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可文(謝妮妮之母)突然從夢中驚醒,,把身旁的謝成(謝妮妮之父)也給弄醒了,。
謝成迷迷糊糊的問道:“咋了,?”
“沒咋,,就是突然有點慌,總感覺會出些事情,,但不知道是什么事,。”龔可文坐直了看向窗外,。
她本能的朝醫(yī)院的方向看去,,不過當(dāng)然,這里離醫(yī)院很遠,,她什么也看不到,。
“這樣啊,那就早點睡吧,?!敝x成翻了個身,嘟囔了一句,,“明天還要起早去接妮妮,。”
“嗯,?!饼徔晌拇饝?yīng)了一句,在內(nèi)心惶恐不安的情況下,,再次睡下,。
龔可文的預(yù)感沒有錯,她的女兒這時候遭遇了危險,,不過,,即使她現(xiàn)在趕過去,也沒辦法救到她的女兒,,只能靠謝妮妮本人自救了,。
不過現(xiàn)在情況很尷尬。
謝妮妮在聽到刺耳尖叫時的一瞬間就失去了力氣癱在床上了,,還有同樣在病房內(nèi)的三位朋友也癱在了地上,。
他們甚至連一句完整的“救命”都沒有說出來就團滅了。
而且除了耳朵,,他們身上其余的洞都被突然長出來的肉封起來了,。
無論是眼睛鼻子嘴巴,還是下半身的那兩個地方,,都被封起來了,。
情況真是如同斷電了一個月內(nèi)的冰箱里的食物一樣糟糕。
在幾個人眼睛被封上的最后一刻,,他們只看到屋頂上掉下來一塊黑影,,與此同時,刺耳的尖叫聲也變得更大,。
不不不,!語晚霞在心里瘋狂的搖頭,。這種黑暗,這種黑暗……又來了,。
她的精神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姐姐,,救我……
……
好的,。
語晚霞這具身體的精神再次復(fù)蘇,只不過這個精神是屬于一位名叫“語千秋”的少女,。
語千秋沒有緩沖時間,,一上線就面臨著無法動彈,無法呼吸的困局,,不過也不是說完全無法動彈,,只是現(xiàn)在稍微動一下,就會花費大量的力氣,,她清楚地察覺到了這一點,。
更何況在她的感知中,還有那么大一個危險,,在慢慢靠近她,。
語千秋自誕生就有非常強的感知力,對于她來說,,就算沒有聽覺,,沒有視覺,她也能準(zhǔn)確的感知到危險在哪里,。
在她的感知中,,“危險”是個人形的模樣,而且當(dāng)它靠的越近,,聲音越刺耳,,她也越無力,。
最讓她感覺恐懼的是,,這個人形的“危險”沒有呼吸和心跳,。
語千秋合理猜測這刺耳的聲音是限制他們的行動的主要因素,,但可惜的是,,她現(xiàn)在沒有時間去應(yīng)對,。
“危險”已經(jīng)靠近了她的喉嚨,。
她的喉嚨被扎穿了,。
“嗬!”好痛,!但是我能呼吸了,。
原來如此,這個“危險”并沒有想讓我們死,,到目前為止,,它做的這一切都只是限制我們的行動,!
語千秋又一次做出了合理猜測,。
但是下一秒,,劇痛襲來,。
那個“危險”朝著語千秋的肚子慢慢扎了下來,,力道之大,,竟將語千秋捅了個對穿,!
“呃,!嗬,!”語千秋因為痛苦發(fā)出了奇怪的聲音。
它還在不斷落刀,。
一刀又一刀,,刀刀不留情,。
每一刀都相當(dāng)?shù)穆?p> 相當(dāng)?shù)恼勰ァ?p> 為什么,?它在干什么?確保我無法死掉的同時還給我傷害,,下刀還這么慢,難道它在刻意折磨我,?
語千秋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那是名為絕望的寒意,。
生命在不斷地流逝,,恍然間她聽到了一句話,。
“姐姐,救我,!”
救你?我也想??!但這次的對手和上次相比顯然強了不只一星半點,是不是人還要另說,。
這就是死局,,沒辦法破解,讓阿爾法狗來破都沒辦法,。
抱歉,,這一次姐姐沒辦法保護你了。
就在語千秋接受自己和妹妹的命運時,,“危險”停止了攻擊,。
哎,它,,它停下了,?
不僅如此,刺耳的尖叫聲小了一些,,力氣稍微恢復(fù)了一些,,也就是說,那個“危險”在遠離我,。
這是一線生機,。
天不亡我!
不過,,它為什么要離開,?
答案馬上就揭曉了。
毛骨悚人的刀子插進肉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那個“危險”在用相同的方式傷害其他人。
整個特殊病房現(xiàn)在就是一個虐待樂園。
不止如此,,語千秋還想明白了那個“危險”的目的,。
就是通過傷害將他們轉(zhuǎn)變?yōu)椤局貍∪恕浚瑩碛斜惶厥獠》恐委煹摹举Y格】,!
一想到這,,語千秋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雖然不知道他們轉(zhuǎn)變?yōu)橹貍∪酥髸l(fā)生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就對了,。
更深一層想想,謝妮妮已經(jīng)在這個房間待了三天,,說不定她身上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沒人知道的變化,。
等一下,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先想想怎么破眼前的局才是重點,。
通過方向上看,那個“危險”現(xiàn)在傷害的是柯柯,,和我的直線距離最遠,,尖叫聲最小,恢復(fù)行動力的最好機會就在現(xiàn)在,。
其實恢復(fù)行動力的方法語千秋早就想到了,,只是一直沒有時間,沒有力氣去實施,。
語千秋用盡全力將右手移到褲子口袋里,。
里面有一只筆。
用一只手緩慢的將筆身轉(zhuǎn)開,,取出里面的筆芯,。
呼,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一步了,。
將耳膜捅破,。
只有這樣,,聽到的聲音才會減輕,,受到的控制才能最小。
妹妹,,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原諒我,。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嗯,,“危險”怎么從柯柯身旁離開了,?對我來的那一套也對他做完了,?怎么這么快?
其實那個“危險”行動的速度并不是很慢,,時間只是因為語千秋的恐懼變慢了罷了,。
那么,它現(xiàn)在要去哪,?
語千秋警惕著感受著“危險”的動向,,發(fā)現(xiàn)它的方向不是自己而是謝妮妮后,松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自己就好,,這些人隨便吧。
雖然這些人是妹妹的朋友,,但現(xiàn)在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救人的想法還是停留在想法階段吧。
現(xiàn)在這個“危險”停在謝妮妮的病床上,,并保持著一個動作,,不知道在干什么,不過它大概率注意不到我,,我可以繼續(xù)行動,。
語千秋緩慢移動著手臂。
胳膊每動一下,,就會帶動大量的肌肉運動,,身上的傷口也十分盡責(zé)的將每一股痛處傳遞到大腦,語千秋幾乎暈厥,。
快了,,馬上快了。
筆頭已經(jīng)深入耳朵里了,。
語千秋的身子一陣顫抖,。
沒辦法,雖然心理上已經(jīng)克服了捅破耳膜的恐懼,,但是生理上無法接受,。
耳道彎彎曲曲的,筆芯上的環(huán)已經(jīng)劃破了耳道內(nèi)的皮膚,。
隨著“砰”的一聲,,一陣劇痛傳來,同時她還聽到了類似于警報的耳鳴聲,。
還好,,這個痛遠比不上刀尖插入身體的痛,能忍。
Ok,,左半邊身子恢復(fù)了,,應(yīng)該可以靈活的動了。
接下來,,再把左耳朵的耳膜捅破,。
又過了五分多鐘,另一只耳朵也順利捅破了,,身體并沒有那么抗拒,。
現(xiàn)在力氣回來了,雖然還能模模糊糊聽到一些,,但受影響的部分已經(jīng)可以忽略不計了,。
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控制住那個人形的“危險”了,。
語千秋之前就有想過,,這個人形的“危險”到底是不是人?
如果是人就好辦了,,語千秋憑借最后的爆發(fā)力肯定能用手中這支筆做到一擊必殺,,畢竟經(jīng)驗很足。
但可惜的是,,對方大概率不是人,,因為對方?jīng)]有呼吸和心跳。
難道是僵尸,,或是什么類人生物,?
總之,萬一這用盡最后力氣的一擊沒有殺死它,,那就真的一點反擊余地都沒了,。
這時,語千秋感覺肚子上的疼痛在減弱,。
這可不是好現(xiàn)象,,不疼意味著語千秋被這間特殊病房認(rèn)同為“重傷病人”開始治療了。
要馬上行動,。
現(xiàn)在這個方位很好,,它背對著我,而且離我很近,。
就是現(xiàn)在,!
語秋千一個鯉魚打挺,左手拿著筆筒向?qū)Ψ降念i椎插去,,右手拿著筆芯向?qū)Ψ降男∧X插去,方向十分精準(zhǔn)。
高度緊張的語千秋完全忽視的身下的那灘血液,,竟是在這最關(guān)鍵的時刻,,腳滑了。
“嗬,!”語千秋驚叫一聲,,整個人撲到了對方身上,手中的筆芯和筆筒也失了準(zhǔn)頭,,什么都沒扎中,。
完!
這種爛俗情節(jié)居然也會發(fā)生,!
后悔也沒用了,,語千秋必須要馬上想個辦法解決這次失誤帶來的麻煩。
“呀??!”對方發(fā)出一聲尖叫。
不出意料的,,對方被驚動了,,緩慢地伸出右手,反抓向了身后的語千秋的脖子,。
語千秋在極度的懊悔和驚慌失措下沒能躲開,,被提起來按在了謝妮妮的病床上,被壓在了對方身下,。
這下雙方算是面對面了,。
雖然語千秋脖子對方被按住,但對方恰到好處地控制了力度,,使語千秋還可以呼吸,,同時語千秋還感知到對方的嘴巴張開,從里面伸出了一個管子,,靠近了她的頭,。
語千秋一陣寒惡。
當(dāng)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等對方口中伸出的管子親上語千秋額頭后,,語千秋竟感覺有什么東西被吸走了!
語千秋一下子就放松下來了,。
啊~
好舒服啊~
身上的傷也瞬間不痛了~
好想睡覺~
困~
語千秋憑借最后一絲理智,,將舌尖咬下。
嘶,!
語千秋瞬間清醒,。
這就是特殊病房的秘密,!重傷病人能快速恢復(fù)健康就是它搞得鬼!
在我們重傷最虛弱的時候趁虛而入,,吸取我們體內(nèi)不知道什么東西,,同時治好我們的傷!
打一棒子還給個甜棗,!
而且還用各種方法讓我們失去反抗力,,還讓我們睡著!
只是你絕對沒有想到,,這具身體里,,有兩個精神!
讓一個睡著,,還有另外一個在,!
我絕不會睡著!
現(xiàn)在我力氣也有,,身上傷口也不痛,,我能反殺!
然后,,語千秋就發(fā)現(xiàn)左半邊身子早已失去了力氣,。
語千秋犯下了第二個錯,她忘記了這個病房治療她的傷也會順帶把她的耳膜給治好,。
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能聽到對方的聲音了,,像剛剛她就聽到了對方發(fā)出了尖叫,但她沒注意,。
幸好,,右半邊身子還能動。
那又怎樣,?
照這個特殊病防恢復(fù)傷勢的速度,,估計下一秒左耳膜也會恢復(fù)正常,然后陷入全身都無法動的情況,,這么短的時間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語千秋開擺了,她已經(jīng)什么都做不了,,已經(jīng)沒有任何辦法了,。
“姐姐,你相信光嗎,?”
語千秋又聽到了妹妹的話,,內(nèi)心笑了出來。
真有你的呀,,晚霞,,現(xiàn)在還玩梗,。
相不相信光又能怎樣呢?
光,,能救我什么呀,?
光,?
語千秋將頭看向了右邊,,在她的感知中,那里有著整個房間唯一的光源,。
那就是謝妮妮病床旁右床頭柜上的那盞燃燒著的煤油燈,。
剛好,語秋千右半邊身子能動,,并且夠得到煤油燈,。
巧合匯聚于此,機會誕生,。
語千秋終于幸運了一次,,她抓住了這個機會。
還思考啥???
懟就完事了!
語千秋抄起煤油燈往對方張大的嘴里送,,接著迅速的將手肘跟上,,打在對方的下巴上。
“咔嚓,!”
玻璃被咬碎了,。
里面的燃燒著的棉芯和剩下的煤油進入了對方的口中,喉道,。
時間剛剛好,,語千秋失去了所有力氣,無法動彈了,,右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也不需要再做什么了。
語千秋從那逐漸痛苦的聲音中聽到了勝利,。
這個“危險”從病床上跌到了地上,,無論如何都熄滅不了口中的火焰。
語千秋逐漸恢復(fù)了痛感,,身上長出來的多余的肉也漸漸衰老脫落了,。
能看見了啊。
又能見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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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聊的幻想成真
此時另一撥人還在解救金龍飛天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