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的地方,,曹鄴顯得有些垂頭喪氣,,雖然他早有預(yù)想會出現(xiàn)此種情況,,但當(dāng)真的實實在在發(fā)生以后,還是讓人有些難受的,。他跨越小半個中國來到這里,,卻吃了個大大的閉門羹,而且由于他是請假來的,,如果在這個地方待的太久的話,工作都有可能丟了,,真的是越想越委屈,。
而他的大伯曹天和卻一直氣定神閑的站在窗邊,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悠閑的抽著煙,,就好像什么事兒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唉,,退了休的就是不一樣,,隨時隨地都可以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到了晚上,,曹天和好像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他來到曹鄴的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隨后曹鄴便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好像是在說: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
“照我說的做,明天他們一定會來找我們的,!”曹天和非常篤定的說道,。既然如此,曹鄴便半信半疑的給彩虹妹妹發(fā)了一條短信,,隨后就躺在床上耐心的等待她的消息……
夜,,深沉而漫長!
第二天一大早,,彩虹妹妹的電話果然來了,,直接說是她老爸今天特地邀請他們過去。曹鄴一臉興奮的對著曹天和喊道:“大伯,,您真是神了呀,!”曹天和卻只是淡淡的說:“抓緊時間準(zhǔn)備吧。”
“好的您嘞,!”曹鄴學(xué)著蹩腳的天津話,,哼著小曲兒跑進了衛(wèi)生間,隨即里面便響起了疾風(fēng)驟雨……
這一次,,是彩虹妹妹五姨家的那位大哥一個人開車過來接的他們,。一路上,曹鄴問東問西,,對于這個地方他是充滿了好奇,,當(dāng)然,他最大的用意還是想拉拉近乎,,畢竟有這樣一位壯漢罩著,,不管走到哪里心里都會覺得踏實。
而這一次,,彩虹妹妹的大哥非常耐心的給他一一講解,,還說了不少彩虹妹妹的趣事,這讓曹鄴一下子感覺親切了起來,。用他們天津當(dāng)?shù)氐脑拋碚f,,就是這人“倍兒實在”!
他們很快再次來到了彩虹妹妹的家里,,這一次曹天祥沒有再難為他們,,而是直接給請進了屋里。等大家都落了座,,曹天祥起身雙手抱拳對曹天和說道:“昨天曹某不明真相,,多有得罪,望您海涵,!”
曹天和起身回禮道:“主要還是我們莽撞了,,沒有告訴你實情,該說道歉的應(yīng)該是我們,!”
曹鄴正準(zhǔn)備起身學(xué)大伯也抱個拳什么的,,曹天祥卻笑著示意他坐好就行,隨后緩緩的說道:“這個東西,,一直是我們族里的秘密,,老一輩囑咐我們要嚴(yán)加看管,絕對不可向外人講起,,否則會闖下大禍,。要不是小文昨天拿給我看了你們寫的東西,我是不會再見你們的,?!?p> “既然誤會已經(jīng)解除了,,那能讓我們看一下那件東西嗎?曹天和急切的問道,,眼神里卻多了一份期待,。
曹天祥思索了下,說:”帶你們?nèi)タ梢?,不過我要先看看你們腿上的胎記,!”看來在他的心里,還是有那么一絲顧慮的,。
曹鄴和曹天和同時卷起了褲腿,,曹天祥湊近彎腰看了個仔細,然后點著頭激動的說:”沒錯,,果然和我們族人腿上的印記一模一樣,!那你們跟我來吧!”曹天祥說完便起身向門外走去,,而曹鄴和彩虹妹妹激動的差點跳了起來,。
昨天晚上曹鄴到底給彩虹妹妹發(fā)了條什么樣的信息呢?為什么可以讓態(tài)度十分堅決的曹天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呢,?其實也沒有多么的神秘,,曹鄴只發(fā)過去了十個字,,那就是——“六履鐵騎,,六瓣菊花胎記“!
他們一行人行走在干凈整潔的村道上,,曹鄴細心的觀察著四周,,這里家家戶戶都是四合院樣式,統(tǒng)一的紅瓦頂,,統(tǒng)一的房高,,顯得十分整齊。
這時,,曹鄴突然湊到彩虹妹妹的耳邊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呀,?”
“應(yīng)該…應(yīng)該是去族里的祠堂吧!”彩虹妹妹不是太肯定的回答道,。
祠堂,?也是,一般家族里發(fā)生了什么事,,都會去祠堂當(dāng)著老祖先的面來解決,。
他們所處的村莊不是很大,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位于村子中央的祠堂,。祠堂外表莊嚴(yán)肅穆,,古風(fēng)古色,,門樓上繁雜的雕刻略顯斑駁,朱紅色大門的正上方寫著四個大字:曹氏宗祠,,打眼一看就知道年代頗為久遠,。
門口把守的小青年看到有人過來,,起身喊了聲“叔,,您來了,。”
曹天祥點了點頭說道:“小遠,,把門開一下,,我們進去有點事?!?p> “好,,好,我這就給您開門,!”這個叫小遠的青年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鎖,雙手用力推開大門,,做了個請的姿勢,,“叔,您請,!”
祠堂里面靜謐祥和,,青石板鋪就的地面顯得很是古樸,大堂正中祖先的牌位錯落有致,,在它的右側(cè),,立有一塊兩米多高的石碑。曹天祥抽出三根香點燃,,對祖先恭恭敬敬的行了禮,,隨后讓他們稍等片刻,便獨自走進了后堂,。
曹天和走近那塊石碑,,仔細的研讀起上面的文字,曹鄴好奇的湊了過來,,裝模作樣的想要一起研究,,但是以他的知識水平,卻只能看懂很小的一部分,。
沒過多大時候,,曹天祥抱著一個紅色的匣子走了出來,,然后方方正正的放在了前面的祭桌上。他再一次對老祖宗行了禮,,隨后便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黃銅鑰匙,,打開了那個匣子,取出里面的東西,,輕輕的放到桌子上,。
曹鄴探頭遠遠的看過去,那件東西好像是一層黃牛皮,,而且里面還包裹著什么,。其他的人呢,則屏息看著曹天祥的一系列動作,,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曹天祥準(zhǔn)備完畢,轉(zhuǎn)身對著曹天和說:“這就是你們要看的東西了,!”話音剛落,,他們就急忙靠到了跟前,桌子上擺著一張牛皮卷和一塊青石牌,,牛皮卷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名字,,好像是一張家譜,而那塊青石牌,,竟然與曹鄴他們在里溝密室發(fā)現(xiàn)的一模一樣,。
曹天和小心的拿起石牌轉(zhuǎn)到了背面,上面果然有字,,第一行同樣是“六履鐵騎”,,而第二行卻只寫了一個字:“植”,!這下曹天和也看不懂了,,他放下石牌,仔細端詳起那張家譜,,厚實的黃牛皮表面很是平整,,沒有見到一個蟲眼,顯然是在藥水里浸泡過的,。他尋遍了上面的文字,,發(fā)現(xiàn)這張家譜最早的年代只是明朝,這下曹天和就更迷茫了,。
“你們的家譜為何是從明代開始的,?再早以前的呢?”曹天和不解的問道,。
曹天祥聽后,,帶他們來到了立著的石碑處,,隨后講道:“我們族人本來世居彰徳府臨漳縣,也就是現(xiàn)在的河北臨漳,,大明洪武十八年,,漳水泛濫,摧毀城池,,淹沒田地,,族人死傷殆盡,幸存下來的先人,,就帶著這塊石牌跟著逃難的人群來到了這里,。但是石牌具體是做什么用的,他并不知曉,,只知道祖?zhèn)冚吪R死前囑咐他一定要誓死守護,,還沒來得及說出其中的秘密,便駕鶴西歸了,!”曹天祥頓了頓又接著說:“還有一點,,明朝以前我們族人并不姓曹,經(jīng)歷了大水患后,,才恢復(fù)了祖姓,。”
“看來都是為了守住那個秘密,,先人們才隱姓埋名起來,,他們當(dāng)時一定經(jīng)歷了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苦難!”曹天和略顯悲傷的說道,。
“莫非你們祖上也是……”曹天祥試探的問道,。
曹天和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說什么,。一旁曹鄴的好奇心雖然被勾了起來,,但是大伯不說,他也就沒敢再問,。
事到如今,,曹鄴和曹天和也沒必要再待在這里了,既然他們一族是從臨漳遷移過來的,,那線索就一定還在那里,。雖然很是不舍,但曹鄴還是要出發(fā)的,,畢竟他請的假也快要到日子了,。
曹天和試著邀請曹天祥一同前往,但被曹天祥給婉言拒絕了,。他覺得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最好還是不要再提起,,他只是本著同屬一族的心態(tài),才讓曹鄴他們知悉了祖上的秘密,,在他看來,,最好的守護可能就是遺忘吧。
馬上就要別離了,,曹鄴和彩虹妹妹都流露出深深的不舍,,但是他們卻又不能明說,只能用眼神互訴衷腸,。曹鄴登上面包車后,,使勁沖他們揮著手,心里真的是五味雜陳,,怨恨時間為什么走的這么快,。
當(dāng)他們乘坐的面包車消失在街頭,曹天祥意味深長的說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爸……您瞎說什么呢!”彩虹妹妹羞紅著臉跑進了家門,,只留下曹天祥一人站在門口搖頭苦笑,。
晚上,曹鄴和曹天和收拾好行李,,坐在床上看起了電視,,曹鄴問道:“大伯,不去找您同學(xué)了,?還有,,我們真的要去河北臨漳嗎?”
曹天和眼神堅定的說:“見同學(xué)以后有的是時間,,既然我們都調(diào)查到這一步了,,肯定是要去看看的?!?p> “那石牌上的”植“字是指曹植嗎,?畢竟臨漳可是曹操的大本營呢,!”
曹鄴不停的問著問題,,而在他們交談的時候,隔壁一直附耳偷聽的男子卻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他們又一次出發(fā)了,,不過這次是南下,,去往曹操的大本營-古鄴臨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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