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曹天和便和女兒商量了此事,,他那堅定的語氣,似乎容不得她有什么異議,。隨后,,他便在家人幽怨的眼神中,,背起行囊,踏上了回鄉(xiāng)的路……
而得手后的程明,、程紅星兩兄弟,,在家里躲了幾天風頭后,又像往常一樣,,開始了他們花天酒地的生活,。
由于他們這一行業(yè)的特殊性,得來的全是一些不義之財,,誰也不敢保證還能不能順利見到明天升起的太陽,。所以每次干完一個大活,他們都要去痛痛快快的瀟灑幾天,。一是為了犒勞一下自己,,二來是要用這紙醉金迷的生活方式,麻痹自己緊繃著的神經(jīng),。
在他們的意識里,,及時享樂才是最重要的。因為死侍這幾天并沒有聯(lián)系他們拿貨,,在家里待的十分煩悶的程紅星,,便急不可耐的拉上程明,向鎮(zhèn)子上他朝思暮想的那家娛樂場所疾馳而去……
他們的汽車在不大的鎮(zhèn)子上七拐八繞,,由于熟悉這里的道路,,車速一直沒有降低。在觀察到后面沒有其他車輛尾隨后,他們的汽車一頭扎進了一座破舊廠房的大門里,,隨即把車停進了一個隱蔽的角落,。
他們下車后,依然警惕的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這才疾步鉆進了車間大門旁邊一扇不起眼的小門里,。
進入小門后,內部的空間豁然開朗,。金碧輝煌的大堂里裝修的極具特色,,頭頂上一串巨大的水晶燈散發(fā)著璀璨的光芒,向人們彰顯著這里的富麗堂皇,。誰能想到,,在這破舊的廠房里,竟然別有洞天,!
前臺接待的小姐,,看到有顧客光臨,便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緩緩向他們兩個走了過來,。漆黑明亮的高跟鞋與大理石地面發(fā)出了“咔嗒咔嗒”的響聲,,那曼妙誘人的身姿,就像是吃人的毒藥,,一點一點侵蝕著程紅星他們的心理防線,。而她的下身,穿著當前最流行的短裙和那纖薄透明的黑絲襪,,讓一雙修長勻稱的美腿,,更是顯得煜煜生輝。
接待小姐人還沒有走過來,,身上那淡淡的香水就已經(jīng)讓程紅星他們變的如癡如醉,,此刻只想閉上眼睛,靜靜的嗅聞那勾人的韻味,。
接待小姐來到他們面前,,捋了捋她那烏黑的長發(fā),面帶笑容的說:“明哥,、星哥,,今天怎么這么早就來了?太陽還沒落山呢,!”說話的同時,,眼睛里還釋放出了一絲媚態(tài)。
程紅星擦掉嘴角流出的口水,,嬉皮笑臉的靠近那接待小姐,,說:“哥哥們這不是想念小薇你這個大美女了嘛,!”說話的同時,伸出了咸豬手就想要去觸碰那位名叫小薇的女人性感的翹臀,。
小薇輕輕的打掉了他伸出的大手,,臉上依然掛著那職業(yè)的微笑:“星哥別開玩笑了,,我還不知道你,?我都一把年紀了,哪比得上那些嬌嫩的小姑娘呦,!”說完掩面咯咯直笑,。
程紅星眼瞧沒有什么便宜可占,便用手指了指樓上的包房,,說:“不跟你鬧了,,小芳和小彤今天在嗎?”
“在呢,,她兩姐妹天天盼望著你們哥倆來給她們捧場呢,!”說完媚眼如絲的盯著程明和程紅星,她早就看透了這些壞男人們肚子里的花花腸子,。
“那就還是老規(guī)矩,,臨走時結賬!”沒等說完程紅星就急切的向樓上包間走了過去,。程明只是對著小薇輕輕的點了下頭,,便跟在程紅星身后,進了樓上的那間包房,。
小薇對著正在上樓的哥倆邪魅一笑,,猜出了他們最近肯定又干了大活,便用她那黃鸝般的嗓音,,對著衣領上的麥克風輕輕的說:“小芳,、小彤,208包房,,來客人了……”
此時的曹天和,,剛剛在偃師站下了火車,身后那略顯破舊的進出站大廳里熙熙攘攘,,似乎也在為他打氣鼓勁,。他拉緊身上的背包,快步向南邊的汽車站走去,,他要在天黑以前,,趕到被盜古墓的地點……
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云雨后,程紅星氣喘吁吁的靠在床頭,,那個叫小彤的女子,,安靜的依偎在他的懷里,。他點上一支香煙,吸了兩口后,,遞給了懷里的小彤,,自己又重新燃起了一支。旁邊床上的程明和小芳,,也已經(jīng)偃旗息鼓,,相互依偎在一起,悄悄的說著情話,。
“哥,,這個銅簡書當真這么值錢?”程紅星吐著嘴里的煙霧向程明問道,。
“那是當然,,自古以來青銅明器就是尖兒貨,上面帶字的更是價值連城,。而我們這次得到的,,那可是長長一卷青銅簡書啊,!毫不夸張的說,,它就是個無價之寶!”
此時的程紅星兩眼直放光,,他看著懷里嬌媚的小彤,,試探性的對著程明說:“哥,咱們這次要不……”說著還用手指比劃了個跑路的手勢,。他想要瞞著死侍,,把這件寶物給獨吞,然后帶上心愛的小彤遠走高飛,,再也不干這提心吊膽的買賣了,。
“我看你是忘了上次挨的打了!”程明坐起來翻找著他的衣服,,嘴里叼著根香煙,,替程紅星回憶起了上次暗中調查死侍,被一幫黑衣人暴揍的經(jīng)歷,。
“MD,,他們真的是欺人太甚!老子提著頭給他們干活,,每次卻只能得到仨瓜倆棗,,連口肉都吃不上!”程紅星說著直接用手指掐滅了還在燃燒著的煙頭,,坐起來憤憤的說道,。
“行了,,道兒上有道兒上的規(guī)矩,我們既然入了這一行,,那就得遵守行規(guī),!”程明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正準備向門外走去,。
程紅星還準備再說什么,,身后嬌柔的小彤突然趴在了他的肩上,咬著他的耳朵輕輕的說:“死侍讓我代他向您問好,!”眼神里充滿了玩味,。
程紅星突然渾身一陣哆嗦,,扭過頭怔怔的看著那張美艷絕倫的俏臉,,剛才還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女人,此刻竟然讓他感到不寒而栗,!
“我什么都沒有說過,,什么都沒有說過……”程紅星慌張的套上衣服,跟在程明身后,,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房間,。只留下那兩個穿著香艷的女人,在那里暗暗發(fā)笑……
程紅星當然知道得罪死侍的代價是什么,。曾經(jīng)有一位團伙里的兄弟,,在挖出明器后,自己偷偷的藏了一批,,后來私下出手的時候,,被死侍的手下抓了個正著。不用多說,,付出的代價肯定是常人難以接受的,!那位弟兄被人打了個半死,砍斷了雙手,,塞進了麻袋里,,直接扔到了喧鬧的馬路邊上……
回去的路上,程紅星手握方向盤的手一直在打著哆嗦,。當他們的車拐上北環(huán)路后,,便遠遠的看到了那塊拉著封鎖線的麥田。
土道邊上,,一位背著包的老頭,,正在向工作人員打聽著什么。程紅星拉低了頭上的帽檐,,腳上加大了油門,,飛快的駛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而那個站在土道邊上的老頭,正是剛從偃師火車站趕過來的曹天和,。
“小同志,,你就幫我再通融一下,我真的是來找老同學的,!”曹天和焦急的對著攔住他去路的年輕工作人員說道,。
“不好意思啊叔,我們這有規(guī)定,,閑雜人等不能靠前,!”那位年輕人拒絕著曹天和,臉上的表情十分為難,。
這時,,一位領導模樣的老者,聽到了集裝箱簡易房外的爭論聲,,推門走了出去,。他扶了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朝著曹天和的方向慢慢走了過去,。
“老曹,?是你嗎老曹?”老者還沒有走到,,便激動的喊了出來,。他從來人的身形樣貌上,認出了他的這個老同學,。
曹天和聽到有人喊他,,定睛看了過去。這位領導模樣的工作人員,,不是別人,,正是他十多年沒有見過面的老同學,考古專家——孫逸龍,!
曹天和激動的上前,,一把抓住孫逸龍的雙手,高興的說:“孫哥啊,,可算找著你了,,我還擔心你退休了呢!”一旁年輕的工作人員用手摸索著腦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孫逸龍哈哈一笑,抽出右手,,在曹天和的肩頭輕輕拍了拍,,說:“你小子都這歲數(shù)了,,還是那么的帥氣!快走,,進屋里說去,。那個小張,這是我的老同學,,你忙你的去吧,!”孫逸龍朝那個年輕人揮了揮手,拉著曹天和,,徑直向他的簡易辦公室走去,。
曹天和落座后,孫逸龍熱情的端來一杯茶水,,掏出兜里的香煙遞了過去,。曹天和也急忙掏煙,在兩人相互禮讓后,,孫逸龍坐到了他對面的位置,,輕輕的把煙點了起來。
這個叫孫逸龍的考古專家,,是曹天和高中時期的同班同學。因為孫逸龍年長了曹天和幾個月,,曹天和平日里便叫他孫哥,,而孫逸龍喊他老曹。
孫逸龍看著曹天和,,臉上帶著故友重逢的高興勁兒問道:“老曹,,你這是回老家探親來了嗎?父母身體可還好?”
曹天和抿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略顯哀傷的回答說:“老母親還健在,身體很硬朗,,老父親前幾年就去世了,。我這次回來不是為了探親,而是為了找你,!”
“找我,?是遇到什么事兒了嗎?”孫逸龍有些疑惑,,這個十幾年未見面的老同學,,為什么會突然來找他呢?
“先不說正事了,,你近來身體可好,?二老身體還硬朗吧,!按理說你不應該早就退休了嗎?”曹天和一連拋出了好幾個問題,。
孫逸龍擺了擺手,,惆悵的說:“二老早已不在啦!我的身體還行,,前幾年是退下來了,,不過考古行是越老越吃香,后來局里缺少經(jīng)驗豐富的領隊,,就又把我給返聘了,,這不就來了這里,給他們做領隊嘛,,順便兼帶下技術顧問,。”
“這也挺好,,為建設社會主義新中國奉獻余溫嘛,!”曹天和說完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