便把我接到他家,詢問我是否履行婚約,,我雖然想要拒絕,,但考慮到家中的變故,為了保全父親遺留下來的企業(yè),,我也只能先暫時答應(yīng)下來,,換取馬家的幫助?!?p> “那你為什么叫她未來的未婚妻,?”江琉清雖然情緒變動很大,但還是保持了冷靜,,抓住了蘇言之前的用詞,。
“因為馬家老爺子給了我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等我重振蘇氏后再定下婚約,,第二個是重振失敗后,,入贅馬家?!碧K言回答道,,說完,他面露苦笑:“這是祖輩留下來的約定,我身為晚輩,,又怎么好違背呢,。”
“可是現(xiàn)在是新時代了,,這種舊俗就應(yīng)該被拋棄,。”江琉清語氣有些激動地說道,。
“我何曾不是和你一樣的想法呢,。”蘇言面露憂傷:“我也想找一個我喜歡的女孩子,,和她舉辦盛大的婚禮,,幸福美滿地渡過余生,可是,,為了挽回父輩的資產(chǎn),,我只能這樣?!?p> 說完,,他抬起手抓住江琉清的雙肩,目光誠懇地看著江琉清:“清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的,?!?p>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苯鹎灞亲右凰?,眼淚奪眶而出,她傷心地說道:“我滿心歡喜地等你來,,可你卻告訴我這些事,,我寧愿我什么都不知道?!?p> “因為我也喜歡你,,所以我才不想隱瞞你,欺騙你,?!碧K言有些心疼地把江琉清擁入懷中,女孩并沒有拒絕他的動作,,她靜靜地靠在蘇言的胸膛前,,感受著他隱藏在肌肉之下有力跳動的心臟。
聽見蘇言說他也喜歡自己的時候,江琉清的心臟忍不住狠狠跳動了一下,,隨即,,原本悲傷的心情迅速被欣喜所取代。
但是,,她很快就冷靜下來,,她推開了蘇言,直視男人,,道:“你已經(jīng)和馬汝雪有了婚約,,我們不能這樣,這樣是不對的,?!?p> “只是口頭承諾而已?!碧K言用溫柔的目光看著她,,道:“我對馬汝雪根本沒有感情,我不可能跟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結(jié)婚,?!?p> “那我呢?”江琉清忍不住問道,。
問完以后,,她就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有多么唐突,臉頓時就紅了起來,。
好在,,安全通道內(nèi)的光線昏暗,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紅暈,。
“我想你的心里是有答案的,。”蘇言看著她,,“我都聽汐辭說了,,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和你一樣,?!?p> “汐辭……”江琉清突然后悔把自己的心思告訴給蘇汐辭了,她正想著的時候,,聽蘇言繼續(xù)說道:“我現(xiàn)在只不過是借助馬家的力量反抗鄭氏,,等我扳倒鄭氏以后,我就會和他們攤牌,,駁回這份荒唐的婚約,?!?p> “清清,你相信我嗎,?”他誠懇地問道,。
“我……”江琉清看著蘇言那溫柔的雙目,點頭道:“我當然相信你,?!?p> “你相信我就好了?!碧K言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隨后再次和江琉清抱在一起。
輕輕嗅著蘇言身上那淡淡的薄荷香氣,,江琉清閉上了眼睛,,她雖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舉動是不合適的,但就像是被燈火吸引的飛蛾一樣,,她自己也控制不住貼近蘇言,。
兩人相擁而抱數(shù)十秒后,才終于放開,。
蘇言低著頭看著嬌艷欲滴的江琉清,,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隨后道:“我們先回去吧,?!?p> “好?!苯鹎宓吐晳?yīng)了一句,,默默跟在蘇言身后回到了會場。
等他們回到會場后不久,,宴會就正式開始了。
身著正裝的江家家主江民濤在他兒子江南秉的攙扶下走上主臺,,老頭子穿著一身紅色的唐裝,,一只手被自己的兒子攙扶著,一只手拄著一支雕有龍頭的拐杖,,走起路來不說虎虎生風,,卻也是中氣十足。
看著,,就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不過蘇言也知道那些舊疾平日里都會藏的極深,就算是那種醫(yī)術(shù)高超的醫(yī)生都很難診斷出來,,更不要說是用肉眼判斷出來了,,等到舊疾復(fù)發(fā)的時候再突然爆發(fā),,頃刻間奪走一個人的生命。
念及于此,,蘇言打開了系統(tǒng)空間的背包,。
“使用神級醫(yī)術(shù)體驗卡?!?p> 他在心里默念道,。
話音落下,只聽腦中再次響起“?!钡囊宦?,一道熱流迅速流遍全身,讓他全身的細胞都舒服地舒張開來,,好似洗了一個熱水澡一般,。
而他的腦海里,也同時被塞進了海一般的醫(yī)學(xué)知識,,他的大腦就好像一塊永遠不會滿足的海綿一般,,貪婪地吸收著那無盡的知識。
只用了不到數(shù)十秒,,他就將所有的醫(yī)學(xué)知識都吸收進自己的腦海里,,并熟練地掌握。
接著,,他抬眼看向主臺上江民濤的位置,。
只一看,他就看出了江民濤身上的舊疾,。
中醫(y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四個字,,蘇言現(xiàn)在使用的,就是其中的望診,,所謂的望診是對病人的神,、色、形,、態(tài),、舌象等進行有目的的觀察,以測知內(nèi)臟病變,。
而江民濤,,雖然外表看起來和常人無異,面色紅潤,,但他的面色實在太過紅潤了,,應(yīng)是氣血上涌,懷疑是經(jīng)絡(luò)堵塞,,氣下不去所導(dǎo)致的,。
這樣的后果就是,,在舊疾復(fù)發(fā)以后,氣血猛地上涌,,直沖大腦,,當場昏迷過去,用現(xiàn)代醫(yī)學(xué)的話來說,,就是腦溢血了,。
想要治療這種舊疾,蘇言很快想出了一套有效的治療方法,,那就是使用中醫(yī)中最為神秘的針灸之術(shù),,用針灸來打通江民濤體內(nèi)堵塞的通道,排出囤積已久的淤血,。
有了診斷方法,,蘇言便準備尋找起用于針灸的工具,他回想了一下,,江民濤是在宴會后面發(fā)病的,,現(xiàn)在讓人給他送來一套針灸工具也能來得及。
于是,,蘇言便掏出了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通了電話,命令他盡快送來一套針灸工具,。
站在蘇言一旁的蘇汐辭和馬汝雪有些疑惑地看著蘇言的動作,,也沒有主動過多的詢問。
宴會,,就這樣繼續(xù)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