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大雪延續(xù)至今,,透過云層還依稀的看得到被遮蔽住的太陽,。路上沒有行人,街邊的大多數(shù)店面也都隨著這場大雪的延續(xù)而關(guān)閉,,各自的門前又重新被積雪覆蓋,。
街邊的診所是少數(shù)在這場大雪中還繼續(xù)開門的,今天診所里再次聚集了一群人,。狐貍和林絮在休息室做飯,,而潤蘇、鑄歌分別站在辦公室的柜子前與門口處,,潤蘇翻閱著診所的賬本,,鑄歌則注視著靠在辦公桌站著的亥雪。
“雪姐...那個監(jiān)視者不會來了嗎,?”鑄歌擔(dān)心的向著亥雪問道,。
“這個我不太確定,他只是聽到他的通訊機傳出的聲音就離開了,,當(dāng)時我回到這里給他拿賬本,,距離他稍遠,再加上他在聽通訊機時捂著機器的發(fā)音處,,我只能看到但是聽不清里面說了什么,,如果按照這幾個月的接觸我覺得他是那種很執(zhí)拗的人,應(yīng)該不會放過我,,他還會回來,。”亥雪兩手支著辦公桌,,低著頭分析著那位監(jiān)視者先生的性格,,向著鑄歌說道。
鑄歌聽后看了眼還在翻賬本的潤蘇,對著他說:“阿潤,,你怎么看,?”
“他會回來,而且會重新帶來一些臟東西,。”潤蘇說完又將賬本翻了一頁,。
“臟東西...你指的是...”鑄歌聽到了潤蘇的回答,,疑惑的又問了一句。
“診所的屋頂有不屬于這里所有人的腳印,,包括那個監(jiān)視者,,那個人在屋頂待了很久,腳印非常雜亂,,雪姐應(yīng)該因為這條狗...已經(jīng)被其他人盯上了,。”潤蘇抬頭看了眼天花板之后對著鑄歌回答道,。
“那...小潤從腳印上還獲取了什么信息嗎,?”亥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自己并沒有檢查過屋頂,,也沒有聽到過從屋頂傳出來的動靜,,她無法想象自己被人盯上了。
“腳印被雪覆蓋了一些,,這是我可以判斷那個人盯的不是狗,,而是你的原因,因為按照昨天的降雪情況來說,,他盯著狗,,狗又是晚上走的,那么他應(yīng)該隨著那條狗一起離開,,屋頂應(yīng)該是沒有腳印或者沒有那會那么清晰的,,然后我推斷那個人應(yīng)該是我們到這里的前三十分鐘以內(nèi)離開的,差不多就是七點半左右,?!睗櫶K將賬本閉合,放到原來放置的位置,,扭頭對著亥雪陳述著自己的分析,。
“補充一點,那個人身高并不突出,,腳印對于我和鑄哥來說確實小,,大概比林絮低,比耗子要高,而且不是擬人獸,,擬人獸是待在昨晚那種溫度的環(huán)境里,,而且沒有保暖措施的情況下是待不住的,屋頂上也沒有除了腳印外其他東西拖動的痕跡,?!睗櫶K靠著身后的柜子補充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紅豆“親切”的稱之為耗子,。
亥雪驚訝的看著潤蘇,,門口的鑄歌也是目瞪口呆,抬起雙手做出想要鼓掌的手勢,。
“哦,,對了,這倆天除了監(jiān)視者以外,,還有兩個人經(jīng)常過來,,她們并沒有患病,但是卻一直來這里,,買的也都是普通感冒藥,,我和她們聊過兩句,但是一提到居住地她們就直接終止了話題,?!焙パ┱f完便看向潤蘇,想讓這位“偵探”幫忙再分析一下,。
“她們的記錄在第幾頁,。”潤蘇接受了亥雪的“求助”,,重新拿起放置在旁邊的賬本翻閱了起來,。
“第幾頁我是記不清了,不過倒是記得她們其中一個女孩的名字,,她們每次來買藥都是登記這這個女孩,,她叫鶴望蘭,食肉目貓科,,她的眼睛特別的像你,,長得也比較可愛,一頭淺黃色的短發(fā)...”亥雪回憶起那倆個人,,向著潤蘇詳細的描述著她所看到的那倆個女孩的特征,。潤蘇其實在聽到“鶴望蘭”這個名字之后便沒有認真聽下去了,快速的將賬本翻閱了一遍,。
“這里確實每一天都有她們來買藥的記錄,,這個叫鶴望蘭的女孩大概有多高,,還有另一個女孩的特征還記得嗎?”潤蘇再次將賬本合上,,但是這次他并沒有放到柜子里,,而是選擇拿在手里,以免不時之需,。
“阿潤啊,,雪姐才說完...”門口的鑄歌手摸著自己的額頭略帶無奈對著潤蘇說道。潤蘇剛才的注意力都在賬本上,,并沒有聽到亥雪說完女孩名字之后的陳述,。
“那個女孩比狐貍還要嬌小一些,應(yīng)該是一只貓的進化種,,而和她一同來的另一個女孩,,她給我的印象只有高冷,,和我沒有過交流,,聊天的時候也只是湊到黃發(fā)女孩耳邊說,讓她給我轉(zhuǎn)述,,長得倒是也好看,,水靈靈的,也算得上是個冰山美人吧,,由于沒有和我對視過,,關(guān)鍵的瞳孔沒有看到?!焙パ┯窒蛑鴿櫶K將剛才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描述了一遍,,仔細的描述另一個女孩的樣貌特征,表情和語氣并沒有也不耐煩,,還保持著上次的認真,。
“雪姐,你覺得她們今天還會來嗎,,畢竟之前的一個禮拜她們一天都沒有缺席,。”潤蘇掂量著手里的賬本,,對著亥雪說道,。
亥雪有些猶豫的說:“我覺得嗎...應(yīng)該會吧...”說完,亥雪對著二人露出了憨笑,。三人陷入沉默,。
“收拾一下碗筷啊,飯熟了,!”這句話是在休息室里做飯的狐貍喊出的,,三人聽到互相看了一眼后便從辦公室里走了出去,。
飯后。眾人聚在一起探討如何對付這個監(jiān)視者,,大家搬來椅子圍成一個圈,,像是某個互助會開啟的互助會議一般,互相討論著,,每個人都會輪到,,所有人都有發(fā)言的機會,說出自己的看法,,這是亥雪,、鑄歌以及潤蘇在家園時他們的老師教給他們的一種討論方法,他們也很喜歡以這樣的方式分享意見,。
就在輪到第四位林絮時,,屋外傳來了敲門聲,聲音并不急促,,亥雪也從敲門聲中聽出了是那兩位來了,。她讓鑄歌躲到休息室的里,自己去開門,,潤蘇和狐貍也配合的坐會到了門旁的病床上,。
亥雪剛打開了門,門外的人便急促跑了進來,,那個就是亥雪提到的淺黃色短發(fā)女孩,,而在黃發(fā)女孩后面跟著另一個女孩,那個女孩不同于前面的那位,,她的腳步輕緩,,進來時還向著亥雪微微的鞠躬,顯然受過一些禮節(jié)的培訓(xùn),。女孩頭發(fā)是極其罕見的銀白色,,如細絲般的長發(fā)就像是屋外正在緩緩飄落的雪花一般,晶瑩剔透,,配合著她那優(yōu)雅的舉止,,這種透露出的高貴并不像是會來這種破舊地方的人。由于這次距離很近,,亥雪也清楚地看到女孩的瞳孔,,那宛如紅瑪瑙般的瞳孔,在她的眼睛里閃耀奪目,。
“亥雪小姐,,我們還是來配一些感冒藥的?!倍贪l(fā)的女孩快步走到房間里的暖風(fēng)扇旁說道,。
“好的,,林絮再給她們那兩盒吧?!焙パχ菹⑹议T口的林絮說道,。聽到了亥雪的話林絮便直接走向藥房。
“二位女士最近為何配藥如此頻繁,?”坐在病床上的潤蘇對著兩個女孩問道,。
兩個女孩同時看向了潤蘇,一個在靠里的暖風(fēng)扇旁,,而另一個則在診所門前,。潤蘇也趁機觀察著轉(zhuǎn)過頭的二人。
“你哪位???”暖風(fēng)扇旁的短發(fā)女孩架起胳膊,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對著潤蘇問道,。
“這間診所的供藥商?!睗櫶K冷淡的回答道,,他此時也用冰冷的目光看著那位短發(fā)女孩,。
“哦...”短發(fā)女孩只是敷衍的回答道,,之后也沒有回答潤蘇的問題,注意到了潤蘇的瞳孔后眼睛也開始躲閃著潤蘇,。
在他向那短發(fā)女孩提問時,,潤蘇感到了一道尖銳的目光,這種目光之前只在他和以往的對手較量中出現(xiàn)過,,那是充滿著殺意的目光,,它來自此時站在門前的長發(fā)女孩。
潤蘇看向長發(fā)女孩,,女孩瞬間回避了他的目光,。潤蘇見狀,又緩慢的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狐貍,,狐貍也察覺到了那包含殺意的目光,,對著潤蘇微微點頭回應(yīng)。
林絮拿來了感冒藥,,遞給了暖風(fēng)扇前的短發(fā)女孩,,女孩付了錢之后便離開了診所,在離開時,,潤蘇又感受到了與剛才相同的目光,。
亥雪在門外目送著離開的二人,,兩人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這大雪之中。
“雪姐,,這兩個人并不是房頂上的人,,她們應(yīng)該是和監(jiān)視者差不多的另一個麻煩?!焙パ﹦偦氐轿堇?,潤蘇就對著她說道。
“此話怎講,?”林絮剛在休息室里洗完手,,和鑄歌一起走了出來,問道,。
“雖然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但是她們的鞋碼完全不同,而屋頂上殘留的腳印出自一雙鞋,,這是讓我可以確認的不是她們的原因,。還有就是要補充一點,那個長發(fā)女人的優(yōu)雅完全是裝出來的,,她的優(yōu)雅站姿并沒有一直保持,,而且目光兇狠,這個狐貍也注意到了,,再加上短發(fā)在回答我問題時扭的那兩下脖子,,以及她不經(jīng)意露出的紋身來判斷,她們應(yīng)該是出自某個雇傭兵組織,,她們還只是里面的菜鳥,。”潤蘇分析道,。
“我也看到了那個紋身,,雖然只是露出了一角,但是根據(jù)露出的那一部分圖案來分析,,她的那一角確實與屬于一個叫做“金雞府”的組織紋身相同,,這個在我小時候生活的貧民窟見到過?!焙傃a充道,。
“又是監(jiān)視者,又是金雞府,,我們怎么辦呀,?”林絮靠在了休息室門前的墻邊上,語氣里摻雜著些無奈與一絲煩躁,。亥雪走了過來,,拍了下林絮的肩膀,。
“先等雪停了吧,從現(xiàn)在開始,,我先放你一個月的假,。”亥雪對著旁邊的林絮說道,。
潤蘇直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隨后走到了診所的門前,打開了門,,看著外面不停飄落的白色雪花,。
“是啊,就先等雪停吧,?!?